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本清這次真的是被陳豐這種行為給嚇住了,堂堂朝廷四品和五品官員,即使彼此不對付,但卻被陳豐這小小的末流典史給這么粗暴對待。
即便如今他跟這兩人站在敵對的立場,但難免也是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覺。
陳豐王本清的心態可不大懂,他對自己如此對待這兩位上官是絲毫沒有什么心理負擔的。
“王叔,這兩人太囂張了,而且先對我出的手,最后還想要率眾劫獄,目無法紀,身為本縣的典史,我有權將試圖劫獄的任何人逮捕,即便他們兩人是我的上官。再說了,免得麻煩,還是暫時將他們扣押在縣衙比較好。”
最后這句話的意思,王本清當然是懂得的,他想了想也不得不承認這是好辦法。朝廷那邊即使要罷黜陶同知兩人,也得要個過程,最快也得十天半月。在這十天半月中,陶同知和陸通判做為他的直管上官不說將他先給撤職了,但若是給他穿穿小鞋,甚至強行將這起人命案的一干人犯帶走。
只要一干人犯不服上訴,陶同知就有操作空間,這個“鐵案”還是能反轉的。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將這兩個人也扣押在這邊。
至于理由很簡單,就是率眾攻打縣衙,試圖劫獄。這扣帽子的活兒,是官場必備技能之一。王本清自然比陳豐更拿手。
“只是如此,我不好向上方交代啊。”王本清有些猶豫的說道。
陳豐現在將堂堂的青山府同知和通判都給扣押了,外界自然以為這是他這個原平縣縣令的命令,至少也是知情的。
如此一來,王本清跟陳豐一樣以下犯上,是深深破壞了官場規矩的。以后在官場可就沒有什么好名聲了。
但若是不如此處理,這人命案還真有被翻盤的可能。
“王叔,現在不是向上方交代的時候,而是要將他們徹底打倒的時候,若是你將他們交給我來處理,我能保證讓他們在朝廷旨意下來之前,服服帖帖的。”
王本清聞言,沉默半晌后,才點頭道:“好吧,這件事就交給你了,我就當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你將他們帶走吧。”
陳豐倒也不介意王本清這種有些甩鍋嫌疑的做法,笑著點頭道:“那行,我就將他們帶走了。”
王本清沒有說話。陳豐也不再理他,上前又是一手一個提溜起他們,一個閃身就出了后衙。
重新來到縣衙大院,除了地上躺著那四位江湖高手之外,一個人影都沒有。顯然縣衙里這些人都在避嫌,遠離這個是非。
陳豐提著兩人徑自來到了捕快房這邊,只看到了宋家兄弟、王立傳、還有一個之前招募的試用期捕快張泰,其余捕快都統統不見了,包括之前跟著陳豐去府城抓人的吳立強等人。
之所以如此,陳豐稍稍一想就知道,實在的是陳豐太膽大妄為了,直接在縣衙里殺人不說,還仗著自己武功高強,將陶同知和陸通判這位青山府大佬給直接抓了。
這要是上面問責起來,他們若是跟陳豐挨得太近,顯然也會被波及。
但這幾人現在還留下來,這態度上無疑是向陳豐靠攏的。
只是他們看到陳豐一手一個拎麻袋似的的拎著兩個青山府大佬進來,都一個個目瞪口呆,怔在當場。
“你們怎么都還在這里?”陳豐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
宋盛首先反應過來,聲音有些哆嗦的說道:“陳大人,你這是我們留在這里等你的。”
宋盛本來想問陳豐這是打算干什么的,但還好及時醒覺,改了口。
陳豐點頭道:“你們有心了。這次,我算是徹底得罪了這兩個人了,所以,我打算暫時扣押他們。你們若是跟我一起的話,到時候朝廷怪罪下來,你們也可能要被我牽累的。”
宋岳連忙道:“大人,我們兄弟是跟定你了,與你同進退。”
宋盛也點頭道:“是的。我們兄弟倆都非常敬佩大人,而且相信大人遲早會飛黃騰達的,到時候我們兄弟也能跟著沾光。”
王立傳這時候也開口說道:“我跟大人你同村,沒有大人照拂就沒有今天的我。大人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自然也跟大人同進退。”
張泰最后朝陳豐深施一禮道:“大人的神勇事跡,是屬下一直所敬佩的。在下一直以大人你為榜樣。再加上,我是大人你選拔進來的,是大人你的人,自然跟大人你同進退。”
陳豐當即查看了四人的忠誠度,讓陳豐有些意外,居然都在80以上。其中張泰算是最低的,但也有85,這樣的忠誠度可算是心腹級別的了。
而其余三人都在90分以上。
“好!你們既然愿意跟我同進退,那我在這里也向你們保證,將來跟你們同富貴。”
陳豐一臉鄭重的對他們做了承諾之后,便又對他們說道:“我帶他們進去有些事情要問,你們就守在門口,沒有我的命令,不許任何人進來。”
“是!”
四人齊聲應是。
陳豐帶著陶同知和陸通判進了捕快房的里間休息室。這休息室是四個捕快共用的。現在當然是沒人。
進了休息室,關上門,陳豐將他們按在一張長凳上,然后解開了他們的經脈。
兩人感覺全身一松,連忙坐直了身體。
“陳豐!?你怎么敢!?你怎么敢如此目無上官?對我等如此武力?誰給你的膽子?”
陶同知身體恢復了自由后,便怒吼出聲,雙目噴火,恨不得馬上就將陳豐碎尸萬段。
倒是陸通判雖然也是雙目噴火,怒不可遏,但卻是能沉得住氣,冷聲道:“陳豐,你可想好了,你真的膽大包天想要將我倆扣押在這里?我們兩人可是堂堂的朝廷命官。若是長時間不回去,勢必驚動府衙,到時候你就等于以下犯上,試圖謀反了。”
陳豐看著他們都說完后,才輕輕一笑道:“其實,從你們來到原平縣這刻起,你們的悲劇就已經注定了。可憐天下父母心啊。你們兩個不孝的兒子,最終害得你們兩個做父親的悲劇收場。”
陸通判心中不由一凜,怒聲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陳豐再次輕輕一笑:“意思很簡單,就是你們注定不可能在罷黜之前離開這里了。好了,廢話就不跟你們多說了。”
陳豐說著便曲指兩彈,將他們的穴位點住,讓他們作聲不得,而后兩道生死符朝著他們發射了過去。
兩人頓時都一臉痛苦的滾落在地。
而陳豐則是好整以暇的坐在一張椅子上,看著兩人在地上的表演,心中詢問系統若是殺了這兩人會有多少正能量獎勵。
系統免費給出了答案。兩人都對陳豐起了殺心,所以即便他們跟陳豐都是大夏朝廷的官員,但陳豐若是殺他們是不會被扣正能量的,反而因為陶同知是個大大的貪官,為官二十多年來,干出過不少貪贓枉法,草菅人命的事情。若是陳豐殺了他,可以獲得二十萬的正能量點。
而陸通判為官十幾年來,也是干過不少貪贓枉法的事情,不過這幾乎是每個大夏官員的潛規則,算不得什么,更主要的是他沒有干過什么草菅人命的事情,殺了他,只有5萬點正能量。
得到這個答案之后,陳豐很有種殺了陶澤的沖動,這可是二十萬的正能量。但他知道不能這么做。
不過,陳豐馬上想到若是這次陶同知被罷黜的話,是不是也能獲得相應的正能量。系統給出的回答是,10萬點正能量。
盡管打了對折,但也如此收獲,陳豐也還算滿意了。也不枉這么忙活一場。
等陳豐這邊跟系統聊完天,才給陶澤兩人解開了穴位。
此時兩人就如水里剛撈出來的一樣,全身都被汗水浸濕了,臉上滿是劇痛之后的疲累和虛脫感。
“怎么樣?這種滋味你們還想嘗試嗎?”陳豐慢條斯理的開口問道。
兩人齊齊打了個寒顫,面露懼色。
陶同知勉強打起精神,喘息道:“陳豐你以為這樣就能將我們嚇住嗎?”
陳豐二話不說,再次點住了他的穴位,然后又是一記生死符打在他身上。
陶同知再次痛苦的在地上翻滾著,整張臉都扭曲變形了。
陳豐好整以暇的看向陸通判笑道:“還是陸通判你聰明點。真不知道這些年他是如何架空邱知府的。我想其中肯定是你出了不少主意吧?”
陸通判很想跟陶澤一樣硬氣一點,但這顯然不是聰明人的做法,只能苦笑道:“陳豐,我承認我們都低估了你。我們認栽。你說出條件來,只要我們能做到的都答應你。”
陳豐搖頭道:“我還是不說了,你們做不到的。我也不瞞你們,這起人命案是王縣令主動交代給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要借機將陶同知扳倒,從而讓邱知府能夠真正掌控府衙。他是邱知府的同門師弟,我想你應該知道。”
陳豐即便不是很在意幫王本清做事頂鍋,但王本清若是想將他當槍使,當傻子來利用的話,顯然也看錯了他。陳豐不是笨蛋,他這兩天已經有些看出王本清有放棄他這個潛力股的跡象了。
原因很簡單,那就是陳豐去靖虜衛得勝歸來后,王本清的夫人和女兒都沒有再跟他私下里見面。
陳豐雖然不是很在意對方這點,但心里總歸是有些不舒服的。再加上王本清還想利用他,讓他當冤大頭,頂雷,心里終究是有些氣難平的。
所以,陳豐覺得有必要將這里面的事情跟兩人說道一下。
“好一個王本清!真是陰險小人。”陸通判頓時咬牙切齒的怒罵出聲。
陳豐笑了笑沒有為王本清辯解。這件事上,肯定是王本清算計了他們,算得上很陰險。
陸通判突然一臉嚴肅道:“陳豐,你這次若是將我放了,我可以向你保證,在兩個月內讓你當上原平縣的縣丞。”
陳豐淡淡一笑道:“你怎么保證?”
陸通判道:“我跟劉巡按關系莫逆,算得上是八拜之交。只要我打一聲招呼,他肯定能答應。”
陳豐雖然對縣丞一職不是很在意,但聽他居然有這個路子,不由微微動心。
只是想到朝廷那邊說不定將自己當禮物送出去給西秦,這什么縣丞的現在說了也是白說。
但他倒也不介意,先提前在這邊留個樁。反正陸通判這點正能量他不怎么看得上。
“那敢情好。你這邊我可以開一面。但你兒子那邊,我確實沒有什么辦法的。畢竟你兒子都已經招供了,王縣令的彈劾你們兩人的奏章已經送去御史臺了,包括你兒子的供詞。”
陸通判不由面色大變,怒聲道:“王本清怎么敢?是不是邱以永指使的?”
陳豐搖頭道:“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你現在知道了,若是有門路的話,還是挺早做準備吧。不過,這陶同知是肯定得問罪,要被罷黜的。我覺得,你可以現在也跟著向朝廷彈劾陶同知,若是速度夠快的話,可能趕在王縣令的信差之前到達京城,如此,你就應該不受什么影響了。指不定將陶同知擠下去之后,你這個通判就能上來了。”
陸通判聞言面色不由急劇變化了幾次,而后便當機立斷道:“就怕此時我已經有些來不及了。”
陳豐輕輕一笑道:“完全來得及。我們這邊送信的人是縣衙的捕快,騎的只是一般的西秦戰馬,速度不可能很快,更加不可能日夜兼程。你只要找個騎術了得的人,許以重賞,日夜兼程的趕去京城,自然就能在王縣令的送達參劾信之前。”
陸通判當即道:“好!還請陳典史你高抬貴手,將我放了,我馬上去進行此事。只要我能保住這通判之位,我定幫你升任縣丞一職。”
陳豐點頭微笑道:“這個好說。不過,在你離開之前,我要在你身上弄一下禁制。”
說著陳豐又是朝他身上射出了一道生死符,然后又封住了他的穴位,讓他叫不出聲來。
過了差不多一分鐘后,陳豐才又解除了他身上生死符的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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