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月璃的眼眸中沒有一絲波瀾，只踏腳進去。

    漫天大雪紛飛，一望無垠。

    鳳月璃不知尋了多久，都未能找到林清歡。

    莫非林清歡是真的已經死了嗎？

    月璃的心痛意襲來，不知為何，即便是在現在林氏生死未明的情況下。

    她都能覺得心里很疼，很疼。

    不知是心疼林清歡，還是母女之間的互相感應。

    鳳月璃向前不知道找了多久，地上有一根女子的簪子。

    月璃觀察四周，只見雪地上面，果真是有人的腳印。

    這個腳印，不是她的腳印。

    鳳月璃的臉色蒼白，她低垂下眼眸四處尋找。

    只見前面有兩個女子的身影。

    鳳月璃皺起柳眉，如水芙蓉冰冷的面容比平日里多了絲暖意:“兩位，你們可否等一等我？”

    那兩個女子僵住身子，緩緩轉過頭來。

    鳳月璃腳步飛快地走了過去，到兩人的面前。

    這兩個人，似乎是一主一仆走在一起。

    月璃喘了口氣，她抬起眼眸，驀然撞上與自己相似的眸子。

    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中年女子以及一個入了二十五歲的丫鬟。

    中年女子一身簡樸的衣服，頭上未著任何發飾，相貌與鳳月璃至少有八分的相像。

    她微微向月璃開口:“你……你是？？”

    旁邊的丫鬟上來仔細瞧了瞧鳳月，隨后對中年女子欣喜若狂地道:“夫人，夫人，這個人很像月璃小姐……”

    中年女子本是眼睛不好，定神看了鳳月璃幾眼，搖頭篤定，語氣十分認真:“不！她不是我的月璃！！月璃還是孩子，這個姑娘都已經這么大了，不是月璃！”

    丫鬟瞬時淚目，眼睛里快要掉下眼淚。

    當年，鳳五小姐月璃出生之時，她是記得小姐身上的氣息的。

    華南大陸，每個習武之人，身上都會有特殊的氣息。

    光憑相貌雖然不能認出來，可憑著氣息，是絕對不會認錯。

    鳳月璃拿出手中的靈石玉佩，玉佩騰然置在她白皙的手上:“母親，我是月璃，我來接你回家了……”

    林清歡聽到鳳月璃這句話，目光落在靈石玉佩上，不曾移動過。

    過了許久，她很是激動的點頭，接過月璃手中的靈石玉佩，又再次認真看了一次鳳月璃:“你是月璃……你真的是月璃。”

    這么多年來，她以為鳳月璃被她封住了內功和武階，恐怕是不能活得太久。

    可是——她又害怕女兒離開這個世界。

    每天晚上，她半夜醒來，都是鳳月璃刻骨銘心的質問。

    鳳月璃微微點了點頭，美眸里蒙上迷霧:“母親，我是月璃，我在這兒呢。”

    林清歡過來上下打量她:“十九年了，已經整整十九年，你已經長成了大姑娘，母親很高興，很高興啊。”

    她連聲說了兩次的高興，那種幸福，已經溢滿了整個身心，無法說出口來。

    下一刻，林清歡臉色發白，整個人都抽搐了起來，過了良久，倒在地上。

    鳳月璃的心如同被扎了一刀般，半跪在地上，使勁全身的力氣，想施展靈力救林清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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