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宮南已是粉碎了,卓梅看不到一丁點肉塊,好象王宮南的身子全化成了紅色的液體。
四散的血落下去了,濺飛在“鍋”壁上的血沿著“鍋”壁也在向“鍋”底滑落。很快,“鍋”底就積聚了半尺深的紅色液體,紅色的液體又象燒開的開水,在翻滾著,并且在冒著氣泡和散發(fā)著熱氣,還發(fā)出“咕咕”沸騰的聲音。
都這個樣子了,人還活著?可能嗎?
“宮南!”卓梅哪還控制得住?又是尖叫一聲,手扳著鍋邊一用力,半邊身子探進了鍋內(nèi),作勢就要向“鍋”底跳下去。
就在卓梅不顧一切要跳到“鍋”底去時,她突然發(fā)現(xiàn)“鍋”底的血水在快速的變黑,并且變得很粘稠,中間部分迅速往上漲,四圍部分收縮過去,馬上向中間部分?jǐn)D過來。
幾息時間,一個深紅色人形模樣的怪物就站在了“鍋”底,而“鍋”里的所有血水都不見了。
人形怪物又速度地變著顏色和形狀,卓梅象是無意中閉了下眼,當(dāng)她再次睜開眼時,看到王宮南光溜溜地站在“鍋”底了。
“宮南!”此時,卓梅已顧不上看著王宮南光溜溜的身子那份難為情了,“撲”地跳到了“鍋”底,緊緊地抱住了王宮南。
“宮南,嗚……你嚇?biāo)牢伊恕!弊棵房拗f。
“梅姐,沒事了,我說我沒事就會沒事的。以后,我在修煉這個的時候,你最好還是不要看。”王宮南反抱著卓梅,嘴巴貼在卓梅額頭上輕聲說。
“宮南,你現(xiàn)在是天武了嗎?”卓梅抬頭問道。
“是,但外界還沒有承認(rèn)我,我在這片天下要真正成為天武者,還要遭受這片天的雷罰。”王宮南說。
“還要受雷罰?宮南,你真太逆天了。你不是說你要重修地武吧?那你現(xiàn)在是出去受雷罰還是想辦法重修地武?”卓梅問,表情很是擔(dān)心。
“梅姐放心,我現(xiàn)在是不會去受雷罰的,我馬上就要自降修為,從真武高級再突破到地武。”王宮南說。
“哦。宮南,你真有把握自降修為重修嗎?我聽說,自降修為,同戰(zhàn)斗受傷修為下降不一樣。戰(zhàn)斗受傷修為下降,那其實也是一種傷。但降修為,那是自損道基,是會傷到根本,是會永遠難有機會再修煉上去。”卓梅帶著憂慮的神色看著王宮南問。
“是有這種說法,但梅姐相信我,我會沒事的。哦,對了,我還想做一個大膽的嘗試。我們學(xué)的雙修法,最后那個方法不是說你可以用吸收人的精元法,來消除肉身的痛苦嗎?
我以前用放能量的方法自降過一次修為,所以我知道,其實要自降修為,并不一定是要弄傷自己,而是可以用放出自己真氣能量的方法。
我現(xiàn)在就想放出自己的真氣能量,轉(zhuǎn)化為自己的精元,然后用瓶子裝起來,到你需要的時候,你拿去煉化就行了。不知道我這辦法是否可行,梅姐要不要試下?”王宮南緊抱著卓梅,低頭盯著她的眼睛說。
“呵呵,宮南,看你說得那么好聽,說我需要男人精元時的狀況,說成是我肉身受痛苦,真難為你了。只要你不受到傷害,你要我怎么做都行。當(dāng)然,你放心,我就是死,也不會去找別的男人。”卓梅笑著說,但笑容中帶著濃厚無奈的凄婉。
聽著這聲音和看著卓梅的神色,王宮南內(nèi)心比刀刺還難受。
“梅姐,是我沒保護好你,對不起。”王宮南把卓梅抱向懷中緊了緊說。
“宮南,你只有一雙手,而我們所有人都要受你保護,你好累啊。不是你沒保護好我,而是我們太弱了。從今后,我一定會變強,再不給你添累贅,我要為你分擔(dān)。”卓梅說。
“梅姐,謝謝你。梅姐,請到外面去好嗎?我現(xiàn)在還要修煉,身子還會炸開,但同先前一樣,一次比一次情況會好轉(zhuǎn)。待到我敲木魚身子不會有變化時,我就要自降修為了。雖然這里隔著兩道間礙了,但時間久了這片天下還是會感應(yīng)到我,到時我自降了修為,而雷罰卻還在外面等我就麻煩了。”王宮南說。
“宮南,你自降修為有沒有剛才那么恐怖?”卓梅擔(dān)心地問。
“呵呵,沒有萬分之一那恐怖了。”王宮南笑著說。
“那好,我就坐在你身邊。”卓梅說。
“好吧,但請梅姐真的放心,我會沒事的。”王宮南說。
“好,我放心,你快抓緊時間吧,我不會打擾到你的。”卓梅說。
王宮南的修煉太是恐怖了,但卓梅之所以要堅持坐在這里看,是因為她知道自己看到的只還是一個開始,到后面,在王宮南身上發(fā)生的恐怖事,不知道還會有多少,她一定要適應(yīng),不然偶然碰上,她真的會崩潰。
“篤!”
“啊!”
“轟!”
王宮南的身子又炸開了,象誰用桶裝一桶的血,在卓梅頭上突然傾倒下來,卓梅馬上變成了血人。卓梅的心提到了嗓子口,她呼吸都不敢,睜著眼一動都不敢動。她內(nèi)心在想,如果王宮南真的這樣炸開死了,她會怎么辦?
“我會自殺!”她想來想去,發(fā)再自己只想到這個答案。
就在卓梅心驚膽戰(zhàn)胡想之時,她身上的血卻莫名的消失了,不一會王宮南赤條條的身子就抱住了以淚洗臉的卓梅。
“卓梅,讓你擔(dān)心了,接下來雖然沒有這么嚴(yán)重了,但請你還是到外面去別看好不?”王宮南心痛的擦著卓梅臉上的淚水說。
“宮南,夫妻本是有苦同享。現(xiàn)在你經(jīng)受這么大的痛苦,而我只能坐著看,你就讓我在這里看吧,我要體味你所受的痛苦。”卓梅說。
看著卓梅堅持,王宮南也沒辦法了,只好嘆一口氣,松開抱卓梅的雙手,到一邊繼續(xù)修煉。
還是同先前一樣,王宮南的狀態(tài)一次比一次好,再敲了一百五十下后,王宮南的身子就沒有受損的情況了。
“梅姐,你身上有多少瓶子?全拿給我吧,我等下有用。”王宮南收起木魚對卓梅說。
“好。”卓梅從身上取出十來個大小不一的瓶子,擺放在王宮南面前。
王宮南也從自己身上取出一些瓶子,同卓梅給的瓶子一起排放在自己面前,大大小小總共竟然有三十來只瓶子。
這片天下,武者都會準(zhǔn)備一些瓶子盒子之類放在身上,因為說不定有些東西要裝。
王宮南隨便取一件披風(fēng)包著自己,然后盤坐下來,雙手放在大腿上,閉上眼睛,把混沌真氣運行起來。
但這次運行時,卻不是在增強經(jīng)脈,而是在搜刮經(jīng)脈能量,榨取經(jīng)脈中的精元,然后向胃中送去,最后成為精血,從口中吐出去。
這個過程是很痛苦的,全身經(jīng)脈在痙攣,肌肉在委縮,王宮南忍受著巨大的痛楚而不呼叫,一張臉扭曲得很是難看。
還好,卓梅這次學(xué)“乖”了,她知道擔(dān)心也是多余,搞不好自己控制不住情緒發(fā)出什么聲音,或做出什么動作,那就會影響到王宮南。所以,她就索性閉目,進入入定狀態(tài),等王宮南修煉完成,再去叫醒她。
還好,王宮南要自降修為,只是降自己的肉身和混沌真氣的修為,而下丹田世界里的能量,他不要去理會,不然那就是一個相當(dāng)大的工程了。
正因為他有下丹田世界為他提供強大的能量,就讓他以后重修的時間縮短了很多。就算這片天下能量體有限,他突破時的能量要特別多,但他重修提升的時間,還是比漣水城城主等人快了很多。
有記載,歷史上,曾有人在地武級重修了八次。每一個人在地武級的重修次數(shù)是沒有限制的,但因為這片天下每一級武者的壽元都是有限定的,如果三百歲還不能突破到天武,人的壽元就終止了。
這片天下在二十歲左右就突破到地武的,那是相當(dāng)少,最普通是五十歲左右才突破到地武。所以在外面看到的地武者,都是老頭多過中年人。
而從地武到天武,這可是一段不短的修煉時長。一百年難得碰幾人在十年時間能從地武突破到天武,普遍能從地武突破到天武者花的時長都是五十年以上。
這樣算,所以就算資質(zhì)不錯的人,一般重修地武也就只能進行兩三次。
并且,一次重修后,下次突破的難度就會成倍增加,這實際算來,真正能完成兩次重修的人,都是鳳毛麟角了。
所以當(dāng)時漣水城的大長老,寧愿做假天武,也不去重修。
其實,要自降修為,只要放出自身的能量,并沒有戰(zhàn)斗受傷痛苦的,但是王宮南要把能量轉(zhuǎn)換成精血吐出來,這份難度就大了。
所別人要自降修為,一般是一個時辰能完成的,但王宮南卻花了一天時間。當(dāng)然,那瞬間能降修為的,不叫降,那叫毀。自降修為是要還保存自己一定的修為,所以操作方法和技巧都要把握好,不然那就是自毀了,永遠沒辦法再修。
待王宮南面前的瓶子都裝滿他的精血后,王宮南的混沌真氣修為就定格在了真武體九級了,而他的七彩真氣,一點也沒有受損。
想想看,武者只有十口精血,一般吐出三口后,戰(zhàn)斗力就有影響了,到吐了五口精血,戰(zhàn)斗力就要減半了,到吐出第七口精血,人的神志就會開始不清醒,處于昏迷狀態(tài)了。
現(xiàn)在王宮南面前是三十來個瓶子,全裝滿了精血,這王宮南要放出自身多大的真氣能量啊!
當(dāng)然,這種轉(zhuǎn)換的精血同人身自己的精血還是有區(qū)別的。高級修為者能滴血成河,那就是真正的精血精華了,不是用能量轉(zhuǎn)換成的精血凝聚得成的。
“梅姐。”王宮南低聲把卓梅叫醒了。
“宮南,你還好嗎?”卓梅聽到王宮南的叫聲,馬上睜開眼,跑過來抱住王宮南擔(dān)心地問道。
她看出,王宮南好象消瘦了些,神色有點疲乏。
“梅姐,我想你了。”王宮南回抱著卓梅,手上的力道明顯沒有先前大。
“嗯。”卓梅全身一顫,一股沖動馬上升起。她知道,這是自己修了這該死的功法的原因。她更知道,王宮南現(xiàn)在看起來沒精神,但因為也修了那功法,所以只要同她結(jié)合,馬上就會精力充沛。
卓梅閉上眼,自己動手慢慢解開身上的衣服,把嘴湊到王宮南嘴邊,把舌頭伸了進去。
“梅姐。”王宮南含糊不清地叫了一聲,就開始吸吮卓梅的精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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