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成沒有猜錯,羊部落的首領(lǐng)以及羊部落的眾人的確很苦惱。
在山寨青雀部落帽子還有手套的路上,第一步的裁剪就讓他們費勁了周折。
石刀、骨刀這些東西輪番上陣,弄了半天方才將一塊皮子從中間分開。
被分開的皮子已經(jīng)有些慘不忍睹了,特別是被分開的地方,很多毛都掉了。
而后又是在皮子的邊緣弄洞、找結(jié)實的草來穿……
費勁周折弄好了一只手套,已經(jīng)是八天之后了。
看著這只難看到極致的手套,羊部落的首領(lǐng)以及眾人卻裂開嘴笑的很是開心。
這一只由他們做出來的手套,在他們中間不住的傳來傳去。
不過將目光落在那兩只從青雀部落換回來的手套時,心中的歡喜就忍不住的一滯。
兩者之間相差的實在是太遠了……
羊部落的首領(lǐng)鼓勵眾人,說一定能造出與青雀部落一樣好的手套,然后……
然后他現(xiàn)在正坐在一堆手套中間發(fā)呆。
這些手套奇形怪狀,其中有一些,從外形上看,與從青雀部落帶回來的那兩個,已經(jīng)極為的相似了(這其中也有他們把青雀部落出產(chǎn)的兩只手套給摸黑有一定的關(guān)系),然而,只需要用手一摸,立刻能發(fā)現(xiàn)兩者之間的巨大差別。
從青雀部落換回來的兩只手套柔軟光滑,手可以蜷曲,而他們自己制造的卻很是堅硬,而且還容易掉毛。
因為堅硬的緣故,所以非常容易碰到手上的裂開的口子或者是凍瘡,這滋味比不帶還要難受。
羊部落的首領(lǐng)用力的撓著頭發(fā),實在是想不出兩者之間的差距為什么會這樣大。
皮子的分割、打眼、穿草繩這些他們都能夠慢慢的加以解決,但怎么把堅硬的皮子變軟,卻是沒有絲毫的頭緒。
那個部落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這已經(jīng)是他不知道第多少次這樣詢問自己了。
兩個部落中的人跑過來說,養(yǎng)的羊又死了一個。
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些的羊部落首領(lǐng),揮揮手示意他們將那只瘦的皮包骨頭的羊抬出來剝掉。
才從青雀部落出來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知道了非常多的東西,可以很大程度的改善自己部落的生活。
然而,隨著一件件的開始實施之后,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所知道的那些,對自己部落的現(xiàn)狀并沒有起到多大的作用,反而憑空多出來了許多的煩惱。
至少往年天氣一變冷,他們就可以安心的呆在洞中不用外出了,但是今年卻不行……
他以為自己已經(jīng)得知了一切,結(jié)果回來之后卻發(fā)現(xiàn)事情與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樣……
那個部落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羊部落的首領(lǐng)再次這樣發(fā)問,隨著他的發(fā)問,之前早已經(jīng)被他壓下去的那個讓他感到恐慌的念頭,忽然間又浮上了心頭,讓他的心‘砰’的一跳……
想要享受文明,就必須先承受文明所帶來的痛苦,羊部落現(xiàn)在所遭遇的這些,就是在通往文明的道路上所必要經(jīng)歷的。
就是不知道,他們的這條路會不會走歪……
大師兄想要盡快的將這一圈圍墻都帶上斗笠的夢想只能再往后推推了。
因為在羊部落的人離開、韓成與巫他二人分說了防盜版的手段之后,沒過多久,就又有一個部落前來了。
這個部落就是長得比較有特點的驢部落。
與背著大包小包毛皮的羊部落相比,驢部落則要顯得輕松的多。
他們除了十二張皮子以及供他們在路上吃的食物還有一只空的陶罐之外,其余的什么都沒有帶。
這十二張皮子,換了一個大號的陶罐,然后用這個陶罐還有帶來的陶罐,從青雀部落這里帶走了兩罐食鹽。
大師兄準備按照之前面對羊部落時的手法來向驢部落的人推銷他們的帽子還有手套,被韓成攔住了。
“神子,為什么不給他們……”
看著帶著食鹽遠去的驢部落,大師兄有些奇怪的問韓成。
他確實很是不解,因為之前神子明明說好了,怎么到了這個時候,卻突然又改變了主意?
臨近的幾個部落之中,驢部落是最為貧困的,這點韓成之前就有定論。
從這次他們冒著嚴寒走了這么遠的路,只不過帶來了十二張皮子來交換上看,他們的貧困程度比韓成想象的還要嚴重。
像驢部落這樣的,僅僅是陶器就能將它給榨干,帽子還有手套就不必動用了,免得到時間收不過來本。
對于青雀部落眾人好的不行的韓神子,在面對周圍這些不屬于他們青雀部落的人時,摳門也是真的。
就算是偶然的大方,也都有著計較在其中。
他這種上輩子的無名之輩,去了別的世界,很有可能會活不過三集,不過在原始時代,卻不用太過擔(dān)心,單論這些彎彎繞的花花腸子,韓成自信可以超過這個時代的人一大截。
從這個角度來看,把他懟到原始社會,也并不算是一個太壞的事。
可能是老天都有些看不慣這個欺負原始人的家伙了,所以在韓成極想燒出的碳上,就給了他足夠的磨難。
看著眼前這幾乎被燃燒完畢的木柴,以及僅剩的一些木炭,韓成是欲哭無淚。
之前面對原始人時所產(chǎn)生的那種智商碾壓、見識碾壓所產(chǎn)生的優(yōu)越感,被打擊的蕩然無存。
不僅僅如此,韓成還隱約有了一種被按在地上磨擦的感覺。
在用黑娃建造出來用來燒陶的土窯燒炭,連續(xù)失敗了多次之后,韓成認真的總結(jié)了經(jīng)驗,然后順理成章的把鍋甩給了土窯。
意思就是,不是他的辦法不行,而是燒陶的土窯不適合燒炭。
這一干脆的鍋,把一旁跟著的黑娃都看的一愣一愣的。
在聽神子根據(jù)實際情況著重分析了土窯受熱不均勻?qū)е铝藷坷鲜鞘≈螅晒Ρ簧褡酉茨X的黑娃跟著神子熱情百倍的采用新的辦法來燒炭。
這種辦法就是最初時韓成用來燒陶的土方法——將燒炭用的木柴堆放在一起,然后在外面糊上一層厚厚的泥巴。
為了充分解決受熱不均這個問題,韓成直接在糊好的柴堆下面開出了十二個點火口。
然后一聲令下之后,讓侯在一旁的幾人一起點火。
從用泥巴封住的柴堆最上面留出的那個洞上,發(fā)現(xiàn)最中間處的柴也被燃燒之后,一副大將風(fēng)范的韓大神子一聲令下,與眾人一起動手,以最快的速度將周圍這十二個點火口以及最上面的那個通風(fēng)口都給堵上了。
這方法確實是韓成深思熟慮出來的,在他的構(gòu)想里,這樣操作應(yīng)該不會出很大的差錯才對。
因為事先的時候,心里有了計較,所以在行事的時候,就會顯得從容不迫。
作為青雀部落的風(fēng)云人物,韓成的所作所為想不引人矚目都不成。
對于無所不不知無所不能的神子在燒炭這件事上屢遭挫敗這件事,青雀部落的眾人都知道。
昨天見神子面露篤定之色,行事又恢復(fù)了以往的從容不迫,就知道神子這次一定能成,再加上圍墻上面的‘斗笠’都已經(jīng)弄好,所以就都過來與神子捧場。
想要分享來自神子成功的喜悅,與神子一起見證奇跡。
然后……
然后看著眼前這出乎預(yù)料的景象,眾人都是面面相覷。
縱然是韓成早已經(jīng)把面皮練出來了,此情此景之下,還是忍不住的面皮有些發(fā)熱。
這他娘的算是什么事啊!
(獻祭一本歷史新書,如意小書生,看了幾章還算可以,書荒的書友可以去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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