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亮的早,可是還沒有亮,藺簫和后媽的兩個女兒睡一個房間,夏天本來天熱,晚上得徹底涼快下來才能睡著。
那個后媽孫美芳正在摟著男人史德貴,親著嘴,一陣熱乎,就悠悠的說起來:“貴兒!咱們大閨女真好,手巧勤快做的飯真好吃,我就是喜歡她做的飯。”
哎呦!媳婦真好,可不舍得媳婦出被窩。
噌!家伙,他就竄出來,趕緊穿褲頭,一下子竄到西屋,抓了史秀蘭頭發一把:“起來,起來!該做早飯了,怎么能睡懶覺!。”聲音雖然不大,可是非常嚴厲。
他壓低著聲音,是怕吵醒了后老婆子的兩個女兒,至于這個女兒跟他是沒有一分的感情,那個小媳婦她可沒有一分的喜歡過,傻了吧唧的什么都不懂,一點不懂男人的心。
藺簫實際沒有那么多覺,醒了有五分鐘,已經看到了還黑天。
突然被揪住頭發,劇痛了一陣,對這個男人藺簫馬上就給他判了死刑。
什么東西?她做飯?她得愿意伺候她們?自己是來給史秀蘭復仇的,可不是來伺候他們的。
藺簫的怒氣已經沖上頂梁:“放手!”藺簫斷喝一聲,史德貴嚇了一跳
“死丫頭!你跟誰兇呢?”史德貴沒有撒手,另外一掌扇出來,帶著勁風。
藺簫已經抓住史德貴的腕子,狠勁的捏了一把,雖然這個小身體沒有什么力氣,但是藺簫會使巧勁兒,史德貴的胳膊腕子已經腫起來。
他喔呀一聲:“你這個死丫頭想造反?你的下黑手,你想被天打雷劈?敢對親爹不敬,我剁了你的爪子!”
你誰爹,給你爹當爹去吧,藺簫罵了他祖宗八輩子,你一家都天打雷劈!
藺簫解脫了束縛,伸手就是一拳,正打在史德貴的鼻子上,鮮血瞬間就下來。
你他娘的就是找死,就打得你滿地爪牙!
史德貴再沒有出手,只是破口大罵:“我你奶奶,我你祖宗!”
這個老東西平常就好罵大街,罵誰都是親娘祖奶奶的罵,藺簫還真沒想到他連罵女兒還能連著他的媽,真是一個奇葩。
蘭子的后媽到底是個什么貨色,竟然跟這個男人還相親相愛的?是不是王八睇綠豆對眼?還是一窩狐貍不嫌臊?
真是臭味相投,狗粑粑對大糞。
爛魚臭蝦對味道。
“你再罵,你罵的是你媽和你奶奶,你就不怕天打雷劈死你?”藺簫對他教訓起來。
那個后媽孫美芳已經站到門檻外,天已經蒙蒙亮了,史德貴擦著鼻子:“哎呦!德貴!你怎么了?這還了得?要死人的!”
孫美芳嗚嗚的哭起來:“德貴,你是怎么弄的?是不是很疼,快!快找先生看看,流血不止可了不得。”
藺簫越聽越來氣,這個女人恐怕事小,在挑逗史德貴的怒火。
炕上的倆丫頭早就明白了,人家很聰明,這是史秀蘭把親爹打流血了。
二人趕緊竄起來,一個找手巾,一人舀涼水:“爸!爸!”二女爭先恐后的喊爸,叫的那叫甜膩膩。
水到,大的幫史德貴洗臉,二的幫著擦臉洗手。
史德貴的很享受被伺候的感覺,滿臉就換上去了溫柔,氣勢洶洶的架子蕩然無存。
原來這就是一個純粹的賤男。
渣爹……
孫美芳看著二女伺候她的男人,臉上現出了得意,這一場就把這個死丫頭踩到了陷阱里了。
她想使喚這丫頭幾年,十六七歲就能賣個幾百塊錢。
但是越多越好,賣個千八的,就夠自己幾個孩子讀書有出息了。
這個年代錢的價值是很實在的,三毛錢就能買一雙電光線的洋襪子。色澤鮮艷,漂亮喜人,她這次和史德貴結婚,史德貴給她買了三雙那樣的洋襪子,她喜歡透了。
等女兒出嫁,就陪送她一沓,到了婆家也風光。顯得他這個媽是個有本事的,找了一個好男人,說嘴的人也就打嘴了,自己再嫁有什么不好的,要是能賣一千塊錢,兒子的媳婦兒還用發愁嗎?
想到這里還得狠狠地往泥里踩,讓他的爹就恨不得把這個閨女賣給一個八十的老頭子。
想到此孫美芳就再次裝起哭:“德貴,你還疼不?”嚶嚶嚶!孫美芳哭起來沒完了。
孫美芳的倆女兒很會不配她們的媽:“爸!你怎么這樣不小心,磕的這樣嚴重,看流多少血,多疼啊!”
看看人家多會做戲,比親爹親得多,史德貴一副爽歪歪的德行,被二女激起火氣。
“死丫頭,你等著,我把你這個大逆不道的東西扔井里淹死你!”史德貴又威風上來了,他可沒有想到這個丫頭敢給他一掌,打得他鼻子嘴竄血,傷了他的腕子,誰給她的膽子?
他簡直有些懵,她怎么那樣大的勁頭?被這母女幾個激起了火兒,恨不得打死這死丫頭。
可是他的心不知怎么的就有點兒怵,想打人,腕子疼,擔心那個腕子再受傷,就沒有伸手,也沒有敢上前。
藺簫掃了一眼母女仨,怪不得史秀蘭被這母女害死,這幾個女人的心機深透了,頭頂生瘡腳后跟流膿。
藺簫看史德貴一下子就慫了,在才是真正的紙老虎。
不禁揍。
真沒意思……
母女仨背后說什么,藺簫也懶得知道他們在背后搞什么鬼,總之那是沒有好鬼。
天已經大亮。藺簫就走出院子去散步,這個時候的中學是很不好考的,離著普及初中還有二十年呢。
家家的孩子讀書的很少,還在掃盲階段。
小姑娘讀書的更少。
史秀蘭四四年生人,今年是五五年,這個村子才解放就成立了學校,別看史秀蘭的祖父母不務正業,老太太為了身邊清凈,卻干了一碼好事,讓史秀蘭上了學。
史秀蘭今年已經六年級,快考初中,這小姑娘老實窩囊,學習成績卻很好。
升五年級的時候她考的是全小區的第一名,擱后世就是學霸級的人物,夠牛的。
藺簫走在大道上,這時候的大道都是土路,叫大道,就是一排牛車那么寬的道路。倆車走對面,還得一個車讓路,軋到莊稼地里。
后世農村的大道,最寬也就是能來回的走車,藺簫在四五六年代也就做過幾次任務,對這時候的農村熟悉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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