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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嫁無雙:神醫(yī)王爺不良妃 188.大家都這么疼我,沒辦法

作者/三木游游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天厲國,耒陽城,初冬季節(jié),夜已深。

    曾經(jīng)的覃樾,如今的蕭月笙,和他的弟弟蕭星寒坐在蕭王府后花園的亭子里,一杯接一杯地喝酒,不多時,一壺酒就見底了。

    “星兒弟弟,我真的很高興。”酒不醉人人自醉,蕭月笙看著坐在他對面的蕭星寒,突然笑了起來,那雙墨眸在夜色之中閃爍著晶瑩璀璨的光芒。

    “嗯。”蕭星寒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毫無感情地應了一聲。

    蕭月笙突然伸手,在蕭星寒反應過來之前,擰住了蕭星寒的兩只耳朵,看起來像是捧著蕭星寒的臉,晃啊晃,晃啊晃……

    蕭星寒皺眉,推開了蕭月笙,蕭月笙卻哈哈大笑了起來:“星寒,不要總是板著臉,雖然我真的欠了你的錢,并且不打算還,但我已經(jīng)回來了,以后有什么麻煩,我們兄弟一起面對,你高興一點,給哥哥笑一個來?”

    “等你還錢的時候再說。”蕭星寒看著蕭月笙冷哼了一聲。

    “那還是等著吧。”蕭月笙唇角微勾。其實有很多話不需要明說,他知道蕭星寒為何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那些暗中作祟的奸邪之人害了蕭家,蕭星寒心里定然會自責,會認為自己是個不祥之人,會覺得是他給蕭家?guī)砹藶牡湥@些,蕭月笙都知道,并且可以理解。

    蕭月笙曾經(jīng)是覃樾的那些年里面,他經(jīng)歷過許多許多的事情。從小沒有父母親人,十歲就一個人千里迢迢從無傷城去了神醫(yī)門,一路上挨餓受凍都是家常便飯。苦,有時候是真的很苦,他曾經(jīng)寒冬季節(jié)穿著破爛的衣服躲在山洞之中又餓又冷睡不著,手腳都凍得紅腫疼痛,但他沒有怪過誰。

    因為蕭月笙不知道該怪誰,怪上天嗎?可老天爺那么忙,照顧不到他似乎也正常。他小小年紀就懂得了一個道理,人生的路,要自己走,是苦是樂,看自己的選擇,運氣不好只是借口,因為沒有人能夠一輩子好運,真正的好運,是自己給自己的,變得強大,才能處變不驚逢兇化吉。

    所以蕭月笙才是今天的蕭月笙,在沒有親人的那些年里面,他努力保重自己,努力提升實力,在這混亂的世界糟糕的環(huán)境之中長大,并且強大,他才有機會回到他的親人身邊,叫一聲爹娘,穿上寧如煙親手為他做的衣服,和蕭星寒一起喝酒,說一些幼稚的玩笑話。

    “謝謝。”蕭星寒看著蕭月笙,如墨色深潭一般的眸子里,有抱歉,更多的是感激。

    蕭星寒感謝蕭月笙能夠好好地活著到現(xiàn)在,感謝他能夠安然無恙地回到家里,回到蕭源啟和寧如煙的身邊,感謝他如此善良,如此寬容,感謝他是他的兄長……

    “同樣的兩個字,送給你。”蕭月笙看著蕭星寒,神色認真地說。

    蕭月笙知道,蕭星寒是無辜的,在蕭月笙不在蕭家的那些年里面,是蕭星寒陪在蕭源啟和寧如煙身邊,給他們帶來了很大的慰藉。而蕭星寒知道真相的時候,就是他痛苦的開始,他承受了很多,一直在默默地守護蕭家。

    “跟我去看看爺爺吧。”蕭星寒突然站了起來。

    蕭月笙跟著蕭星寒,離開蕭王府,上了蕭王府后面的山上。

    寒風呼嘯,兄弟兩人站在一個墓碑前面,幽冷的月光照在他們的身上,周圍一片死寂。

    蕭星寒在蕭烜的墓前跪了下來,伸手去擦墓碑上面落的灰塵,聲音低沉地說了一句:“爺爺,我把大哥找回來了。”

    蕭月笙從未見過蕭烜,但他少年時候聽說過很多蕭烜的名聲,當初聽聞蕭烜離世的消息,他心情低落了很久,如今想來,冥冥之中一切都是有因果的。

    蕭月笙在蕭星寒身旁跪了下來,磕了三個頭,輕聲說:“爺爺,我回來了。”

    “十歲那年,有一次我去找爺爺,在書房外面,聽到爺爺在說話,他說爺爺夢到了你長大的樣子,我進去,就看到爺爺手里拿著一副畫像,好像很難過的樣子,我問爺爺怎么了,爺爺說沒事,他把那副畫像收了起來,沒有讓我看到。”蕭星寒聲音低沉地說,“在爺爺過世之后,我去爺爺?shù)臅坷锩媸帐盃敔數(shù)倪z物,發(fā)現(xiàn)了一個上鎖的箱子,箱子里面有一些小孩子玩的玩具,我有過一樣的,是爺爺親手做的,但爺爺書房里面的不是我玩過的那些,那是在你出生之前爺爺親手為你做的。那個箱子里還有一副畫像,是爺爺夢到的你十歲時候的模樣。”

    一滴眼淚,從蕭月笙眼角滑落,沒入了塵土之中,消失不見。他垂著頭跪在那里,沉默不語。人生難免有遺憾,他活著回家了,父母尚在,他還有孝敬他們的機會,可他的祖父卻早已不在人世……

    良久之后,蕭星寒起身,把蕭月笙拉了起來。

    蕭月笙摟住了蕭星寒的肩膀,看著蕭烜的墓碑說:“爺爺在天之靈,會看到我們的。”

    回去的路上,兩人沒有說話,進了蕭王府之后,蕭月笙問蕭星寒:“星兒,哥哥睡哪兒?”仿佛他之前一本正經(jīng)地叫蕭星寒的名字都是蕭星寒的錯覺一般……

    “自己挑吧。”蕭星寒說。

    “把你和弟妹的院子讓給我。”蕭月笙唇角微勾。

    “做夢。”蕭星寒輕哼了一聲。

    “我就是想睡在你們的院子里做夢啊,說不定夢里我也能找到一個像弟妹一樣美的姑娘當媳婦兒。”蕭月笙和蕭星寒一樣高,他非要把手搭在蕭星寒肩膀上,摟著蕭星寒,蕭星寒推都推不開。

    “你想得美。”蕭星寒冷冷地說。

    “那我就住你們隔壁吧,這樣你們可以就近照顧我。”蕭月笙唇角微勾,完全不客氣。

    蕭星寒涼涼地看了蕭月笙一眼:“好。”

    蕭星寒和穆妍隔壁的確有個空著的小院子,是幾個月前新建的。穆妍說等拓跋嚴長大一點,就不要跟著他的美人叔叔一起住了,自己住一個院子,可以有自己獨立的空間。不過現(xiàn)在那個院子還是空著的,蕭月笙要住,蕭星寒當然不會拒絕。

    蕭星寒帶著蕭月笙進了那個小院子,蕭月笙往隔壁看了一眼,對蕭星寒嘿嘿一笑說:“星兒弟弟,弟妹可是個小辣椒,以她的性子,肯定不可能因為和親就嫁給你,跟哥說說,你用了什么手段勾引她?”

    “因為我長得好看。”蕭星寒面無表情地說。

    蕭月笙聞言,問了蕭星寒一個問題:“你和哥,誰最好看?想好再回答,不然哥會生氣。”

    “在這個府里,你的容貌排不進前三。”蕭星寒非常認真地回答了蕭月笙的問題。

    蕭月笙挑眉:“星兒,不要說這么違心的話,承認哥哥長得好看并不難。”

    蕭月笙覺得就算他不如蕭星寒,也不如他的侄子蕭言朗,排到前三肯定沒問題的。不過等之后蕭月笙見到了連燼,就認了,在天下第一美人兒面前,比較容貌是不明智的……

    蕭星寒懶得理會蕭月笙,蕭月笙本來不是這么貧這么話癆的性子,只是突然回家,心里一直處于激動又興奮的狀態(tài),并且看到蕭星寒板著一張冷臉就非常想“調(diào)戲”他,根本停不下來……

    房間里面的家具一應俱全,并且都是新的,不過因為暫時沒有人住,所以沒有放被褥。

    蕭星寒去隔壁取了一套新的被褥過來,放在床上就要走。

    “星兒,給哥哥鋪床,不然哥哥少不得要去叫弟妹起來鋪床了。”蕭月笙坐在桌邊,看著蕭星寒說。

    蕭星寒皺眉看著蕭月笙:“是不是想打架?”

    “打架的事情改天再說,現(xiàn)在先把床鋪好,然后去給哥哥拿點宵夜過來,餓了睡不著。”蕭月笙表示,他說要讓蕭星寒照顧他,可不是說著玩玩兒的。他都有弟弟了,弟弟剛把他找回來正是最聽話的時候,還不趕緊欺壓一下,豈不是對不起他過去那些年自己一個人度過的孤單時光?

    蕭星寒握了握拳頭,忍了。

    蕭月笙看著天下人口中的蕭閻王在認真地給他鋪床,心情那叫一個舒爽。蕭星寒鋪好床之后,還真的去叫醒了晴雪和凌霜,讓她們給蕭月笙做了宵夜。

    蕭月笙看著蕭星寒端過來的一碗面,微微皺眉:“不夠吃。”

    “就這個,不吃算了。”蕭星寒把面放在蕭月笙面前,轉身就走了。

    這是一碗濃香的雞湯面,沒有肉,上面放了幾根青菜。

    蕭月笙確實餓了很久了,聞到香味食指大動,拿起筷子吃了一口,眼睛微微亮了起來,味道竟然出乎意料地很好,喝了一口湯,感覺胃里暖了起來,很舒服。

    一碗面很快見了底,連湯都沒剩下。蕭月笙雖然沒吃飽,但是也不怎么餓了,覺得這就是家的感覺,能在夜里吃到一碗簡簡單單的面當夜宵,就感到很幸福。

    門又開了,當蕭月笙看到蕭星寒竟然給他送了洗澡水過來,還真的有點小小的感動。

    結果蕭星寒把溫熱的水倒進浴桶里面,看了蕭月笙一眼說:“洗洗吧,你身上太臭了,把娘做的衣服都弄臟了。”

    蕭星寒話落就走了,不然蕭月笙還真的想……讓蕭星寒留下給他擦背……

    蕭星寒回到隔壁他和穆妍的房間,掀開床幔,就看到穆妍已經(jīng)睡了。他換了衣服,簡單地洗漱了一下,上床躺在了穆妍身邊,小心翼翼地把穆妍抱進了懷中。

    穆妍動了動,靠在蕭星寒懷里并沒有醒過來。蕭星寒看著穆妍,唇角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不會笑的他笑起來雖然有些不自然,但已足以表明他的好心情。

    明天的事情交給明天,未來的事情暫時拋在腦后,這對蕭星寒來說,也是一個團聚的夜晚,他心里很高興,他愿意照顧蕭月笙,因為那是他失而復得的兄長。

    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睡著的蕭星寒,很快閉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夜色之下的蕭王府靜謐而安詳,蕭月笙洗了個美美的熱水澡,走到床邊,發(fā)現(xiàn)床上蕭星寒還給他放了兩套換洗的衣服,包括里衣和鞋襪在內(nèi),看起來都是新的,應該是蕭星寒去隔壁取被褥的時候,把他沒穿過的衣服拿了兩套過來。

    蕭月笙在床上躺下,手中握著一塊墨綠色的玉佩,玉佩上面有一股淡淡的藥香。二十多年了,就是那股藥香一直伴著蕭月笙入睡。而玉佩的一面,刻了一個“月”字。

    “我是蕭月兒。”蕭月笙把玉佩放在心口的位置,喃喃地自言自語,話落自己笑了起來,微微閉上眼睛,熟悉的藥香縈繞在鼻尖,他現(xiàn)在知道了,這就是家的味道,是親人的味道……

    蕭尚書府。

    蕭源啟一早要去上朝,像往日一樣,沒有吵醒寧如煙,想讓寧如煙多睡一會兒。

    結果寧如煙在蕭源啟醒來的時候也醒了過來,并且要起身下床。

    “如煙,天還沒亮,再睡會兒。”蕭源啟對寧如煙說。現(xiàn)在是冬天,晝短夜長,外面的天色還沒亮。

    “相公,月兒和星兒今天肯定要回家來吃飯的,我去給他們做飯。”寧如煙眉眼之間都是笑意,還下床去衣柜里面翻出來一件顏色鮮亮的衣服,在自己身上比了比,笑著問蕭源啟,“相公,我穿這個好看嗎?會不會顯得年輕一些?”

    蕭源啟呵呵一笑說:“如煙,很好看,你一點都不老。”那條裙子寧如煙就穿過一次,是蕭星寒和穆妍成親的時候,寧如煙只是在房間里面穿了一下,并沒有出去。

    老夫老妻了,聽到蕭源啟的話,寧如煙的臉色還微微有些紅。

    蕭源啟也沒攔著寧如煙,他知道寧如煙現(xiàn)在很高興,想彌補他們失而復得的孩子,他也是一樣的。讓寧如煙為蕭月笙做衣服做飯,她自己會更開心的。

    蕭尚書府主院本就沒有幾個下人,一直在伺候寧如煙的老嬤嬤去年被寧如煙放回家安享晚年了,而現(xiàn)在在主院伺候的下人全都是穆妍暗中安排的,丫鬟都會武功,暗中還有劍龍衛(wèi)在盯著,所以主院里面不該讓別人知道的事情,沒有人能夠知道。

    天還不亮,寧如煙就在廚房里面忙活了起來,也不讓別人幫忙,自己洗菜切菜做飯,臉上的笑容就沒落下去過。

    做到了一半,寧如煙突然想起了什么,開口叫了一個丫鬟進來。

    “夫人有什么吩咐?”丫鬟名叫香葉,是穆妍安排的人。

    “告訴妍兒,讓他們過來用早膳。”寧如煙笑著說。她怕蕭月笙和蕭星寒要到晚上才來,她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要見到他們了。

    “是,夫人。”香葉很快出去了,讓守在蕭尚書府的劍龍衛(wèi)去蕭王府傳個消息。

    寧如煙本想讓人去請蕭心悅帶著孩子回來,后來想想這會兒太早了,孩子或許還在睡,就算了,想著不用急,以后還有的是機會。

    蕭王府。

    穆妍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蕭星寒竟然還在睡,難得看到蕭星寒熟睡,穆妍也沒有起床,不想吵醒蕭星寒。

    不多時,蕭星寒就醒了,把頭埋在穆妍頸窩,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緊抱著穆妍說:“他叫蕭月笙。”

    穆妍愣了一下,意識到蕭星寒是在說覃樾的名字,她想他們兩兄弟昨夜肯定回過蕭家,已經(jīng)見到蕭源啟和寧如煙了。雖然穆妍不在場,但也知道重逢的場面定然溫馨又感人。

    “咱哥的名字很好聽。”穆妍唇角微勾,“不過娘是不是管他叫月兒?”

    “嗯。”蕭星寒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月兒,星兒,心兒,你們都是娘的心頭寶。”穆妍笑了起來。

    “妍兒也是。”蕭星寒看著穆妍目光幽深地說。

    “那當然。”穆妍摟著蕭星寒的脖子說,“娘最喜歡我了。”

    “我不同意這一點。”房頂上突然傳來一道幽幽的聲音,并不陌生。

    蕭星寒的臉一下子就黑了,穆妍趴在蕭星寒懷里笑得樂不可支:“蕭寒寒,你哥偷聽我們說話,打他!”

    “小弟妹,你們倆再不起床,你們哥哥我要餓死了。”蕭月笙坐在蕭星寒和穆妍的房頂上面,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明媚而憂傷。昨夜那碗雞湯面確實很好吃,不過對他來說真的不夠,吃完倒是睡著了,天不亮就被餓醒了。

    蕭月笙本想自己去找吃的,可是轉念一想,蕭王府里面只有蕭星寒和穆妍知道他的身份,其他人萬一把他當賊那就不好玩兒了,于是他猶豫了一下,穿上新的里衣,還有寧如煙給他做的新衣服,就飛上了蕭星寒和穆妍的房頂,想叫他們起床。

    一個劍龍衛(wèi)出現(xiàn)在房間門口,壓低聲音說:“主子,夫人,老夫人做好了早飯,請你們過去。”

    不光蕭星寒和穆妍聽到了,蕭月笙也聽得一清二楚,眼底滿滿的都是笑意。在劍龍衛(wèi)離開之后,蕭月笙下來開始拍蕭星寒和穆妍的房門:“快出來,陪我去吃飯!”

    “你哥真吵。”穆妍一邊穿衣服一邊說。

    蕭星寒點了點頭:“他剛回來,我不好打他,你來吧。”

    穆妍笑了:“改天找時間,好好跟他練練。”

    蕭月笙等啊等,終于等到蕭星寒和穆妍出來了,見到穆妍的時候,蕭月笙問了一句:“覃驤怎么樣了?”他沒有忘記白老頭和小翠花這會兒還下落不明,昨夜穆妍帶了覃驤回來,蕭月笙想知道覃驤怎么樣了。

    穆妍神色一正說:“為了防止他自盡,我把他打暈關起來了。嚴刑拷打應該沒用,所以我昨夜已經(jīng)做了傀儡蠱,待今晚蠱成,就可以下在他身上,讓他說出白爺爺和小翠花的下落。”

    傀儡股需要用血來養(yǎng),養(yǎng)成需要整整十二個時辰的時間。還是先前在北漠國神醫(yī)門的時候,蕭月笙和蕭星寒兄弟倆闖進南宮儷的書房里面偷來的蠱術秘籍,穆妍早就看過了,昨夜第一次真正去做那樣的東西。為了節(jié)省時間,她也沒等蕭月笙和蕭星寒回來,就用自己的血養(yǎng)了蠱,現(xiàn)在還沒成。

    蕭星寒拿起穆妍的手看了看,這才看到穆妍的左手食指上面有一道很淺很淺的小傷口,已經(jīng)完全愈合了。

    蕭星寒皺了皺眉,并沒有說什么。

    蕭月笙點頭:“多謝小弟妹。”

    “不必擔心,等今夜問出白爺爺和小翠花的下落之后,我們立刻去救他們,他們應該不會有事。”穆妍對蕭月笙說,“現(xiàn)在你就回家去,享受娘專門給你做的早飯吧。”

    “娘是最喜歡我的。”蕭月笙微微點頭,唇角勾起了一抹溫潤的弧度,看著穆妍很認真地說,這是在回應穆妍之前說寧如煙最喜歡她的話。

    穆妍似笑非笑地說:“哥,如果我告訴娘你調(diào)戲我,你猜娘會不會打你?”

    蕭月笙笑了起來:“小弟妹啊,這件事哥哥已經(jīng)告訴星兒弟弟了,星兒弟弟說他完全不介意的。”

    “蕭寒寒,你不介意?”穆妍挑眉,看著蕭星寒問。

    蕭星寒面無表情地看了蕭月笙一眼:“只要他吃十個我們做的那種雞腿,我就不介意。”

    穆妍抱著蕭星寒的胳膊笑得很開心,蕭月笙無語望天:“小弟妹,我家星兒弟弟一肚子的壞水兒,你要不踹了他,考慮一下我?”

    “這句話,我會一字不差地告訴娘的。”穆妍唇角微勾。她知道蕭月笙事實上不是在調(diào)戲她,而是在調(diào)戲蕭星寒……這對兄弟一相逢,怎一個幼稚了得?

    拓跋嚴已經(jīng)被連燼送去蘇府了,蕭星寒最近在奉旨練兵,所以不用每天去皇宮上朝,去軍營的時間也沒有那么固定。

    三人暗中去了蕭尚書府,一進門,寧如煙就迎了過來。

    寧如煙今日精心打扮過,穿了一條顏色鮮亮的裙子,氣色也比昨日好了很多,仿佛一夜之間年輕了好幾歲一樣。

    “月兒!”寧如煙看到蕭月笙身姿頎長端方如玉地站在她面前,神情還是有些激動。因為她一早醒來的那一霎那,還在懷疑昨夜的一切是不是她做了個很美的夢……

    “娘!”蕭月笙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主動伸手抱住了寧如煙,把頭靠在寧如煙肩膀上,故作委屈地說,“弟弟和小弟妹不給我飯吃,我好餓。”

    寧如煙笑得很開心,拉著蕭月笙的手在桌邊坐下,指著一桌豐盛的菜對他說:“這是娘給你做的,快吃吧。”

    “都是我的,不給他們吃。”蕭月笙很幼稚地指了一下還站在旁邊的蕭星寒和穆妍。

    “月兒別鬧,這么多你一個人怎么吃得完?星兒和妍兒快來坐,妍兒坐娘身邊,這道酒釀圓子是娘專門給你做的,知道你喜歡吃。”寧如煙自己沒有要吃飯的意思,還親自動手給穆妍盛湯。

    蕭月笙吃了一口菜,眼睛一亮:“娘做的飯真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點兒。”寧如煙眼底滿是笑意,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開心過了。

    然后寧如煙就目瞪口呆地看著蕭月笙開始大吃特吃,穆妍和蕭星寒一小碗湯還沒喝完,蕭月笙自己一個人已經(jīng)吃掉了兩盤菜,并且吃相看起來也不粗魯……

    寧如煙眼底閃過一絲心疼:“月兒受苦了。”她這孩子,是在外面餓了多久沒吃飯啊!

    蕭月笙給寧如煙盛了一碗湯:“娘也吃。”

    “哎哎!”寧如煙低頭,一滴眼淚就落進了湯里面。她實在是太開心了,在昨天之前,她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今天真真切切地發(fā)生了。她那個苦命的孩子回家了,就坐在她身邊,穿著她親手做的衣服,吃著她親手做的飯菜,她這是喜極而泣。

    “娘。”蕭月笙心中微嘆,伸手擦去了寧如煙臉上的淚水,笑容滿面地說,“娘長得這么美,要多笑笑才更好看。”

    寧如煙破涕為笑:“你這孩子,娘都多大年紀了,老了。”

    “娘一點都不老,跟小弟妹坐在一起,像姐妹一樣。”蕭月笙十分認真地說,“小弟妹你說是不是?”

    “是。”穆妍點頭。

    蕭月笙還很自戀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臉:“娘看我長得這么好看,都是隨了娘,娘是個大美人。”

    寧如煙哭笑不得:“月兒別胡說了。”

    “娘難道覺得月兒長得不好看嗎?”蕭月笙捧著自己的臉,一本正經(jīng)地問寧如煙。

    寧如煙笑得合不攏嘴:“好看好看!娘的月兒最好看了!”

    “比星兒弟弟好看對不對?”蕭月笙看了一眼蕭星寒,蕭星寒表示懶得理他……

    寧如煙看了看蕭星寒,再看了看蕭月笙,實在不能違心說出蕭月笙比蕭星寒還好看的話來,就笑容滿面地說:“月兒和星兒都好看。”

    “哎!星兒弟弟你住手,那塊肉是我的!”蕭月笙揮舞著筷子從蕭星寒手里搶走了一塊肉,塞進了自己嘴里。

    經(jīng)過蕭月笙這一番插科打諢,寧如煙早就忘了傷心是何物了。蕭星寒小時候很乖很懂事,但也從來都不是跳脫的性子,他只會做很多暖心的事情讓寧如煙高興。寧如煙沒想到,她失而復得的大兒子竟然是鬧騰性子,蕭月笙說什么寧如煙都覺得很高興很喜歡聽。

    穆妍表示,蕭月笙其實并不是鬧騰性子,但他現(xiàn)在的樣子也不是刻意裝出來的,他只是跟隨著自己的心,想讓寧如煙開心一點。

    蕭月笙已經(jīng)流落在外二十多年了,一朝歸家,他只字未提他這些年在外面受的苦,一直在對著蕭源啟和寧如煙發(fā)自內(nèi)心地笑,他想讓他們開心,想讓他們不要對他心存歉疚,不要再為過去的事情而傷心難過。他不是把苦水都藏在自己心里,而是他心中沒有苦,那些曾經(jīng)的苦,早已被他自己消化掉了,不會伴隨著他到現(xiàn)在和未來。

    可以說,很多種原因促成了他們一家人今日的團聚,蕭月笙的堅強和樂觀,是其中重要的原因之一。

    接下來寧如煙和穆妍就看著蕭月笙搶走了蕭星寒想吃的每一塊肉,蕭星寒也不生氣,在被搶了好幾次之后,夾起了一只雞腿,然后寧如煙就看著蕭月笙下意識伸出去的筷子頓了一下,又默默地收了回去……

    “月兒不喜歡吃雞腿啊?娘做的這個蜜汁雞腿很好吃的,這蜜還是妍兒讓人從東陽國專門送過來的,月兒嘗一個吧。”寧如煙夾了一個雞腿放進了蕭月笙面前的碗里,她做的雞腿大家都很喜歡吃,尤其是蕭星寒和拓跋嚴,寧如煙覺得蕭月笙也會喜歡的。

    “哥,娘的心意哦。”穆妍似笑非笑地看著蕭月笙說。

    蕭月笙夾起那只雞腿,咬了一口,入口清甜,香而不膩,他之前聽到雞腿兩個字,嘴里就會泛起的苦味兒也突然消失了。

    蕭月笙很快把那只雞腿吃完了,然后把整盤的雞腿都端到了自己面前,對寧如煙說:“娘,這都是我的,不讓星兒弟弟吃。”

    寧如煙笑著說:“好好好,都是你的,星兒不會跟你搶的,你可別吃多了。”

    “他吃飯跟豬一樣,不會吃多的,娘不用擔心。”蕭星寒開口,涼涼地看了蕭月笙一眼。

    蕭月笙倒也不生氣,微微一笑說:“娘,我很能吃的!”

    “能吃是福。”寧如煙很高興地說。

    能吃是豬……蕭星寒心里默默地說。

    蕭月笙果真把一盤雞腿都吃光了,還意猶未盡地對寧如煙說他明天還要吃,寧如煙笑著點頭,連聲說好。

    一頓飯,蕭月笙吃了大半,還讓寧如煙看到他和蕭星寒兄弟倆幼稚地搶肉吃的畫面,寧如煙覺得開心極了,仿佛她的孩子都還沒有長大,還是無憂無慮愛笑愛鬧的年紀。

    “娘明天不用給大哥**腿。”蕭星寒對寧如煙說,“我請他吃,我和妍兒親自給他做,我們欠了他十個。”

    寧如煙笑了:“這樣啊?也好,妍兒的手藝也很好的,那后天娘再給月兒做。”

    蕭月笙聽到蕭星寒提起十個雞腿,臉色一僵,抱著寧如煙的胳膊說:“娘,星兒弟弟欺負我。”

    “哦?星兒怎么會欺負月兒呢?”寧如煙覺得蕭月笙更像是弟弟。

    “星兒讓我吃加了好多鹽的雞腿,差點沒把我咸死。”蕭月笙對寧如煙控訴蕭星寒的罪狀。

    寧如煙笑得樂不可支:“真的?你們倆呀,在一起怎么像是長不大一樣。星兒讓你吃,你可以不吃的。”

    “曾經(jīng)那次是不得已我才吃了,可現(xiàn)在星兒弟弟還要讓我吃齁咸的雞腿,還是十個。”蕭月笙表示有他家娘親在,不信治不住蕭星寒。

    “娘,這是有原因的。”蕭星寒看著寧如煙說。

    “什么原因?”寧如煙好奇地問。

    “娘,大哥他調(diào)戲我。”穆妍唇角微勾。

    寧如煙愣了一下:“月兒,是真的嗎?”

    “娘,我錯了。”蕭月笙低頭,“我不是故意的。”這就是承認了……

    “你這孩子!怎么胡鬧呢?”寧如煙作勢要打蕭月笙,落在蕭月笙臉上的巴掌更像是撫摸一般。

    “娘果然最喜歡妍兒弟妹。”蕭月笙笑了,覺得被親娘打著也挺開心的。

    寧如煙知道,是三個孩子在逗她,蕭月笙不會真的調(diào)戲穆妍的,不然蕭星寒和穆妍早就揍他了,不過寧如煙很開心就是了,因為看到孩子們關系這么融洽。

    蕭源啟下朝回來,還沒進門就聽到了一陣歡聲笑語,他微微一笑,走了進來。

    “爹回來了。”蕭月笙起身迎了上來。

    蕭源啟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回家就好,不要拘束。”

    “我沒有拘束,今天早飯我吃了七個雞腿,一個大肘子,四碗酒釀湯圓,兩盤青菜,五個小包子,六個肉卷子,還有三碗排骨湯。”蕭月笙很認真地對蕭源啟說。

    蕭源啟愣了一下,看了一桌還沒收走的空盤子,還有穆妍點著頭,他看著蕭月笙笑了起來:“月笙,星寒會做一種很好吃的消食丸,讓他給你準備點。”那還是蕭星寒十多年前專門做了給寧如煙和蕭源啟的,吃起來酸甜可口,蕭源啟一直都記著。

    “星兒弟弟,你聽到了?”蕭月笙回頭去看蕭星寒。

    “聽到了,等你吃掉十個雞腿,我就給你做。”蕭星寒看著蕭月笙說。

    “雞腿是怎么回事?”蕭源啟好奇地問,感覺這里面似乎有他不知道的典故。

    寧如煙笑了起來,拉著蕭源啟跟他說飯桌上面發(fā)生的趣事,蕭源啟爽朗的笑聲就沒斷過。

    “我去軍營了。”蕭星寒站了起來。

    “爹,娘,我?guī)Т蟾缛タ纯葱膬汉托○﹥骸!蹦洛舱玖似饋怼?br />
    “好好好!你們?nèi)グ桑 笔捲磫Ⅻc頭,“月笙以后就住在星寒和妍兒家里,常回來看看就好。”

    孩子都大了,蕭源啟也不想太過干涉他們的事情,因為他知道蕭星寒和蕭月笙會想辦法處理好接下來的麻煩。他們做父母的,最需要做的,是好好保重自己,不讓孩子們操心。

    蕭星寒去了軍營,穆妍帶著蕭月笙,暗中去了蘇丞相府。

    蘇徵在給拓跋嚴上課,蘇霽不在府里,穆妍沒讓蕭月笙直接進去,怕事情太突然蕭心悅受驚嚇,她先一個人進去,和蕭心悅說了很多話。

    最后蕭月笙進門的時候,就看到蕭心悅眼眶紅紅地看著他,撲進他懷里叫了一聲:“大哥!”

    旁觀的穆妍默默地表示,蕭寒寒,你成功降級成為二哥,可喜可賀……

    “心兒。”蕭月笙微微一笑,“別哭了,以后要對大哥好一點。”

    穆妍無語望天,這大哥當?shù)囊彩呛芷孑饬耍髂繌埬懙厍蟮艿苊妹脤檺鬯?br />
    “我會的,我做飯很好吃的,剛剛聽嫂嫂說大哥喜歡吃,我以后可以天天給大哥做好吃的。”蕭心悅很認真地點著頭說,一副她家大哥流落在外受了好多苦終于回家她一定要加倍對他好的樣子……

    蕭月笙很開心地抱起了他的小外甥蘇皓,一大一小兩個人的眉眼像是一個模子咳出出來的一樣。

    軟軟嫩嫩的蘇皓小包子對著蕭月笙露出一個無齒的笑容,伸出肉肉的小手,抓住了蕭月笙的一根手指。

    蕭月笙抱著蘇皓,感覺很奇妙,曾經(jīng)孤寂的心,已經(jīng)被一種叫做家的東西填滿了……

    “哥,有沒有一種走上人生巔峰的感覺?”穆妍笑著問蕭月笙。

    “大家都這么疼我,沒辦法。”蕭月笙把蘇皓小包子舉得高高的,笑意滿滿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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