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到那人湊到耳邊,低聲說道:“別輕舉妄動,老子可以無聲無息的解決掉你,說!你是誰?!”
我使勁掙扎了幾下,誰知道他力氣大得驚人,我不能掙脫絲毫,只能艱難地回過頭,罵道,“這是我家,你他娘的私闖民宅,還問老子是誰!”
那人猶豫了一下,湊近我的臉,仔細端詳起來。
我感覺到他手上的力道松了一些。
“黎明少爺?”他試探地問,手已經松開我。
“算你有眼。”我從地上爬起來,質問,“你到底是誰?”
他微微后退,略帶歉意地低頭,“我這次前來,正是來找少爺的,沒想到誤打誤撞,傷了您。”
“找我干嘛?”
“出事了!我再不來還是對得起樺爺嗎?”那個人呸了一口,惡狠狠地罵道。
一聽樺爺,我就知道這個人大概什么來歷。樺爺,是爸爸在生意場上的稱呼。為什么這么稱呼爸爸呢?一來爸爸確實有錢,再者也敬我叔叔一層面子,道上的人都稱我爸一聲樺爺。這些東西我只是略微知道一點,爸爸從小就嚴禁我參與這些事情,只能安分守己的學中醫,所以這個人到底是誰,我還真不太清楚,不過是父親底下的人,我安心了不少。
“什么事?”
我知道這些人能親自來我家,發生的事絕對不一般,想到父親的突然失蹤,我不禁捏了把汗。
“走,跟我去廁所。”
我靠?
我心里嘀咕起來,這燈一關,門一插,兩個大男人往廁所去,這是要干嘛?莫不是看上我了吧!
那個人沒解釋什么,頭也不回,徑直往廁所走去。
我硬著頭皮,只好跟著他走進廁所。
等我進了廁所,那個人啪一下關上了廁所的門。
“你這是……”我愈加驚恐,“You can kill me, but you can't f uck me!”
男人有點錯愕,“你嘟囔什么鳥語呢?”
“士可殺不可辱!”我用手按住自己領口,表示自己的堅貞不渝。
“我他媽對男人沒興趣。”
男人打開廁所的燈。
我這才真正看清那人的臉,不出所料,正是在樓下看到的那個刀疤男人。
“行行行,沒空說這有的沒的,電是我斷的,為了隱蔽,我觀察了一下,少爺家廁所是個死角,也就是說從外邊無論如何也不會看到廁所里的場景,我可以放心的告訴你一些事情。”
聽了他的解釋,我才知道他的用意,我想到父親的事,聯系今天見到的外國人,好像明白了什么。
“那你趕緊告訴我到底怎么了?”
“娘的,前幾天還見過樺爺,沒想到今天我無論如何也聯系不到他,問別人,所有人都告訴我,他三年前就已經死了!”
“什么!”我大吃一驚,竟然不只是我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怎么了少爺?你……”西服男人顯然也有幾分吃驚。
“沒錯!”我死死盯著他,“我也是剛剛聽到父親三年前就已經死去的消息。”
“這……這他娘的到底怎么回事?”男人撓撓頭,咧著嘴,“俺就不信了,不信樺爺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沒了。”
我陷入更深的謎團中不能自拔。
“那你有什么打算?”我問道。
“你注意到附近幾個老外了嗎?他們一直在你家附近轉悠,圖謀不軌,直覺告訴我,你也處在危險之中,所以趕緊跑過來救你。”
果不其然,那些人都是沖我來的,我心里嘀咕。
男人接著說,“我想把少爺帶到回廠子里,再從長計議,現在我能想到解決這些問題的人,就只要少爺你了。”
我心如亂麻,但是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只能冷靜才能思考這些問題。我知道自己正處于危險之中,不管父親死得多么離奇詭異,我都必須先讓自己脫離危險,脫身之后,才能繼續去解決這些問題。
父親消失的不明不白,我肯定不能坐視不管,我一定得去調查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謂廠子,就是父親囤藥的地方,那里確實相對安全。
“好,你等我一下,收拾好了咱們就走。”我打定主意,堅定地說。
“來不及了,那群白皮豬肯定知道我進來了,咱們現在就動身,而且不能從正門出去了。”
“不走正門?難道跳樓嗎?我家可是十樓啊。”
“繩子順下去啊。”男人一副看弱智的神情,“少爺作為采藥人的后代,不能連攀巖都不會吧?”
我一聽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我在城市長大,從小不讓接觸采藥這一行當,攀巖,還真他媽不會啊。
可是,作為采藥人的后代,我怎么能說自己不會呢!
“沒問題!”我拍拍胸脯,佯裝胸有成竹。
漢子咧嘴一笑:“好嘞。”
突然,防盜門傳來一陣咔噠咔噠聲。
“他們來了?”我問道,心里暗罵,防盜門一天被撬了兩次,真他媽晦氣!
“呀呀呸的,沒錯,來得這么快!咱們得出發了。”
男人咒罵,眉頭一皺,從隨身包里抽出鋼絲繩,轉身走到廁所墻邊,翻身竄到窗臺,從小窗戶鉆了出去。
我聽到外邊叫道,“少爺,快跟上。”
我擦!動作這么麻利?
我想著,聽見男人已經把繩子拴好,順著繩子下去。
咔噠一聲,我聽到有人進來。
不行。
再猶豫就完了。
我雖然沒有攀過巖,但是從小就不是省油的燈,可能是繼承了采藥人的基因,爬樹上墻,一點都不怕,游泳扒車,樣樣精通。就是中醫上典型說的陽亢體質,身體里時刻有一團火,爸爸以為我小時候有多動癥,喝了好長時間的排鉛口服液。
所以,爬個樓,應該還是沒問題的。
嗯,應該沒有問題。
我也學著漢子的姿勢翻上窗臺,鉆了出去,看到十樓的高度還是有點畏懼。
鋼絲繩就拴在窗戶上。
男人已經到了地面,正沖我招手,黑色桑塔納停在旁邊。
不管了,我伸手勾住鋼絲繩,用袖子墊在手下,順著繩子,踩著墻體凸起,爬了下去。
其實只要克服開始的恐懼,整個過程并不可怕,甚至還有點享受,原來攀巖是這么爽一件事啊。
我穩穩地落到地面。
“好樣的!”底下男人接住我,用手一拽,鋼絲繩個就泄了勁兒,從房頂流下來。
“走!此地不宜久留,眼哨子已經發現我們了!”西服男人拉著我鉆進桑塔納里,車子很快啟動,飛速竄出去。
經過樓道口,我向后看去,那幾個外國人從樓道里竄出來,指著我們破口大罵,但已經無濟于事。
“嘿!你還真有兩下子,這招金蟬脫殼玩的可以啊。”我回過頭,對開車的男人夸獎道。
“少爺獲獎了,嘿嘿,都是樺爺教的。”
我看得出來這個人對我爸爸是由衷尊重。等到了廠子里,必定有一大堆麻煩等著我,必須要找到一個可靠的人,我覺得他是個不錯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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