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短短的一段距離,硬是被女孩冷漠的表情,拉出了千山萬水的阻隔。
空間僵寂得厲害。
幾秒鐘后,戰墨驍緩緩落下手臂,他看著女孩的臉,傾身過來想要抱她,“先吃飯,好不好?”
雖然全身無力,但是歐瀾還是拼盡所有力氣躲開了他,她終拿了正眼看他,但是眼神太過凌厲,“戰墨驍,你別碰我!”
那種凌厲感刺痛了戰墨驍。
他想起了她畫的那幅畫,那是一張結婚證,她寫下了那樣一段好似誓言的話,可是現在,全部都像塵封了一樣。
他不敢再靠近她半分,因為每靠近一分,她都本能地后退一分,后退里她有恐懼,也有憎恨。
恐懼是昨天遺留下來的,憎恨是在不斷生長的。
“好,不碰你,”戰墨驍坐在原地,與她保持著一段距離,他很溫柔很溫柔地說,“我叫阿黛把飯端上來,你先吃飯好不好?”
歐瀾冷笑,“吃什么,是流風的肉和血嗎?你還要我記住,欺騙與背叛你的人,是那樣悲慘的下場是嗎?”
說到此,她冷笑得發出了聲音,帶著輕蔑與蒼涼的意味,“很好,你成功了,我記住了,深深地記住了那種顫栗和恐懼,也記住了你的本性有多么猙獰可恨。”
這就是歐瀾,她沒有出現秦傾南推測的那兩種情況,醒來后就癡癡呆呆了,甚至精神錯亂了,或者精神亢奮無所畏懼地與戰墨驍大喊大鬧抗爭到底。
她平靜得讓人心生疑惑,又堅韌得讓人心生畏懼。
這是一種看透真理的氣質。
她此刻的真理就是,完好地離開戰墨驍,她不會留在他身邊委屈求全,也不會逞英雄地玉石俱焚。
她就是想離開他。
睿智如驍爺,有一雙洞察一切的眼睛,女孩的表現,讓他看到了決然與決裂,于是他身體里的痛苦便瘋狂地自由生長,擠滿了整個身體,又開始沿著毛孔向外蔓延。
然后,眼底的疼痛就開始毫發畢現。
“瀾瀾,”他說,聲線都因痛苦而變得嘶啞,“那是個誤會,我跟你解釋好不好!
“解釋?”歐瀾冷笑道,昔日里活潑跳脫的女孩,此刻深沉冷靜得像個睿智的女王,她在痛苦的淬煉之后,成長了,學會了握著王杵觀看天下,指點江山,“好啊,我很想知道,我哪一點做錯了,惹得驍爺你如此動怒,不惜讓我看一場活剝人皮來震懾我?”
再提起這件事,戰墨驍眸底的痛苦多得溢了出來,他深深地嘆了口氣,“對不起,我誤會了你和林楓。”
歐瀾瞬間了然。
這就是他這么殘忍地懲罰她的理由。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醋勁真的太大,心胸也太狹小。
就算她真的與林楓有什么,有氣量的男人,不應該是在女人不愛他的時候,風度一點放她離開嗎?如果女人實在有錯,大不了讓她凈身出戶。
可是戰墨驍,他做了這樣一件殘忍的事,他為了懲罰她,殘忍地殺了一個跟隨他多年的屬下,而且還是那么殘忍地活剝了屬下的皮。
一想到當時流風就躺在血泊里,被劊子手剝皮剔骨,她整個人都非常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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