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酒會很普通,就是以福茂私人關系為樞紐的一場各地電影人的交易會。
作為首次參加并入圍戛納的李彧,還沒有受到世界的矚目,自然沒有片商追逐于他。
這場交易會特意在電影節開幕前舉行,就是因為福茂的緣故。
他的工作性質導致他比其他人接觸了更多的電影,他知道那些電影制作優良,有潛質。
這就算是一種資源轉換,他將這些消息透露給相熟的發行公司,這場酒會的目的就是撿漏。
發行公司撿電影人的漏,在獎項公布前將心儀的影片收入囊中,無疑需要付出的代價要低的多。
對于電影人來說,這算是一次賭博,能夠參加戛納已經是一次運氣,能夠入圍更是如此。
誰敢說自己的電影就一定能夠獲獎,趁著還在增值期內,提前賣掉版權也不失一良策。
曾經有人戲稱,國內的導演只要拿著一盤拷貝坐在國外電影節的門口。
擺出一副哭喪臉,說一句‘我的電影被華夏禁了’,十有**就能拿獎。
國內被禁的影片多了,但也沒見拿多少有分量的獎項。
戛納電影節不僅僅是業界的盛事,也是一場商業的狂歡,在戛納的身后是一條幾十億的產業鏈在支撐。
以國內第六代導演為例,他們的電影屢屢被禁,為什么還人愿意投資這不見底的深淵。
就是類似于戛納這樣的電影節存在,這也是六代們寧愿無視國內市場,卻死都要參加國際電影節的原因。
只要拿了獎,自然有人來買電影的版權,如果拿到大獎,盈利也不是問題。
畢竟文藝片本就以成本底著稱,與國內觀眾不待見文藝片不同。
歐洲是文藝片生存的沃土,為了抗擊好萊塢全球化的攻勢,為了本土電影市場不被侵蝕,他們還專門設立了文藝片院線。
而且與國內電影一般上映一月不同,歐洲的文藝片可以上映長達一年之久,成本回收慢,但只要作品優秀,那就鮮少賠錢。
抵御好萊塢全球化是每個國家都在做的事情,國內的應對手段就是眾所周知的,但官方不可能承認的‘國產片保護月’。
后世國內興起的文藝院線聯盟就是借鑒的歐洲院線的經驗。
六代中深諳其道的就是賈章可、婁業等人,他們的電影有的是歐洲金主投錢。
六代們在國內觀眾眼中是苦逼的一代,因為我們耳中聽到的消息無非是《小武》被斃了,賈章可賠了。
《蘇州河》被斃了,婁業哭了。
《帝都雜種》也被斃了,張遠褲衩都當了。
大家對于這群人的態度始終是在看傻子一般,嘖嘖嘖,都這么慘了,就不知道收斂些?就不能跟總菊粑粑低頭認個錯?
可是很少有人知道,其實他們并沒有大家想象的那么慘。
六代中的翹楚之一的賈章可曾參加爐魚有約時說過,他拍的第一部電影《小武》在一年的時間里,在歐洲賺了九百萬人民幣。
這一年是九七年,這一年的馮曉還抱怨他一年都賺不到八百萬。
而且,作為能夠將電影推廣到全世界的導演,他們的影片也受到無數演員的追捧,至少在目前的時代他們還是很受追捧的。
當然,這群六代們即將嘗到忽視國內市場的結果,即便歐洲奮力抵好萊塢的攻勢,依舊被占去了相當一部分的市場,近乎淪為好萊塢的票倉。
而國內影視行業的崛起,成為世界第二大的票倉,甚至是第一位。
一直忽略國內市場的六代們才發現與同胞們的距離越來越遠。
他們想要回歸,但一直揣摩歪果仁口味以及喜好的他們,卻很難拍出受到大眾追捧的作品。
只有早就回歸商業片懷抱的管虎與寧皓等寥寥幾人,還讓人記得第六代還沒有‘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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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電影節的獎項重要嗎?
當然重要,可以提升導演的逼格,就算得個鄉鎮企業的獎項也可以回國內吹好幾年。
反正觀眾不可能去驗證你得的這個獎到底是個什么性質,他們只要一聽不是國內的獎,就覺得牛鼻。
可是這些鄉鎮企業獎項除了忽悠以外沒有別的用處。
他們忽視了他們的根基永遠在腳下這片叫華夏的沃土。
只要國內發展到任何人、任何國家都無法忽視的地步,獎項自然蜂擁而至。
例如奧大利亞國際華語電影節,例如英果萬象國際華語電影節,例如倫敦國際華語電影節,例如溫哥華國際華語電影節。
搞笑嗎?真的很搞笑。
雖然這些電影節被國內觀眾戲稱為鄉鎮企業獎項,但這就是市場價值的體現,是華夏國力鼎盛的側面對應。
等到某一天,或許連奧斯卡也將伏下她高貴的腰肢,任君采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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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國人聚會習慣找個或熱鬧或僻靜的地點圍坐一團不同。
今天這群法國佬的聚會是類似于一場自助餐的形式。
一處豁達的環境內,長長的餐桌上擺滿了鮮花、甜點與食物,當然少不了美酒佳釀。
西裝革履的男士手里拿著盛著金黃的香檳或香郁的葡萄酒的高腳杯,遇見熟人就攀談幾句。
為了不使酒會失色,當然少不了穿著艷麗的各色女郎,甚至還有不少各國的女明星。
如果你有魅力,或者有足以打動她們的優點,樓上就是酒店,順理成章的可以開展一次跨國友誼炮。
法國仁骨子里的浪漫從中體驗的淋漓盡致。
在李樰的引薦中,李彧見到了聞名但沒見過面的福茂,一位非常優雅的中年紳士,帶著一副無框眼鏡。
優雅、淵博與話題性都是他的標簽,他是戛納電影節權利最大的男人。
即便如此優雅的男人看到李彧的時候依舊不免流露出驚訝的表情。
“噢,sherry,這真的是李彧?跟我看到的照片完全不像。”
sherry是李樰的英文名字,看來他們已經有不錯的友誼了。
別說僅僅看過照片的福茂認不出李彧來,連幾個月沒有見到李彧的李樰,第一次見他是都有點蒙。
這是李彧?確定不是哪位非洲兄弟客串的?
李彧身上僅有兩處地方跟以前相同,一是烏黑飄逸的青絲,一是皓白晶瑩的牙齒。
其他?那就抱歉了,換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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