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小明還是個孩子,說的混賬話,還請不要見怪。”
說罷的大哥臉色不善的邁步上前,一巴掌拍在彎腰咳嗽的小明背上,聲音很響,但很空洞。
這一巴掌成凹型的,手掌與背部有足夠大的空隙,聽著痛快,其實虛的很。
果然還是親兒子啊。
見勢不妙的華哥差點(diǎn)嚇壞,他可不想在他家上演全武行,連忙上前來,拽住李彧的手,生怕他在做出什么過激的事情來。
“華哥,今天的事情實在對不住了。”被緊緊拽著的李彧輕聲向華哥道歉道。
“你啊,讓我說什么好呢。”搖了搖頭的華哥還是什么都沒說。
另外一方的陳祖明也被大哥成給拉著往屋里走去,剛才小明嘴里沒有說出來的話可是讓他心知肚明。
有些事,不管做不做,絕對不可以說出來,說了必然招致對方的打擊,而且還是自己主動把把柄遞給人家的。
這個世界,不僅僅是娛樂圈有錢規(guī)則的,有的領(lǐng)域不被世人關(guān)注,但更加的陰暗。
說一句難聽的,如果剛才李彧不是故意打斷小明的話,而是任由他說出口,被打斷腿都得挨著。
最多一句,保鏢下手沒有分寸,然后呢?賠錢唄,錢能解決的事情就不叫事情。
一百萬?三百萬?還是一千萬?這點(diǎn)錢或許無法讓大哥成滿意,但這錢要是給動手的人呢。
幾年時光換一個千萬富翁,有人會拒絕嗎?
這是肯定沒有的!
人性是最抵擋不住誘惑的。
他是大哥成,這不假,但有些時候,有些事情真的不是他玩的轉(zhuǎn)的。
就像他知道很多事情的內(nèi)幕,那有如何,打死他都不敢說出口,不說他還是人人尊重的大哥成,說出來就是過街老鼠。
他的名氣或許是張護(hù)身符,但他終究不可能無時無刻的庇護(hù)這所有人。
再者說,沉到維多利亞灣的裝著石頭的麻袋可多的很呢。
‘資本’兩個字,代表深邃無垠的黑暗深淵。
大哥成在陳祖名耳邊說了幾句,暫時的將他安撫下,不過,低頭的小明眼里依舊帶有濃濃的恨意與瘋狂。
小明的態(tài)度如何,不是李彧關(guān)心的問題,因為他還入不了他的眼底,如果他真的依舊跳出來作死的話,李彧有無數(shù)的手段讓他知道什么人絕對不可以招惹。
.........
風(fēng)波止。
相對來說相安無事的坐下了,李彧與斯嘉麗很明顯的被割理開來,即便是內(nèi)地出身的金鎖都不敢靠李彧太近,她是生怕被殃及池魚。
李彧有實力跟他們形成抗衡的局面、對峙,但她只是一個普通小演員,連大哥成尚且如此,那里輪得到她扇風(fēng)引火。
斯嘉麗聽不懂華夏話,不過剛才李彧的表現(xiàn)讓她大吃一驚,對李彧了解更全面的她,恨不得馬上大吃他一雞.....
眾人齊了,美味佳肴開始陸續(xù)的登上餐桌,李彧以為自己可以稍微放松一下,解決下溫飽的問題。
誰想有人還不打算放過他,而這個人只能是剛吃過虧,還不記苦的小明同學(xué)。
他把來時拿著的一只長條盒來到華哥面前,道,“Andy叔叔,我是晚輩,第一次登門打擾,帶了一點(diǎn)小禮物,還請您千萬別客氣。”
華哥的英文叫Andy Lau。
兒子送禮,當(dāng)?shù)目隙ú荒芘酰贿^還是有別人呢,老楊開口道:“華仔,你就別推辭了,小明還是很懂禮數(shù)的,你做長輩的,就收下吧,以后在圈里多多幫襯就是。”
“哎,楊先生說笑了,有大哥在,哪里輪的上我。”
連連擺手的華仔擺手拒絕,不過顧及到小明剛被李彧給落了面子,自己要是堅持不收,豈不是讓他更加難堪。
只能抱著等宴會結(jié)束后,再私下退換的他暫時收了下來。
自覺挽回面子的小明心中平衡了一點(diǎn),炫耀的看向李彧,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他在跟他的女伴聊天,連頭都沒抬。
這讓他有些生氣,或許更多的是嫉妒吧。
實在是這個女人漂亮到完美,簡直美到犯規(guī),在她的襯托下,twins的兩位直接被比的黯淡無光。
尤其是那金黃色的柔順秀發(fā),幾乎能聞到花香的味道,還有凹凸有致的事業(yè)線,讓小名的手都開始顫抖,迫切的需要某些不可描述藥物讓他平靜下。
摸了摸兜里經(jīng)過特殊工藝夾雜了私貨的雪茄,終于還是沒敢拿出來,他有這種愛好好幾年了,但絕對不敢透露給他爹。
某些心理的激情沒有得到壓制,讓他的性情開始亢奮,忍不住的說道,“聽說李...聽說李先生是國內(nèi)富豪,想來帶的禮物不差吧,不如讓我見識一下?”
小明本來想稱呼名字的以示自己的尊嚴(yán)的,但臉頰還在持續(xù)發(fā)散的熱量讓他不敢太明顯的挑釁對方。
“哎,不要了,今天大家到我這里做客,我已經(jīng)很高興拉,千萬不要搞什么送禮的。”
華哥連忙開始勸阻,不到五分鐘他就后悔收下小明的禮物了,這小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實在太混了。
“跟華哥的感情很好,送貴不如送誠,我就是帶來點(diǎn)西湖龍井。”
微瞇著眼的李彧看著小明淡淡的回應(yīng)著,他看的出來小明的臉色有點(diǎn)不正常的紅暈,而且身體有些晃動。
心中隱隱有了一點(diǎn)猜測。
“龍井?難道是御前十八棵?李先生果然謙虛,御前十八棵的茶葉在李先生的嘴里竟然成了普通茶葉。”生怕別人聽不清的小明大聲叫嚷著。
轉(zhuǎn)身看著部分人疑惑的神情,開始滔滔不絕的講述著‘御前十八棵’的典故。
這個典故來自于乾隆下江南游西湖時,看上了這十八棵茶樹,還親自采過茶葉。
等他回宮后,當(dāng)?shù)厝税堰@十八棵茶樹制成的茶葉,年年進(jìn)貢,便有了御前十八棵的典故。
十八棵茶樹每年的產(chǎn)量僅有二兩左右,有道是物以稀為貴,市面上幾乎沒有流通,非身家巨萬與位高全重不可得。
2005年的春茶拍賣會上,100g的‘御前十八棵’就賣出了15w的天價。
小明在這把‘御前十八棵’鼓吹成了天上少有,人間絕無的佳品。
他猜測李彧帶的茶葉絕對不可能是真品,只要他拿出來的茶葉太差,必然讓其他人失望,這就足夠讓他丟臉了,而且這臉還是他自己丟的,怨不到別人身上。
還別說,真讓小明猜對了,李彧本身對茶葉就不精通,幾乎沒買過茶葉,反正家里有什么就喝什么,甚至他都不知道這些茶葉值多少錢。
今天帶的也是一樣,就是讓鄭好去他家里隨便拿的一包茶葉,誰想就把龍井給挑出來了。
這茶葉是有來歷的,是唐糖跟她父母去龍井村游玩的時候,親自采的,然后請師傅加工而成。
一直被她爹當(dāng)成珍寶保存著,看著李彧經(jīng)常喝茶,就給偷出來給李彧了。
應(yīng)該是頂級的獅風(fēng)龍井,但絕對不可能是‘御前十八棵’,沒有特殊渠道根本不可能買到真品,更何況是家世平平的唐糖,她爹就是普通的公務(wù)員。
看著房祖名在手舞足蹈、亢奮到極致的樣子,李彧如何不知道他的意思,他就是想借著茶葉把這一局給搬回來。
而且“普通”兩個字,本身就沒有界限,對某些人來說一千可能都貴了,但對某些人來說,十萬可能都便宜。
想來他剛才送出的那副‘普通’字畫也大有文章吧,小明必然不可能這般出血的,很有可能還是老楊的手筆。
雙手交叉杵在桌上的李彧笑道,“我雖然有個百八十億的身家,但這茶還真是普通茶葉,唯一可以稱的上珍貴的也就是朋友親自采摘這一點(diǎn)吧,在我心目中這盒茶葉價值200w。”
“哈哈。”
哈哈大笑一聲的小明激動的拍著桌子,自認(rèn)揭穿李彧吹牛的他哪里還顧得上這個,直接指著李彧道:
“姓李的,吹牛不上稅吧,還200W?御前十八棵都沒有這么貴,除非你帶的是母株大紅袍,可那玩意早被保護(hù)起來了,別以為我在香江,就不知道內(nèi)地的信息。”
“大哥,你家的家教不太行啊,知道的這是在華哥家,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你家呢。”
說完話的李彧不理會今天一直臉色不好的大哥成,臉色一變,冷色的說道,“給臉不要臉是吧?今天我心情好,就讓你見識下200w的茶葉,斯嘉麗,你去把帶來的盒子拿過來,我今天給我欠揍的大侄子上上課。”
聽話的斯嘉麗輕輕一點(diǎn)頭,邁著俏步向李彧指的方向走去,那里放的正是李彧帶來的那件茶葉盒。
淺綠色的禮盒,上面印著碩大的龍井兩個字,這是最頂級的獅峰龍井,即便現(xiàn)在是冬季,這茶葉不可能是新采摘的。
不過,業(yè)內(nèi)有這么個說法,去年的獅峰龍井也比其他茶葉好一大截。
接過禮盒的李彧,極其小心的將其放置在餐桌上,似乎里面盛放的是易碎的玉器一般。
知道里面是什么的只有李彧與斯嘉麗,即便是華哥也是如此,不過看到李彧舉動的他還是泛起疑惑的,他想起李彧曾告訴他,‘輕拿輕放’。
‘這里面絕對不是茶葉,至少不僅僅是。’這是在場所有人的心聲,即便是小明都不自信了,備受打擊的他眼眶都紅了,手指也開始顫抖。
起身的李彧從盒子里掏出兩只密封的陶瓷壇子,這就是李彧帶來的茶葉,兩壇共200g。
將其中一直瓷壇托在手中沖向陳祖名,道:“獅峰龍井,朋友送的,價值不祥。”
說罷的李彧從盒子里面,再次拿出一個檀木盒子,與眾不同的是這個盒子密封的十分,甚至還有真空包保護(hù)。
三五下解開后,一只小巧的紫砂壺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壺形上小下大,重心下垂,造型沉穩(wěn),壺嘴為矮而有力的直筒形,壺身呈”金字塔“式,壺流、壺口、壺把三點(diǎn)形成水平直線,符合科學(xué)性,觀賞端莊敦穆。
這是一只紫砂壺,此對壺通體不施任何裝飾,它以透徹的裸胎之美,展示著紫砂泥質(zhì)最本真的魅力。
樣式很普通的紫砂壺,低調(diào)的外表往往被初識紫砂者小視,沉靜的模樣也不會刻意的向觀者張揚(yáng),它就是那么靜靜的默坐著。
在場的人應(yīng)該都不認(rèn)識這只‘藝術(shù)品’,但他們應(yīng)該知道這只被李彧重視的壺必然是有其典故的。
李彧對于在場人想開口卻有怕被打臉的神態(tài)十分的滿意,將紫砂壺輕輕的送到華哥的面前,”聽聞華哥好飲茶,茶葉一般,顧先生的子冶石瓢壺還算不錯。“
說完話的李彧就直接坐下,也沒想跟他們解釋道,如果不是小明挑釁,他都不想把這個拿出來,最多是離開華哥家后再給他打電話。
”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
雙手托著子冶石瓢的華哥有點(diǎn)不知所措,此時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手里的這枚壺價值絕對符合李彧所說的200w。
這禮實在過于貴重了,他從不懷疑李彧會當(dāng)眾撒謊,因為沒有必要。
他從李彧手里接過茶葉盒的時候,聽李彧說茶葉一般才決定收下的,誰想茶葉不過是附贈品,200W的紫砂壺,誰敢收,誰能收。
做出決定的他將手里捧著的紫砂壺遞給李彧,”這禮物太珍貴,我不能要。“
“好了,華哥,這壺不值錢的,說200W是我吹牛呢,我總不能被人打臉吧,如果不是小明任性,我都沒臉說。這壺算不得什么珍品,早些年間這壺蓋曾受損,是請葛陶中先生補(bǔ)綴的。”
聽聞李彧開口的小名明眼睛一亮,正待開口,卻被他身邊的大哥成一把給拽住了,連連搖頭示意。
“如果我沒聽錯的話,李先生說的顧先生不會是顧景舟先生吧。”
“呵呵,很像顧先生的作品吧,高仿的。”李彧隨口回應(yīng)了一句,然后輕輕的搖頭,示意華哥不要開口。
李彧這話讓所有人都無話可說,怎么說?人家都主動承認(rèn)是假的了。
最關(guān)鍵的是李彧曾說他有百億身家,這話才是應(yīng)該質(zhì)疑到底是真是假。
可惜的是,他們無法確認(rèn)這件事,或許老楊臉上浮現(xiàn)的尷尬神情可以側(cè)面的證實這一點(diǎn)。
百億級的富豪,即便是在香江都可以進(jìn)入前十的行列了吧?
內(nèi)地來的佬可真不簡單啊。
果真是不是強(qiáng)龍不過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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