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烏克蘭境內有著廣闊的山毛櫸叢林,這些叢林深處幽暗寂靜,繁茂的樹葉遮擋住了大部分陽光,這其中最大的名為喀爾巴阡山脈原始山毛櫸林。在這叢林深處有一條小路,順著山巖一直彎彎曲曲的延伸到深處。
今天這條小路似乎無比熱鬧,一輛輛馬車時不時的通過這條小路一直進入深處,好在這幾天都沒有下雨,不然這條小路會變得稀爛泥濘的。
在小路盡頭,樹林變得稀少起來,一座古堡矗立在懸崖邊,破敗的院子里雜草叢生,黃綠相間,一顆枯死的小樹就在大門旁,上面已經找不到葉子了,樹干因為缺水而呈現出干裂脆弱的樣子,圍繞在院子的圍墻上。圍墻上的鐵柵欄因為斷裂而長短不一,大門則倒在地上,起不到遮擋的作用了。看起來這個古堡已經荒廢很久了。
但現在,這個荒廢了好久的古堡院子外面停滿了裝飾華麗的馬車,院子門口也有兩個身穿黑色斗篷的人正在迎接著這些客人,從古堡那斑駁的玻璃窗子里還傳出一陣陣的音樂,似乎這個院子即將迎來新生。
一個貴族打扮的老人在幾個下仆的伴隨下大步走進了院子里,里面一個正在跟迎接的人談話的中年人看到了老人,他哈哈大笑著迎了上來,張開雙臂給了老者一個熊抱,“扎耶夫·薩斯奇親王,你也來啦!你這是多少年沒有出現了,我們還以為你被狩魔獵人們給干掉了...”
老人回應著:“撒旦還不需要我的效勞,所以我還要繼續活下去呢!”說著他環視了下四周,把眼神放在了那些馬車上,“看起來這次會見到很多老朋友呢!”
“沒辦法,那些賤民鬧得太厲害了!”中年人也嘆了口氣。
隨后,兩個人一同走進了古堡,在會客室里,一只橢圓的桌子被擺放在在中央,幾十位同樣身穿華麗材質的黑色衣服的人已經坐在了位置上。
待到兩人入座后,蒼老的主人出現了,“各位,茨密希家族歡迎你們到來,我是第七代家長,菲利特·茨密希!今天請大家來,是為了商討下當前的俄國形勢的!”
他拉開了自己的椅子,坐下去的同時對后面揮手示意了一下,幾個血奴端著高腳杯上前,高腳杯里裝著猩紅的液體,搭配著熒光草,在調酒師的調制下顯得無比魔幻,“當地純潔的貴族少女的血液,讓吾等舉杯盛飲!”
說著,他舉起杯子向在座的各位表示了一下敬意,甘美的蘊含著純潔魔力的液體進入喉嚨,空間中仿佛響起一道道滿足的嘆息,猩紅的光芒一閃而逝。
“俄國的形勢越來越不妙了,這些賤民們居然妄想反抗管理了他們千年的主人,這簡直聞所未聞!”享用完“甜點”后,蒼老的主人環視周圍,首先說道。
“雖然按照避世原則,我們不應該去管這些人類的事,不過...”他頓了一下,拿出一沓文件,遞交給自己左手邊的血族,“這些賤民們已經開始影響到我們的生活了!這是我的領地上近期的報告,大家可以看一下,進入3月份后,我接到的報告稱,出現了40多起襲擊我的家族莊園的行為,我的血奴們和...”他似乎是在回憶那個詞語:“Краснаяармия發生了交戰,這期間,我失去了60多名血奴,還有2個低級后裔!”
接著他咆哮了起來:“這種行為不能容忍!我們必須幫助俄國ZF壓制住這些叛亂,不然一旦俄國ZF完蛋后,就該輪到我們了!”
“可是,俄國ZF已經倒臺了啊!冬宮早在去年就被這些賤民們攻破了,我們現在加入進去,能幫助誰?”
“鄧尼金,高爾察克,誰都可以,總比烏里揚諾夫執政的好!而且,我還在鄧尼金的軍隊里安排了一個血族,他是弗蘭格爾男爵,我們會協助他慢慢架空鄧尼金的。”
“菲利特,你這是違背了戒律,親自插手進入到人類社會中了啊!”一個不同意見的聲音從下面響起。
菲利特擺了擺手,“事急從權,不必考慮這么多,再說那些制定戒律的老祖宗們一千年沒出現了,還不知道是死是活呢!如何,大家還有什么意見嗎?沒有的話,我們就行動起來...”話還沒說完,就有人打斷了他,“等等,我們不能離開俄國嗎?往西回老家或者往東,去美國,聽說那可是個繁華的無主之地啊!”
“蠢貨!”菲利特站起來大聲壓制了反對的聲音,“西邊正在進行著人類歷史上最殘酷的戰爭,我在德國的遠親告訴我,他們在徳皇那里投資了太多,現在戰爭面臨失敗,他們已經開始派出后裔和血奴親自下場了!你們想去打仗嗎?現在可不是三四百年前了!那個時候,一個低級血族就可以滅掉一隊騎兵,真正對我們造成威脅的只有教廷騎士和獵魔人,現在?挨上一發炮彈,伯爵以下都是必死無疑!你們想試試那些炮彈嗎?”周圍一下子安靜了,沒有哪個血族愿意用自己的**去和火炮抗衡,或者像那些人類士兵一樣躲在戰壕里被消耗殆盡的。看到反對的聲音不再冒出來,菲利特滿意的坐了下來。
“至于美國...你們知道為什么這么多年都沒哪個家族派人去美國嗎?因為美國有著世界上最大的血獵組織,甚至他們曾經的總統亞伯拉罕·林肯就是吸血鬼獵人出身,這些吸血鬼獵人與歐洲的狩魔獵人不同,他們本身就是超凡力量的代表,他們各個都是異能者!當初剛到新大陸的血族們和南方奴隸主們聯合起來,與林肯所率領的北軍打了一場戰爭,甚至在戰爭中使用了禁術,卻遭遇了慘敗!除此之外,美國還出現了血族的變種,一種由背叛戒律的血族和人類所生的新種族,他們自稱刀鋒戰士,以吸食血族為目的成為血族的天敵!自此之后,所有進入美國的血族都必須在美國超凡機構登記并接受他們的監視,一旦有吸食人類血液等行為出現,就會被驅逐出境甚至直接獵殺掉,他們只能按照規定吸食畜生的血液!”
“所以我們現在只有選擇幫助俄國正統ZF來平定叛亂,這樣我們的家族,莊園,血奴才不會被毀滅,我們也不用面對大量人類軍隊的圍攻!”
那個最后進入古堡的老人,扎耶夫·薩斯奇親王卻在下面提出了截然不同的意見:“我們為什么不能站在勝利者這一邊呢?現在的形勢,白軍根本無法取得勝利,克里姆林宮的那些人贏定了!”
“閉嘴!你忘了當初是誰收留我們的嗎?拿破侖的大軍逼得我們走投無路,十三家族四散奔逃,那個時候,是沙皇陛下收留了我們并且對抗了拿破侖!現在你是要我們恩將仇報?何況...”說著他死死盯著扎耶夫,“你忍受的了沒有血奴,只能吸取低賤畜生的血,卻無法隨意品嘗那無上美味的日子嗎!別忘了畜生的血液可促使不了血族的進化,也無法為我們提供足夠的愉悅!”
下面人開始交頭接耳,一些人看樣子是贊同扎耶夫親王的話的,不過大多數人還是對紅色瘟疫抱有恐懼和厭惡。
“我們血族一旦加入人類戰爭!形勢立馬就能改變,那些賤民們會屈服于血族的恐懼下的!”一個年輕點的血族男爵站了起來,揮拳道。
“讓我效忠泥腿子?我才不干呢!”同樣有人附和。
“哎!”扎耶夫親王嘆了口氣,“我再強調一下,插足人類間的勢力戰爭是違背避世戒律的,另外還有,超凡世界公約也不允許我們暴露于世人面前!”
“那只是密黨戒律,管不到我們!超凡世界公約,誰遵守過?貞德?又或者是拿破侖?這些狩魔獵人和教廷騎士早就先一步等上政治的舞臺了!”
“人類間的戰爭已經打擾到我們了,我們也是迫不得已!”
“吾和吾主違背的戒律多了去了,不差這一個!”
無數反對意見淹沒了老親王的話語,除了少數幾個,大部分血族都站了起來,臉上帶著在他們長久的生命中沒有出現過的狂熱表情,嘴里呼喊著:“戰爭!戰爭!戰爭!讓人類重新感受血族的恐懼!讓愛德華一世的恐怖重新散布,讓羅馬帝國滅亡的噩夢再次降臨!”
菲利特壓了壓手,讓大家安靜下來,“既然大家達成了一致的意見,我想接下來我們該分配下各個家族的任務了...”他說話的同時,看到老親王似乎不顧及血族該有的禮儀,離開了自己的座位,他走到窗邊拿出自己的煙斗,點上了火,不過并沒有放在嘴上,僅僅只是靠在窗邊,似乎是在傾聽血族們的話語。菲利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外面似乎太安靜了,連貓頭鷹的叫聲都沒有。他看到老親王對著他詭異的一笑,張開嘴慢慢吐出一句,“你們就那么肯定,能輕易擊敗紅色政權?”然后菲利特眼睜睜的看著他揮舞著手上的煙斗打碎了玻璃,然后又把煙斗扔了出去,緊接著從破碎的窗戶就能看到那煙斗里冒出了紅色的濃煙,菲利特心神一驚,“情況有變,今天的會議就到這里!”
“哈哈哈哈!”扎耶夫突然發出大笑聲,“本來我還希望給你們留條活路的,既然你們自己這樣選擇了...”伴隨著老親王的話語,古堡外面傳來了密集的槍聲,這其中甚至夾雜著連續不斷的射擊聲,這是馬克沁機槍的聲音。伴隨著這些槍聲的是留守在外面的血奴和下仆們的慘叫聲。
“發生了什么?”菲利特驚恐的看著外面,隨即他惡狠狠的看向扎耶夫親王,“是你?你這個血族的叛徒!你出賣了我們!”
老親王鎮靜的微微一躬身,“我只是在挽救俄國血族最后的血脈...”
隨著外面槍聲的平息,門被粗暴的撞開了,一群身穿軍裝,帽子上帶著紅星的士兵們拿著槍沖了進來,跟在他們后面的則是血族幾千年的敵人-狩魔獵人,他們身披與以往一樣的黑色披風,所不同的是所有的披風上都被縫制上了紅五星“舉起手來!”士兵們喊著,一個個臉上都殺氣騰騰的。
所有的血族貴族都愣在了原地,半晌,一個血族一躍而起,“我是個子爵,你們這群泥腿子沒資格命令我!”下一刻他在半空中被分為了兩半,扎耶夫親王手中出現了一把馬刀,刀刃上泛白的顏色顯得與一般的馬刀不同。
“銀刃?”菲利特驚訝的看著那把馬刀,“你居然使用銀刃殺死了一個血族,你這該死的叛徒!”
“投降吧!肅反委員會可以寬恕你們...”親王只是在手中耍出刀花,淡淡的說。
“說得好!扎耶夫同志,”一個軍官模樣的人走了進來,“中央執行委員會已經下發條文,在我國境內的超凡世界分子,只要愿意向蘇維埃政權效忠,就可以既往不咎!在以后的生活中只需要遵循第17號令即可保證你們的安全!”
“哼哼哼哈哈哈哈!”菲利特用嘲諷的眼神看著軍官,“我說是誰呢?原來是費利克斯,怎么?狩魔獵人抱上了布爾什維克的大腿啊?真是一群泥腿子的聚會!你這個賤民!竟敢命令高貴的血族大人,別妄想了,血族的力量是你們不能抗衡的!”
“愿意效忠蘇維埃的,到我后面!”扎耶夫親王也適時高喊,血族立即分為涇渭分明的兩派,一部分膽小怕事的血族猶豫著又選擇了扎耶夫親王,不過站在原地不動的依然占據大多數。
費利克斯看著死硬的菲利特,從牙齒縫中吐出一句話,“頑固的反GM分子!干掉他們!”
士兵們舉起槍開始向大廳里的血族們射擊,那些血族也試圖依靠自己的速度拉近距離,一個血族沖了幾步,突然停住了,他詫異的看了看自己的身軀,嘴里冒出一句“鍍銀子彈...”就倒下了。
發現自己無法抗衡這些特制子彈后,血族貴族們遭到了屠殺,低級的血族根本連逃都逃不了,密集的彈雨籠罩了他們的身體,超過音速的子彈速度讓他們連躲都躲不開,同時這些士兵身后的狩魔獵人們還在不斷的把一具具帶有驅魔效果的工具掏出來,布置成一個個小型的法陣,這法陣開始發揮效力,很快就連子爵都發現自己那強大的復原能力和移動速度以及力量都受到了影響。
菲利特帶著剩余的血族躲在古堡的柱子或者家具后面,這時兩個士兵推著一個車子從大門進來了,車子上放著一挺馬克沁機槍,機槍手對著屋子里面扣動了扳機,11mm的子彈一下子把那些家具打的木屑橫飛,躲在家具后面的血族紛紛中槍,剩余的人則躲在柱子后面不敢出來,機槍手正射得起勁呢,一堆蝙蝠從他身邊一閃而過,士兵的頭從肩膀上飛了起來,蝙蝠落在地上,從空氣中消失,露出了菲利特的身影,他沖進士兵群里,手持砍刀屠殺著這些普通人類士兵,人群中綻放出一片片血花,頓時就倒下一大片。
士兵們面帶驚懼表情的開始四散逃開,剩余的血族也沖了出來追殺已經驚慌失措的士兵。菲利特看著費利克斯,他獰笑著沖了過去,眼角的余光看到站在一邊的老親王并沒有插手,他決定把這個狩魔獵人干掉后就收拾這個叛逃。
費利克斯冷靜的掏出一把短管泵動散彈槍,裝上一發銀彈后瞄準菲利特,“天真!你以為傳奇狩魔獵人會不擅長近戰?”菲利特迅速改變自己的沖刺軌跡,對方似乎沒有反應過來,他已經接近了費利克斯的背后,甚至可以看到軍官脖子上掛飾品的紅繩子,菲利特張開嘴,露出獠牙,撲向費利克斯的脖子,“讓我把你變成血奴吧!一個傳奇狩魔獵人血奴”
一聲巨響充斥在他耳邊,他感到頭上昏昏沉沉,血液甚至遮住了自己的眼睛,讓他看到的一切都是紅色的。
“發生了什么?”菲利特晃了晃還不清醒的腦袋,透過紅色他看到軍官已經轉了過來,正在好整以暇的裝彈,在他的胸口,一塊泛著銀光的飾品,顯示出它的與眾不同,“那是...塞菲里安護符?傳說中能克制血族速度的神器?”
軍官根本不回答他,只是把裝好彈的散彈槍對著他的腦袋,再次扣動扳機,頭部遭到重創的菲利特趕緊變成蝙蝠試圖逃走,狩魔獵人手中的武器一直追著他逃跑的軌跡,然后發出怒吼,地上瞬間多了一堆蝙蝠的尸體,剩下的蝙蝠飛到離軍官稍微遠點的地方,變成了伏在地上的菲利特家長,他艱難的站了起來,明明身為高等血族是可以抵擋彈片的,但是他明顯感覺到臉上一陣陣的刺疼,那些閃著銀光的彈片正在拼命往他的皮膚底下鉆。
“撒旦啊!這彈片上有神圣的力量,你為什么可以搞到教廷才擁有的東西?”菲利特摸了摸臉上傷口,那些傷口在彈片的作用下緩慢的擴大,正與他血族的力量進行著抗爭。
下一刻,一把閃耀著銀光的長劍就揮了過來,劍身還沒到菲利特身上,他就感覺到一陣刺骨的冰寒,作為血族他已經幾百年沒有感受到冷這種感覺了,他敏銳的察覺到劍刃上的危險,身體向后仰去,堪堪躲過了劍刃,“我不會就這么倒下,來吧,跟我一起下地獄去吧!”
費利克斯順手拿起一把椅子甩了過去,椅子砸在菲利特身上,爆發出神圣的光芒,“為什么?”這可是古堡里的椅子,才一會兒時間卻也帶上了神圣屬性,這讓菲利特心里充滿了疑惑。
費利克斯一邊又抽出一把斷刃一邊解答了他的疑問,“這些都是我自己附魔的!只要我接觸到的東西,我就可以讓它們帶上神圣的屬性!”菲利特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我一直無法理解,傳奇狩魔獵人到底是如何和我們血族對抗的,今天算是懂了...原來傳奇狩魔獵人同時也會是異能者嗎,或者說,血獵就是一種潛在的傳奇狩魔獵人?......但即便如此,茨密希家族的血族也絕不屈服!來吧,讓我們做個了斷吧!”
他兩手伸出利爪,原本的人臉也開始變得猙獰,身后冒出大股大股的血液,這些血液詭異的飄在半空中,組成了一個沒有實體的怪物,費利克斯一手拿劍,一手拿著斷刃緩緩說道:“這把斷刃是我一位摯友的武器,他死于追捕你的路上,你可能已經忘了他的名字,但沒關系,我會用你的生命去祭奠他的!”突然,菲利特動了,他趁著費利克斯說話的瞬間離開了原地,以普通人肉眼無法看清的速度沖向軍官,同時伸出雙爪,朝著費利克斯的脖子上揮去,費利克斯身上冒出刺眼的白光,他的速度被圣光給加強,雙方戰斗的場景被猛然爆發的圣光一下子給遮掩住,周圍的人,無論是士兵還是血族都不得不捂住眼睛,等到圣光消散,大家睜開眼睛后,才發現兩個人維持著互相刺擊的姿勢停在那里。此時的菲利特感覺自己已經聞到了死亡的味道,他還想變成蝙蝠離開,可是不知為何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些不聽使喚,此時他還沒注意到自己的腦袋已經被銀刃刺穿,銀離子正在破壞他的腦干,影響著他全身的神經。費利克斯手上開始冒出白色的圣光,神圣的力量沿著劍刃一直傳播到菲利特身體里,在慘叫聲中,菲利特全身都被籠罩在圣光下,最后開始燃燒,成為了一個火人,他試圖召喚自己的血液來滅火,可是火卻越燒越旺,他最后看了一眼站在一邊一動不動的老親王,嘴里吐出一個詞,“叛徒!”
老親王只是回以輕蔑的眼神,他的嘴角輕輕的動著,說出了一句話,“你們已經落后于時代了!”聽到這句話后,依然用血族的力量死死抵擋火焰燃燒的菲利特一下子支持不住,整個人化為了黑色的粉末。
費利克斯捂住了胸口,他回頭用冷酷的眼神看了一眼剩下的血族,正準備繼續上前,老親王站了出來,阻止了他“費利克斯,我們說好的,先進行勸說!愿意投誠的血族都可以得到豁免。”
費利克斯狠狠的瞪了老親王一眼,“跟你們做交易的是托洛茨基,不是我費利克斯!任何敢于頑抗的血族分子都該被清除掉,這里面剛才有多少人出手你是知道的!”這時大門外又走進一個人,他拿著一堆文件,看著那些被剛才的場景嚇得噤若寒蟬的血族們,“費利克斯,達維多維奇同志答應過他們的,你總不能讓達維多維奇為難吧。聽說他還指望著依靠這些血族再建立一個內務部,就像當初依靠那些貴族軍官來建立紅軍一樣!”費利克斯看了看他,轉身嘆了口氣,“約瑟夫,好吧,不過請你轉告他最好不要養虎為患!”
“我知道的,不過,你不是應該注意一下你的身體嗎?對了,這次行動有一位新人很不錯,我現在推薦他進入肅反委會員會,來!拉夫連季,來認識下你未來的上司!”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費利克斯審視了他一會兒,轉身走出了大門,留下了一句話,“隨你吧,不過,世俗派狩魔獵人都是一群墻頭草,你可不要被他們給騙了!”約瑟夫看著離去的費利克斯,輕輕笑道,“如果未來的內務部都是你們激進派的人,我才會頭疼呢!”接下來除了幾個死硬分子,大部分血族互相看看,都開始站起來丟掉武器,約瑟夫拿出一疊文件,交由身邊的士兵,“每個投誠的血族,都必須用真名簽署這份文件,為肅反委服務!”剩下的血族心里一顫,真名簽字?這代表著契約力量,一旦違背契約,他們將無法再提升自己的等階,永遠的被卡在當前的實力上!但看到武裝到極點的肅反委士兵和跟在后面的成群的狩魔獵人時,這些血族們沉默了,他們中的大部分決定屈服,但依然有少部分慢慢的退回到藏身處,準備做殊死一搏!
在這些投誠血族簽署文件時,蘇軍士兵們正排成排向前推進,他們拿著步槍,上面裝著銀質刺刀,毫不留情的殺死每一個試圖反抗的血族,在子彈和刺刀面前,他們成群的被屠殺,即便是技藝高超的血族也只能在殺死幾名士兵后被后面跟隨的黑衣狩魔獵人干掉。每一聲槍響都讓那些投誠的血族心中一顫,他們盡量壓低自己已經屈服的腦袋,快速顫抖著簽著自己的真名。
當一切都結束了以后,約瑟夫看著滿地的尸體點了點頭,“這樣一來,白軍和畢蘇斯基就缺少了一個強力的潛在盟友了!”拉夫連季陪在旁邊小心翼翼的詢問道,“那?費利克斯怎么辦?看的出來,他對您并不友好!”
“呵呵”約瑟夫看著士兵們和那些血族們離開了古堡,順手從身邊的一名士兵手里拿起了一根火把,隨手一扔丟到了士兵們堆積起來的木材上“捷爾任斯基不會對任何人友善,他只對我們偉大的事業感興趣,但他也不會站在任何一方,只會保持公正......而且,他已經受了重傷了,你覺得他還能活多久?”他一邊說著一邊帶著拉夫連季和剩余的士兵走出了古堡。
然而他們沒有注意到,在他們走后,過了一會兒地上出現了一點動靜。一個男爵掀起了蓋在身上的斗篷,從碎石堆中間爬了起來,“還好有一件隱身斗篷,不過......所有的同胞都死了?只剩下我一個人了?”他嗚咽著,接著嗚咽變成了猙獰的笑聲,“刷”的一聲,那只被鍍銀子彈射中的手臂被他一刀劈斷,他跌跌撞撞的沖出了火屋,望著東邊即將升起的太陽他大喊著,“我會回來的,你們這些布爾什維克!這些狩魔獵人,這些泥腿子們!我會帶著大軍進入你們的國土上,把你們這些無信者的國家還有這些血族叛徒們一起毀滅掉,烈火與鮮血將淹沒大地,而你們只能在其中哀嚎著久久不能死去,這是我對你們的報復!”他拾起一根木棍,當做拐杖,慢慢的移動身體,對他而言,現在首要的是必須找個陰影處恢復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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