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強的力量。”
邪空凝視著金翅大鵬鳥,它的羽翼強勁有力,隨意猛扇便能刮起颶風,貫穿蒼穹。
鵬影橫空,嘴喙彌漫著強盛光輝,暗影迷動,粗暴撞飛邪空,凌厲光芒攪動,虛空碎裂,兩股力量猛烈碰撞,邪空不敵,如遭到雷霆橫擊。
邪空目光冷漠,凝視著金翅大鵬鳥,三魄境的圣獸,已是各大陸的巔峰強者,能決斷億萬生靈的生命。
幻陣另一座門,龍蛟和邪空激烈交鋒,三座門都是邪空和圣獸激戰。
“你很強,但要憑借一個破陣就想困住我們,簡直是癡心妄想。”龍蛟冷聲道。
一道道雷霆電芒纏繞著龍蛟,龍掌控御雷,釋放出霸道強橫的雷電。
“雷霆對我可沒多大作用。”邪空淡然道。
他釋放出邪異的黑色雷霆,雷神怒和饕餮秘術結合,雷霆所掠之處,天地靈力皆被吞噬干凈。
邪空握著黑色雷霆和龍蛟戰斗,電光湛湛,不斷劃破虛空,轟得地面的積雪炸裂,出現大面積焦土。
龍蛟猛然顫動,龍尾橫掃,轟得空氣爆鳴,邪空召喚出雷神影,雙手牢牢抓住龍尾,臂力震動,把龍蛟抓起,如大風車般甩動。
霸道黑雷吞噬著銀雷,景象恐怖,使龍蛟感應到威脅。
咻咻
龍蛟出現多重幻影,竟能避開邪空的抓力,猛然回頭,吐出一道鋒利的水柱,把邪空轟落地面。
邪空和三頭圣獸激戰數百回合,最終皆被圣獸斬殺,幻陣破滅,消散于天地間。
妖神獅的臉色陰沉,它的第三只豎眼射出一道光芒,從邪空的胸膛貫穿而過,卻發現后者變成幻象消失。
原來幻陣里的邪空,都是假象,它們都中了幻術,邪空的真身早已趁機逃離。
妖神獅怒吼一聲,雙瞳涌出濃郁殺氣,它的第三眼睛能看穿實物的本質,卻沒能發現這是邪空布置的幻象。
邪空的幻術恐怖,以假亂真,瞞過妖神獅的靈眼。
幻陣被破,他被三大圣獸的力量卷入冰河中,隨著一股暗流飄蕩。
圣龍山的積雪隱藏著寒冰靈力,能夠屏蔽它們的靈覺,削弱感知力。
圣獸找不到兩人的氣息和蹤跡,只能尋找出去的路。
邪空順著暗流而動,來到一個奇異地域,這里乾坤顛倒,明明是暗河中,卻隱藏著另一個世界。
他看見前面有一座冰雕,好奇過去一看,那是一個極美麗的女子,額頭長著雙怪異透明的犄角,卻不影響她的美。
傾城容顏,恬淡神色,冷漠眼神,仿佛漠視著天地萬物。
她的雙手捧著一個雪球,蘊含著極恐怖的靈力,邪空能感覺得到這股力量只要泄露出一絲便能把他摧毀。
雪球灑落出雪花,邪空凝視著雪掉落的方向,神色微凜,那是圣龍山,也就是說圣龍山的飛雪,都是女子捧著的雪球所落。
邪空吃驚,這是何等可怕的手段,竟能逆轉乾坤,冰雕明明是在暗河底,卻如天外洞天,積雪飄零,景象奇特。
他望著冰雕,眼神凝聚成一點,發現冰雕的眼睛充滿神韻,仿佛是活著的生靈。
嗯?他眼睛猛然收縮,仿佛看見冰雕的眼珠子轉動一下,余光像在輕瞥著他。
錯覺嗎?他暗想道,再仔細一看,發現冰雕注視著遠方,仿佛剛才的一切都像是他的錯覺。
冰雕有股神秘力量,阻止他探測。
他不敢靠近冰雕,這股力量太古怪了,擔心自己會引起異變。
“我只是路過,見怪莫怪,還望前輩見諒。”邪空說道。
他繞過冰雕,順著暗流落下,誰能想到圣龍山會隱藏著一群洪荒時期的圣獸,荒蠻族,西侗族和九黎族祖輩以圣河而生存,卻不知道圣河里有一座古怪冰雕。
一道寒氣襲來,邪空警惕,身體縱躍而起,身后的空間被冰凍成林,如一顆顆巨樹拔地而起,化成異像。
“誰攻擊我?”他警惕的盯著周圍環境,靈覺籠罩散開想要找出幕后黑手。
最終他把目光投向冰雕,眼神復雜古怪,攻擊自己的不會是那座嗎冰雕吧。
他的雙瞳閃爍著殷紅血芒,靈符匯聚,他動用轉世瞳的力量,注視著冰雕,想要把它看透。
邪空的雙瞳如灼熱火焰燃燒,隨即傳來猛烈劇痛,他看見一團烈焰般的光芒,眼睛像被烈火焚燒,痛得他難以承受。
“連轉世瞳都看不清,這冰雕究竟有何來?”邪空閉上眼睛,兩行血淚滑落,凝成血痂。
轉世瞳乃天域第一奇瞳,能看破天地萬物,看穿一切虛妄,卻看不透一座冰雕。
他的眼睛微瞇,能夠看見冰雕浮現有微弱靈符,幾乎用肉眼無法看到。
忽然間他急忙閉上眼睛,催動天珠力量,身體朝著遠方縱躍,他有種直覺,只要多看一刻冰雕,他的眼睛就會被烈焰灼燒毀掉。
冰雕隱藏的力量太恐怖了,涉及到的秘密,是他無法接觸到的層次。
“倒是奇怪,這股力量很熟悉,但我始終想不起來。”
邪空自語,他順著暗河流動,沒有寒冰力量襲擊,逐漸遠離冰雕。
忽然間冰層坍塌,一滴河流飛濺而起,有少量灑落到他的身上。
噗嗤
每一滴河流都像是重逾千鈞,感覺就像有幾個重錘轟擊中他的胸膛。
這哪里是水,比山峰還要恐怖,震得他氣血洶涌,差點就擊碎他的所有骨頭。
他忍著劇痛,負傷遠離,圣龍山的異變,除去溫度變低,有圣獸出沒,連河流,一草一木都有可能擁有毀天滅地的力量。
冰層下的暗河洶涌,一股水浪卷起,把他卷進河中。
漫長一段時間過去了,冰層突然隆起,隨后探出一個頭,邪空奮力從從冰河中爬起來,猛烈咳嗽,差點他就要被淹死在河里。
“蠻龍究竟跑哪里去了!”
他嘀咕著,三頭圣獸追殺,邪空留下施展幻陣,蠻龍先行離去,但幻陣被破,他被圣獸轟進河地,不知方向,和蠻龍走散了。
結界力量越來越強,邪空每走一步都要耗費不少靈力,想要下山要耗費些時日,還未必能夠走出去。
有離界強者出沒的地域,洞天福地,都像是與世隔絕,想要進出可不容易。
圣龍山的溫度極低,大量妖獸被凍死,就連西侗族和九黎族的強者,都有幾人被活生生凍死了。
邪空被凍得臉色紫青,嘴唇不斷哆嗦。
結界力量卷來,他的身體冒著雷芒電光,這是和結界摩擦產生的雷電。
圣龍山的結界增強,圣河是最薄弱地域,想要離開,這是唯一通道。
他順著冰河行走,四周都是白茫茫的路,到處都是積雪。
邪空在暗河游蕩數十天,最終沖出圣龍山的結界,他的身體到處都是血跡,在尋找出路過程,付出不少代價。
他回到荒蠻族,卻見族中多家掛著白,族中哭聲混亂,非常嘈雜。
“怎么回事?”
族里掛著白布,這是有人不幸罹難要守習俗,且荒蠻族多家都掛有白布,可見死的人不少。
邪空來到蠻無的家外,看見他家也掛著白布,手掌微微輕顫,心生不好的念頭。
他快步走進去,見蠻矯披著白衣,眼睛通紅,挺直著偉岸的身軀,沉默不語。
蠻矯前有一副黑棺,寫著個奠字,邪空挪移目光,看見黑棺前的靈位寫著便是蠻無的名字。
“伯父,這是怎么回事?”邪空走進去,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圣龍山的分開,卻變成永別。
“誒,圣龍山異變,阿無帶領族人離開,卻遭到百獸襲擊,他為保護族人而留下,結果慘死于獸爪下。”蠻矯說道。
蠻無為保護族人,和一群妖獸玉石俱焚,但他還是被妖獸分尸,荒蠻族人拼了命,只能帶回他的殘肢。
除了蠻無,族里還有幾位較強的天驕都折隕了,所以族中多家人戶都掛著白布。
邪空的手掌微顫,他結交的三位好友,楚風浩,季浩和蠻無,竟相繼罹難,有點難以接受這事實。
他握緊拳頭,道“如果我當日選擇和他離開,就不會發生那種事情了!”
蠻矯忍著悲痛,道“你也不用太自責,你替我們奪回圣龍涎,我們非常感謝你,阿無若在天有靈,也會感到欣慰。”
“幾位叔叔找你有要事相商,你先去蟠龍洞吧。”蠻矯說道。
邪空點走,他站在蠻無的棺木旁很長一段時間,直到蠻矯多次叫他才去一趟蟠龍洞,他了解到圣龍山異變的原因,心中感慨,失意的走出來。
圣龍山異變,只是盛世的征兆,離界的生靈不斷出現,已引起天地的恐慌,強如夜家都難以淡定。
天域將亂,困住離界生靈的結界,無法支撐多久,只要離界的恐怖從沉眠中蘇醒,打破結界,天域將會迎來一場大風暴,大變動。
邪空被邀請住在荒蠻族,他們沉浸悲痛中有很長一段日子,白發人送黑發人最為痛苦。
他又居住了三個月,大多數守在蠻無的陵墓旁,大地春暖花開,圣龍山仍是白雪皚皚,變成一座雪山。
邪空辭程,荒蠻族資助他那里靈丹妙藥,再度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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