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墨驍淡淡地瞥了一眼戲精似的女孩,本來心里壓抑著小憤怒,這回心里都笑得不行了,瞧她那小模樣他就想狠狠地捏兩下她的小臉蛋。
戲精小野貓!
男人淡定如廝,歐瀾呆呆地眨了眨眼睛,擦,震撼級別不夠?
那再來點狠的!
于是,她繼續道,“第二天一看石碑,林嬸嚇壞了,她算出我命硬,可沒料到我命這么硬,石碑蘊積了兩百年的神力都壓制不住我,說我要成精的節奏。”
驍爺終于不厚道地笑出了聲音,好笑地問,“然后呢?”
睨著驍爺的笑容,歐瀾覺得這男人心真大,她都說她命這么硬了,為毛他還云淡風輕,他不該關心一下他徒手打下的億萬江山,被她克得毀于一旦嗎?
他笑毛線啊……
“咳,”歐瀾尷尬地清了清嗓子,繼續道,“然后,林嬸說必須再給我找個更硬的干爹才行,于是她就帶著我去貧民區外一棵千年老樹下,讓我拜老樹為干爹,林嬸說,這棵老樹千年不敗,那都是樹精了,一身的神力,絕對能壓制得住我這只小妖精,于是我就擺了香爐供品,拜了老樹為干爹。”
說到此,歐瀾故賣懸念地抬起頭,看著已經把一盒米粉都吃完了的男人,道,“你知道那棵老樹的最終命運嗎?”
戰墨驍忍著笑意,優雅地放下筷子,又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嘴,淡定如初,“怎么,枯了?”
歐瀾又激動了,“啪”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臥槽!你怎么又知道?神算啊!”
驍爺瞬間低頭,雙手交叉抵在額頭遮住了眼睛,以此來掩飾他幾欲勃發的笑意。
歐瀾看著諱莫如深的男人,表情依然很激動,她說,“那棵成了精的千年老樹,在我拜過它的當夜,就一夜枯黃了,葉子掉了個精光,它老人家就這么駕鶴西去了,那些拜它老人家為樹神祈求保佑的區民們,跪在樹下哭了三天三夜啊。”
說著,歐瀾難過地坐在了椅子上,扶著額悲嘆,“唉,作孽啊,我對不起我老樹干爹,對不起鄉里鄉親啊。”
此時的戰墨驍眼里的笑意已經多得快要溢出來了,如果歐瀾有仔細觀察他,會發現他的肩膀都在細細密密地顫動著,連著胸腔都是微微起伏的。
他不敢抬頭,他怕一抬頭就泄了底。
于是,空間就這么靜了幾秒,一個低著頭強力隱忍著笑意,一個戲精般地唉聲嘆息,做賊似的時不時抬眸偷瞄幾眼。
氣氛詭異得莫名非常。
最終,還是歐瀾沉不住氣了,“驍爺,你不準備對我這么硬的命格說點什么嗎?我在家克父,出嫁克夫的。”
戰墨驍繼續沉默了兩秒,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把心底那些笑壓下去,再抬頭時,他一臉的悲愴,風蕭蕭兮易水寒的。
呃?有效果了!
歐瀾心里躥起了希望的小火苗,她等著戰墨驍恐懼地甩給她一紙離婚協議,她甚至還在想要不要順便拿這個威脅他要點青春損失費。
畢竟,好好一個黃花美少女成了二婚,挺吃虧的。
她不貪心,給個千八百萬的就行了,這點錢對于首富大人來說九牛一毛,咳,當然了,這貌似也挺貪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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