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琮的這個回答,讓李旦臉色鐵青,他身旁那個男孩在微愣之后,不由很娘的咯咯笑道:“有趣有趣!李旦,你這次可是遇到對手了。”
李旦聞言臉色更不好看了,怒聲道:“賈琮,你這是什么意思?”
賈琮淡淡道:“世子別生氣。我知道趙闊不是你指使的。不過,剛才我打了他的臉,再留在這里,怕你面子上有些不好看。畢竟他是你表弟。”
李旦冷哼一聲道:“這是他自己咎由自取。你就繼續留在這里吧。我還沒小氣到因為這點事就趕你走。之前我命題的詩,你想好了嗎?若是想好了,就念出來,讓我們聽聽。看看你這位賈府神童是不是真的名不虛傳,或者虛有其名。”
賈琮剛才的話,徹底讓李旦對他沒有了一點好感,說話也是變得直接和犀利起來。
李旦聳聳肩道:“你之前要讓我們大家給你寫賀壽的詩詞,我覺得很不妥。你今年最多才三十來歲吧,這賀壽也太早了點。最少也得四十歲來吧。”
李旦咬著牙一字一頓道:“我今年十九歲!”
那娘炮男孩聞言不由又是咯咯笑了起來,賈琮和李旦不由齊齊給了他一個大白眼。
“哦,抱歉,你看著有些老成了點。既然只有十九歲,就更不應該讓人寫賀壽詩了”
李旦打斷糾正道:“我讓你們寫的是祝賀我生日的詩詞,不是賀壽,你這點都搞不明白嗎?”
“好吧。就當你是祝賀你生日的詩詞,但我覺得也沒有必要啊。你才十九歲,沒必要讓別人專門寫詩詞來祝賀。又不是九十歲,你說是不是?弄得像祝壽一樣,這會讓你折福的。”
“李旦,好像他說得有道理啊。你才十九歲呢,好好的讓別人寫什么祝賀生辰的詩詞?十九歲有什么祝賀的?九十歲才好祝賀。”
李旦本來覺得讓大家寫詩詞祝賀自己生日,是一件非常拉風和享受的事情,畢竟這些詩詞肯定都會對他一通馬屁和nsn。但現在一聽賈琮這話,好像是有些道理。十九歲生日就祝賀,每年來一次,確實是有些折福啊。
古代人嘛,對這點還是有些忌諱的。
只是目前這命題都說出去大半天了,他總不能臨時改吧。何況,承認了,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所以,李旦便板著臉說道:“你說的雖然有點道理,但也沒什么要緊的。你若是不想給我寫祝賀生日的詩詞,也就罷了。接下來詩會還有很多其他命題,就看你是不是真的有本事。”
“我沒本事。”賈琮很坦然的說道,“詩詞畢竟只是小道,科舉功名才是大道。說實話,我對寫詩什么的,便不是很在意。”
這話一說,逼格一下子就拉高了許多。讓李旦和那個娘炮男孩都是愣了好一會兒沒反映過來。
“沒想到你這么庸俗。”娘炮男孩一副很失望的樣子,“詩詞是小道,也就是那些酸臭腐儒才會這么說。在我看來,詩詞才是大道。古往今來,只有那些詩詞寫的很好的人才流芳百世,你見過有幾個科舉考試考得很好的rn芳百世,被后人銘記的?”
不得不說這番話說得很有道理,歷史上科舉考試考得好的,最終沒有幾個能被后人銘記的,但若是詩詞寫得好的,必定被后人銘記。
賈琮點頭道:“你說得有道理。只是我們活在當下,可不是活在后世。活在當下,科舉功名,匡扶社稷,報效朝廷才是我所追求的。”
好像賈琮這番話也說得有道理。讓娘炮男孩反駁不了。
“賈琮,你若是現在就走,那么外界有關你的流言就要坐實了。外界說你此前寫的三首詩,都是別人代筆的。若是你這次詩會不澄清和證明,那就更加讓人懷疑了。”
“這么說,你這次邀請我過來,是完全為了我考慮了。想讓我證明自己的詩才?”賈琮似笑非笑的看著李旦,他可不信李旦這么好心。
“可以這么說。”李旦一副老好人的樣子說道,“我知道你有真本事的。不然,也不可能連續成為縣試案首和院試案首。我這人比較惜才,不想你的才華被埋沒,更不想讓別人覺得你是沽名釣譽。”
“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我就留下來吧,總不能辜負你的一份好意。”
“好!夠爽快。我相信你的文采非常出色,留下來證明給大家看,你不是沽名釣譽,而是有真才實學的。”李旦一副很高興的樣子。
那娘炮男孩也是有些高興的說道:“我也拭目以待,看你今晚到底能做出什么好的詩詞來。”
李旦接著說道:“現在距離我之前限定的兩炷香時間也差不多了,看看有沒有什么好的詩作。走吧。”
于是,李旦便帶著那娘炮男孩從亭子里出來,賈琮也跟在他們身后。
三人齊齊來到廳堂,有王府的人已經收上來不少詩作了,的齊齊放在中間的書案上。李旦兩人便過去拿起了看。
賈琮則是有些無所事事的打量著四周,這個明顯是王府前院的小廳堂便不是很大,布置的很別致和講究。地上還鋪著地毯,桌椅用的都是上好的黃梨木。那些擺設一看就知道是珍品。
打量完這廳堂后,賈琮閑著無事,便用系統查看了那娘炮男孩,花了他兩千點正能量。平常人包括李旦,也就一千點,這人兩千點,可見身份不一般。李旦沒有向他介紹這人,想來就是這原因。
李焯,五皇子,當今圣上的第五個孩子,深得太上皇疼愛。據小道消息,太上皇當初之所以將皇位傳給當今圣上,這跟對五皇子的喜愛有著一定的關系。據傳五皇子誕生的那一晚,太上皇夢見了一條五爪金龍從空中飛入皇宮。
所以,這位五皇子好像天生就是當皇帝的命,只是如今皇上登基也有五六年了,這李焯如今也有十歲了,依舊沒有被封為太子。
這里面具體什么緣故外人不知道,若說皇上不喜李焯這兒子的話,那根本不可能。因為其他皇子都已經搬出了皇宮,包括還沒完全成年的,只有李焯還住在皇宮里,而且住的地方就是原本給太子住的東宮。這其中的含義不言而喻。
再說太上皇對這位孫子的喜愛就更不用說了,若是他想要讓皇上封李焯為太子,好像也便不是什么難事。但太上皇好像也不著急這件事。
簡單一點講就是,李焯如今雖然不是太子,但實際上就跟太子差不多了。若是沒有太大的意外,將來現在的皇上駕崩之后,他就是下一任的皇帝。
因此,李旦對李焯這位堂弟還是非常看重的,全程陪同,盡管禮節上沒有表現出同輩的關系,但注意力卻是都集中在他身上,說話的語氣明顯帶著點小心翼翼。
賈琮這才知道這位娘炮還真的是來歷不凡,未來的太子和皇帝呢。
若是他這時候進行政治投機的話,無疑是最好的。裝作不知道他的身份,跟他交好。等將來他當了太子當了皇上,那好處自然是大大的。
“賈琮,你過來看下,你覺得這篇詞賦寫的如何?”
賈琮正想著要不要與這娘炮五皇子結交呢,五皇子李焯倒是先開口問他話了。
“是啊。賈琮,我相信你的眼光。你來幫我們篩選一二。”賈琮明顯的感覺到李旦眼中閃過一絲忌憚。顯然他是怕李焯太過欣賞賈琮了。
賈琮點點頭,走過去接過李焯手里的那篇稿子,粗粗一看,便搖頭道:“這詞賦太堆砌辭藻了,反而落了下乘。看著華麗,但實際上一點真正的內容都沒有。”
李焯點頭道:“確實是。”
說完就將這篇稿子扔到了另外一邊。
之后,他們又各自去看了其他的稿子,都沒有他們能看上的。
李焯一臉失望道:“這些都是寫的什么東西。除了堆砌辭藻,還是堆砌辭藻,一點亮點都沒有。”
李旦也有些失望道:“再等等,說不定有好的。”
這一等又有不少稿子收了上來,兩人便又分批看了起來。過了一會兒,李焯突然念誦道:“前星炳煥領孫星,環拱中天日兩輪。四葉重光同圣世,千秋佳節近生辰。本支秀茂且復且,典學熙明新又新。喜入威顏天一笑,壽觴分賜一枝椿。好詩!”
李旦聽完,也是不由微微動容道:“這是誰寫的?”
李焯看了一下末尾的署名,念道:“陳墨。沒聽說過,沒想到居然寫的這么一首好詩。”
賈琮本人也是有些功底的,聽了這首詩,心中也是不由有些驚訝。然后一聽這首詩的作者居然是陳墨,心中就更驚訝了。這家伙看起來是打算要在這次詩會上一鳴驚人,然后借此嶄露頭角,得到李旦的賞識,以便他能更好的發揮他的間諜作用。
賈琮現在是知道他是間諜,但其他人包括眼前兩位天潢貴胄都不知道。而賈琮暫時也沒有要揭穿陳墨身份的意思。首先,他對這大坤國可沒有絲毫的歸屬感,其實他對將來要抄賈家的李氏皇族也沒什么好感。所以,干嘛為他們賣命。
另外就是,即便賈琮說陳墨是北慶國間諜也得有人信才行。這家伙潛伏在大坤國都十幾年了。從十幾歲開始就被北慶國秘密招募訓練,身份上絲毫不會有什么錯漏,他是百分百土生土長的大坤國人。
“陳墨?”李旦默念了一聲后,說道,“這人我聽說過,在京城也是小有名氣的。三甲進士出身,也算是了得了。”
“不錯。叫他過來看看。”李焯頤指氣使的說道。
李旦絲毫沒有覺得不妥,馬上讓人去叫來陳墨。
陳墨雖然年紀稍稍大了點,衣服著裝看著也稍稍有點落魄,但整個人的精氣神和外貌還是不錯的,李焯打量完畢后,便微微點頭,表示滿意。
李旦這才對陳墨說道:“陳墨,你這首詩寫的不錯。待會兒若是沒有更好的詩詞,那頭名就是你了。”
陳墨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彎腰躬身道:“多謝世子賞識。”
李焯開口道:“你是哪里人氏?”
陳墨不敢怠慢,連忙回答:“我是岡州人,今年三十有二,去年僥幸考中了三甲,就在京城等著補缺。”
岡州在大坤國的南邊,距離京城還是有些遠的。
李焯點頭道:“你還有沒有其他詩作,一邊寫出來,給我看看。”
陳墨絲毫沒有猶豫,馬上點頭道:“好,我這就去寫。請世子和這位公子稍候。”
陳墨顯然也看出了李焯的不凡,甚至他可能一開始就知道了李焯的真實身份。
陳墨出去之后,李焯突然看向賈琮問道:“賈琮,你覺得此人如何?”
賈琮淡淡道:“這人之前一直跟我套近乎。我沒有理他。從之前接觸的感覺來看,此人好鉆營,甚至可能還有點心術不正。”
李旦和李焯兩人聞言不由一愣。
李焯嚴肅道:“背后說人壞話,可不是君子所為。”
賈琮無所謂道:“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這人看著老實中正,但給我的感覺卻不是很好。”
李焯皺了皺眉,倒是沒有再說什么。李旦倒是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兩人接著查看其他稿紙,但顯然都沒有能好過剛才陳墨所作的。
兩炷香的時間已經到了,絕大部分的與會者都已經交上了作品。
過了幾分鐘,陳墨又拿來了幾首自己的詩作,呈給了李焯兩人。
兩人看后也是大為欣賞。
李焯開口說道:“陳墨,我這里有個對子,你對對看。”
說著他也不等陳墨答應,就開口說道:“天上月圓,人間月半,月月月圓逢月半。”
陳墨馬上就接口道:“今年年底,明年年初,年年年底接年初。”
李焯接著出題:“月圓月缺,月缺月圓,年年歲歲,暮暮朝朝,黑夜盡頭方見日。”
陳墨想了一會兒后,便開口對道:“花開花落,花落花開,夏夏秋秋,暑暑涼涼,嚴冬過后始逢春。”
李焯滿意的點頭道:“不錯。你的文采確實不差。”
李旦這時也開口道:“陳墨,你之前寫給我的賀生辰詩作很不錯。當你第一。”
“等下。”
這時,賈琮突然開口了。幾人齊齊看向他。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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