齊太子沒聽懂鐘離的話,兩個人也想得岔開了。
齊太子一臉誠懇的道:“先生,大草原是為何物?”
鐘離默默的抹了一把自己的臉,道:“太子,您的重點是不是放錯了地方?”
這帳中的三個人,包括公孫衍在內(nèi),全都一時間想岔呼了,倒是公孫衍和鐘離的思維撞在了一起。
公孫衍見鐘離這副模樣,就打圓場道:“齊相,您也不要不要太過責(zé)備太子了。像太子這般用情至深的人,如今已經(jīng)不多見了。”
齊太子一臉迷茫,用情至深?
齊太子和公孫衍雞同鴨講,和鐘離也雞同鴨講,倒是公孫衍和鐘離兩個人腦回路對接的很好。
鐘離一聽,更確信了自己的想法,原來齊太子真的對魏國公主有意思,所以才拖延入咸陽的時間,倘若這么拖延下去,新娘子不來,耽誤了秦國和魏國聯(lián)姻的時機(jī),秦國和魏國可都是虎狼之國,一個真的豺狼野豹,一個貪心不足蛇吞象,肯定都會拿齊國扎筏子的。
鐘離恨鐵不成鋼的道:“太子,您怎么這么糊涂。”
公孫衍又勸說道:“魏公主還曾經(jīng)舍命救過太子,這份恩情比天高,太子這般苦惱,亦是有情可原。”
齊太子更迷茫了,魏公主?
為什么好端端的,說起魏國來了?
鐘離一聽,奇怪的道:“什么?魏國公主還救過太子?這是什么時候的事兒?我怎么都不知道?”
魏國公主還“英雄救美”來著?才讓齊太子這么神魂顛倒,寧肯頭頂大草原?
公孫衍道:“國相都不知道?”
鐘離誠懇得道:“我不知道啊,何時的事情?”
那兩個人說完,都看向了齊太子,似乎想等著齊太子給他們解惑。
齊太子見那兩個人盯著自己,也露出一臉迷茫的表情。
他現(xiàn)在真的真的很迷茫,因為喝了酒的緣故,雖然酒氣給嚇走了大半,但是反應(yīng)力比平時差了很多。
齊太子平時里就是“呆頭呆腦”的類型,如今是更呆了。
齊太子看著他們,道:“我辟疆也不知道。”
鐘離:“”
公孫衍:“”
鐘離心想,齊太子學(xué)會敷衍自己了?
哪知道下一刻齊太子很誠懇的道:“二位為何突然會提起魏國公主?”
鐘離一愣,公孫衍一懵,兩個人異口同聲道:“難道太子不愿入咸陽,不是為了魏國公主?”
齊太子給他們問的不知所措,撓了撓自己的后腦勺,確定自己沒聽錯,道:“不是啊。”
鐘離也撓了撓自己的后腦勺,道:“不是?”
公孫衍道:“當(dāng)真不是?”
齊太子揉了揉自己的額角,只覺飲酒太多頭疼,誠懇的道:“當(dāng)真不是。”
公孫衍一聽,原來是自己鬧了個糊涂,當(dāng)即十分丟臉,哈哈一陣干笑,道:“這天色晚了,衍就不打擾太子歇息了,先告退了”
他說著,趕緊捂著自己的臉,感覺忒也丟人,一溜煙兒掩面跑了。
齊太子看著公孫衍溜走,還很迷茫,道:“這到怎么一回事兒?”
鐘離聽說齊太子不是為了魏國公主才拖延入咸陽的,狠狠松了一口氣,道:“那敢情好,我還以為你要給秦公戴綠帽子呢,嚇?biāo)牢伊耍皇蔷秃谩!?br />
齊太子眼皮一跳,雖然綠帽子是何物,他還不知道,但是總覺得聽鐘離先生這口氣,并不是什么好東西,不知道也罷。
鐘離松了一口氣,坐下來,拍了拍席子,齊太子猶豫了一下,也坐下來。
鐘離道:“太子,既然您不是為了魏國公主,那是為了什么在這里裝相思病?”
鐘離說著,有些口渴,在案幾上尋找了一下,看到了一壺水,就給自己倒了一杯,端起來一口飲盡。
他正喝水,就聽齊太子嘆氣道:“還不是為了鐘離先生。”
“噗咳咳咳!!”
鐘離一口水剛喝進(jìn)去,登時被嗆著了,全都噴了出來,差點噴在齊太子臉上。
齊太子趕忙側(cè)身躲閃,動作十分迅捷,不愧是個練家子。
鐘離連忙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嘴,道:“什太子您說什么?”
齊太子一臉奇怪的看著鐘離,不知鐘離為何失態(tài),道:“這事辟疆本來不想說出來,但如今先生已經(jīng)問到,辟疆就直言了。”
齊太子說著,把日前田需找到自己,說鐘離是趙虔之子,秦國公孫的事情告訴了鐘離。
齊太子搓了搓自己的掌心,低頭看著掌心的紋路,道:“辟疆深知,如今秦公子還沒有認(rèn)先生,是因為未到咸陽,路上三股大軍,不只有秦國的軍隊,還有齊國和魏國,若是這時候貿(mào)然說出,可能會有好事者唯恐天下不亂。但一旦入了咸陽,那便是秦國的地盤,到時候秦公子肯定要認(rèn)回先生”
鐘離一聽,瞬間明白了,原來齊太子不想進(jìn)咸陽,并不是因為對魏國公主的相思病。
而是因為自己的“身世”。
鐘離之前從門庭庶子的口中聽到了自己的身世,而齊太子竟然從魏國國相田需的口中,聽到了自己的身世。
這實在太不尋常了。
齊太子道:“既然先生已經(jīng)知曉前因后果,那辟疆想問一問先生,先生入了咸陽,還會和辟疆回齊么?”
這問題倒是把鐘離給問著了。
鐘離一直尋找的都是安逸的生活,安逸又富有的生活就更好了,他跟著齊太子,因為齊太子身為這個年代的掌權(quán)者,和其他的掌權(quán)者不一樣,重情重義,和鐘離的三觀也沒太大的偏差,因此跟著齊太子是最安全,也是最安逸的。
而現(xiàn)在
不約而同的,有很多人突然說鐘離是秦國的公孫,一下變成了秦國的貴族,身為貴族,自然比“打工的”的安逸。
但是問題也來了,鐘離的身世到底可不可信。
鐘離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齊國右相,如果真的認(rèn)祖歸宗,齊國人會不會排斥鐘離?
更重要的是
如果鐘離真是秦國貴族血脈,那么秦公趙駟就是鐘離的堂弟,日前鐘離已經(jīng)把趙駟得罪了一個遍,自己頂著血親的關(guān)系入秦,會不會被趙駟扒皮抽筋直接車裂?
鐘離腦海中登時回轉(zhuǎn)了無數(shù)次,隨即瞇了瞇眼睛。
齊太子見他沒有立刻回答,登時有些失落,道:“先生。”
鐘離回過神來,看著齊太子,道:“太子,田需之所以找到太子,便是想要挑撥太子與鐘離之間的信任,太子何必入了他們的圈套?再者,太子這般托病下去,耽誤了入咸陽的機(jī)會,萬一耽誤了秦國和魏國的聯(lián)姻,必然會遭到詬病,得不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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