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換了常人有林舒這樣的地位跟收入,只怕是穿金戴銀也不為過。可偏偏林舒整個人身上恐怕除了那一根銀簪子就再也找不出一件值錢的東西了。
若不是林舒的容顏姣好,就她的這一身打扮誰能看得出來這是一個不滿十七歲的少女?
可平日里林舒接觸的除了男人也就基本上都是村里的村婦了,她們這些人的頭上別說是銀簪了,至多也就是一根木釵將自己的頭發(fā)給牢牢的束起來。也正是因為在這樣的對比之前反而顯得林舒格外的與眾不同。因此林舒這副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打扮,似乎也早已經(jīng)是深入人心。
可那曾想到今日竟然會被薛蓉給指出來。
林舒嘆了口氣,“蓉兒,你知道什么叫做財不外露嗎?”她若是真有心別說是穿金戴銀了,就算是想每天變著花樣的穿衣那也是能行的。
可若是自己真的這么做了,只怕到時候只會招來有心之人的嫉恨,因此她寧愿自己看上去普通一些,至于兩個孩子她一個做娘的給兩個孩子多做些衣裳怎么了?再說了這兩個孩子都不是招搖的人,即便是自己給她們倆做了衣裳,其實也還是沒有人能出這兩個孩子的身上看出什么不同來。
薛蓉一愣神,她娘這話是什么意思?
林舒也知道薛蓉肯定是不明白自己這話是什么意思的,因此解釋道:“咱們要做的就是悶聲發(fā)大財,要是人人都知道咱們家里的日子好過了,那咱們自己家里的日子只怕也就沒有消停了。”
薛蓉似懂非懂,但是她明白好幾次大娘借故上門來不就是為此嗎?
“那我也不要新衣裳了。”薛蓉道。
林舒一愣,隨即想到薛蓉肯定是覺得只要自己也不穿新衣裳就行了。
“那是娘專門給你做的新衣,你怎么能不要?再說了,小姑娘家就應(yīng)該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薛家的容貌的確是出挑,如今薛蓉也不過才七歲,可已經(jīng)能從她的臉上看出美人的模樣了。只怕不用等到她長大,到時候自家這門檻就會被上門求親的人給踏破了。
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養(yǎng)大的閨女到時候就是別人家里的人了,林舒的這顆老母親的心突然就要碎了。
薛蓉見她娘突然間一副愁容滿面的樣子,還以為她娘是因為她說的話而傷心了,連忙道:“娘我錯了,我現(xiàn)在就跟你一起去柳大娘的家里。”
總覺得自己閨女好像是誤會了什么的林舒是一句話都沒有說,牽著閨女的手就往霍家去了。
林舒之前托柳氏幫忙做的幾件衣裳柳氏早已經(jīng)幫忙做好了。
“還想著舒娘你什么時候才會來拿這幾件衣裳呢,沒想到倒是這么快就來了。”柳氏端來一盤花生米放到薛蓉的面前。
要是從前林舒母女倆來了也只有干坐著的份兒,可如今不一樣了。柳氏每個月的收入都有四五兩銀子,再加上霍青光是上個月就拿了將近十兩銀子回去,霍家的日子一下就上升了好幾個檔次。因此柳氏也會偶爾在家里備一點花生米跟瓜子什么的用來招待客人。
薛蓉就乖乖的坐在一旁聽著她娘跟柳氏說話,手里更是有一搭沒一搭的捻著一顆花生往自己的嘴里塞。
“前兩天你婆婆跟我婆婆打聽,問你是不是真的把那孩子給收養(yǎng)了。”這話其實董氏已經(jīng)來問過林氏好幾次了,不過每一次都被林氏給擋了回去。
但是來得次數(shù)多了,林氏也不能回回都用同樣的借口。因此今日見著了林舒,柳氏才問道。
林舒點頭,“自然是真的。”林舒不覺得這事有什么好隱瞞的,更何況自己當初不算是收養(yǎng),當初是薛正杰自己帶著薛澤找上了自己,又把薛澤賣給了自己。如今那賣身契還在自己哪里存放的好好的呢。
柳氏嘆了口氣,“這都叫什么事兒啊,哪有做爹的竟然還將自己孩子給賣了的。這薛正杰也不怕自己將來后悔。”柳氏也只是聽說而已,具體到底是怎么樣的她也不清楚,可如今聽見林舒說竟然是薛正杰親自帶著薛澤上門的,柳氏這心里就一直堵著一口氣。
“只怕他將來未必會后悔,更何況即便是真的后悔了又怎么樣?”難不成他一句我后悔了,這件事情便可以不算數(shù)了?這世上從來就沒有這么容易的事情。
柳氏不知道又想到什么,“那孩子如何?”當初柳氏也曾經(jīng)給薛澤吃過兩頓飯的,不過后來因為被婆婆林氏給發(fā)現(xiàn)了所以才沒有繼續(xù)下去。但柳氏的心里到底還是有些心疼那孩子的。
“挺好的,最近跟著恒兒一起去了學(xué)堂里面念書,聽霍先生說若是再早些時候送進去,只怕將來的成就不會太低的。”只是如今送去也不算是太晚,只是難免就要吃些苦頭了,不過那孩子對于自己是不是會吃苦,倒是一點也不在意。
每日比薛恒還要用功,每天雞不叫就已經(jīng)起床看書了,現(xiàn)在兩兄弟是卯足了勁兒的讀書。
林舒對他們將來的成就倒是沒有太大的追究,反正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只要將來這兩個孩子不要胡作非為就行了。
只盼著將來不會胡作非為的兩個孩子,卻在這一次的課堂測驗上面得了第一名與第三名。
薛恒得了第一名也就算了,可是他薛棄憑什么能得第三名?明明都是一個爹娘不要的人了,他憑什么?
“先生,不如把薛棄的卷子拿出來給我們看看。”一開始的時候這群孩子誰也沒有將薛棄放在心上,畢竟誰不知道薛棄是被他親爹給賣了的。這樣的人無論走到哪里都是一個笑柄,因此沒有人會在意他。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卻冷不丁的就超過了他們大多數(shù)的人,這樣他們?nèi)绾文芙邮苓@樣的一個結(jié)果?
“薛凱你想做什么?”薛恒擋在了薛棄的面前,冷冷道。
薛凱可是對薛棄指手畫腳,卻不敢對薛恒做什么。一是在家之時爹娘就已經(jīng)囑咐過自己很多次了,絕對不能跟薛恒起任何的沖突,即便是薛恒的錯自己也必須要忍著。二是他的確是不敢招惹薛恒,當初薛松木找薛恒的麻煩,可結(jié)果是什么大家都看見了,雖然都說這事跟薛恒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可是他心里總是隱隱的覺得這件事情肯定是跟薛恒脫不了關(guān)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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