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狗》的基調已然十分沉重了,但至少還給了一絲希望。
但在《兇犯》里簡直成了絕望,李天狗被“法律”判定為“殺人犯”,在醫院里冤屈且悲涼的死去。
《天狗》中的李天狗被塑造一位深陷絕境孤獨的守護國法以及正義,堅守軍人的信念和公民的良知。新時代頂天立地的英雄和和正義的化身。
編劇巧妙的將天狗與孔家三兄弟相遇的場景安排在林場,這就給了天狗一個大義的身份,他這是在保護國家財產。
《兇犯》中的李天狗的目的單純的就是為了復仇,他拖著命懸一線的身體來到孔家,將孔家四兄弟槍殺,更顯壯烈。
相比與英雄,李彧更喜歡小人物,因為真實,因為這代表著千千萬萬個你我。
影片如果按《兇犯》里那樣拍的話,可能更有張力以及藝術表現力,但因為眾所周知的原因,這樣不可能上映。
當李彧讀完《兇犯》,再去審視《天狗》的時候,發現影片之中還藏著很多文章。
中有縣委副書記,村支書,但影片中只有縣長,鄉長以及村長。
為天狗主持正義的縣長姓吳,諧音無,因為中只有官官相護。
影片中縣長問村長:你們村支書呢?村長說:上個月到省城去看病了,二十年的老哮喘了。
一問一答之間,玄機盡藏。
中狗子槍殺孔家四兄弟在孔家,影片卻改在了林子里;但最后都選擇了以暴制暴來質疑人性和社會。
中天狗死后為老婆孩子換來了農轉非戶口,一份穩當的工作,以及一套房子。
為什么會有這些“獎賞”,誰不是心知肚明,怕她繼續鬧事罷了。
唯一記得他的是一位未曾蒙面的派出所所長。
只留下一句我也曾是軍人,然后義無反顧的踏上進京之路,為了給天狗洗去冤屈。
如果我不告訴你,你怎么可能知道《兇犯》是根據真人事跡改編,那位沒死的護林員最終被判處槍決。
戚見說過為了過審,他跟編劇已經做了很大的努力了,要知道《兇犯》的電影權已經經歷過四次易手,屢屢難產,改編難度大是很重要的原因,最終這一稿才算符合上峰的要求。
過不了審,就無法上映,明擺無法收回成本的電影,誰會投資?
即便過審了,這樣的影片也注定了要以賠本收場,但身為投資人的李彧不后悔,有機會參與這樣的影片的他很榮幸,英雄不應該被人遺忘。
一個八成的好故事比一個十成但永遠無法讓人知曉的故事要好得多。
你要試圖寫一個正面人物或者具有英雄色彩的人物,常常是不分青紅皂白,一句“高大全”或者“主旋律”就把你徹底否定了。
可是主旋律有什么錯?為什么與它掛鉤就必須是爛片?
有的人認為作品就得是對現實的批判。
那么,即使是批判也必須是以犧牲民族精神和民族自豪感為代價嗎?
有人說只有描寫腐爛、骯臟、丑惡還有黑暗的作品,才算是現實主義。
那么,在這種標準下,腐惡和丑陋的世界如何體現社會正義?以及對于光明的期待和向往。
捫心自問,現實真的如此的不堪嗎?如果是真的,那你的人生得有多可悲?
電影和民主一樣看似是自由其實是妥協。
國內的電影本就是妥協出來的藝術,國內的導演無疑于帶著枷鎖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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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網聊的陳軒瞥了眼李彧,這貨正一瘸一拐的練習走路,趕緊起身把門關上。
里面說了李天狗在戰場上負傷,丟了半條腿,準確的說是丟了大半條,從大腿的四分之三以下,連膝蓋全給截掉了,裝了一條假腿。
李彧就在窄窄的宿舍內,一點點的揣摩李天狗應該的走法。
左腳先邁一步,右腳稍微一劃,落腳點比左腳稍前。
不對,李彧站在原地思索片刻,這種方式被否決,太假了,真正的截肢者不可能用這種方法走路的。
假肢總比不得原裝的能夠受力,這樣的走路方式對于腰腹的壓力太大。
行走屬于人類的本能,似乎生來就如此,也很少有人追究過走路的正確方法,正常人很難營造出那種失衡感。
因為這是受大腦控制的,不是真正的截肢者,很難體驗這種感覺。
然后就換了種方式:依舊左腳向前,然后右腳輕輕一拖,待腳面落地,左腳繼續上前。
“不對,不還是對。”
李彧摸著下巴,輕輕搖頭,然后繼續實驗。
左腳邁出,步子稍大,然后右腳緊隨其后,落地位置距離左腳稍差一些,這樣就與地面形容一個角度很小的三角。
“嘿!有點意思了。”然后開始了重復這種枯燥的動作。
這樣的姿勢使得身體有些前傾,借助身體的擺動的慣性將人往前帶去,避免了假肢對于身體的摩擦,減輕了右腿的受力,關鍵是穩當的多。
當然了,這只是李彧心目中最恰當的姿勢,最好還是翻閱資料或者問問醫生。
完善一個角色等于創造一個新的人物,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更不是抱著腦袋就能想明白的。
第二天,北電校內出現了一位“瘸”腿好漢,正是苦苦練習的李彧,他在適應李天狗的人生。
你要是模仿一個或者幾個小時的跛腳,都好說。
但要是幾個月的時間,就不容易了,幾乎要刻進骨子里,當初做出決定的李彧也曾苦惱,但他不想給這個英雄角色增添污點,最起碼不可以是李彧增添的。
從第二天起就以殘疾人的身份生活,剛開始很難接受,尤其是其他人看向自己那異樣的眼光,總是控制不住自己。
不過這也讓李彧有些慶幸,總比到了劇組被指責強的多,要不就不做,做就要做到盡善盡美,這是李彧的信條。
為了控制自己本能,甚至找了鐵塊將膝蓋部分給固定住以達到無法彎曲的目的,什么時候形成本能,再摘也不遲。
跛著腳去圖書館查資料、上課,從剛開始的揣揣不安到后來的坦然接受。
也就不在乎周圍的眼光了,也敢于走出校園迎接陌生人的眼光。
從剛開始時的解釋,我這是體驗生活呢,到不如勇敢的回答一句,對,腿受過傷。
解釋如何,不解釋又如何,我的人生又不是過給別人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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