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空和尚哈哈一笑“那還不是因?yàn)闆]有遇到你?若是早幾年就遇到你這個大美人哪,打死我也不肯做什么勞什子和尚!”他這一笑,真是原形畢露,當(dāng)年的風(fēng)流浪子,果然也是名不虛傳。
寧云倩呸了一聲:“多大年紀(jì)了,還是這么厚臉皮,也不怕晚輩們笑話?”澄空和尚嘆了口氣:“他奶奶的,咱們咋就老了呢你說?我是不必說了,前些天見淳于也老的不像話了,只有你啊,還是跟幾十年前一樣的美貌,怎么我瞧你的面色你現(xiàn)在還是單身一個啊,那個誰呢?”
寧云倩嗔道:“他死了!哪壺不開提哪壺,真討厭啊你!”遇到之前的故人,她似乎也回到了少女時代,眉目流轉(zhuǎn),嬌容微紅,澄空和尚也不由的瞧的呆了,嘆了口氣道:“我還沒有死,那個人怎么會死?唉……要不是我打不過他,早就把你搶來了……”
林小美和于大海面面相覷,沒見過老人家還這么皮的啊,更何況還是個老和尚?這樣真的好么,這可是佛門重地呀。他們可不知道這個澄空和尚當(dāng)年是什么人,而且他這話還真不是假的,當(dāng)初見到寧云倩就為之心折,還真的去找王楓師傅打了一架,結(jié)果自然是不用問的……
寧云倩大聲道:“好啦好啦,你都做了和尚了,還總是提那些往事作甚?你這家伙怎么也跑到白川來了,澄空和尚就是你吧?你還真有本事,做浪子做的盡人皆知,做和尚也這么大的名氣。喂,不要在這里喝風(fēng)了,到了你的寺廟,你總要請我們吃一頓素飯吧?”
澄空和尚大笑道:“當(dāng)年追你說什么也追不到,而今做了和尚你倒要主動跟我一起吃飯啦,這他媽的世事無常,亂七八糟啊……不過咱們還是在山上吃的好,我的禪房里可進(jìn)不得女人,你可別想著又要壞了我和尚的名聲。”
寧云倩笑道:“你別胡說八道,一個酒肉和尚有個屁的名聲?再說我啥時候要壞你名聲了?”澄空和尚哼了一聲:“當(dāng)年在廣州火車站的一家小酒館里,你悄悄的在我酒里下藥,又剝光了我的衣服,害我大大的丟了一回臉你敢說你忘了?你敢說不是你做的?”
寧云倩哈哈大笑,話說她都多久沒有這么開懷大笑過了。張白空雖然武功絕倫,好色如命,但卻算是一個君子,就好像他自己說的,是壞人里的好人,好人里的壞人。他喜歡寧云倩,但是絕不會用強(qiáng),只求兩情相悅,沒想到竟然中了寧云倩的陰招,那次丟臉可真丟大發(fā)了。
但是因?yàn)樗麨槿藶⒚撦p佻,所以對于這種丟臉的事情卻也不怎么在意,甚至別人說起他還頗為自得,為了美女就算丟臉又有何妨?不過是風(fēng)流韻事而已嘛。當(dāng)年的風(fēng)流也造成了過眼云煙,現(xiàn)在他見到寧云倩固然還是很歡喜,卻也沒有了當(dāng)初的浪蕩之心,語雖戲謔,卻早已看開了。
故人相見,不好好的敘敘舊怎么行?將幾人帶到清泉邊上的一個涼亭中,這里四面都是松樹,又是背山而建,也沒有風(fēng),澄空和尚又殷勤的點(diǎn)起了一個小火爐,亭子里馬上就暖烘烘起來。他又忙著下去寺里準(zhǔn)備齋飯,知道寧云倩這人干凈,所以必須自己親自準(zhǔn)備。
于大海則先行帶著兀自昏睡的惠美告辭了,惠美不是江湖人,讓她見到這一切也不大合適。再說這可是跟惠美獨(dú)處的好機(jī)會啊。
寧云倩也微笑著答應(yīng)了,在惠美的脖頸揉捏了幾下,告訴于大海一個小時后她就自然會醒來。于大海歡喜的連聲道謝,就好像他跟人家惠美真的是戀人一般,打個招呼,就急匆匆的抱著惠美下山去了。
林小美可是第一次經(jīng)歷這種血腥的場面,但是卻也沒有感到什么害怕。寧云倩心說這個丫頭真是天生的江湖人,想當(dāng)初自己第一次見到師傅殺人,還忍不住的吐了一通,可是小美卻毫不在意,笑語晏晏,似乎剛才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一樣,這膽量,就算大男人,有幾個比得上?
寧云倩又跟林小美簡單的說了一些自己跟張白空的往事,當(dāng)然那些情愛之事就忽略了,只是跟她介紹了一下張白空其人。說他雖然行事有時候荒誕的很,在江湖上的名聲也很一般,但卻從來沒有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算是個亦正亦邪的人物……林小美也聽得津津有味。
澄空和尚還沒有上來,卻來了幾個和尚,一個個扛著鋤頭鐵鍬等工具,不聲不響的將幾具尸體還有地上的血跡都打掃干凈,然后默默的離去了。這幾位不用問都是澄空和尚的心腹弟子了。而且看他們熟練的程度,貌似也不是第一回這么干了……
不大一會兒,澄空和尚親自挑著食盒上來,又親自的在石桌上一一擺開,果然是后廚精心烹制的精美齋飯。五顏六色,香氣撲鼻,雖然是素菜,琳瑯滿目的也不遜色什么高級酒店里的豪華宴席,倒是別有一番風(fēng)味。
寧云倩道:“張白空,你這菜是有了,酒呢?別跟我說你這破廟里沒有酒啊!”張白空嘿嘿一笑:“別人來了沒有,你來了還能沒有么?”拎著鋤頭在一邊的地上刨了起來,林小美好奇的跑過去:“大和尚,你在干嘛呀?”
澄空和尚忙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鬼鬼祟祟的四下張望了一番:“小聲點(diǎn)啊你,我這地下藏著陳釀呢,是我三年前親手用梅花釀造的,一共好幾壇子呢,這可是我的寶貝,要是被別人知道了可不得了,嘿嘿。”說著已經(jīng)三兩下的刨開了一個深坑,取出一大壇子酒來,看起來足有十斤之多。
他又取出來三只酒碗,摘去泥封,一股清香馬上就彌漫開來。他一手拎起酒壇,將三只酒碗都倒?jié)M了,只見酒色艷紅,真是宛若梅花。林小美也是個好酒的,吸了吸鼻子表示垂涎欲滴,可是寧云倩端起酒來卻忽然揚(yáng)手澆在了身旁的地上。
張白空愣了一下,隨即會意,嘆了口氣,也將碗里的酒灑在了地上。林小美雖然不知道為啥,但是這酒看來是喝不得的,只好也學(xué)著兩人將酒潑在了地上,心里暗暗惋惜,這么好的酒,嘖嘖嘖。
寧云倩道:“小美,這碗酒是祭奠你師祖的,你師祖名叫長孫沉疴,這個你無論如何也要記住。不過他……唉……不說他了,你只需記在心里就是,可萬萬不要跟旁人說起他的名字。”林小美似懂非懂的點(diǎn)點(diǎn)頭,不知道為啥不能說師祖的名字?
寧云倩又道:“你站起來,給這位張伯伯敬一杯酒,他是師傅我的故人,你要以長輩之禮待之。”林小美忙站起身來,自己動手幫三人都倒?jié)M了酒,雙手舉過頭:“晚輩林小美,恭祝張伯伯身體健康,萬壽無疆,這個……早日成佛?”
寧云倩拿起酒碗已經(jīng)抿了一口,驚聞此言,一口全都噴了出來。張白空笑罵道:‘小丫頭胡說八道,祝你大爺我早日成佛?那不是咒我早死嘛?”話是這么說,卻端起酒來一飲而盡。林小美對他咧嘴一笑,也將一碗酒都喝的干干凈凈。
張白空大喜:“你個小丫頭還蠻有酒量的啊?”林小美砸吧砸吧嘴:“也將就看的過兒,張伯伯,你這酒真好呀!就是好像不大夠勁兒,我哥哥,啊不,我?guī)煾的抢镉刑毓┟┡_酒呢,回頭我給你送兩瓶來!”
張白空大喜:“嘖嘖嘖,這孩子,又能喝酒,又懂酒,還這么孝順,我說云倩,你哪里找來的這個寶貝疙瘩?還有你哥哥是誰啊?怎么還有特供茅臺酒?那玩意我可知道,一般人是弄不到的哦。”
寧云倩哼了一聲:“還能是誰?就是那個老不死的寶貝徒弟唄。這丫頭也是他的干妹妹,非要塞給我讓我收了她,調(diào)皮搗蛋的很呢!”張白空一拍石桌子:“這個老家伙當(dāng)真不像話之極,收個徒弟也這么了不起,我便沒有這樣的好運(yùn)氣,也沒個好徒弟能孝敬我好酒喝。”原來他在意的是這個,因?yàn)樗疽膊徽J(rèn)識王楓,只是這小子能搞來好酒,那還不是了不起?
林小美卻對他的火焰掌十分好奇,剛才遠(yuǎn)遠(yuǎn)看見他雙手一揮,就是烈焰四射,將兩個厲害的家伙的砍成幾段,這么厲害的武功,真不知道是怎么煉成的?又聽師傅說這是他的成名絕技,獨(dú)步江湖。當(dāng)即毫不客氣的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掌,小心的撫摸著觀看,卻也不見有什么異常。
張白空笑道:“你這小丫頭看我手掌做什么?”林小美道:“張伯伯,你的火焰掌好厲害呀,是怎么使出來的?你教給我好不好?”張白空道:“又是胡說八道,你又不是我的徒弟,我怎么能教給你?你不好好的跟自己的師傅學(xué)武藝,卻惦記著我的火焰掌,也不怕你師傅責(zé)怪?”
林小美可不懂這些江湖規(guī)矩,見到厲害的武功就想要學(xué)嘛。主要是火焰掌太過好玩了,林小美就特別的感興趣。隨時都能用手掌點(diǎn)火這也未免太神奇了啊,就跟變魔術(shù)一樣呢。她一直懷疑張白空的手掌里有什么機(jī)關(guān)古怪,要不然這根本不科學(xué)嘛。
寧云倩不但不責(zé)怪林小美,還幫著徒弟說話:“我說你怎么越來越小氣了?就教給我徒弟幾招有什么打緊?還真當(dāng)自己很了不起么?”張白空一咧嘴,真是有啥樣的師傅就有啥樣的徒弟,都是蠻不講理,胡攪蠻纏哪伙的。
火焰掌是陽剛之極的武功,林小美是個女孩子,陰氣太重,那是萬萬學(xué)不了的。再說火焰掌自己可是苦練了幾十年才有的今天這個境界,你還當(dāng)是隨隨便便就能學(xué)會的?你徒弟不懂,難道你這個師傅還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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