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當面關上的門，李長行哭笑不得，臉上被臊紅一片。

    這個費老師簡直是個人才，連夫妻那檔子事也毫不避諱的在人前說，說的直截了當，您倒是拐個彎也好啊！

    李長行還能怎么辦，沒有請到人，只好改道去叫莫冰，費思思都開口提了，李長行自然就不能把莫冰給忽視過去。

    就算沒有這話茬，李長行也不可能忘了費老師的徒弟。

    也就是從今晚開始，莫冰終于以新身份出現在人前，費思思這幾個舉動也算是真正而直接的告訴所有人，莫冰背后不是沒有靠山。

    莫冰也想不明白，以前老師明言過，不希望自己打著她的名號行事，甚至在外都不讓他提起家師的名字。現在不僅當眾承認了自己是關門弟子，還將自己一步步的帶到人前來。

    費思思真正的用意，現在的莫冰未能猜到，但唯一清楚的就是，從今后，在上流的圈子中，在這些大強者的腦袋里，會出現一個名字莫冰。

    費思思的唯一的關門弟子，莫冰。

    會餐過后，曹歌跟費思思到院子里走了走，伴著月光走在朦朧的夜色中。大雪節之后，溫度好似一下子就變低了。魔獸師的體質單薄，受不了冷空氣，曹歌也不例外的穿起了棉衣，而身邊的小少年還瀟灑著穿著薄薄的夾克外套。

    火系魔獸師就是這點好，到了冬天不怕冷，夏天也不怕熱，真讓人羨慕也羨慕不來。

    兩人從公館別墅里走出來有十幾分鐘了，卻沒一句話的交流，莫冰心里還想著回去抄寫珍寶錄，就主動開口詢問。

    曹歌看過來的眼神中含著復雜的情緒，忽然開口就嘆了一聲“真沒有想到會是你不，我其實猜到了，覺得太不可思議，可能性太一個小小的中校生怎么可能是費老師的弟子。”

    曹歌跟莫冰說話，但卻像說給自己聽，自言自語，論無論次，不知道從哪頭就冒出一個話題來然后沒有說完就繼續下一個。

    此刻莫冰也看出來，曹歌的心情很糟糕，甚至預感出這糟糕的心情是由自己帶來的。

    “莫冰。”

    “嗯？”莫冰見他停下來，也跟著站住了腳。

    曹歌忽然釋然地沖他笑道“你很優秀，但你身為費老師的弟子，今后還要更優秀。你只要記住你現在的所占的位置，是不知道多少人都在夢寐以求的，好好努力，不讓費老師失望。”

    莫冰重重地點頭，道“我會的曹師兄。”

    “走吧，我送你回去。”曹歌摸了摸他的腦袋，然后對他笑了笑。

    只不過那笑容里，莫冰還是看出了幾分的傷感。

    莫冰就更糊涂了，這個曹歌一身的秘密，似乎從見到老師開始整個人就跟著不對勁了，那么精神高大的一個人，現在都有些垮了。

    今晚住在城主公館，莫冰讓人送信去了西府給蘇墨夜和紀柯，之后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里用精神力操控著笑聲抄書。

    這一招莫冰在幾歲的時候就已經控制自如了，現在幾支筆一塊抄也能得心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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