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啊啊!”
村診所里,赤腳醫生咔啪兩聲,把脫臼的胳膊接上。
曹孝臣發出了歇斯底里的慘叫聲。
旁邊兩個小弟纏著繃帶,看著曹孝臣這嘶啞咧嘴的模樣,還有站在曹孝臣身邊,那個穿著灰色西裝的男人,心里微微有些發慌。
“爸!他打我!那個雜碎敢打我!”
曹孝臣歇斯底里的對著灰西裝的男人喝道。
牙齒就像獠牙般暴露,唾液橫飛的曹孝臣更多像是一頭發狂的野獸。
灰西裝的男人體態偏胖,帶著金絲眼鏡。
纖小的眼睛里,透露著狐貍般的狡黠。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曹孝臣最大的后臺,也是羅家村的村支書:曹羅邦。
“那個人什么來頭?”曹羅邦吞吐著香煙,凝重中透露著一絲惡狠。
“沒什么來頭!就是村尾銘老太婆的兒子!”曹孝臣帶著哭腔告狀道:“那個老太婆,我去征稅,他竟然敢讓他兒子來打我?爸!你要給我做主。
“你還有臉說!”
曹孝臣剛說完,曹羅邦就反手一個巴掌拍在他臉上。
“我給你當村糧管所所長,你給老子跑去征稅?你有沒有點腦子?你除了給老子添堵還會干嘛?”
“爸!”
曹孝臣捂著臉,一臉委屈的喊道:“我可是你兒子啊!這是你的地頭,我征點稅咋了?”
“你”
曹羅邦氣的恨不得親手揍一頓曹孝臣。
曹孝臣這個兒子,小學起,就仗著自己是村支書到處橫行霸道,最后輟學做流氓。
不得不承認,有些人生來秉性就惡,無論你怎么家教,都教不好。
沒怎么讀過書,父親是村支書。
走在村里,誰都要給曹孝臣一個面子。
甚至一些從村里出去,有時候回鄉的大老板,都是如此。
這使得24歲的曹孝臣愈發變本加厲。
前幾年,有幾個小兄弟慫恿曹孝臣。
你爸是村支書,這個村子里你就是扛把子,說這個村子是你的都不為過,既然這樣,你為啥不去征點稅?
就這樣,曹孝臣踏上了智障般的征稅之路。
羅家村沒有派出所,這里的老頭老太一輩子沒讀過書,大字不識一個的遍地都是。
曹孝臣專挑這些沒有子女,無依無靠,又沒文化的孤寡老人,以征稅之名,敲詐勒索。
曹羅邦勸了幾次,這是要出事的,誰知兒子比自己還兇。
閉嘴,臭老頭!這個村都是你的,我是你兒子,征點稅怎么了?
如今看到曹孝臣吃癟,說實話,曹羅邦還有點暗爽。
但說到底,曹孝臣也是自己兒子。
兒子被打,老子怎么會坐的?
“你這兩天給我老老實實呆家里,我幫你聯系方老板,讓他給你叫幾個兄弟,幫你報仇!”
方老板?
曹孝臣一聽這名,頓時喜上眉梢:“好!就叫方老板!讓他多叫點弟兄,宰了那個叫銘天的!
“你急什么,老爸我只是一個電話的事,話說回來!
曹羅邦說著,頓了頓:“那個銘天,你接觸下來,覺得他有后臺嗎?我怕會不會是村子外的大佬,最近我聽說,村里來了輛凱迪拉克總統,但沒人知道那輛車去了哪里,會不會是有什么大佬來了?”
“哎呀,老爸你怕什么?”
曹孝臣急切的說道:“后臺再大能有方老板大嗎?”
曹羅邦一聽,倒也覺得有點道理。
方老板,原名方林,是羅家村這些年出去的,混的最好的人。
方老板何許人也?
曹羅邦是無法想象,以自己和方老板的交情,以及方老板的能量,有誰能和方老板對抗。
方老板的后臺,不是別人!
正是那個鼎鼎大名的
蕭氏礦產!
方老板正是蕭氏礦產下面最大的開發承包商之一。
身價更是高達驚人的六千萬!
他專門為蕭氏礦產提供人力資源。
可以說,蕭氏礦產8的基層礦工,都是方老板提供的。
并不是因為蕭氏礦產缺人。
這么大的企業,基層員工是不缺的。
只是方老板能夠搭上這么大的后臺,足見其能量之大。
在羅家村,只要方老板一句話,誰敢不低頭?
“行吧,方老板道上也有點門路,在我羅家村的地頭,他想弄死一個人跟玩一樣,今晚我打個電話給他。”
“謝謝爸!”
“別急著謝我!我告訴你,明年我有可能要升遷到縣城里,你以后別給我惹麻煩,聽明白沒有?”
翌日
“兒兒子,這這車”
銘月華干枯的眼睛幾乎要瞪直了。
偌大的凱迪拉克總統停在田地前。
內部經過改裝,變成了雙座位配電視的房車。
甚至連底部都鋪上了木地板。
這樣的一輛豪車,是銘月華這種在農田里勞累了一輩子的婦女永遠無法企及的。
“媽,你就上車吧,司機會安排你去更好的地方住的!便懱彀参恐,將母親扶上了車。
“可是”
半推半就的坐上車,有些手腳都不知該往哪放的銘月華,依依不舍得看向不遠處的農田和破舊老房:“可是地還有房子,還有那兩頭豬”
“這些交給我來處理!便懱煨Φ。
旁邊的蕭歆竹拍了拍駕駛室的門:“帶阿姨去八川,讓我爸劃套房給她,好好待她,我們自己去姐告!
就這樣,在依依不舍中,銘月華坐著豪車,沿著鄉間小路,向最近的高速駛去。
銘天和蕭歆竹相視一笑,就這樣肩并肩的,帶著休碧,向羅家村短駁車站的方向走去。
昨晚,和蕭歆竹商量了一下,銘天才做出了這個決定。
要把母親送走。
出門在外,孝字當先!
當人子盡孝,是天經地義的事。
銘天一直以來在外拼搏,從走上巔峰,到投資失敗跌入谷底,再到如今有了兩界傳送門,并且重新踏入上流社會。
自己一直以來,都忽視了母親。
一個人,在村子的角落里生活,想必很苦吧?
因為我的忽視,還讓一把年紀的母親遭受到這種待遇!
銘天自責的同時,也決定要彌補自己所虧欠的。
要為母親最好的生活,讓她能夠在富裕的生活中安享晚年。
所以,今天一大早,銘天就讓蕭歆竹打電話給司機,并于下午三點,把銘月華送去了八川巢海。
至于仇。
已經不重要了。
至少銘天冷靜了一晚,想了想。
就是一群土流氓,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沒必要再主動去尋仇,因為
他們沒這個檔次!
更何況,銘天也已經揍過他們一頓,氣也出的差不多了。
如果再主動去尋仇,銘天反而覺得是對自己身份的一種侮辱。
就這樣,帶著蕭歆竹和休碧,三人散步般的走過整座羅家村。
蕭歆竹一輩子都在金山銀山里長大。
對于落后的農村,以及這里艱苦的條件,她似乎充滿了興趣。
而銘天,看著這些勞苦的農村人,心里也別有一番滋味。
即便是國力雄厚的東華國,也無法顧及到方方面面嗎?
但不管怎么樣,臨近傍晚,三人還是抵達短駁車站。
這里,是羅家村唯一的車站,每天只發兩趟車,可以去市里。
銘天準備去市里,再轉高鐵,前往姐告,繼續和蕭歆竹的旅游。
然而
就在離短駁車站只有兩百多米的時候。
“給我停下!”
背后,一聲熟悉的呵斥聲,叫停了銘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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