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秀的天宇游樂場和諸多游樂場沒有多大的區(qū)別,與之相比,啟秀的一些旅游地點更加受外來游客的歡迎。不過天宇游樂場還是有些誘人的特色的,這也正是701要查案的對象馬戲團。
最簡單的邏輯,真正的兇手能讓孟耀飛做他的替死鬼,足見兇手對孟耀飛是有一定了解的,所以兇手大概率也是馬戲團中的人。
畢竟是三年前的案子,很多證據(jù)都不可能找到了,再加上當時三起意外死亡間隔時間很短,隨后孟耀飛便留下遺書自殺了。當時的刑警隊也就沒有再去多關注這個案子,現(xiàn)在唯一能指望的也之后當年經(jīng)手這個案子的郭浩了。
郭浩最近瘦了不少,臉上的胡子也濃密了很多,葉辰知道郭浩現(xiàn)在就是過著兩點一線的生活,整日往返于公安局和醫(yī)院之間。直到今天王玉潔都還沒有醒過來,不少人都覺得希望已經(jīng)不大了。奇跡不是每天都會發(fā)生,顯然王玉潔沒有得到上天的眷顧,葉辰見到郭浩后遞給他一支煙。
“案子需要,難為你了。”葉辰終究還是沒有詢問關于王玉潔的事情,他雖然想勸郭浩看開些,可話到嘴邊還是說不出口。
郭浩將煙點上,叼著煙說:“701可是我的老家,我怎么可能忘了這里呢?說吧,想怎么查?”
葉辰帶著一點點期許問:“當年你就任何不正常的地方都沒發(fā)現(xiàn)嗎?這三個人死亡的時間太接近了,兇手這么迫不及待地殺害他們,并且在有人頂罪后再也沒出現(xiàn)過。我的直覺告訴我是仇殺。”
郭浩斜眼看向地面,回憶著說:“當時的三起命案都是在馬戲團的周年慶期間,所以當時孟耀飛承認自己是兇手后我也查了這三個死者。要說共同處的話,那就是這三個人都去馬戲團看過馬戲。”不等葉辰追問,郭浩又補充了一句,“馬戲團并沒有出現(xiàn)過什么演出意外。在我看來,這三個人和馬戲團沒有產(chǎn)生任何的關系。”
陳年舊案,之前收集的線索又沒有價值。葉辰突然很好奇“天罰”現(xiàn)在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這個案子,他最好奇的則是“天罰”會用什么方法找到真兇呢?
701的人已經(jīng)分工去詢問馬戲團的工作人員了,柳娜則直接找到了那個據(jù)說精通催眠的小丑。現(xiàn)在也算是營業(yè)時間,雖然人煙稀少,可馬戲團中的小丑們都化了妝。柳娜也跟著龔永森很久了,所以對催眠還是比較了解的。剛交談了一會兒她便發(fā)現(xiàn)眼前的這位小丑先生根本不會什么催眠,最后他也坦誠他表演的催眠都是請的托兒。
正如葉辰所說,這世界上哪會有那么多會催眠的呢?柳娜在感嘆葉辰睿智的同時也丟失了查找的方向。看了看眼前的小丑,她忽然問:“你跟孟耀飛關系怎么樣?”
“他?”小丑的臉上雖然畫著狀,但柳娜能看出他的猶豫。或許是因為柳娜長得漂亮,小丑對她沒有多大的距離感,他湊近柳娜低聲說:“我覺得孟耀飛一定沒有殺人。”
“為什么?”孟耀飛死后警方第一時間就接管了現(xiàn)場,滿是漏洞的遺書小丑定然看不到的。
小丑環(huán)顧四周,確定了近處沒有人后說:“我和小孟一起租的房子,他什么膽子我會不清楚?就他那慫樣,你讓他殺個雞估計他都下不去手。”
柳娜眉頭一皺,“這么重要的信息你為什么不告訴警方呢?”
小丑咧咧嘴,“老板不讓說啊!本來游樂場接連出意外就影響生意了,如果警方認定這是兇殺案我們又都說小孟不是兇手,那到時候可能不止馬戲團,就連游樂場都有可能停業(yè)!今天你們又來查這個案子,我想著你們是不是有什么線索要給小孟翻案了,所以才給你說這些的。你可別說是我說的啊!”
小丑似乎是看到馬戲團的老板在向他這邊走完,叮囑了這句話后便離開了。
柳娜本想把這些馬上告訴葉辰,可看了一圈也沒有找到葉辰。思來想去,她決定先去當初三起意外的現(xiàn)場看看。
第一個死者是被一輛失去控制的觀光車從上坡沖下來撞死的,當時判定的是觀光車司機在離開觀光車之后沒有關門,一個孩子進去玩耍,不小心拉開了手剎才造成了這次意外。
“那個孩子很但他卻反復說他是在找自己的皮球。”葉辰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柳娜的身后,嚇得柳娜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柳娜倒不奇怪葉辰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相反,他不出現(xiàn)在這里柳娜才會覺得奇怪。她也馬上想起了當初警方收集的口供,回憶著說:“那也正常啊!孩子去找自己的玩具,然后在車內(nèi)不小心碰到了手剎。我記得那個孩子是跟著車一起下來的,也受傷了吧?”
“一般情況下,詢問的警察聽到對方這么說會本能地以為他們是因為坐過那輛車才會把皮球落在車上的。可我剛剛特意打電話問了,孩子的父母清楚記得他們當初沒坐過那輛車。”葉辰話音一轉,“你覺得,一個皮球會自己跑上去嗎?”
“可那個孩子也說了當時車上就他一個,他是為了拿皮球才碰到手剎的。同時司機也說他離開的時候車上已經(jīng)沒有人了。他吃飯的地方也不算遠,但勉強也能看到自己的車,除非是和那孩子身高一樣的人,正常人進他的車他都會注意到的。”
葉辰搖了搖頭,“這就是解釋不了的地方了。”
第二個死者是在水上樂園的激流勇進項目中意外死亡的,這個項目是從高約30米的假山圍城的溪流乘坐皮艇沖下來的。可死者乘坐的皮艇在出發(fā)后很快就沒氣了,整個人順著溪流摔了下來,最后因為搶救不及時而死亡。這種事故曾經(jīng)在國外也出現(xiàn)過,可這位死者倒霉的地方在于他的皮艇是在下水前被一只動物咬壞的。
從咬痕上李俊飛能確定大概率是犬類,所以就把矛頭指向了帶著寵物的游客們。可皮艇經(jīng)過激流的沖刷也找不到別的線索,最后都沒有確定是哪一種狗所為。
最后一個死者應該是最倒霉也是最屬于意外的。她是在觀光卡通城堡的時候被城墻上的花盆砸死的,而城墻是封閉的,根本不可能上去。恰好那天還有大風,在沒有任何證據(jù)的情況下,當時也只能將這起事故判定是一場意外了。
柳娜無奈地嘆了口氣,“說實話,要是孟耀飛不多此一舉說這是他設計的,我都想相信這是意外。”
“是啊!他為什么要承認自己是兇手呢?”葉辰能想到的很簡單,既然遺書的筆跡就是孟耀飛的,那就說明他是自愿寫的。他的字跡沒有體現(xiàn)出任何的焦慮感,可他應該是在喝了nn后才寫的。
思路清晰,筆跡工整。難道是抄寫的?可他自殺的地方只有一個小得可憐的窗戶,屋門也被他反鎖了,都沒有撬開的痕跡,那原版又是怎么樣被帶出去的呢?
葉辰不nn向遠處一張馬戲團的宣傳海報,眉頭忍不住跳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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