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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然是白骨精 第六十七章 夢的特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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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是以奇夢敘事之奇。

    謂敘事之奇顧名思義便是以描寫奇夢為主要內容的傳奇,其敘事或為見聞也或為親身經歷。

    其中的代表篇目就是白行簡的三夢記,沈亞之的異夢錄和作者佚名的冥音錄了。

    其中三夢記記敘的是發生在作者身邊的三個奇夢故事。

    這與其他紀夢的不同之處在于,它并沒有著力于通過紀夢來表現作者深邃的思想內涵,只是通過單純的敘述來體現作者開篇“人之夢,異于常者有之”的這一現象。

    而三夢記中的三個故事,則更側重于展現因情而成夢的這一特點,帶有濃厚的神秘主義色彩。

    如三夢中的第二故事,是發生在作者兄長白居易和好友元稹之間的奇夢體驗。

    元和四年,白居易與友人共游曲江,念好友元稹應達梁州,便于慈恩佛舍的墻壁上題詩一首以為留念,詩為“春來無計破春愁,醉折花枝當酒籌。忽憶故人天際去,計程今日到梁州。”

    十日之后,白居易收到好友元稹書信一封,后竟附有紀夢詩一篇云“夢君兄弟曲江頭,也入慈恩院里游。屬吏喚人排馬去,覺來身在古梁州。”

    而書信所屬日期竟與當日白居易等人游寺題詩時間吻合。

    異夢錄則與此略同,記敘的乃是邢鳳家子夜夢一古裝麗人臨至其前,與他談詩論舞,頗為投機,醒時竟恍若至于夢中,卻從袖口滑出的彩箋上得見夢中麗人所題之詩,令人稱奇。

    冥音錄則講述了崔氏其女久學琴而不得其要,然其早夭之小姨菃奴為古今鼓琴之絕妙者。

    崔氏之女因此每至節朔便舉觴酹地,哀傷哭泣,渴求仙逝小姨之魂靈能夠感其誠意,傳其技藝。

    年后果在夢中得見已成仙宮琴師的小姨,并傳授其仙宮之曲。

    因此這類以奇夢記敘奇事的紀夢,總結起來有如下幾個特點

    一是穿越時間與空間,在記敘之中現實與夢境既有著千差萬別的明確界限,又有著邏輯上不可能存在的內在關聯。

    比如在結局中,現實往往對夢境之事起到靈異的呼應作用,使人產生夢境與現實撲朔迷離的混沌感。

    第二點則是事件的前因后果交代清晰,人物時間地點都一一可考,使得這些故事的真實性得到了肯定和證實,也就從側面告訴讀者,這些事件并非虛構,皆是有證可查有源可考。

    三是這類故事都存在著“事實的幻想主義”風格,所謂“事實的幻想主義”是指把非現實的觀念如死亡、夢、幻影、永恒等觀念做現實化處理。

    具體說來,比如異夢錄中,古裝女子的出現和題詩本是夢中之事,并不存在于現實之中,但這個夢境本身的發生就是現實中存在的事件,而引發這個夢的主角也在清醒之后找到了夢中女子題寫的詩歌。

    這就從現實驗證了夢的真實,也就證實了這個事件本身的荒誕奇譎。

    然而對于這類故事來說,結局本身沒有重要意義。

    反而是中間情節發展的一波三折才是整個故事的重中之重。

    體現夢境虛幻與真實現實之間的奇妙關系,才是這類要達到的目的。

    其二是以奇夢談情之綺。

    傳奇中,以傳達男女之情為主題的篇目不勝枚舉。

    或者說,食色性也,愛情一直都是中一個永恒的主題,無論是在詩歌文賦,還是鄉俗俚說,都少不了以它為素材的作品。

    在紀夢為主的傳奇中,以此為表達主旨的傳奇應該以長恨歌傳、離魂記和李章武傳為其中經典。

    長恨歌傳中,紀夢方式使得男女主人公跨越生死這一鴻溝成為了可能。

    正如詩中所說,“上窮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之后,便是遙在夢中仙境相會的場景。

    這是作者通過夢境所營造出的幻象情節,而生與死在此處儼然成為了完全不存在的隔閡。

    離魂記則講述了倩娘夜中離魂,魂魄與王宙千里夜奔的故事。

    傳奇中,倩娘形魂相離,“忽聞岸上有一人行聲甚速,須臾至船,問之乃倩娘徒行跣足而至”,而讀者此時并不知倩娘究竟是人是魂,顯然王宙甚至倩娘自己也對此一無所知。

    后倩娘與王宙相約私奔“連夜遁去,倍道兼行”,最終倩娘之魂與王宙結婚生子相伴多時,直到五年后倩娘因念家人,回到家中,兩個倩娘的形與魂相見相容之后,家人和王宙這才知道倩娘為情竟可魂靈出竅,奔走千里而不自知。

    后亦有元代鄭n的雜劇劇本倩女離魂記以此為藍本創作而出。

    倩娘與王宙的愛情故事也在夢與魂,虛與實的難辨混淆之下,顯得驚世駭俗,蕩氣回腸。

    此類傳奇中,封陟和裴航亦被后世廣為流傳。

    封陟中的仙子上元夫人三求封陟而不得后封陟染疾而終,上元夫人顧念舊情為其延壽一紀,封陟為錯失這段仙緣而追悔莫及。

    裴航中,裴航為求仙子云英為妻,于仙境求得廣寒宮玉兔搗藥的玉杵,搗藥百日夙興夜寐,終得佳人成仙而去。

    此類仙人戀慕凡塵,與凡人結下姻緣的傳奇多受道家傳說中求仙問道,而隱遁人間的理想相契合,同時也與受到前代如曹植宋玉等一類作家的影響有關,此類傳奇無疑都能在他們所撰寫的于夢中偶遇仙女佳人等一類故事文賦中找到縮影。

    而后世以此為典范的莫過于牡丹亭記,“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與死,死而不可復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作者通過這樣虛與實模糊交織的方式,使得人物情感在蕩氣回腸之余,亦滿足了當時社會背景下,人們對圓滿結局和事事但求團圞的文化追求。

    于此類似的傳奇還有異夢錄和靈應傳,但異夢錄中,并非側重于表現男女之情,而靈應傳則更應歸入于仙游類紀夢傳奇中。

    此后還有一篇傳奇楊太真外傳則對幻境中玄宗與貴妃相聚的場景描述更詳。

    之后在清初洪昇亦根據兩則傳奇故事,改變成為傳奇劇本長生殿。

    “七月七日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已經荒蕪的長生殿里卻在七月七鵲橋相會之日,隱隱傳出兩人互訴衷腸時的喃喃私語。

    通過夢幻般的筆致,傳達的卻是作者對“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的憐惜和哀嘆,而將這一切勾勒于夢境幻象之中,亦是對這一美好愿望的象征和寄托。

    其三是以奇夢明道之機。

    唐傳奇的紀夢中,潛在著莊子對于夢哲學的現實觀點。

    莊子在齊物論中,提出了著名的莊周夢蝶之論,“不知周之夢為胡蝶與,胡蝶之夢為周與,周與胡蝶則必有分矣。此之謂物化”。

    這里,作者列舉出了莊周與蝴蝶兩個千差萬別的事物,就客觀情況而言,莊周不可能化而為蝶,蝶亦不可能化而為莊周,但在夢境中蝴蝶和莊周都體驗到了兩者化而為一的境界,這也就意味著兩者在夢境中有了相互理解和融合的可能。

    這就是莊周通過夢境所得出的哲學體驗,即夢幻與現實的無差別意義,人至于夢境中時,很難界定二者間的分界,就夢境中的二者而言區別亦是沒有意義。

    現實之中,對于人類這樣的觀察者而言,一切的事物亦不會因為人的認識偏差而產生任何變化,這是中國對夢的哲學含義所提出的最早理論。

    因此,其影響自然不可小覷。

    而在傳奇中,對夢境哲學含義的探討就十分頻繁,加之此時唐人的認識能力已不再局限于個人的狹隘世界,而是將這一哲學思想結合現實生活,更立足于對人生涵義的思索和探討,其中最具有代表性的作品是南柯太守傳。

    南柯太守傳與莊周夢蝶之說有異曲同工之妙。

    吳楚游俠淳于棼因大醉不醒而墮于夢境,夢中置身異鄉槐安國中,竟因父親之故得與槐安國公主結為姻親,一朝飛黃騰達貴不可言。

    卻因一夕之間功高蓋主而公主早逝,竟淪為平民遣送回鄉。

    一生旦夕禍福,覺時卻只是黃昏時候,攙扶自己回來的朋友都還尚未離開。

    淳于棼驚于夢中所欲所見,竟于院中槐樹下尋得一蟻穴,蟻穴中各色布局竟與夢中槐安國種種皆都吻合。

    后淳于棼感于南柯之虛浮,悟人世之倏忽。

    遁了凡心入了道門。

    故事至此戛然而止,后人評曰貴極祿位,權傾國都,達人視此,蟻聚何殊。

    此處提出人與螻蟻何其相似的觀點,也正與莊周所要提出的,現實理想與虛幻存在之間莫測的維度相似。

    人們如何取舍選擇,一切不過唯心而已,客觀事實卻不會因此而發生變化。

    南北朝鳩摩羅什所譯諸多大乘經典流傳中原國中,使得其時的哲學思想更加豐滿,立體而多元。

    鳩摩羅什所譯經典因其用詞樸實無華,而又能通解經典釋義而無礙,使大乘佛學思想得到廣泛傳播,而唐傳奇受其影響也是必然。

    “一切有為法,猶如夢幻泡影,如夢如幻,如露亦如電”,這段耳熟能詳的佛家箴言亦與傳奇所寄予的深刻內涵不謀而合。

    唐朝時期各方文化的融合交流,使得當時的哲學和文化主流已不僅僅只局限于儒家或者道家,而是出現了新一輪百家爭鳴的局面。

    這不僅體現在詩學之中,在傳奇領域亦是同樣氣象各異,如袖里乾坤,管中窺豹,由此便可見一斑。

    而以紀夢這樣的方式寫作,也無疑為作者表達自己迥異他人的哲學觀點提供了最可靠也是最直觀的媒介。

    究其原因,作者菌認為有以下幾個方面構成

    首先,夢是一種連接現實世界與個人靈魂世界的最好媒介。

    人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而在佛洛依德的夢哲學觀點中,也提出了潛意識這一思想的存在。

    人在與這個世界的認識與了解中,亦會自發產生一種反作用的意識和n,而夢卻是對這反作用n的一種直接表現方式。

    由此我們不難想象,通過紀夢的手法,讀者既可以窺見當時社會的真實面貌,也可洞察到作者靈魂世界中在不同哲學觀念影響下所產生對真實世界的全新描繪。

    此正是鏡中窺鏡的含義所在。

    其次,夢的超現實主義手法,能夠更直接的混淆現實與幻境的界限。

    所謂幻境,可從南柯太守傳所傳達出的意味來推究,這是一個作者虛構中能夠自由表達其觀點并能讓其自由支配的幻象世界,也就是文中的槐安國。

    槐安國與淳于棼原本世界的種種,看似不同實則又并無差別,作者讓其在幻境中體味了現實世界盛衰更迭的人生體驗,并因此在超現實中的幻想里,感知到現實人生的苦厄短暫,浮華須臾的客觀事實。

    這是除了以夢這種手法以外,其他手法所無法達到的表現效果,即在須臾轉瞬之間,便能體察到客觀世界中亙古不變的真實意味。

    再者,紀夢所能達到的直觀體驗,更容易使讀者感同身受。

    正如莊周用夢蝶這樣的實際生**驗,喚起了讀者對這一客觀事實認知的共鳴。

    紀夢傳奇也正有著這個特點。

    夢境伴隨著人的一生,生無止息,夢無盡時,人們更因此而發出浮生若夢的長嘆。

    紀夢的最大一個優勢就在于更容易喚起不同讀者之間的相同共鳴,即對夢境虛幻與現實真實之間模糊不清的迷惑與幻想。

    而這也就更容易傳達出作者抽象和深奧的思想哲學觀念。

    其四是以奇夢彰德之理。

    的確,很多人在研究紀夢時,都把枕中記和南柯太守傳歸為同一類紀夢傳奇,但作者菌以為它們之間其實還是有著微妙的差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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