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國鳳鳴城,春暖花開的季節(jié),大街上行人稀少,百姓都閉門不出,因為青鸞國的天,已經(jīng)變了。
就在昨日,青虞突然模樣大變,性情也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上朝之后自述了這些年犯下的罪孽,然后宣布自廢皇位,將青鸞國拱手送給天冥國皇帝冥御風(fēng)。
雖然這兩個多月以來,天冥國和青鸞國一直在打仗,青鸞國處于劣勢,但天冥國打下來的那些城池,也不過就是青鸞國五分之一的面積,遠(yuǎn)不到投降的時候。可青氏皇族,隨著青虞自廢皇位并且失蹤之后,已經(jīng)算是徹底廢了,青虞那些子孫,并沒有哪個有膽量在這個時候跳出來搶奪那個位置。青鸞國的重臣,也沒有哪個有實力有野心舉旗造反。
原因倒也很簡單,青虞太獨斷專行了,這些年不管是她的兒孫,還是她的臣子,都屈服于她,也都懼怕她,變得沒有什么血性了,因為青虞不需要他們有血性,只需要他們做個聽話的奴才。現(xiàn)在那么厲害的青虞都倒臺了,其他人更是不敢冒頭找死。
“小九,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冥御風(fēng)看著穆妍問。此時他們還在鳳鳴城中那家客棧里,并沒有離開,冥御風(fēng)也沒有去青鸞國皇宮主持大局,反倒問起穆妍有什么打算。
“沒什么打算,我們來此的目的已經(jīng)算是完成了,拿下了青虞,也可以回家去了。”穆妍微微一笑說。
“那青鸞國怎么辦?”冥御風(fēng)皺眉。
“青虞說了送給你的,你收著就是。”穆妍笑著說。
“可是”冥御風(fēng)默默地看了一眼旁邊正在專注地?fù)v鼓一堆藥材的蕭星寒,然后壓低聲音對穆妍說,“小九,這青鸞國,我是想打下來,連同天冥國一起,送給小星兒當(dāng)見面禮的。”
穆妍表示,冥御風(fēng)也是很可憐了,說這種話都怕蕭星寒聽到生氣,叫她小九還是今日一早脫口而出之后發(fā)現(xiàn)沒有人反對,然后就叫上了。不過穆妍對名字這種東西向來不太在意,她用過一些化名,她的所謂真名穆妍也是有水分的,因為她并不是穆家的子孫,而她心中認(rèn)為的真名言卿,隨著上輩子的死亡,對她來說這輩子只是個偶爾拿出來用一下的化名而已。
對于冥御風(fēng)的話,穆妍很淡定地說:“說起這個,你要送小星兒,是你跟他的事情,他要喜歡,我肯定不會反對。”
冥御風(fēng)神色一喜:“那就好。”
“但是我也只是不反對而已,現(xiàn)在小星兒才一歲出頭,你就想甩手把兩個國家交給他,你以為他是妖怪嗎?”穆妍看著冥御風(fēng)說。
冥御風(fēng)神色微微有些尷尬:“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我也知道你心里是什么意思。”穆妍看著冥御風(fēng)說,“這兩個國家呢,一個男權(quán),一個女權(quán),想要真正融合,管理好,并不容易,尤其是被青虞禍害了這么多年的青鸞國,上上下下都存在很多的問題。你要送這么大的見面禮給小星兒,第一,你先把這兩個國家治理好,把問題都解決了第二,等小星兒長大一些,他自己懂事了,明白這意味著什么,可以做出獨立的選擇的時候,你再給他,讓他選。”
冥御風(fēng)聞言,卻皺眉不語,過了一會兒,才開口看著穆妍問:“小九啊,我這是要送出去的見面禮,你說讓我等小星兒長大了懂事了再送,意思就是,我得再過好些年,你們才讓我見他?”
穆妍扶額:“大叔,你腦子里都在想什么?那個不是重點,我也沒有那么說。”
冥御風(fēng)嘴角微抽,嘀咕了一句:“我不是你叔叔”
“得了,這件事就這么定了,你繼續(xù)當(dāng)你的皇帝去,我們把青虞的事情徹底解決了之后,還回我們的神兵城。”穆妍看著冥御風(fēng)說。
“那我如果想見小星兒的話,可以去神兵城嗎?”冥御風(fēng)看著穆妍神色緊張地問。
“唉!某人啊,這么快就把我給忘了!”坐在不遠(yuǎn)處,正在擺弄那個人型武器的拓跋嚴(yán)開口來了一句。
冥御風(fēng)輕咳了兩聲:“朗朗,我們已經(jīng)很熟悉了,就不說”
“我跟你不熟。”拓跋嚴(yán)沒看冥御風(fēng),開口說,“是吧老爹?”
“嗯。”蕭星寒很隨意地回應(yīng)了一聲。
冥御風(fēng)無語,再次覺得,蕭星寒這一家,真正做主的就是穆妍,他還是跟穆妍好好談?wù)劙伞?br />
穆妍對冥御風(fēng)的態(tài)度倒是一直不算特別好,但也不壞。在冥御風(fēng)看來,已經(jīng)是非常好了,尤其是與蕭星寒對他的態(tài)度相比的話。
又聊了兩句,冥御風(fēng)得了準(zhǔn)話,穆妍說他什么有空可以去神兵城做客,雖然是做客,也沒把冥御風(fēng)當(dāng)自家人,冥御風(fēng)還是高興得不行,說他一定會去的。
“娘,那個青虞,是打算用傀儡蠱嗎?”拓跋嚴(yán)看著穆妍問。
“嗯,這樣可以保證她說的是真話。”穆妍微微點頭說。
“不過來了這里之后,我突然想到了一個人。”拓跋嚴(yán)看著穆妍神色認(rèn)真地說,“曾經(jīng)七殺城醫(yī)宗的宗主司徒宇跑哪兒去了?”
穆妍愣了一下:“兒子你不說,我倒是把這個人給忘了,他本來一直是跟著百里郇的,也不知道現(xiàn)在在哪兒。別的不提,當(dāng)初他幫過你大伯,我答應(yīng)了你大伯,如果日后我們?yōu)閿车脑挘他一次恩情,放他一馬。我讓人去調(diào)查一下,看看他去了哪里。他身上似乎也有什么秘密。”
說做就做,穆妍把身邊能用的人都派出去,調(diào)查司徒宇的行蹤去了。冥御風(fēng)已經(jīng)在著手安排鳳鳴城的某些事務(wù),他身在鳳鳴城的事情,也不是秘密了,原本在跟天冥國打仗的青鸞國大將軍劉傲,也在趕回鳳鳴城的路上了。
傀儡蠱明日才能成,冥御風(fēng)在忙著處理青鸞國的問題,上官憫和上官凌父子倆,在忙著報復(fù)青虞。說起上官憫,那些年在神兵城,也不是什么善茬,狠起來那是真狠。上官凌相比他爹,手其實要干凈很多,被保護(hù)得很好,也沒殺過什么人,更別說折磨人。這次上官凌跟著上官憫,也算見識到上官憫陰狠的一面了,學(xué)了不少。而上官憫過去多年心中郁結(jié)的仇恨,終于能夠在青虞身上發(fā)泄出來,自然完全不客氣。反正穆妍說了,留著青虞一口氣,能救活就行,不要給她自殺的機(jī)會。
白淵和白奕都在養(yǎng)傷,無雙門已經(jīng)被青虞滅門了,他們祖孫接下來最好的去處也只有神兵城了。十渡城白家十幾口人也要去神兵城,穆妍說等回程的時候帶他們一起走。
這天傍晚時分,蕭星寒帶著穆妍進(jìn)了青鸞國的皇宮。
晚霞如火,照在華麗的宮殿群上,顯得巍峨肅穆。青鸞國已經(jīng)變天了,皇宮里的宮女太監(jiān),能跑的人都跑了,生怕惹禍上身,所以整座皇宮之中都十分安靜,幾乎見不到人。
最后,蕭星寒帶著穆妍,站在了一座偏僻幽靜的宮殿門口。
宮殿門口的花壇里面,種著淡紫色的花,在晚風(fēng)之中輕輕搖曳。去年冥御風(fēng)曾經(jīng)親手毀了這個花壇,還毀了刻著“凝香居”三個字的石頭,但花壇又被修葺好了,那些花依舊還活著,春天到來的時候,再次獲得新生。
這里,是葉凝香從小到大住的地方,青鸞國皇宮的凝香居。
看到那些紫色的花,穆妍看了一眼蕭星寒的眼睛。她想,這紫色,或許跟冥氏皇族的紫眸有關(guān)吧。
凝香居的門開著,無人看管。多年沒有人住過,里面依舊干凈整潔,顯然青虞時常派人打掃。
墻上掛著的一副字畫,吸引了穆妍的注意。沒有落款,但應(yīng)該是葉凝香所畫。畫中除了用淡淡的水墨渲染出的天空和飛鳥之外,沒有別的東西。旁邊題了一個淺淺的字,作為標(biāo)題,那個字是“夢”。
穆妍心中微嘆,天高任鳥飛,這是葉凝香那些年無比向往的自由,卻也只能在夢中才有實現(xiàn)的可能。她到死或許都不明白,青虞為何要那樣對待她,她求了一輩子的自由,最終得到了,卻是以一種慘烈的方式,直接走向了死亡,可悲可嘆。
蕭星寒靜靜地坐在那里,看著葉凝香用過的那套茶具,已經(jīng)冷了很多年,蕭星寒那一瞬間卻似乎看到有茶香裊裊飄出,一個眉目清婉的女子,溫柔淺笑,在這深宮之內(nèi),努力地活著。
“蕭寒寒,明天我們就能知道原因了。”穆妍從背后抱住了蕭星寒的脖子。明天等傀儡蠱成了,給青虞用了,他們就能知道,青虞那些年為何那樣對待葉凝香,也能知道葉凝香的身世了。
蕭星寒拉住穆妍的手,微微點頭說:“我沒事。”
蕭星寒和穆妍出宮的時候,迎面碰上了冥御風(fēng)。
“你們是來”冥御風(fēng)神色微怔,看著蕭星寒和穆妍過來的方向,猜到他們?nèi)チ四睦铩?br />
“走吧。”蕭星寒拉著穆妍的手,繞過冥御風(fēng),大步離開了,并沒有與冥御風(fēng)交談的意思。
冥御風(fēng)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到了凝香居,就在門口站了很久,然后才進(jìn)去,一整晚都沒有出來。
穆妍派人去查司徒宇的行蹤,卻只查到司徒宇在去年年末就已經(jīng)失蹤了,不知道去了哪里。至于百里郇,還活著,穆妍說暫且留著他的性命,日后或許還會有用,畢竟不止那個沒死的百里晴,又突然冒出來一個自稱百里落塵的男人,百里家的事情,還沒完。
暫且不管司徒宇,傀儡蠱已經(jīng)成了,穆妍讓上官憫和上官凌把青虞給她帶過來,她要審問。她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知道,關(guān)于葉凝香的身世到底有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了。
青虞沒死,但也差不多了。上官憫和上官凌的確嚴(yán)格按照穆妍的吩咐,真就給她剩了一口氣。穆妍怕青虞受不住傀儡蠱的控制,突然暴斃,還給青虞服用了一些療傷的藥物,然后才給她用了傀儡蠱。
青虞暈過去了,很快再次醒來,只是醒來之后,卻讓穆妍很意外,因為青虞并沒有中蠱的跡象!
中了傀儡蠱的人,剛醒過來的時候,眼神是渙散的,認(rèn)主之后,眼神雖然會變得正常,但近看也會有些呆滯死板,不夠靈動。這會兒青虞再次醒過來,穆妍從她眼中,看到的不是臣服,而是深深的仇恨,這說明,傀儡蠱對青虞沒有用。
穆妍和蕭星寒對視了一眼,蕭星寒微微皺眉說:“或許她曾經(jīng)服用過什么抵抗蠱毒的藥物,或許她體內(nèi)有什么相克的蠱,只是我們沒有看出來。”
“奇了怪了。”穆妍起身,在青虞面前蹲下,細(xì)細(xì)地打量著青虞,若有所思地說,“這次倒是失算了,沒想到真能遇到一個對傀儡蠱免疫的人,偏偏還是青虞。”
聽到傀儡蠱三個字,青虞神色大變,可她被打得太厲害,已經(jīng)功力盡失,四肢都無法動彈了,只有腦袋還能動。她雖然不懂蠱術(shù),但也聽說過傀儡蠱是什么東西,一想到那種東西她差點中招,心中就一陣后怕。
看著穆妍皺眉思考的樣子,青虞面色扭曲,冷笑連連:“你們想知道那個秘密?傀儡蠱對我沒用!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訴你們!”
青虞話落,穆妍手腕一翻,一把匕首握在了右手,左手像是變戲法一樣拿出了一個空的藥瓶,然后手起刀落,在青虞左臂上面割了一刀。
青虞慘叫了一聲,鮮紅的血流入了那個瓶子里,穆妍一邊給青虞放血一邊說:“這老毒婦確實不簡單,放點血回去研究一下她身上有什么蹊蹺。”
關(guān)于蠱術(shù),蕭星寒和穆妍學(xué)的東西都一樣,都是自學(xué)的,因為他們得到的關(guān)于蠱術(shù)的秘籍不多。他們知道,蠱術(shù)是千變?nèi)f化的,種類很多,他們所學(xué)的只是其中極少的一部分而已,用過的也就血蹤蠱、尋蹤蠱還有傀儡蠱,他們也相信這世間會有真正的蠱術(shù)高手。青虞對傀儡蠱免疫,或許是有蠱術(shù)高手給她身上下過什么東西。
穆妍放了一瓶青虞的血,然后胡亂地往傷口上面灑了點止血的藥粉,看著青虞說:“關(guān)于那個秘密,你怎樣才肯說出來?”
“別做夢了!哈哈!我不想跟你們談條件了,不管什么條件,你們最終都不會兌現(xiàn)的,因為你們不會放我活著離開!既然如此,那我就帶著秘密一起死!”青虞笑得瘋狂。
“你想自殺?這個借給你。”穆妍話落,把匕首扔在了青虞面前。
青虞看了一眼寒光四射的匕首,閉上了眼睛:“有什么招數(shù)都使出來,上官憫父子那些雕蟲小技,對我沒用!”
青虞倒是擺出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但她又不肯自己了結(jié),穆妍想了想說:“青虞,你是在等什么人來救你?”
青虞閉著眼睛,穆妍看不到她的神情,只能聽到她冷聲說:“隨便你怎么說!”
“看來我猜得**不離十。”穆妍微微點頭,“沒關(guān)系,有人要救你,就放馬過來,我們等著。不過你能不能熬到那個時候,就要看你自己了。”
青虞心中一顫,依舊緊閉著眼睛,不看穆妍,就聽到穆妍開口沖著門外說:“二師父,凌師兄,你們聽到了?青虞說你們對她用的那些手段,都是雕蟲小技,她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下一刻,上官憫和上官凌父子倆沖了進(jìn)來,對著青虞又是一頓踩:“老毒婦,看你這骨頭能有多硬!”
“小九師妹,我把她的牙一顆一顆敲下來,會影響你的審問嗎?”上官凌神色認(rèn)真地問穆妍。
穆妍搖頭:“倒是影響不大,不過敲牙的事情可以晚一點再做,從明天開始,我親自審問她,如果她能在我手中撐過三天,我敬她不是人!”
上官凌眼睛一亮:“小九師妹,我申請圍觀!不過為什么不從今天就開始呢?”
穆妍唇角微勾:“我和蕭寒寒,今天一起給青虞準(zhǔn)備點好藥。”
聽到穆妍最后兩個字,上官凌打了個寒噤,然后點頭說:“到時候我一定要看!”
青虞的身子微微顫了一下,但她并沒有開口求饒。
第二天,蕭星寒在研究青虞的血中有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穆妍開始了對青虞的審問。旁觀者,上官憫和上官凌父子,以及雖然很忙但還是專門過來觀看青虞慘狀的冥御風(fēng)。拓跋嚴(yán)也想看,被穆妍趕走了,穆妍說怕他小孩子看過之后留下什么陰影,讓他去給蕭星寒打下手。
穆妍給青虞喂第一顆藥下去之后,圍觀的三人就看到青虞的身體開始扭動,顫抖,像是有無數(shù)螞蟻在她體內(nèi)爬一樣,她被綁在柱子上面不停地掙扎,嘶吼,甚至開始咬自己的舌頭和嘴唇,咬得都出了血。
“我明明白白地告訴你,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活著,這一點,你心里應(yīng)該也很清楚。你唯一可以選擇的是,痛快地死,或者生不如死。”穆妍搬了一把椅子,坐在距離青虞兩米遠(yuǎn)的地方,神色平靜地看著青虞說,“或許你在等人來救你,這沒關(guān)系,你慢慢熬,你能熬到救你的人過來,這一局,算你嬴。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被人救走的。”
旁邊聽著的上官凌,只有一種感覺,如果穆妍這話是對他說的,他會被活活氣死的
皮肉的痛苦,再痛,忍著也就過去了,并且被打得次數(shù)多了,身體便會變得有些麻木,抵抗能力也更強(qiáng)。但某些專門被做出來折磨人的藥物所帶來的痛苦,與割肉砍手都完全不同,那不是單純的疼,還有鉆心蝕骨的癢。意志力一般的人,開始片刻,精神就會被擊潰。**再痛苦,人都未必會屈服,精神的崩潰,本身就代表著一種屈服。
整整一個時辰,青虞的慘叫聲,嘶吼聲,不絕于耳。到最后,她已經(jīng)連聲音都發(fā)不出了,面色扭曲,張大嘴巴,眼睛凸出,看著穆妍,卻始終沒有說出求饒的話來。
一個時辰的時間過去,藥效結(jié)束了,青虞垂著頭,感覺又去了半條命,然后她就聽到穆妍起身朝著她走過來,還有穆妍云淡風(fēng)輕的聲音:“剛剛只是開胃小菜,真正的好東西,還在后面。我會一樣一樣,讓你慢慢體會,如果你覺得度日如年,生不如死,那就對了。你可以想想你曾經(jīng)是怎么害葉凝香的,怎么害葉安然的,怎么害那些無辜的人的,這些痛苦,都是你應(yīng)得的,都是你的報應(yīng)。”
穆妍話落,青虞張開的嘴還沒合上,穆妍手中另外一顆藥丸,已經(jīng)飛進(jìn)了青虞的口中。
穆妍又坐了回去,看著青虞神色淡淡地說:“這顆藥,藥效兩個時辰,如果你能熬得住,今天就結(jié)束了,如果你想通了,就點點頭。”
接下來,青虞體會到了更深更重的生不如死之感,她的喉嚨都喊破了,看著她的人,眼神卻都冷漠至極,因為再怎么折磨青虞,葉凝香活不過來了,葉安然也活不過來了,但至少,他們要報仇,要盡力讓青虞更痛苦,這樣他們心中的仇恨,才能得到紓解。
長達(dá)兩個時辰,并且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痛苦的折磨,讓青虞一度差點暈死過去。一直到過去一個半時辰,青虞神色痛苦地看著穆妍,點了點頭。
下一刻,穆妍坐在那里沒有動,并沒有給青虞解藥的打算。
“我說我說啊”青虞看著穆妍聲音沙啞地說,“給我解藥”
“不急,你可以再好好想想,等藥效完全結(jié)束了,再說就好,我可以等。”穆妍慢條斯理的語氣,讓青虞簡直要瘋了。
兩個時辰的折磨結(jié)束了,青虞眼神呆滯,全身都沒了任何力氣,連腦袋都幾乎動不了了。
“現(xiàn)在,你可以說了。”穆妍看著青虞說。
“葉凝香是我的仇人之女”青虞開口,喃喃地說,話落頭一歪,暈死了過去。
“小九師妹,青虞說的會是真的嗎?”上官凌問穆妍。
穆妍搖頭:“假的。”
“你為何這么肯定?那種折磨,骨頭再硬也受不了啊!”上官凌表示好奇。
穆妍神色認(rèn)真地看著上官凌說:“凌師兄,道理其實很簡單。我跟青虞說過了,不管她是否老實交代,我都不會讓她活著,她自己心里也非常清楚這一點。她之所以撐到現(xiàn)在,只有一種可能,在等人來救她。她絕對不可能把那個秘密告訴我,因為她一旦說了,便沒有價值了,只會死得更快,她也就無法活著等到救她的人來了。換個角度,如果青虞愿意死,她早就自盡了,她明知落入我們手中下場會很慘,卻一直生不如死地熬著,絕對不是為了等到熬不下去再死,是為了給她自己,等來一個活路。”
上官凌神色一正:“那我們還要繼續(xù)留著她嗎?小九師妹為她精心準(zhǔn)備的藥物,也不會有什么用的。”
穆妍笑了:“留著,她的身體徹底廢了,便是大羅神仙為她醫(yī)治,她的實力也不可能恢復(fù),再說她已經(jīng)變成了殘廢,只是茍延殘喘地活著而已。不知為何,傀儡蠱對青虞沒有用,這算是個意外,不過也沒關(guān)系,她骨頭硬,嘴硬,那就讓她生不如死地熬著吧。我給她準(zhǔn)備的藥物,只是為了折磨而折磨,沒想過能撬開她的嘴。就算她現(xiàn)在說出只言片語,也絕對是假的,為了拖延時間。”
“那關(guān)于蕭星寒的身世秘密,怎樣才能知道?”上官凌皺眉。
穆妍很淡定地說:“青虞在等救她的人出現(xiàn),我也在等。或許等來的人,會知道我們想要的秘密呢?我還不信了,傀儡蠱對青虞沒用,對下一個人還沒用!”
題外話
尷尬游游今天上傳一更第449章的時候,不知道怎么給傳到第一卷了新年第一天就犯傻了,大家別介意哈哈,如果現(xiàn)在還沒看,找不到的,可以去第一卷最后,226章后面那一章就是今天的一更449章因為游游上傳之后就沒有權(quán)限修改了,編輯今天也不上班,明天游游會盡快聯(lián)系編輯改過來的。
祝大家元旦快樂,多謝大家對游游的支持,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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