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娡不由得將手摸向自己的腹部,唇角勾起一抹苦楚的笑容。
三個人就這么說著話,大概因為王皃姁在的緣故,又或者因為曹良娣來的次數多的緣故,這次的氣氛竟是說不出的好,少了許多隔閡感。
一直到快午膳時分曹良娣才走,剛走不多久春公公便來了,王皃姁看見春公公很自然地想到劉啟,臉上很自然地揚起了笑容,太子這些日子一直未到這里來,該不會是讓春公公傳話給姐姐,他一會兒就過來吧?這么想著王皃姁的臉蛋竟微微開始泛紅。
王娡看著春公公卻隱隱的有一種不祥的感覺,淡笑著問:“春公公何事來訪啊?”
春公公福了福,道:“奴才奉太子之命前來這里,太子有命:孺子現在的身子欠安,宜靜養,閑雜人等不宜打擾!”話落擱眼睛意味深長地瞟了王皃姁一眼。
王皃姁不明白春公公為何用那樣的目光看自己,笑著的臉瞬間沉了下來,半晌,伸出食指指著自己,難以置信地道:“我?我是姐姐的親妹妹啊!我怎么……怎么就成了閑雜人?”
王娡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妹妹的性子是沖動了些,想到什么就說什么,的確會在無意中說一些惹她生氣的話,可她也會說一些讓她開心的話啊!她不來,她孤零零的一個人呆在這個殿閣里又有什么意思?
忽一想,太子為何無緣無故地下這個命令?
一定是有人向他說了些什么!是誰?
王娡的目光不著痕跡地掃了惠槿一眼:看來一定是她了!
她是太子的人,又是這里的掌事,自然得把這里的事情如實告訴給太子,而太子,原本就對妹妹有幾分看法,知道此次出血與她有關,自然是要把她給隔離開了!
王娡雖明白根本無法改變太子的心意,仍抱著試一試的心里對春公公道:“春公公,我與妹妹一向感情篤厚,她來了,我心情就會舒暢些,這對孩子是有好處的,麻煩你跟太子說幾句好話,求他允許皃姁到這里來。”
春公公牽強地笑了笑,道:“太子也是為了孺子的身子著想,孺子先后三次出血,實在不容再有任何差錯,孺子還是聽太子的話在殿閣里靜心養胎為好,否則小的們都難逃被太子怪罪。”太子這些日子正在惱王孺子,他怎么可能去替她說話?那豈不是自找苦吃嗎?
王娡還想再說些什么,春公公又道:“太子說了,王孺子若閑得無聊可以看書,孺子一向喜歡看書的。”話落行了個禮,轉身離去,顯然不容王娡再說什么,走至門口,忽又轉身對王皃姁道:“王娘子,你還不走嗎?”
王皃姁氣得美目圓瞪,愣了半晌,終究不得不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殿閣,王皃姁看著桌上那一卷卷竹簡,怒從中來,恨不得將它們全都扯了、扔了,憤然拿起一卷握在手上,卻久久下不了手,最終又輕輕放下,這些全都是她這些日子寫的字,一個字,一個字,精雕細琢般寫出來的字,為的不過是太子那兩個字——“浮躁”!他連看都不曾這些竹簡一眼,卻說她是“閑雜人”!好一個“閑雜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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