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著額頭,十分尷尬地說道,“我是個醫(yī)生,虎爺,要不我讓您買準(zhǔn)備那些藥材干嘛?”
“你是個醫(yī)生?”王虎又難以置信地打量我一番。
“你們幾個,跟我上去把成爺和鐵闖抬下來。”我不管王虎的質(zhì)疑,沖旁邊地幾個小腳命令道。
他們幾個見識了我剛才的颯爽英姿,已經(jīng)對我是佩服至極,異口同聲地叫道:沒問題!
讓他們手上沾滿沙土,跟隨我上了樓頂。
幾個人三下五除二,就把兩個昏迷的人抬了下來,放在樓道里。
“你真可以?”王虎眼神里仍然是難以置信,仿佛在說,這毛頭小子,怎么看也不像能給人治病的。
“您就放心吧。”我保證道。
“就是就是,虎爺,我看他挺強的。”一邊小腳也幫著說話。
看這個情形,王虎也有點不知道怎么辦好,“行!我就再信你一次。”
我先給成子把脈,成子的脈已經(jīng)十分沉遲,絲毫沒有了生機,再四診合參,面色青白、身涼、不省人事、冷汗淋漓,這是寒閉神昏,成子中了這怪物傳染的水邪寒毒,需要急用大溫大辛藥物回陽救逆,再合用辛溫開竅的蘇合香丸,方能回天。
我給東北大漢把脈診斷之后,也是差不多的情況,東北大漢因為本身素體痰熱較盛,體內(nèi)熱中,所以中毒較輕,但又有痰濁夾寒蒙蔽心竅,情況更加復(fù)雜。
其實,在第一眼見到這兩個人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給他們的體質(zhì)做出判斷,所以吩咐買的藥就是按照他們體質(zhì)提前準(zhǔn)備好的。
正所謂,“望而知之謂之神”,醫(yī)神,只需要一眼,許多的信息就已經(jīng)被他采集到了,一出方子,簡簡單單十幾味藥,其中的復(fù)雜和神秘,外人難能知曉其一二。
中醫(yī)講究辨證論治、因人而異,也是這個道理。
三樓宿舍里都有廚房,我用廚房的小鍋,熬了三味中藥:附子、干姜、甘草,速鍋非常快,三分鐘,藥就開了。
這個方子叫四逆湯,回陽救逆的經(jīng)典方子。
用四逆湯給成子送服蘇合香丸,給東北大漢送服了至寶丹。
這就是,同病異治。
剛喝下不到一分鐘,成子咳嗽起來,臉上青色退去,紅潤不少,冷汗也止住了。
隨后,成子手指輕輕握拳,使勁睜了睜眼,動了動嘴唇。
“噓——”我沖著成子的耳朵低聲說道,“沒事了,都解決了,你好好休息,好了再給你解釋。”
幾個小腳把他抬到宿舍,用被子蓋起來,成子又睡了過去。
過了半天,東北大漢仍然不見動靜,我便用隨身攜帶的針給他在人中、四神聰、十宣各扎一針。
東北大漢一陣劇烈咳嗽,面色痛苦,我急忙給他運針,得氣之后,他的表情終于舒緩。
所有人圍過來,緊張地盯著,大氣都不敢出。
我擦了擦額頭汗水,把十五根針分別取出。
十宣穴分別位于十根手指頭頂部,在上面各擠出一滴血。
十指連心。
東北大漢終于劇烈咳嗽起來,幾次大喘氣。
所有人仍然寂靜,大氣沒人敢出。
“娟!麗麗啊!”東北大漢閉著眼,突然大叫起來。
我一愣,
所有人都是一愣,
這家伙是想起自己初戀情人了嗎?
別人都為他捏一把汗,大氣不敢出,這家伙昏迷了竟然做起春夢來!
我一氣之下,狠狠朝他臉上扇了一巴掌。
“娟!別離開我,別打我!”東北大漢委屈地說道。
我湊!
這家伙,竟然入戲了!
早就忍這家伙很久了,正好這次出出氣。
我揚起我沾滿沙粒的手掌,沖著他肥厚的大臉盤子,使勁就扇了上去。
“我讓你娟!我讓你麗!”一邊罵著,一邊啪啪啪地扇他的臉。
終于,那家伙使勁睜開了眼睛,茫然地看了看我,看了看周圍所有人,“我這是怎么了?我怎么在這里啊?我的娟麗呢?”
周圍的所有人,哄堂大笑。
“鐵闖,是這位……修車的兄弟,救了你。”王虎笑呵呵地沖東北大漢解釋道,“還不快謝謝人家!”
我心里瘋狂吐槽,看來自己這個修車的工作,已經(jīng)給他們留下深刻印象了。
鐵闖臉色突然嚴(yán)肅了些許,狐疑地打量著我,“你不是殺人兇手嗎?”
旁邊一個小腳趕緊捂住鐵闖的嘴,給他大概講了一下剛才發(fā)生的事情。
東北大漢越聽眼睛瞪得越大,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趴在沙土里的丑男。
“鐵哥,您說,這么英勇一個人,本事這么大,剛才還救了你,怎么可能是殺人兇手呢?你看丑男的尸體還在那呢,他是得了怪病,自己變成這樣的。”
東北大漢聽了,臉上一掃對我的輕蔑和懷疑,掙扎著起來,給我作了一個揖。
我擺擺手,“小事一樁,何足掛齒?”
“我鐵闖欠你一個人情。”鐵闖站著有些趔趄,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沒再理他,看向了一邊沙土堆里的丑男。
他已經(jīng)停止掙扎,奄奄一息。
我心里突然一痛,本來是個靦腆的年輕人,突然就得了怪病,成了這樣,假如這樣死去,實在是太可惜了,而且剛才我制服他的時候,丑男的表情里分明還有人類的感情,那種絕望、乞求,深深烙印在我心里。
我走到沙土堆前,伸出手,去摸丑男手上的脈搏。
脈搏微弱,比他們兩個中毒深得多。
當(dāng)年爺爺筆記里,爺爺見到那個地質(zhì)勘測員的時候,地質(zhì)勘測員就已經(jīng)死了,而這個家伙還有一絲生機,或許可以試一試。
“小明,你干嘛?”急忙有人上前阻攔我,勸道,“別碰它,你瘋了?”
我擺擺手,示意他們別靠近,又仔細(xì)觀察了一番,站起來,走回人群。
這些人確實對丑男有些畏懼,都往后退了一步。
“沒關(guān)系,他被沙子埋住,毒性已經(jīng)消除了。”我解釋道,“丑男是我們的兄弟,我想救他。”
“救他?”鐵闖一臉震驚,“你小子腦袋不會是被病毒感染了吧,這個家伙已經(jīng)不是人了,怎么可能救活他?”
“是啊,我們知道你醫(yī)術(shù)很高超,但是……”王虎看向沙土里的丑男。
“沒關(guān)系,我一個人去。”我微笑著對他們說,然后轉(zhuǎn)向王虎,“虎爺,伏龍肝買了嗎?”
“買了,搞了好十幾斤,太多了掂不上來,放樓下了。”
“妥了!”我比了OK的手勢,對王虎說,“您組織人去下面支一口大鍋,按照一公斤伏龍肝一鍋水的比例,熬半個小時,給所有的兄弟一人一碗喝了,防止病毒蔓延。另外給我送上來半斤伏龍肝。”
王虎明顯對我有些吃驚,能制服妖怪,醫(yī)術(shù)高超。做事井然有序,高瞻遠(yuǎn)矚,他已經(jīng)深深被我折服。
“好,你自己保重。”王虎見我心意已決,丟下這么一句,帶著剩下的人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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