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穿著蘿莉服,下擺被褪到了腰部以上,背對著門口的方向,頭向下埋著,不可能看到面容。她的身體被繩子綁縛著,能看到繩子勒進皮膚的痕跡,身體微微顫抖著,看上去更像是在抽搐。
只是廖琪沒有仔細去看,否則一定能現(xiàn)女孩的某處細節(jié),以及丟在馬桶邊的注射器。
廖琪從衛(wèi)生間出來,跑著向另外的衛(wèi)生間跑去,他低聲不斷重復著:“還有,肯定還有。”
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后,廖琪已經(jīng)沒了多少力氣,他跑到場館中央,迷茫的轉著,看著,瘋癲的大聲喊叫:“你在哪!給我出來!”
然而,只有他的回聲在這場館里悠悠蕩蕩,回應著他。廖琪的眼眶紅了,突然他聽到車子動的聲音,瘋也似的向外沖了出去。等他出去,廖琪看到那輛黑色別克商務,就在幾十米以外。李師傅站在車的旁邊,朝著廖琪招了招手,說道:“又見面了,廖琪。”
“你跑不了的!”廖琪惡狠狠的說道。
“是么?上次你是不是也這么想的,結果呢?”柳師傅笑著,擺了擺手,“我還有事,先走了。不過我勸你還是不要追我,沒有用的,我不過是個過路人。”
說罷,柳師傅上了車,然后那輛別克呼嘯著離開了。廖琪站在原地,一直看著車燈消失在街口,默默記下了車牌號碼。旋即苦笑一聲,喃喃:“恐怕是套牌吧,記下有什么用。”
轉身,想場館內走去。腳踏進去的那一刻,連續(xù)的鳴笛聲吸引了他的注意,回頭時,便看到一輛s開了過來,然后在不遠處停下,從車上下來的,正是趙忠和譚迎亞兩人。
譚迎亞快步跑了過來,拉住廖琪的胳膊,焦急的問:“你剛到么?沒事吧?”
廖琪歪過頭看了看走過來的趙忠,他的臉色不太好,情緒更低,面對譚迎亞的追問,他有些艱難的說道:“有事已經(jīng)出事了。”
“啊?”譚迎亞張著嘴驚訝的看著廖琪,還沒反應過來廖琪話里的意思。趙忠面色平靜,平靜的說了聲先進去看看,然后率先向里走去。
廖琪深吸了一口氣,轉身向里走。帶著路,廖琪沉聲道:“來晚了一步,跟著他們的步伐,永遠會晚一步。五個人,這次是五個人。”
說到這,廖琪的情緒有些難以控制,停頓了許久才聽他有些哽咽的再次說道:“如果一開始我就在這里,可能就能阻止這些悲劇了。”
“廖琪,你別想太多了。就算你在這,他們完全可以換個地方進行。”譚迎亞有些心疼的看著廖琪。他給自己的壓力太大,甚至可以說,他完全不必承擔下這些責任的。
“不,我總覺得,他們是因為我才死的。”廖琪聲音很低,但也足夠譚迎亞和趙忠聽到。雖然沒有細看,但剛才匆匆一瞥,他基本已經(jīng)斷定,那五個人已經(jīng)沒法救治了。
就算有,如果他做了,那就表示他主動放棄了剩下的四個人。然而,無論怎么做,他都是在舍棄。雖然,現(xiàn)在廖琪不想承認,他一個人都救不了。
這是一道選擇題,容不得思考的選擇題,怎么選都是錯的選擇題。當廖琪看到第一個人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明白,所以他才會瘋狂。但是最后,他不但沒救下人,也沒能抓住罪犯者。
“你做的已經(jīng)很好了。”趙忠上前,重重的拍了拍廖琪的肩膀,然后說道:“這可不是你廖琪該有的狀態(tài),那個天老大,你老二的廖琪呢?這么輕易被打垮以后你還怎么帶著特案組懲治罪犯。”
“特案組?”廖琪疑惑的看向趙忠。
“是。”趙忠點點頭,不過并沒有給廖琪解釋,只是說道:“是我的錯,應該重視這個案子的。”
“誰都沒錯。”譚迎亞站了出來,一股義憤填膺道:“是犯罪者的錯,這種藐視生命的人,早該受到制裁。”
“遲早會的。”廖琪異常堅定的說道,然后快步朝著案現(xiàn)場走去。那里,才是他施展手腳的地方。他隱隱有些感覺,似乎柳師傅,或者說柳師傅背后的三叔,是要讓自己明白這個社會背后的東西。
但到底為什么,他不知。
趙忠和譚迎亞跟在廖琪身后,突兀的電話鈴聲響起,趙忠趕緊接起,嚴肅問道:“什么事?”
電話那頭匯報:“趙隊,箱貨信息都查到了。五輛車,確實都拉過一輛無牌照的普桑,但司機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拿錢辦事。”
“那車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市內的?”趙忠問。
“四輛都是偷運材料的,其中有一輛是搬家。不過奇怪的是,對方是怎么聯(lián)系上這五輛車的,又怎么知道他們會經(jīng)過那片區(qū)域的。”
“行,這個回頭再研究。你們先來博覽中心,這邊有案子。”趙忠命令道,“哦,對了,把老邢也帶來。”
說罷,趙忠掛了電話,然后對譚迎亞說:“聯(lián)系一下博覽中心的負責人,這里的事肯定要處理。”
“還不知道具體情況呢,先不著急吧,趙隊?”廖琪反駁道,率先進入衛(wèi)生間,想起些什么,轉頭問譚迎亞:“相機帶了么?”
“在車上,我去拿。”譚迎亞說,從趙忠手里把車鑰匙拿了過去,然后小跑著出去了。
廖琪走進隔間,站定后觀察了片刻,斷定人已死后退了出來。不等趙忠問,就說道:“人死了。”
趙忠的面色凝重。廖琪看了他一眼,問道:“趙隊,你是不是打算終止明天的展會?”
“出了這個大的案子,當然要終止。”趙忠不容置疑的說道。現(xiàn)場要封鎖的,所以展會肯定無法展出。
然而廖琪卻是對趙忠說:“趙隊,你現(xiàn)在責令展會終止,是想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么?一旦那么做,肯定會有人爆出消息,只要一丁點,就足夠在絡上掀起驚濤駭浪。然后,這里生的事會演變成什么樣,警隊將要面對多大的壓力,應該不用我多說了吧。”
“而且,這里面會牽扯到多少人的利益就算是為了案子,很可能會受到阻撓。媒體、記者,還有社會各流人士報案人是誰?尸體怎么現(xiàn)的?為什么一開始置之不理,這些是刑警隊能應付的了的么?”
趙忠卻是固執(zhí)的說道:“應付不了也得應付,這種事沒的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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