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如此,她也不能松懈。
鳳月璃的手指在檀木桌上比劃:“如今,雖然已經囚禁掉風疏狂,卻還有其他的能人異士在她的身邊,要除,就要除得干干凈凈。”
說罷,她將茶杯重重擲在桌上。
眼眸中皆是讓人看不透的神色。
夜斐然身材高挑秀雅。
衣服是冰藍的上好絲綢,繡著雅致竹葉花紋的雪白滾邊和他頭上的羊脂玉發簪交相輝映。
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艷麗貴公子的非凡身影。那笑容頗有點風流少年的佻達。
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狀的眼睛中間,星河燦爛的璀璨。
墨色套在外面的的緞子衣袍,袍內露出銀色鏤空木槿花的鑲邊。
腰系玉帶,手持象牙的折扇,他不解道:“那殿下的意思是?”他后面的字,故意拖長,表示疑惑。
鳳月璃眼眸中的冰冷瞬間凝住:“全部通通殺了!!”
夜斐然微微楞住。
他雖然之前也見過殿下如此殺伐果斷的神色。
可是他從未見過這般冰冷,且會算計人心,很是陌生的殿下。
他頓了頓:“殿下,我會暗中讓人去辦的。”
鳳月璃將一張宣紙遞給他。
夜斐然接過宣紙,上面皆是茗思公主黨羽權貴的名單。
他聲音沙啞:“若是有人問起到底是誰殺的人,該怎么辦……這些人可是朝堂上的大臣,即便不是大臣,也是一些修煉世家。”
鳳月璃抬起冰眸,眉毛挑起:“直接說他們突發暴病而亡就好,又有誰,會去深思此事?”
鸞茗思從未曾想放過她一點點。
那么這一回,她就要讓對方意識到危機。
意識到自己的身份,也意識到自己自作聰明。
一介公主,卻想聯合大臣來想弄鳳月璃下皇位。
要讓鸞茗思知道,她的招數,只不過如此而已。
這個以武為尊的世界,這個冰冷的世道皆是如此。
要么我為刀俎,要么就我為魚肉。
若不想被人魚肉,就必須比那個會算計的人,還要狠。
如果一味心軟,就只能被人算計至死。
夜斐然收起宣紙:“好,我即刻去辦。”
說罷,他一人出了鳳儀殿。
獨留鳳月璃和水清在殿內。
鳳月璃眼眸微微下垂:“這幾日驚塵都在干什么?”
水清唇畔的笑意滿滿:“殿下,陛下這幾日除了下棋外,就是在幫晉國的墨王爺處理奏折,也甚是忙呢。”
鳳月璃神情恍惚,那張絕美的容顏上,冰冷全部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這幾日,都忙得不能去找他。
而他在晉國的時候,無論政務有多忙,總是會抽時間過來陪著她。
如今,她被形勢所迫,納了如此多的男寵。
卻從來不曾看那些人一眼。
眼里,腦海里,皆是容驚塵。
鳳月璃緊緊握住手指,指尖泛白:“水清……我這幾日沒有見到他,心里卻很不舒服,你說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水清認真在她旁邊邊整理東西,邊笑著:“殿下,你確是得了病,是一種心病,它叫相思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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