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知道自己這位族叔如此做法也是沒有辦法,不得已而為之。
連西秦偌大一個強大的國家都無法抵擋陳豐這位玉面戰(zhàn)神的殺戮,何況他們這幾萬人。
但這么想是一回事,但想要讓他這么窩囊的一直躲在這山林里,王越實在忍受不了。身為一名武者,他心底里對陳豐這樣一位比自己還年輕不少的強者,多少還是有些不服。
總之一句話,他想試試。萬一成功了呢?
又躊躇了好一會兒后,王越再次過來找王家鼎說道:“六叔,若是不試一下,我還是不死心。再說我們這么多人,若是那陳豐真要過來找,我們也未必能夠躲得了。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先下手為強,只要我們設(shè)置好陷阱,我相信還是有可能將陳豐殺死的!
王家鼎依舊搖頭道:“我知道你心中對這玉面戰(zhàn)神有些不服氣。但他確實如同神人,不然偌大西秦被他殺得血流成河,怎么可能拿他沒有辦法。我們現(xiàn)在去主動招惹他,就等于以卵擊石。我們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避其鋒芒,跟他耗時間。他如今新封為平西王,朝廷還故意將西州做為他的封地。這顯然會西秦。到時候西秦肯定會有所動作。所以,他不可能在這邊呆太久!
不得不說,王家鼎還是非常有戰(zhàn)略眼光的,能夠想到這點。想想也是,他要是沒頭腦,也不可能提出“均田免賦”的口號。
事實也跟這個差不多,陳豐是不能也不想在鹿州這邊呆多久。
王越倒是沒有顯得這么長遠,他還是有些不死心的說道:“即使他找不到我們,但若是他帶兵重新攻占鹿濱兩州,怎么辦?”
王家鼎自信一笑道:“只要我們的主力還在,甚至只要我王家鼎還活著,那么只要這個殺神一走,這鹿濱兩州就能重新奪回來!
王越頓時沒話說了。事情卻是這樣,他們鹿州義軍只要他王家鼎還活著,就能重新拉起隊伍來。均田免賦,那人數(shù)眾多的鄉(xiāng)下泥腿子,哪個不想?
“侄兒,我知道你武勇,只是有時候你太沖動了!蓖跫叶ρ瓌駥В爸灰憬涞糇约簺_動的性子,將來等我們打下東南五省,你就獨當一面了。”
王越乖乖受教:“六叔說的對。有時候我是有些沖動了”
話音剛落,就聽得突然一聲慘叫響起,然后就聽得有rn喊道:“敵襲!敵襲!”
緊接著就是不斷的慘叫聲和呼喝聲響起。
王家鼎和王越臉色都是不由一變,王越連忙說道:“我去看看。六叔,你在這里不要動。免得中了對方的調(diào)虎離山之計!
王越說完之后,便大聲命令王家鼎的親衛(wèi)隊過來集合保護。
親衛(wèi)隊有五六百人,本來分散四周,沒想到在這人跡罕至的山林里突然會遭受嫡系,便都紛紛趕來集合。
等到五六百人將王家鼎團團圍住保護在最中間,王越才算放心,正要朝那邊不斷發(fā)出慘叫的方向跑去,卻見一道人影快如獵鷹般飛撲而來,眨眼睛就到了他們近前。
“你是什么人?”王越猛地拔出腰間寶劍,指向來人,一臉的戒備之色。
來人十六七歲年紀,面如冠玉,鼻若懸膽,目如朗星,手里持著一根黝黑的粗大鐵棍,舉重若輕的提著。
來人自然就是陳豐了。
他一個多小時前出發(fā),在山間騎馬趕路實在不好走,即便是大白馬這樣的神駒,這走起山路來也是非常的費勁。在走了大半個時后,陳豐實在不想這么耗時間了,便下了馬,將馬匹交給自己的親衛(wèi),自己施展輕功,便根據(jù)系統(tǒng)導航追殺了過來。
陳豐看著眼前的王越,心中有些詫異,因為這家伙雖然是紅點,罪惡值卻是不怎么高。查看了一下對方的屬性,武力值居然高達95,是個至少宗師級的武功高手了。而他的年紀也就二十幾歲,相比較他的年齡來說,真的是很年輕。當然,陳豐自己是個例外。
更難得的是,這家伙武力值這么高,而且看起來應(yīng)該還是叛軍大將,罪惡值卻是不高。
陳豐都有些不想殺這家伙了。
“問你話呢?快回答!你不會是個啞巴吧?”王越見來人不答話,不由再次出聲喝問。
內(nèi)心里他看到陳豐如此年輕,而且敢只身闖到這邊來,卻是在猜測他是不是就是陳豐。
“王越,對吧?你若是投降的話,我或許可以饒你一命!标愗S語氣誠懇的說道。
這樣一個人,陳豐心里面起了愛才之心。
王越見陳豐居然一下子就叫出了自己的名字,而自己對他卻是一無所知,不由心中微微一凜。
“你你是陳豐?”王越試探性的問道。
陳豐淡淡一笑道:“你倒也不笨。居然知道是我。沒錯,我就是陳豐。我知道你是個宗師級的武功高手,而且還如此年輕,更主要的是我也知道你沒有做過太多的惡事,所以,我不想殺你!
王越強壓下心中對玉面戰(zhàn)神的恐懼,對陳豐這種老氣橫秋的話,倒是沒有反感,反而有種理所當然的感覺。畢竟對方可是玉面戰(zhàn)神,即便他嘴上不承認,但心里面也是不得不佩服陳豐此前在西秦大殺四方的壯舉。
“想要殺我可沒有那么容易?磩!”
王越知道自己若是再猶豫下去,很可能就沒有勇氣再試圖去攻擊陳豐了。所以,他強逼著自己,運轉(zhuǎn)全身功力,施展出自己最得意的劍招,一劍西來,直飛過去刺向陳豐。
這一劍,凝聚了他全身的功力,充滿了一往無前的氣勢,速度更是快若奔雷。
但可惜,在距離陳豐身前一米處,就被陳豐一棍子打在了劍身上,然后,只聽得一聲清脆響亮的鳴鐵聲,這把他珍若性命的寶劍便被打飛了出去,并且從中斷為兩截。
拿劍的右手虎口也是爆裂開來,鮮血直流,整個人也是向左旋轉(zhuǎn)了好幾圈,差點沒摔倒。
王越整個人傻在哪里,周圍的叛軍剛才聽到陳豐自報姓名之后,就有些傻在那里了,現(xiàn)在再看到他們公認的第一高手王越居然不是陳豐的一招之敵,更加一個個都目瞪口呆了。
“大家一起上!殺了他!”
有rn喊一聲,然后朝著陳豐射來一箭。接著稀稀拉拉的又是射來好幾箭。
陳豐卻是沒有理會這些人,這些射來的箭矢,而這些箭矢在距離他身前一米外都紛紛掉落在地。
陳豐仿佛都沒有看見,而周圍的叛軍們早就一個個驚懼非常。
“王越,最后在給你一次投降的機會。不然,殺無赦。”陳豐聲音冷酷的說道。
陳豐欣賞歸欣賞,但這個王越若是不識抬舉,殺他也就殺了。
王越卻是絲毫不懼,冷哼一聲,面色如冰的說道:“我王家人沒有投降兩個字。有種你就殺了我吧。我是不會坐以待斃的!
“敬酒不吃吃罰酒。”陳豐冷哼一聲,當即施展凌波微步就向著他殺了過去。手中的玄鐵棍帶著呼嘯之聲,劃出一片殘影,砸向王越。
王越當然不敢硬接,連忙閃身躲開,但緊接著又是一道殘影襲來,如此王越連續(xù)閃開了三下,連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不得不說,他的輕功也是非常了得。
第四下的時候,王越再次勉強躲開,卻還是被一棍子掃到了左肩膀,當即悶哼一聲,整個人就被掃飛了出去,而玄鐵棍余勢不減,繼續(xù)砸在旁邊一顆大樹上。
這顆大樹的樹干足有水桶粗,但還是被這一鐵棍直接攔腰砸斷。
與此同時,王越已經(jīng)飛出了十幾米外,摔落在地,然后猛地噴出一口鮮血。
陳豐身形一閃,站在了他面前,居高臨下道:“你現(xiàn)在還打不打算投降?”
王越咬著牙嘶聲叫道:“你殺了我吧。”
陳豐盡管佩服他的骨氣,但也不打算留著他了,冷聲道:“好,我就成全你!
話音剛落,就聽得后面有rn喊道:“手下留人!陳豐,我是王家鼎,只要你放過其他人,我愿意向你投降,并且助你重新收復鹿濱兩州!
“六叔!你不能這么做!”王越大喊道。
“如今這般情況。平西王已經(jīng)找到了我們。還能如何?”王家鼎長嘆了一聲,推開護衛(wèi)他的一眾親衛(wèi),從人墻包圍中走了出來,直面陳豐。
陳豐饒有興趣的打量這位起義軍首領(lǐng),皮膚白皙,身高體胖,氣勢不凡,只看外表就是典型的豪紳。
“王家鼎,你果然算得上一個人物。這般看淡生死的樣子,連我都不得不佩服你了。不過,眼下這種情況,你覺得你投降還有意義嗎?”陳豐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繼續(xù)道,“我剛才讓王越投降,是因為我愛才,知道他武功n,卻為人正派。即便加入了叛軍,卻是沒有做多少缺德事。而你呢?”
王家鼎一臉平靜的說道:“自從我知道平西王你率軍前來之后,我就想過現(xiàn)在這種情況。在你這位玉面戰(zhàn)神面前,我們這些義軍完全不堪一擊。這點,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我投降也不是為了活命,而是不想憑白讓他們這些跟著我的人白白死在你的手里!
陳豐點頭道:“你有這個覺悟就好。我也必須承認,若是有你幫忙,確實能很快平定你們這場叛亂。但我要告訴你的是,你這是謀逆大罪,是要誅九族的。這王越就是你的族侄,也在此列。”
王越慘笑道:“六叔,你聽到了吧。我們可是要被誅九族的。所以,不可能投降。投降了也是個死。”
王家鼎卻是突然說道:“在朝廷這邊我王家鼎是謀朝篡位的反賊,但在老百姓的眼中,我王家鼎是一位起義領(lǐng)袖。我提出的均田免賦是得民心的。平西王,你當初也是農(nóng)家子弟,你應(yīng)該明白我們老百姓的苦難”
陳豐笑著打斷道:“王家鼎,你這套說辭還是留著去地府的時候跟那些鬼說吧。再說,我是農(nóng)家子弟沒錯。但你們王家世代富庶,你王家鼎從小就錦衣玉食的,何曾吃過苦?受過什么苦難?”
王家鼎頓時語塞。
不過,陳豐卻是突然又接著說道:“當然,你現(xiàn)在主動投降,我還接受的。但你想要免于處罰是不可能的。最多,我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并且不會將你押解進京凌遲。”
王家鼎苦笑一聲,拱手道:“如此就多謝王爺了。”
陳豐擺手道:“你不要覺得這樣做很虧。至少,我個人沒打算真的株連你九族。你的妻子孩子,包括你那小妾生的快周歲的兒子,我就不去找了!
王家鼎聞言不由面色一變,但很快恢復了平靜,只是深深朝陳豐作揖道:“小人多謝王爺!
陳豐當然知道他這話的意思,點頭道:“那就這樣吧。你現(xiàn)在馬上重新整軍。然后重新回鹿州!
王家鼎還能說什么,只能點頭答應(yīng)。
于是,攪亂東南兩省的鹿州義軍,就這么被陳豐輕輕松松的擒賊先擒王了,敲響了滅亡的喪鐘。
當天,這原本躲藏在深山里的五萬叛軍悉數(shù)回到了鹿頭城城外,正式投降,幾萬人都被看押在臨時搭建的戰(zhàn)俘營里。
次日,由王家鼎出面,陳豐一起陪同,兵不血刃的收編和光復了整個鹿州全境,第三日,整個濱州也都光復。
所有的鹿州義軍除了自行逃散之外,都選擇了投降。
僅僅三天時間,攪動整個大夏風云,讓東南五省風聲鶴唳的鹿州義軍就這么被剿滅了。
當鹿州這邊百里加急將平定叛軍的消息傳回京城,傳向全國各地,所有知道這消息的人全都震驚了。
“平西王真的平定了鹿州叛軍?僅僅用了三天時間?”
京城里知道這個消息的,一開始都是一臉的懷疑和不信。不說普通人不信,即便是永和帝和一眾閣老在知道了這個消息后的第一時間就是懷疑那邊謊報軍情。
直到好幾個不同渠道接二連三的捷報傳回,他們才不得不信,陳豐真的只用了短短幾天時間,從京城到鹿州,就這么稀松平常輕而易舉的平定了鹿州叛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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