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魯業的密室內,魯業就當著王宮南的面,一把扯下了自己的胡子,然后迅速取出一盆水,用毛巾在臉上反復擦洗著,很快,一張中年人的臉出現在王宮南面前。
“請大俠恕罪,在外面,我真的不敢露出自己的真面目。”魯業露出真面目后,立即就“撲通”一聲跪在王宮南面前。
“呀!魯長老,你這是為何呢?你有隱情,不向我露出真面目,這我完全能理解,快起來快起來。
魯長老,你是一家族長老,我是一個閑散之人,你這樣對我,我哪受得起呢?
沒想到啊,原來你會易容術?你這易容水平也太高了啊,我一點也沒有看出來。”王宮南趕緊扶起魯業震驚地說。
其實魯業這易容術同王宮南比起來,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這種易容術其實就是化妝,把自己改下妝而已。但是,魯業用這普通的化妝法,硬是把自己變成另一個人,化妝水平達到這個能力,真是讓人嘆服。
“唉,什么長老,什么閑散之人?救命恩大于天,如果連這個我都分不清,我也就枉為人了。大俠兄弟,以后就請你改稱呼吧,叫我魯兄既可。但大俠你的名字,我不需要知道。因為我知道,你一定是救過無數人了,你的名字,絕對不能隨便讓人知道。
并且,我還知道,大俠你絕對不會在烏海城呆下去,你只不過在這里會做出一些幫助烏海城人的事,馬上就會離開。因為我看得出,你是心系弱者,以助人為樂。你這風格,同傳說只的奇俠老鬼差不多。奇俠老鬼,他的名字也是基本沒人知道。”魯業一臉肅敬地說。
“呵呵,魯兄,沒想到你的識人能力這么強,你把我現在是看得通通透透了。我現在算是在魯兄面前沒多大**了,只是我現在對魯兄倒是一點也不了解了。只是知道,魯兄你為人正派,愿意助人。”王宮南笑著說。
“嗨,大俠,你就別笑話我了。當時那情形,任誰在場,都會那么做了。因為任誰都知道,在那個場合,沒有人是可以獨善其身的。哦,對了,大俠似乎是有什么話問我吧,請說吧,我知無言。”魯業說。
“魯兄,你的智商高得讓我很震驚。好吧,我就直說了。不知道魯兄這次化妝去兌城,是所為何事?”王宮南道。
“找人。”魯業說。
“找人?找你們魯家失蹤的人?”王宮南驚道。
“對,就是找我魯家失蹤的人。換句話說,我也是在證實內心的一個猜測。”魯業神色很是嚴肅地說。
“看來,魯兄找到蛛絲馬跡了。”王宮南望著魯業說。
“是的,但我還不能確定。于是,我找到兌城牛家的家主。”魯業說。
“你找他,要他把所有螻蟻讓你看,你想挑一批螻蟻買下,牛家主沒同意。但是,牛家主是一個很重情誼之人,在你說出自己是長期為他牛家提供物資的魯家人時,他出于感激,于是給了你一個信物,說你萬一有困難的話,他能幫你,就一定幫你,對嗎?”王宮南說。
“大俠,你還說我看透你了,這應該是你看透我才對吧?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魯業驚詫地問道。
“呵呵,因為,我也認識牛家主,并且同他有過詳談,算是對他比較了解了。而魯兄不敢以真面目去兌城,那是去做什么呢?兌城牛家同外界勢力沒有聯系,只死守礦山,收取采礦登記費,還有就是賺賣螻蟻的錢。而那些螻蟻,都是被人逼得成了螻蟻,身上都基本有故事。
魯兄去那里,肯定不是為采礦,而你又那么秘密地去,肯定是懷疑那些螻蟻當中有你至關重要之人,你想去救出來,對嗎?”王宮南說。
“唉,是的。在大俠面前,我是不會隱藏任何東西。”魯業嘆口氣說。
“魯兄,你對那天打劫我們的人,有什么看法?”王宮南問道。
“大俠,我知道你早就知道那些人是什么人,我猜猜,如果不對,麻煩大俠告訴我。那些人,一定是玄武宗的人,對不?”魯業說。
“對,他們是在路上阻殺一些人。”王宮南說。
“我知道,他們一定是在阻殺平沙城的王家主。
我們在一個月前,就得到王家主要帶人從這里回到王家去的消息。我們十大家族,都還在準備派人去迎接。”魯業說。
“哦?你們認識他們嗎?”王宮南疑惑地問道。
“不認識。但是當年烈火宗禁地的事,我們所有人都還耿耿于懷。大家派出的,都是家族內的嬌嬌者,可結果一個也沒有回來。就按這天下禁地死亡率的最高三成來說,也不可能我們一城去的人,一個也回不來。所以,我們覺得這里面肯定有問題。后聽人說,那王家主在禁地內救了很多人,所以我們想問他一些詳細情況。”魯業說。
“如果是這個,你不要問他,我也知道。烈火宗禁地開放之事,的確是一個大陰謀。那些大宗派,利用進去了的人疏忽了返回時間,讓那些人死命往里走去取得好東西,他們派出天武者在虛空中,坐收漁人之利。”王宮南說。
“原來是這樣,真好歹毒啊!最后事情有敗露,就全嫁禍給影奇宗,讓影奇宗做了替死鬼。”魯業恍然大悟地說。
“呵,其實也不算替死鬼,而是狗咬狗,配合打狗的,弄死了一只罷了。”王宮南笑著說。
“對,大俠這個比喻很形象。哦?大俠,你是不是要告訴我,我要找的人,也是這些大宗派在搞鬼?”魯業贊道,但立即神色很是嚴肅地看著王宮南問。
“魯兄,當年在漣水城發生的事,你有沒有聽說過呢?”王宮南問道。
“漣水城那事,是無數年來第一次用了號天下禁令的城市,所以天下人對漣水城已是相當的熟悉了。
哦?大俠,你是說我要找的人,同漣水城當年失蹤的那些人,是差不多的一個情況,對嗎?”魯業立即一臉駭然之色瞪大眼看著王宮南說。
“但是,先一定要確定人員是不是真的失蹤了。如果是真的失蹤了,我想很有可能就是被某些勢力控制住了。”王宮南說。
“真卑鄙!”魯業很是氣憤地說。
“是卑鄙,但是,我們懷疑歸懷疑,卻不能有絲毫的表露。不然,那就是自取滅亡了。”王宮南說。
“唉,是呀。大俠,我們就只有這樣忍氣吞聲嗎?聽說當年漣水城,是王家人帶卓家人拆穿了那秘密,真希望,他們又來到這里來鬧一次。”魯業嘆息著說。
“當時的情況,也全靠是他們兩家的人發現了,如果是其他任何人發現,不但救不了人,反而自己命都不能保。”王宮南說。
“是呀,他們兩家,一家是有秘密的傳承家族,天下沒有人敢去惹。另一家,是新興家族,家主妖孽,得那些大勢力口頭承諾幫忙發展。唉,我現在是確定有人在搞陰謀了,可是我卻什么也做不了,好窩囊啊!”魯業懊惱地說。
“魯長老,請問你要找的人,對你很重要嗎?”王宮南問道。
“唉,不瞞大俠說,是我父親。我父親是三十年前那次比武的第六名,所以比武過后,他就直接去了城主府。
但二十多年前一天晚上,他偷偷回來看我母親和我,也沒有說什么話,只是反復說要我娘注意身體,叮囑我要勤奮修煉。并且對我說,不管我練得身手多好,都不要去參加比武大會。
那一次后,他就再沒有回來過。”魯業說。
“所以,你就沒有進入城主府,反而做了家族的長老。”王宮南說。
“是的。”魯業說。
“進入城主府的人,以前都是會回家族來的嗎?”王宮南問道。
“以前,去到城主府的人,是會經常回家族看望家人的。并且,凡是快達到壽元限制還沒有希望修到天武的,都會回到各自的家族來安度晚年。但自從我爹回來過那一次,我們家族內去到城主府的人,就再沒有人回來過。我們暗中去問了其他家族,也是沒有人回來過了。”魯業說。
“那么,你是怎么就懷疑到這件事,而且還想到去兌城了?”王宮南問道。
“我沒有任長老時,曾到外去走過,結交了一些朋友。
半年前,我有一個朋友到兌城去開礦,他買了幾個螻蟻去幫忙,結果看到里面有一個螻蟻,雖然很老了,但相貌很象我。他出于好奇,順便問了一下那螻蟻曾經是不是姓魯。那個螻蟻沒有回應,但卻死命干起活來。正好,我送一批貨到兌城碰到他,就一起去喝酒,他不經意間說出了此事。
當時,我們都喝多了,互相在開玩笑,所以也就沒當回事。
幾天后,我一下回憶起我那朋友說的話,就趕緊去找他。結果,他出事了,他的坑挖出了東西,有人來搶,他不讓,就被人打死了。而他買的那些螻蟻,也被牛家人全帶走了。
當然,我是不相信那事是真的。可我回到家族內后,只要一閉上眼,就仿佛看到我父親在我眼前,穿得破破爛爛,很是衰老的樣子,拿著一只破碗,在向我乞討。
整整兩個月,都是這樣,我都快崩潰了,于是就化妝自己,送一批貨去兌城,直接就找到牛家主,想去他手上買一批螻蟻回來。
可是牛家人說,我沒有登記上山采礦,就不能去牛家買螻蟻。我不甘心,就直接去找牛家主。牛家主告訴我,兌城的螻蟻不能外流,這是規則所定。”魯業說。
“你先不知道,兌城的螻蟻是不能外流的嗎?”王宮南問道。
“嗨,每個城市都有螻蟻市場,我又不做螻蟻生意,哪有去注意這個啊。再說,當時我心急,哪去想這個啊。”魯業垂頭喪氣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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