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豐見此哪還不知道自己被套路了?不過,這一起賞花的要求還真不好拒絕,只好答應了。
先是開得最是繁多和漂亮的月季花,三人圍著看了一圈后,王本清便搖頭晃腦的吟詩道:“片片紅唇開凡間,粉黛玉翠恍若仙。夏戀五月綻國色,悄悄攀比賽牡丹。”
“好詩!爹爹你這首詩寫的真好。”王月琴拍手,一臉的崇拜之色。
王本清淡淡一笑,看向陳豐道:“賢侄,覺得這首詩如何?”
陳豐畢竟不是文盲,好歹也是大學畢業(yè)的,剛才王本清念的詩也不復雜,大致聽懂了,便說道:“很不錯。寫的很應景,寫這月季寫得很貼切。”
父女倆聞言不由悄悄對視了一眼,此前他們都以為陳豐是個不識字的鄉(xiāng)下少年,但現(xiàn)在看他的樣子剛才這首詩居然聽懂了。
于是,王本清便又試探著說道:“賢侄,聽說你也是識字的?可有進過學?”
陳豐照實回答:“沒進過學,但小時去私塾聽過課,后來自學認得一些字。”
父女倆聽完心中都是有些失望。若不是陳豐長相英俊,氣質出眾,更且夢中得神人傳授道法和武功,王本清自然是不會想著將女兒許配給他。
再怎么說他家可也是書香門第。王月琴的想法跟父親差不多,她原本理想中的夫婿,是個跟爹爹一樣,金榜題名的才子。
但偏偏她現(xiàn)在對眼前這個以武勇出名的鄉(xiāng)下少年,心生好感,不知不覺的被他吸引。當然,若是陳豐也識字,文武雙全的話就更好了。可惜,人無完人,陳豐只識字,卻沒進學。對詩詞歌賦什么的,自然是不懂的。
“叮!來自王本清的失望,負能量200點。”
“叮!來自王月琴的失望,負能量300點。”
“叮!來自小晴的鄙視,負能量400點。”
一連三個系統(tǒng)提醒。前面王家父女倆的失望,也就算了。但這個小丫鬟的鄙視,是什么鬼?老子居然被這小丫頭片子給鄙視了,而且400點的負能量,這無疑是極度的鄙視。
“系統(tǒng),給我來首有關月季花的名詩。”
“100點正能量。”
“。”
陳豐一臉淡定的緩緩開口說道:“我雖然沒進過學,但這些年,我一直在努力自學。勉強對詩詞歌賦一道還是有些鉆研的。剛巧,我對月季花也是相當?shù)南矏郏谖铱磥硭褪腔ㄖ谢屎蟆4饲拔乙沧鲞^一首有關月季的詩。我便給你們念下:一番花信一番新,半屬東風半屬塵。惟有此花開不厭,一年長占四季春。”
“叮!來自王本清的震驚和欣賞,正能量500。”
“叮!來自王月琴的驚喜和崇拜,正能量600。”
“叮!來自小晴的震驚和刮目相看,正能量300。”
見小晴這小丫頭終于被自己震撼到,陳豐心中的郁悶才消散了不少。
“好詩!這首詩真的是賢侄你自己所作嗎?”王本清下意識的就問了出來,接著醒過神后才連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賢侄你不是沒進過學嗎?寫出這樣好的詩,實在讓人意外。”
陳豐淡淡一笑道:“這首只是我一年前的游戲之作罷了。算不得什么。其實,若不是夢中得神人傳授道法和武功,我實際上是打算去考科舉的。畢竟,我也算是寒窗苦讀自學了好幾年。”
“原來如此。沒想到賢侄有如此志向,很好很好。”王本清一臉興奮的說道,“學問一途,永無止境。你現(xiàn)在即便有了道法和武功,也不能放棄四書五經。若是條件允許的話,你還不如重新去參加科舉,這才是正途。”
陳豐遲疑道:“我現(xiàn)在已經在縣衙任職,這還能科舉?”
王本清馬上道:“你有如此文才,我想你可以將公職卸任后再去考科舉,畢竟你現(xiàn)在還年輕。”
我去。這好不容易才當上官了,卻反過來要辭職才能去考科舉,陳豐才不愿意呢。
當然,陳豐也能理解王本清的用意。無非就是在夏國,如今是重文輕武,文官無論在社會地位上還是在實際權利上都要比武官高大上許多。
而陳豐如今沒有科舉履歷,連個秀才都不是,基本上做到典史一職就到頭,再往上,除非特殊情況,是不可能再有升遷了。這也是當初靖虜衛(wèi)的指揮使錢高杰想挖他去衛(wèi)所任職的原因之一,因為依照陳豐這狀況,進入武職系統(tǒng)那邊反而可能更有前途。
“這個還是再說吧。我才剛剛當上典史一職呢,可不想這么輕易就辭職。總得干上一陣子再說。”
陳豐這個理由很充分,再說王本清現(xiàn)在也有很多地方需要依仗陳豐這個下屬,若是他正去考科舉了,他這邊就可能會有麻煩。
“那也好。等你再努力學習一段時間,若是來得及的話,剛好可以參加明年的縣試。”
陳豐現(xiàn)在當然對科舉沒啥興趣。他現(xiàn)在需要的是賺錢,賺能量,盡可能的名揚天下,往上爬,影響整個天下,盡可能又快又多的賺取正能量,然后穿越回現(xiàn)代。
“嗯,那明年再看。”陳豐稍稍敷衍了一句話后,便岔開話題道,“不知王叔這次找我過來所為何事,這里方便談嗎?”
王本清看向一旁有些犯花癡,還直勾勾盯著陳豐看的女兒,不由干咳一聲,上前兩步擋住了她的視線,而后才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其實也沒什么要緊事,主要就是想跟你聊聊那些俘虜?shù)奶幹脝栴}。”
陳豐當然注意到了王月琴的神情和王本清剛才的動作,不過他權當沒看見,一本正經的說道:“青龍寨的這些俘虜,青壯的肯定要做勞役,至于那些老的,小的,女的,我覺得最好還是讓他們跟那些青壯在一起,不然,時間久了,我怕那些青壯俘虜會反抗。有了家人小孩的拖累,他們就不敢了。”
王本清聞言不由略帶詫異的看了陳豐一眼,點頭道:“如此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按照慣例,那些女的,尤其是年輕一些的是要被發(fā)賣的,李縣丞就打算如此處理那些女俘虜,但被我給否了。我覺得應該找你商量一下才行。”
王本清這是給李大為上眼藥了。陳豐現(xiàn)在對李大為實際上也有些不滿,當初在青龍寨李大為的表現(xiàn)就讓他有些不爽。何況,這家伙還一直暗中販賣情報給西秦。
“這個絕對不行。”陳豐態(tài)度明確的說道,“若是那些青壯俘虜知道了山寨的女人都被發(fā)賣了,他們肯定會反抗。而現(xiàn)在我還需要他們服勞役,清理城西那邊。另外,這么做也很不人道。”
“嗯,我也是這么個意思。但李縣丞那邊的態(tài)度也很堅決,要不你去跟他說下吧。”王本清一副為難的樣子,“再說,這些俘虜人數(shù)可不少,若是就這么一直看押著,每日還得白養(yǎng)著他們。”
山匪俘虜人數(shù)高達四千多人,除去六百多青壯,還有三千多的老弱婦孺。
按照夏國官府處理這等土匪俘虜?shù)膽T例,男的一般十二歲以上都拉去服勞役,女人和小孩則全部發(fā)賣,這后一條人口買賣,可算是一本萬利的買賣,涉及到真金白銀的利益。
若陳豐只是普通的典史,現(xiàn)在縣丞、縣令要按照慣例來處理這些俘虜,他自然是沒什么辦法。但陳豐不是普通的典史,首先就是這些俘虜都是他抓來的,其次就是他現(xiàn)在非常的強勢。
“這些俘虜都是我抓來的,實際上算是我的戰(zhàn)利品,所以呢,只有我才對他們擁有處置權。縣衙這邊若是官面上不好交待,就麻煩王叔你向上面反應一下,就把這些俘虜獎賞給我好了。我這次立了這么大的功勞,上面總不能這點面子都不給吧?”
王本清苦笑道:“賢侄這可是四千多人呢。這么多人,你若是都要,你養(yǎng)得起嗎?”
陳豐很有自信的一揮手道:“這個你放心,我養(yǎng)得起。”“哦,那你打算怎么樣?”王本清饒有興致的問道。
陳豐也不隱瞞,回答道:“很簡單,就是都弄到我老家鄉(xiāng)下去屯田。自己養(yǎng)活自己,此外也能給我開墾荒地。到時,還得麻煩王叔你多批一些荒地給我。”
王本清愣了一愣后,才有些木然的點頭道:“好。不錯,這個辦法很好。開荒屯田,一來可以讓這些俘虜自己養(yǎng)活自己,二來也能多種莊稼多收糧食。一舉兩得。”
“那王叔你是同意了?”陳豐笑著問道。
王本清正色道:“這是自然。也這么多人墾荒,也是為本縣增加耕地和糧食,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陳豐立馬順桿爬道:“那事不宜遲,你看不如就趁著這兩天將事情辦了吧。首先需要王叔你批幾千畝荒地給我,其次就是給我提供一些糧食、種子、農具,還有耕牛之類的。”
王本清一聽臉色不由發(fā)苦道:“批地沒問題?但糧食、耕牛就”
陳豐當即正色道:“王叔,你剛才都說了開荒屯田,一舉兩得,既能讓這些俘虜自己養(yǎng)活自己,又能給本縣多些糧食,利國利民,所以,你得支持才對。糧食和耕牛你要低價批給我一些,等來年開墾出來的田地有產出,我必將多多向縣里多交糧。”
“那好吧,現(xiàn)在縣里糧食也不是很多,最多只能給你200石,而且要按2錢一石的價格來算,耕牛的話,縣里也是非常緊張的,平時也就養(yǎng)著十幾頭,而且每年春耕秋耕都會被各鄉(xiāng)租借去,我只能保證到時候能多借幾頭給你。賣給你是絕對不行的,縣里每頭牛都有烙印,朝廷不準買賣。”
現(xiàn)在的糧價外面差不多要3錢一石,王本清現(xiàn)在給他2錢,還算是公道的。縣衙里的耕牛不準買賣,陳豐到時不知道,但想必王本清不會騙他。
陳豐倒也見好就收,便拱手道:“如此就多謝王叔了。那現(xiàn)在就請王叔跟我一起去一趟戶房,將陳家村西頭那片荒地和山林都批給我們。”
陳豐這還真是雷厲風行,王本清扭不開面子,只好有些無奈的答應。現(xiàn)在縣衙里主要是他這個縣令要依仗陳豐,不然還真斗不過李縣丞。更不用說,陳豐這次剿匪白送給他一個天大的功勞,這點面子,他不能不給。
由縣令親自過來,再加上陳豐這位現(xiàn)在人人敬畏的陳典史,戶房的典吏在陳豐的要求下,馬上找來西柏溝陳家村這邊的田地檔案,核準之后,便直接將陳家村村西頭到鄰村西河村之間的所有荒地和山林都批給了陳豐,那邊的荒地具體面積多少戶房這么沒有記錄,但陳豐估摸著至少有五六百畝,而那處山林面積也不算小。
當然,這不是白送,戶房這邊稍稍核算了一下,便要了20兩,主要是那片山林比較值錢一些。當然這個價格是非常優(yōu)惠的,那處山林若是賣給別人,可能就得兩百兩銀子了。因為別的不說,只上面的樹木就比較值錢。
這邊戶房弄了批文,因為涉及面積較大,需要縣令蓋印,
王本清很爽快,直接帶著陳豐去拿了縣衙大印蓋上。
陳豐這邊弄下來土地批文之后,便馬不停蹄的去了城北門外,那兩千多老弱婦孺俘虜都在這邊看押。
負責這邊看押負責人是宋家兄弟,陳豐騎著大紅馬剛到這邊,便看到有兩人被按在地上打板子。周圍不少人都在看。
“這是怎么回事?”陳豐騎著大紅馬轉瞬便到了這群人面前,居高臨下的向正站在眾人前面的宋家兄弟詢問。
周圍的捕快、衙役和民壯見到陳豐都馬上向他行禮。
宋盛拱手回答道:“啟稟陳大人,這兩個家伙色膽包天,昨晚上趁著值夜,偷溜去俘虜群里搶了一個女孩子去那邊樹林里,將她給糟蹋了。今天俘虜那邊群情激奮差點鬧出事情,我便將他們抓了出來,正要打他們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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