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尼斯副團長,那個姑娘好漂亮,該不會,他是你的老相好吧?”
走在回騎士團的路上,因為肯尼斯自見過安吉麗娜后愈發(fā)陰沉,哈閣為了打破尷尬,試著打開話匣子。
然而,雖然這種半開玩笑的說法很容易引發(fā)話題,但肯尼斯卻不為所動。
哈閣用手肘拱了拱肯尼斯的腰。
肯尼斯卻板著那張中年老男人的臉,面不改色。
沒有回答。
肯尼斯似乎連開口的打算都沒有。
“副團長,為什么你心事那么重?雖然今天特別明顯,但前幾天你也是。”
一直被冷落的哈閣心里有些擔(dān)心,關(guān)切道:“自從潔西卡小姐通知我們準(zhǔn)備侯爵大人婚禮以后,你好像心情就一直不怎么好?”
“……”
肯尼斯的腳步頓了頓。
身子像是時間暫停了一樣定格了半秒。
哈閣發(fā)現(xiàn),肯尼斯的呼吸有點沉重。
似乎在壓抑著心中,某種要噴出來的情感。
“嗯?”哈閣敏銳的看到了令人難以置信的一幕。
肯尼斯的手,正搭在腰間的雙手大劍上。
馬蹄鐵騎士團的雙手大劍是參了20%秘銀的標(biāo)配大劍。
這種劍的分量,正好卡在普通騎士劍和雙手大劍的定義點上。
可以做雙手大劍,力量大的人,也可以當(dāng)單手劍使用。
是圣王教國在為皇家衛(wèi)隊改名后,給予的標(biāo)配兵器。
肯尼斯是整個騎士團唯一一個從來不戰(zhàn)斗的人。
就算是沒有戰(zhàn)斗力的國字臉,賭輸錢的時候,還會翻臉和人干架。
唯獨肯尼斯不會。
哈閣加入騎士團整整六年,從來沒有見過肯尼斯打人。
最多,只是用手刀,以不輕不重,只疼不傷的力量,請劈隊員的頭,以示批評。
打架?戰(zhàn)斗?
肯尼斯從來沒有做過,至少哈閣從來沒見過。
而且,肯尼斯說過,他非常討厭這把標(biāo)配兵器。
所以,哈閣甚至從來沒見肯尼斯摸過這把劍。
是的,從來沒有。
就連穿脫裙甲的時候,肯尼斯都不會碰這把標(biāo)配武器,寧可讓它綁在腰帶上,連著腰帶一起穿脫。
而如今,肯尼斯的手搭在劍柄上,這本身對于哈閣而言,就是第一次見到的景象。
呼啦。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哈閣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兇意,宛如剃刀般刮的他的胖臉生疼。
并不是肯尼斯對他生氣了。
而是肯尼斯手搭在劍柄上,這個動作本身,就有著令人膽寒的氣勢。
這是……
哈閣的雙腿有些戰(zhàn)栗。
這股磅礴的氣勢是怎么回事?
副團長有這么強的氣勢嗎?
團里最強者的羅伯特二營長發(fā)飆時,都沒有這么強的氣勢。
哈閣甚至產(chǎn)生了一絲,讓他自己都感覺有些匪夷所思的錯覺。
肯尼斯副團長……難道比羅伯特二營長還強?
但很快,哈閣否定了這個猜測。
不,不太可能。
誰都知道羅伯特二營長是戰(zhàn)神,肯尼斯副團長五年前戰(zhàn)神鑒定會上,和羅伯特二營長用木刀比試的時候輸了一招,最后只得到了次戰(zhàn)神的認(rèn)證。
羅伯特二營長的雙刀流可是刀皇大人親傳的,實力僅次于大名鼎鼎的夢魘法師三成以內(nèi)。
更何況,當(dāng)初第一次見銘天先生的時候,肯尼斯也因為對方可能是法師而感到畏懼。
如果肯尼斯副團長真的是戰(zhàn)神級強者,他又何須畏懼法師?
“副…副團長?”
哈閣顫顫巍巍的上前打招呼。
而這時,一直悶不做聲的肯尼斯終于開口了。
“哈閣,有些事,跟你無關(guān),你就別多管閑事了。”
肯尼斯的聲音很低沉。
讓哈閣感覺,眼前這個朝夕相處了五年的男人無比陌生。
那個溫柔的副團長可曾用這種說過話?
至少,哈閣印象里沒有。
眼前,就是馬蹄鐵騎士團的營地。
肯尼斯說完這句話后,就停下了腳步。
哈閣有些畏懼的吞了唾沫:“怎…怎么了?副團長?不回團里嗎?”
肯尼斯面無表情。
漆黑的夜晚。
肯尼斯遍布滄桑的臉頰,將明亮的月光切割,凌亂的照耀在他的臉上。
蔚藍(lán)色的眸子,正對著騎士團的燈火,卻不折射半點光澤。
肯尼斯捏了捏手里的劍,旋即,上前兩步,走到哈閣身邊。
哈閣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
就聽啪的一聲。
腰間大劍的搭扣就被扯斷。
肯尼斯用略顯暴力的手段,奪過了哈閣的劍。
旋即,沒有一句話。
肯尼斯轉(zhuǎn)過身,竟向著與騎士團營地相反的方向走去。
本來,這個點,就應(yīng)該收隊了才對。
“副團長,你去哪?不回騎士團嗎?”
哈閣見狀連忙追了上去。
然而只見肯尼斯,用從哈閣手上搶過的劍,對著地面輕輕一敲。
甚至沒有把劍拔出鞘,只是輕錘的往地上點了一下。
嘩啦一聲。
一股勁風(fēng)從肯尼斯身體向四周爆吹。
胖胖的哈閣,當(dāng)場被這股宛如馬車般強勁的風(fēng)浪刮倒在地。
還沒等他站起來,抬頭一看,肯尼斯已經(jīng)消失在了黑暗的街角。
“我想起來有點事要辦,哈閣,你先回去,不準(zhǔn)跟來,萊恩問起來你就說我喝多了,睡外面。”
空留下這樣一句。
哈閣茫然的看著黑暗的街道。
直到最后,連肯尼斯的腳步聲都聽不見了。
……
“啥玩意?安東尼侯爵要在圣桑坦斯大婚?”
破舊的草房里,蓋著草席的瓊賓漢聽到這個消息,蹭的一聲坐了起來。
“什么時候的事?”
強壯的游騎兵通訊員抿抿嘴唇,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呃,好像是三天前傳來的消息。”
“臥槽,你干嘛不早告訴我?”瓊賓漢有些生氣的質(zhì)問道。
通訊員為難的看著瓊賓漢:“這不是沒辦法嘛,老板,你這幾天不都忙著做家政,給有錢大佬刷馬桶掙經(jīng)費,我沒空通知你啊。”
瓊賓漢:“。。。。”
“呃,這種事別掛在嘴上。”
瓊賓漢老臉一紅,接著說道:“總之,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老大。”
隨著通訊員退下。
瓊賓漢揉了揉好幾天沒洗的臉,順便扣了扣腳氣有點發(fā)作的腳趾,然后聞了一下。
嗯,真香。
重新躺回草席,望著滿是破洞的天花板。
瓊賓漢的眼神微微有些擔(dān)憂。
安東尼侯爵嗎?
以他的身份,要結(jié)婚也不會在圣桑坦斯。
而且,他都來了圣桑坦斯,也就說明……
遭了啊。
瓊賓漢能夠預(yù)見到。
不久的將來,圣桑坦斯會掀起的那場腥風(fēng)血雨。
看來,得想辦法把游騎兵主力召集過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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