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姓名:賈南笙
——病情癥狀:斯德哥爾摩應激反應明顯,抑郁征兆明顯,下丘腦-腺垂體有病變征兆。
——治療建議:住院靜養,心理介入,初步藥物治療。
“真的是精神病啊……”金靈兒看完賈南笙的病歷,不禁有些無語。
雖然病狀有些奇怪,但這就是實情。任何生活優渥、未曾受過挫折的人,遇到賈南笙現在這個處境,精神不出點毛病才奇怪。
短短一個月內,賈南笙被王輔雄整的死去活來;原本可以依靠賣妹贖罪、甚至上位的機會。結果妹妹賈女笙忽然逃跑,把事情推向更糟糕的局面。
唯一值得賈南笙慶幸的是,他家一直狠懟李青衫,甚至請了雇傭兵下毒手。這種行為落在趙烈眼里,認為賈家還有點利用價值,才沒拋出去給王輔雄泄憤。
正因如此,賈南笙搖身一邊,成為“暫時”有用的忠犬,從而混進精神病院,來做一枚釘子,準備把李青衫釘死在精神病院里。只不過他太囂張,一進來就惹到不該惹的人,才會有現在這個下場。
“這家伙還以為和外邊一樣呢,真是不知死活……”
金靈兒暗哼一聲,鄙夷的瞄了賈南笙一眼,目光又掃過其他躺在地上的人,果斷調出今天早上療養院的入院記錄,果然看到其他的人詳細情況。
九個保鏢是應激性心理障礙,馬航是自閉癥,施市……這個是真精神病人。
“癔癥、自閉、認知障礙?”金靈兒皺著眉頭。施市昨天還好好的呢,今天就變成這樣子,轉變太大了。
不過正如金靈兒昨天所言,施市想當狗,人家也未必愿意。
要知道,不是每個掌權者都是周公。在西方思維東進,階層分級固化死灰復燃的情況下,貿然自尋當狗,可能下場就是像施市這樣,變成一次性消費品。
不過路是施市自己選的,后果只能他自己去承擔。變成現在這樣子可說是求仁得仁了。
“好端端的研究員不做,現在變成被研究人員了。大伯還為他準備了獨立實驗室,可惜了。”
金靈兒暗嘆一聲,又打開現場監控錄像,了解完事情經過后,當即宣布道:“大家以后都是病友,同在在一個集體內生活,一定要遵守紀律!現在都散了吧!
賈南笙聞言一愕,不甘地叫道:“金助理,他們打我!打得這么慘,就這么算了?”
金靈兒冷冷道:“事情是你挑起來的,而且大家不知道你也是病友,不這樣算了,你還想怎樣?如果你一定要找回場子,可以自己上去動手,我開個特例,不阻止你!
但是,對賈南笙來說,見識過大青山原病友的犀利后,動手是不可能動手的。他就算去撞墻,也不會上去動手找打。所以只有找個借口,才能維持一下體面的樣子。
“呵呵呵,那就算了吧。我們是來治病的,很快就會離開,不會和這群神經病一般見識的!
賈南笙故作豪爽的一笑,但目光卻充滿怨毒的,狠狠掃過其他病友,最后落在李青衫身上,咬牙切齒的想著,“時間還長著呢,你們都給老子等著。尤其是你這頭蠢驢!”
其他善后工作人員已經趕到現場,利索地把賈南笙等人拉走,療傷之余,肯定要給這些不安分的家伙喂點鎮定劑。
這邊事情已經解決,金靈兒又警告道:“韓老爺子,你也不要太鬧騰。不然我去打小報告,請你去獨立小院住幾天!
“哼,忘記小時候誰逗你開心的了?胳膊往外拐的小家伙!”韓老一扭頭,一副生氣的樣子。
這個老小孩……金靈兒搖了搖頭,也不再多說,打著哈欠消失在空氣里。
“全體都有!向右看齊!”韓老一聲吆喝,指揮其他人重新列隊,繼續進行原始版軍體拳教學。
李青衫和Kuma繼續做示范,三套原始版軍體拳反復演練,直到韓老滿意后,才算完成這個臨時任務。
雖然只是大半小時的拳法演練,但原始版軍體拳對體力消耗很大,李青衫也算達成訓練目的。
兄妹倆離開操場后,就近解決掉早餐,回到病房看訓練錄像,進行跑步動作糾正和理論學習。
也許是大腦效率化程度提高了,李青衫今天上午的學習進度非常快,早早就完成了任務。
剩下的時間里,Kuma嘗試繼續往李青衫的記憶空間傳送程序,但嘗試失敗。似乎李青衫大腦神經元的恢復速度太慢,還要等一段時間才行。
所以在中午之前,Kuma只是嘗試著解析了幾段記憶信息,結果又得到幾首歌曲,還有一些校園短笑話。
令人奇怪的是,李青衫對這些內容毫無印象,似乎記憶空間里的信息片段被一種無形隔膜封印住了。
不過這都是次要的,對李青衫來說,最要緊的還是保持好狀態,等出了大青山,用實力去擊潰趙家的謠言。
下午本來是兼職賺錢的時間,但在大青山這里,既沒有兼職場所,連量子網絡也連不上,李青衫只能和Kuma出來走走。
青山研究院兼營療養業務,各項活動設施非常齊全,什么操場、健身室、文娛活動室、圖書館應有盡有。如果不是限制了量子網絡,簡直就是休養勝地。
李青衫和Kuma順著地圖指示一路閑逛,漸漸到文娛活動室外,遠遠聽到亂哄哄的吆喝聲。
“金老師,換個新曲子舉例子吧!
“對呀,老是唱《無衣》和《國殤》,太單調了。”
“季仁小子,大家不在戰場,同一個曲子唱十幾年,就算再多激情也消磨光了。換一首換一首!”
寬大的文娛活動室內,講臺上站著一個頭發稀疏的中年男子,長得和金靈兒有三分相似。同樣帶著一副黑框眼鏡,儒雅的氣質之下,是不經意流露的愁苦。
這位叫金季仁的老師很有個性,絲毫不為所動,只是抬起指揮棒,說道:“學唱歌最忌貪多嚼不爛,把熟悉的歌唱好比什么都強。來,再來一遍《無衣》,跟我一起唱。預備,起——”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于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金季仁略帶沙啞的男低音瞬間響起,帶動講臺下的學生們,一呼一應之間,激昂慷慨、同仇敵愾的氣氛漸漸浮現,感染了現場所有人。
站在外面的李青衫也深深受感染,忍不住跟著唱起來,“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于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在歌聲中,他仿佛看到父親母親、祖父、無數英勇先烈在戰場前赴后繼,拋頭顱灑熱血,只為了保護身后之地的安定。
一曲《無衣》唱罷,文娛活動室陷入短暫的寂靜。站在外面的李青衫卻情懷激蕩,繼承自親長的血火意志沸騰翻涌,幾乎不能自己。
如此強烈的情緒之下,他腦海靈光一閃,忽然浮現一首氣勢磅礴的歌曲,忍不住張嘴便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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