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點整,頒獎禮正式開始。
第一個登場的自然是頒獎禮的主持人,本屆的主持人是喬恩·斯圖爾特,他是ABC當家主持,主持了十年的新聞諷刺節(jié)目,是美果家喻戶曉的主持人,曾連續(xù)11屆獲得了艾美獎的最佳綜藝、音樂或喜劇節(jié)目。
國內(nèi)喜歡他的觀眾把他的姓名(Jon Stewart)翻譯成囧司徒,同樣把他主持的節(jié)目稱之為‘囧司徒每日秀’。
他的節(jié)目主要是用搞笑的形式諷刺新聞事件和人物,在年輕人中廣受歡迎。
就像今天奧斯卡的頒獎禮,剛開始等于是十分鐘的個人脫口秀吐槽節(jié)目,坐在前排的明星們基本上逃脫不了他的吐槽,包括今天獲得提名的很多電影。
越是跟他關(guān)系好的,越是被吐槽的狠,尤其是他的摯友哈維爾·巴登,當然,今天的哈維爾不會失望,不是因為他坐在第一排,而是因為他會獲得最佳男配角的小金人。
作為美果言語最犀利的主持人,連當前正在競選的希拉拉跟奧黑馬也沒有逃脫他的吐槽。
直言美果遇到女宗統(tǒng)與黑人宗統(tǒng)的概率就跟彗星裝地球一樣,而今年兩次。
他的主持功利真的很不錯,逗得今天的嘉賓屢屢大笑,當然其中也包括尬笑,因為他吐槽起來真的太特么狠的。
或許是萬萬一行人跟美果人的文化差異存在,再加上英語捉急,根本get不到囧司徒的點。
還不如偷摸的跟李彧玩點小情趣來的有意思,尤其是兩女知道明天的國內(nèi)會有轉(zhuǎn)播。
這滋味,別提多刺激了。
頒獎在繼續(xù),剛開始嘛,肯定是要頒發(fā)幾個不重要的技術(shù)類的獎項,例如最佳藝術(shù)指導(dǎo),最佳化妝,最佳服裝設(shè)計。
第一個有份量就是四大演員獎的最佳男配了,他的獲獎?wù)呤枪S爾·巴登。
他在《老無所依》里面飾演了一個梳著規(guī)整的蘑菇頭,拎著滅火器般新式武器的殺手,他殺人如麻卻又厭惡鮮血,無視世間的法則卻堅持自己的原則,沉默寡言卻一諾千金。
看到《老無所依》的名字,相信很多人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這是個關(guān)于贍養(yǎng)老人的影片。
其實不然,這是一部標準的犯罪片,講述的是現(xiàn)代西部道德淪陷、警匪勾結(jié),灰色利益成為人與人之間的樞紐,法律與秩序不復(fù)存在,以暴制暴和先下手為強的邪惡信念成為現(xiàn)代西部的生存法則。
老無所依其實是人人無所依,他的原名是《No Countey For Old Man》,直譯就是《沒有老人的國度》。
這部電影是今夜的贏家,八項提名獲得四尊小金人,包括最佳導(dǎo)演、最佳影片這兩個最重要的獎項。
而它的最大對手《救贖》只獲得了一個技術(shù)型的獎項,這兩部電影的公關(guān)費用相差無異,這就體現(xiàn)了奧斯卡的兩個‘規(guī)則’,好影片是要排在‘游說能力’前列的。
頒獎禮進行的近兩個小時,唯一偏重的獎項就是最佳女主角,獲得殊榮的是瑪麗昂·歌迪亞。
很多人對這個名字不熟悉,國內(nèi)知曉她的名字還是因為她曾在《盜夢空間》里飾演小李子的亡妻,這樣的話,相信你們還是沒有印象。
這就對了,因為她是法果演員,這部電影也是法美合拍片,講述的是法果香頌歌手艾迪斯·皮雅芙的傳奇人生。
美果時間八點五十三,在主持人的歡迎聲中,身穿一席黑禮服的西班牙籍女演員佩內(nèi)洛普·克魯茲,像一只優(yōu)雅的黑天鵝一般登場。
很多人都不知道她的名字,也不知道她有什么讓人記憶深刻的作品,但李彧在戛納的功勛館里看到過她的名字,2006年的那一屆戛納電影節(jié),她獲得了影后。
當然,這些跟李彧沒有關(guān)系,李彧關(guān)心的原因很簡單,她是本屆奧斯卡‘最佳外語片’的頒獎?wù)摺?br />
獲獎名單有五位,講述了以色列撤軍黎巴嫩的以列色電影《波弗特》。
講述了二戰(zhàn)時的蘇聯(lián)政服屠殺波蘭戰(zhàn)俘、知識分子、警察以及其他公務(wù)員行動的波蘭電影《卡廷慘案》。
講述了一位少年被指控殺害養(yǎng)父,在十一名陪審員認定他有罪的情況下,唯一一名對案件有疑問的陪審員說服其他人過程的俄國電影《十二怒漢》。
以及一部講述了鐵木真?zhèn)骷o的《蒙古王》,這是一部哈薩克斯坦電影,主演是島國的淺野忠信、華夏的顏王磊、艾莉亞、喀胡蘭·楚倫、巴森、巴音額日樂等。
對,大部分演員都是華夏人,但顏王磊等人都沒來奧斯卡,只有導(dǎo)演一人來的,畢竟,影片質(zhì)量太一般了,而且還沒錢公關(guān)。。。
這四部電影就是李彧的競爭對手。
羅素獲得的消息對他威脅最大的就是以色列的《波弗特》,他們的票數(shù)之爭很膠著,至于其他電影的票數(shù)要比他們稍低一檔。
李彧曾經(jīng)說過多次其實自己早就看開能否得獎,以及盡人事聽天命,他的內(nèi)心也曾多次這般的安慰自己。
但事到臨頭的他卻完全無法保持自己的風度,雙手緊緊的攥著萬萬與天仙的手掌,感覺到牙齒都在顫抖的他緊咬著嘴唇內(nèi)側(cè)。
同樣咬牙的還有萬萬與天仙,她們沒有李彧那般緊張,她們是被李彧給攥疼的,由此可見李彧的緊張程度。
視線回到頒獎臺,站在宣獎臺上的佩勒洛普從白色信封里拿出一張紙條,微笑著向嘉賓席看了一眼。
此時李彧的心都快要蹦出來了,他覺得對方看的是他,雖然這可能是個誤會,因為這位美女不應(yīng)該認識自己。
“獲得最佳外語片的是.....來自華夏的《神魂交融》,領(lǐng)獎的是導(dǎo)演Li Yu。”
一直關(guān)注著頒獎臺的李彧自然不可能聽錯自己的名字,曾經(jīng)的羅素問過他‘如果你獲獎的話,是否應(yīng)該起個英文名字’?
李彧的回道就是Lee,結(jié)果羅素說這個名字過于口語化,說實話,李彧與大多數(shù)人不同,他有兩個名字,‘李逸’與‘李彧’。
前一個名字是李彧10歲前的名字,當時在醫(yī)院時老爸給起的名字,家人都很喜歡,直到李彧的八歲時跟父母出行時遇到的一次車禍。
沒有什么大礙,僅僅是收了點輕傷與驚嚇,當年還處于孩童時期的李彧在媽媽的懷抱里甚至沒有受傷,但回家的他一直高燒不退。
吃藥打針的效果都不好,用老家的說法李彧這是受驚失魂了,最終無奈的家人連請人‘招靈’的封建手段都用上了。
李彧的爺爺沒有文化,也沒有參加過工作,家里沒有農(nóng)活的時候就騎著自行車去周圍鄉(xiāng)鎮(zhèn)的集市上‘趕集’。
一條磨的發(fā)亮的馬扎,一本破書就是他全部的家當,這自然不是要賣的商品,用后世的話來說,李彧爺爺賣的是服務(wù),而且沒有中間商賺差價。
但當時來說他的行業(yè)很少有人參與,而且還是大多數(shù)人唾棄的,他就是大家以為騙人的最普通的街邊算卦的。
被人追過,被人攆過,被客戶打過罵過,甚至被人當成宣傳封建迷信送進局子關(guān)過。
但出來后的他依舊拾起老行當,不是愛好,而是無奈,老爺子沒有別的手藝,家里的幾畝地也就勉強維持生計。
有道是半大小子吃窮老子,而當時的李家有三個這樣的小子,就靠著一本撿來的破書,還有倒騰的幾枚絕對是假的‘乾隆、康熙’通寶銅錢,老爺子總算是把這一家子的生計撐起來了。
沒有所謂的高人指點,甚至連個師傅都沒有,這本破書還是從集市上花錢買來的,只花了一毛錢,這就跟撿的一樣。
買的原因就是這本書厚,想用來當引火紙的,誰想老爺子跟破書打了一輩子的交道,也養(yǎng)活了一家。
給三個兒子蓋了房,結(jié)了婚的老人不用這么忙碌了,原本的職業(yè)徹底成為愛好,也不在四處趕集,鉆研了二十多年的老爺子在四里八鄉(xiāng)也算有了一點名氣,時不時的有人尋上門來。
老爺子一生沒有忌諱,唯有一點銘記于心‘不給至親起卦’,這是那本破書扉頁上的一句話,老爺子不懂,但一直堅持。
直到李彧遇到的這件詭異的事情,老爺子破例了,喝了半斤小酒的他給孫子起了一掛,卦象大兇。
半夜三更,一輛自行車,六十里路,從老家出發(fā)到了李彧在縣城的醫(yī)院。
就在醫(yī)院的住院部,老爺子跟李彧的父親吵起來了,老爺子不肯說原因,就說這里治不好,而且要給李彧改名字。
什么都行,就是不能用‘逸’這個字,說李彧命格硬,跟這個字反沖。
沖突很多,甚至當時的父子關(guān)系一度陷入僵局,主要是當時的李彧老爸雖然知道老爺子憑借著手藝養(yǎng)活了一家,但心底總是看不起這個行業(yè)的。
最后,李彧老媽背著大家去給李彧改了名字,原本的李逸消失了,世間多了個叫李彧的少年。
很奇怪,李彧的燒慢慢的退了,老爺子說他的法子奇效了,老爸說是醫(yī)生的功勞。
從那以后老爺子就神神叨叨的,總說自己命不多矣,還說你奶奶能活到90,要照顧好她,別嫌棄她腿腳不方便。
說實話,李彧對老爺子的行業(yè)也是不感冒的,但有些事可以歸咎到‘命運’之上,但經(jīng)歷過這些事情的人的心里會不同。
李彧出事后的第五年,奶奶出門倒垃圾,摔倒了,骨折,一生離不開拐杖。
第六年,那年李彧十六歲,老爺子過馬路時出車禍了,搶救無效....
這一次,家人才明白原來老爺子神神叨叨說的話其實也并不全是胡言亂語。
這也讓李彧想起老爺子說的諸如‘你的命格太硬,卻又陰氣纏身,這一生都不得‘安逸’,行事需謹記,可以原地踏步,不到萬不得已,不可輕易退卻,否則必有反噬’。
本來就是當成笑話來聽,誰想原時空的李彧竟然把自己的人生過成了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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