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地陣的場面怎么辦？估計中影的設備達不到你的要求吧。找國外的特效公司？”
“確實，就中影的特效給他們五毛都多了，我約了Base FX的人，聽說他們有新設備，明天我去看看。”
《三封情書》中特效鏡頭不多，地陣中燕子給豬頭發送短信那一場，李彧想來一場幾近真實的特效盛宴。
即便只是寥寥幾十秒也要認真對待。
這個鏡頭早就交給中影的特效部門了，但做出的效果始終達不到李彧的要求。
國產電影特效差，是有原因的，投資就這么多，給予演員片酬高了，無形中就壓縮了后期制作費用。
還有一種情況特效淪為某些人洗錢的手段，例如來個一百萬的套餐，開五百萬的發票。
即便劇組資金充裕，但特效依舊不合格，是因為成影效果跟導演的審美掛鉤。
更何況還有許多導演迷信與抗票房的只有演員的咖位，對于特效方面根本不重視。
李彧不同，拍攝經費在他的嚴格把控下，還剩余一百多萬，做個幾十秒的特效應該很充裕。
應該吧？李彧茫然。
目前國內特效行業還沒有得到發展，成立于二零零五年的base算是最早一批吃螃蟹的人。
它的撞死人叫克里斯·不雷不二，這是一個美帝鬼子創立的中國公司。
他的本職是導演，本來的他拍了一部好萊塢電影，來中國只是為了找后期公司做特效。
然后發現同樣的要求，中國的價格只有美果的五分之一甚至更少。
這才有了后世國內首屈一指的特效公司。
李彧就是慕后世之名而來，新公司的設備應該是最新的，總比中影五年前購置的設備要好一點吧。
再加上老板是個美果人，應該是個有技術的漢子吧。
倒不是李彧崇洋媚外，真的是國內目前的特效行業連個種子都沒種下，更別說開花結果了。
.......
眾所周知的是電影特效很貴，但具體貴在那里卻說不出個二五六來。
李彧也是如此的人物之一，今天的他即將試探下特效具體有多貴。
作為帶著合作項目而來的李彧受到了隆重的歡迎，也可見此時的特效公司實在舉步維艱。
.......
會議室
兩方人涇渭分明的坐在一張橢圓形的會議桌前。
甲方李彧，張希，宋曉飛。
乙方，base撞死人克里斯·不雷不二，特效總監常松以及財務主管愛誰誰。
習慣喝茶的李彧，對于桌上所謂的手磨咖啡并不感冒，在他看來還不如來一杯速溶咖啡來的過癮，最起碼人家還是甜絲絲的。
向一旁站立的一位類似秘書角色的女性招了下手，道：“請給我加點糖，謝謝，太苦了。”
然后對克里斯道：“冒昧問一下，聽說特效費用都是按秒，按幀計算的，是這樣的嗎？”
克里斯已經來中國兩年多了，對于中文交流倒也沒有太多障礙。
不過對于如此直接直奔主題的客戶，他還是有點詫異的，中國人談生意不是先拉家常嗎？
“李先生你好，我叫克里斯·布雷布爾，你就叫我老克吧，這是我們特效總監常松。”
這句話說的非常有外國人的特色，幾乎是一個詞一個詞蹦出來的。
“叫你老克吧？我看叫你老磕巴比較合適，來中國刨食吃，不學好中文？鄙視你。”
語言障礙真的壓死人，強忍吐槽的李彧將交流的對象換成了常松：“還是你跟我說吧，跟老克聊天能急死。”
“特效價格確實是按秒計算，但這不是唯一的計量單位，就像五十八一位的自助餐能吃飽，五百八的也能吃飽，但體驗肯定不一樣的。”
“我的電影里有一場地陣的戲，想委托你們制作幾組特效鏡頭，前提是你們能夠達到我的要求，如果讓我滿意，我還有個大單。”李彧道。
老克插嘴道：“絕對可以，我們的設備在美果都是最新的。”
“老磕巴啊，咱們還是用英文交流吧，我聽得懂的。”
實在受不了老克的蹩腳中文了，李彧打算用自己的蹩腳英文回敬一下對方。
不給他點教訓，怎么督促他學習博大精深中國文化呢。
果然，不到五分鐘老克就成功的閉嘴了，話題交于李彧與常松。
“李導，冒昧問一次，您說的大活有多大？”
“一對麋鹿在冰原里做所有它們該做的事情，例如吃飯，喝水，依偎甚至交配，大概需要十到二十分鐘。”
這是李彧的下部電影需要的鏡頭，雖然第一部電影還在做后期，但已經開始籌備第二部了。
電影講述了屠宰場一對性格古怪的的員工，每天晚上都會做同一場夢，夢里沒有別人，只有他們化身的麋鹿。
茫茫冰原里，它們沒有語言交流卻默默陪伴，因為一場意外讓現實中關系并不算太好的他們知曉了夢中的伴侶就在眼前。
.......
李彧將自己的要求全都復述了一遍，對方很自信的說完全可以達到。
就是價格有點高，一幀八百，一秒分二十四幀，按照一分鐘的話就是一百多萬。
如果不是有國際友人在場，李彧絕對掀個桌子給他們看看。
不過身為老板的李彧怎么可能如此沖動呢，一個眼神自有手下沖鋒陷陣。
“你們這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啊，好家伙，真有臉開口啊。”張希真是一名悍將啊。
“這位是？”疑惑的常松問道。
“逸陽傳媒總經理-張希。”
“張總，這個價格看著高，其實也真有點高，但貴有貴的原因，我們的設備成本特別昂貴。
還有特效鏡頭需要很多專業性的軟件都很貴的，例如這套ae，三年八萬的費用，而我們公司五十位藝術家幾乎人手一套。”
“你們全都用的是正版嗎？勸你想？明白再說，我工商有朋友。”李彧插嘴到。
“那...那倒沒有。”
“那你在這跟我說個吉跋貓？這點算盤打到我頭上來了。”李彧嗤笑道。
國內目前的版權意識幾乎為零，很少有人有保護知識產權的概念。
為什么國內特效比國外要便宜那么多呢？僅僅因為人工便宜嗎？
顯然不僅僅如此，軟件方面也是很大的一部分支出，一位特效人領一份工資。
但他需要掌握的軟件有很多，大多數是要收費的，而且是按年收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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