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沼澤中的戰斗

    在后撤了幾百米后，眼見的雅科夫看見了后方的大部隊，他正喜形于色呢，突然發現后面過來的蘇軍隊形凌亂，明顯遭到了打擊。安德烈耶維奇連長看到雅科夫和他們的蘇軍士兵，邊跑邊喊：“快跑！德國坦克！”伴隨著他的聲音的是坦克履帶的隆隆聲，一輛四號坦克壓倒了擋在前面的大樹，出現在逃竄的蘇軍身后，跟在坦克后面的是十幾名手持MP40沖鋒槍，滿臉冷漠的德軍士兵。坦克一邊前進一邊開火，車上的同軸機槍把跑得最慢的士兵不斷的打倒，然后履帶再直直的碾上去，履帶經過的地方，一道紅色的血路出現在坦克后面。蘇軍士兵被打的抱頭鼠竄，當安德烈耶維奇連長發現前方也出現了德軍部隊后，蘇聯人開始喪失作戰的勇氣，他們的再也維持不住隊形，部隊開始崩盤，士兵們慌亂的逃向四面八方，無數人被子彈擊中，他們至死都沒再開一槍，因為他們的武器中已經沒有子彈了！

    雅科夫一把拉住還在向后跑的伊萬，帶著他轉向側翼，在打死了兩名想要出來撿便宜的德軍后，他們奪路而逃，八個蘇軍士兵跟在他們身后，很快在德軍追擊下，這八個人就只剩下三個了。

    他們在樹林里不辨方向的狂奔了數里，直到聽不到坦克的發動機聲后才停下來劇烈的喘息著。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還是伊萬發話了，“我們必須搞清楚，我們的大部隊有多少人逃出來了？整個機械化第六軍不可能只剩下我們！”

    三名士兵毫無意見，雅科夫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于是五個人又開始往來的方向前進，在繞過一個沼澤后，他們發現了正停著歇息的德軍坦克，此時德國坦克旁邊還有六名步兵，他們挖出了一個大坑，把地上一具具蘇軍尸體扔進大坑里面，順帶從這些尸體上搜刮著戰利品。

    他們悄悄的繞過去，繼續向前搜尋，在樹林里到處都是被打死的蘇軍士兵尸體，一開始雅科夫還想著從他們身上搜刮點彈藥，但是在他第11次失望的放下士兵的尸體后，就再也不做這些白費功夫的事了。

    不久后他們又遭遇到了德軍巡邏隊，在逃亡中，雅科夫和伊萬與那三名士兵也失去了聯絡，最終他們沒有遇到哪怕一個自己人，反而失去了三名戰友。

    他們花了一整個白天在樹林里鉆來鉆去，甚至已經迷失了方向，當夜晚到來時，他們終于找了個隱蔽的地方進行休息。那是一顆長在沼澤中間的大樹，他們躲在了樹上，由于周圍到處都沼澤，德國人一般會避開這里，在不敢生火的夜里，他們也只能吃著所剩無幾的干糧來度過這一夜。

    雅科夫和伊萬輪流值夜，后半夜他總算可以休息一會兒，直到天快亮時，一個人推醒了他，一瞬間的迷糊讓他迅速拿起槍對準了眼前的人影，過了一會兒他才清醒過來，意識到面前的人是伊萬，對方滿臉的驚訝，“嘿，你不會終于決定要走出這一步了吧？”雅科夫連忙把槍收了起來，他有些疑惑的看著伊萬，不明白對方為什么這個時候把他叫醒。

    伊萬指了指沼澤對面，把一個破了一個鏡片的望遠鏡塞給雅科夫，然后自己卸掉了狙擊步槍上的瞄準鏡，放在眼睛上朝著那個方向看。雅科夫拿起望遠鏡，從視野里他發現，在沼澤對面，不知道什么時候駐扎了幾百名德軍士兵，他們身穿黨衛軍制服，生著火，或是聊天，或是吃熟食。讓雅科夫驚訝的是，在德軍駐扎營地的一側，他看到了幾十名蘇軍俘虜，在這里面他看到了熟悉的人。

    弗拉基洛夫滿身的鮮血染紅了繃帶，他靠在另外兩名蘇軍士兵身上，原本所躺的擔架已經不見了，在他附近還有好幾個蘇軍傷員和一些穿白大褂的醫務人員，同時他還看到護衛野戰醫院的第3排成員，在另一邊關押著一些蘇聯女兵和醫護人員以及米利亞！

    野戰醫院所在的位置處于機械化第6軍的中間，現在這種情況，是否說明機械化第6軍已經被全殲了？或是被打回去了？無論哪個情況對雅科夫他們來說都不是一件好消息。

    那些德國黨衛軍四處走著，即便是戰斗已經勝利了，他們依然保持著警惕的巡邏，每個人都與前面的隊友保持距離，避免被一鍋端，這種自發的戰術水平另人贊嘆，不愧是已經打了三年戰爭的老兵！

    一名金發藍眼的德**官從自己的帳篷里走了出來，他伸著懶腰，邊走邊活動著。在快走到臨時關押戰俘的地方時，他皺起了眉頭，從望遠鏡里可以看到他把一名低級軍官招了過來說著什么，很快德軍那邊出現了爭吵，爭吵越來越厲害，最后甚至出現了暴力事件：一名德國士兵對著自己的上司來了一拳，隨后他被好幾名德國士兵摁在地上壓住，軍官走到他面前，狠狠的踢了他幾腳，然后就命令其他人將他押走了。這讓雅科夫很失望，畢竟敵軍部隊里出現內訌對躲在樹上的他們而言是件好事，可惜的是這件好事沒有擴大。

    隨后德國人的行為就令雅科夫緊張起來，幾名黨衛軍士兵從戰俘中隨意拉出幾個人來，連踢帶拽的將他們壓到一堵墻旁邊并迫使他們下跪，一名蘇軍戰俘試圖反抗，被德國人用槍托狠狠的砸了兩下腦袋，德**官掏出了手槍，對準最右邊一個戰俘的后腦勺扣動了扳機。

    樹林中飛出了很多的鳥，它們在槍聲的刺激下慌不擇路的飛離這里，德**官冷酷無情的走到下一個戰俘身后又用同樣的方式槍決了他，然后是下一個......他踱著步，就好像是在做一件很悠閑的事情，通過望遠鏡，雅科夫甚至能看到他嘴角帶著微笑，仿佛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一般。

    “該死的！”雅科夫終于知道剛才的騷亂是怎么回事了，肯定是還保有良知的德軍士兵見不慣長官槍決戰俘才奮起反抗，他不得不小聲祈禱上帝保佑這名還算好心的德軍士兵。

    幾聲槍響后，這一批蘇軍戰俘全部被槍殺在墻角下，黨衛軍士兵又去拽下一批戰俘，蘇軍戰俘中出現了一些騷動，一名年輕的士兵在黨衛軍士兵剛剛接近時就給了他一拳，他試圖從那名德軍士兵手里奪取武器，卻被旁邊的其他德軍士兵射殺，一名黨衛軍士兵拿起沖鋒槍就對著騷動的人群進行掃射，很快其他德國士兵也加入了進來，步槍，沖鋒槍，甚至機槍對著手無寸鐵的蘇軍戰俘展開了屠殺，整個戰俘營很快變成了血腥的屠宰場，在子彈的打擊下，蘇軍戰俘們死傷慘重，他們試圖進行反抗，但是血肉之軀卻無法對抗鋼鐵火藥，不到2分鐘的短短時間內，就再也看不到一個站著的戰俘了。

    德**官似乎十分惱火，他制止了黨衛軍士兵的射擊，甚至對著幾個士兵破口大罵。在訓斥完這些士兵后，他走進了戰俘營，手里依然拿著那支魯格槍，他的軍靴跨過地上的死尸，一步步踩進滲著血水的泥地里，走到了死尸堆中間。他看了看旁邊一個在地上掙扎打滾的戰俘，拽著戰俘的頭發將他拉了起來。那名俘虜憤怒的看著他，然后朝著他吐了一口唾沫，可惜完全沒有吐到，德**官依然帶著微笑，將他的腦袋按進土地里，然后一腳一腳的狠狠的踩上去，在對方再無動靜后才舉起手槍對其后腦勺補了一槍。

    做完這件事后，軍官繼續慢悠悠的走著，很快他又發現了自己的目標，一名渾身裹著繃帶的蘇聯軍官，他同樣拉著這名蘇聯軍官的頭發，將他拉了起來。軍官的臉正對著雅科夫他們的方向，看到這一幕時雅科夫的心顫抖了一下，那是一張熟悉的臉龐，隸屬于機械化第六軍的弗拉基洛夫。

    雅科夫看著德**官舉起了手中的武器，他的身邊傳來了拉栓的聲音，他回頭一看，伊萬正紅著眼睛端著槍，他趕緊壓住伊萬，小聲呵斥：“你瘋了！我們沒辦法救他，只會白白送命的！我們連子彈都沒有！”

    “難道就這么看著弗拉基洛夫犧牲？”伊萬不滿的掙扎著，槍聲又一次響了起來，兩個人都停下了動作，呆呆望向德軍營地，即便不使用望遠鏡也能看到，德**官走出了戰俘營，向著另一邊的幾個女俘虜走過去。

    雅科夫和伊萬沉默的看著，就在他們的沉默中，一輛德國無炮塔戰車壓開了擋在前面的樹，出現在營地周圍，坦克兵們跳下來問步兵們要著火。雅科夫輕輕的說：“看到了沒有，三號突擊炮，我們根本沒法對付它......”

    伊萬也知道雅科夫說的很對，他們沒有反坦克武器，子彈也所剩不多，營地里至少有200名德軍，他們根本救不了自己的同志，只能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他們的死亡并記住這一切。但這輛三號突擊炮接下來的行為就讓他們徹底憤怒了，德國戰車就這么開入戰俘營內，對著已經倒下的眾多尸體碾了過去，雅科夫仿佛能聽到骨骼被碾碎的聲音，接著坦克履帶轉了幾圈，試圖將所有的尸體都給碾成一團。雅科夫轉開鏡頭，不再愿意去看這一付景象，他開始朝著那名德軍軍官看過去。

    軍官明顯還沒殺夠，他走進女兵的戰俘營里，開始屠殺這些女兵，女兵數量稀少，很快就只剩下米莉亞一個人了，米莉亞的眼里透著恐懼和茫然，她躲在角落里，看著這個惡魔逐漸接近自己。伊萬痛苦的抱著頭，輕輕的念叨著，“子彈的速度超過音速，當它進入你的腦袋時你根本不會感覺到痛苦，所以不要害怕，只是一瞬間的事而已，你是個勇敢的姑娘，不要害怕...”

    這時一名德軍士兵走了進來，靠近軍官說了幾句話，軍官明顯愣了一下，然后冷笑著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這里。

    “嘿，伊萬，他們沒有殺她！你快看啊！”伊萬聽到雅科夫的聲音，抬起頭來，再次用瞄準鏡去觀察，他很快就憤怒了起來，“這些該死的法西斯雜種！惡魔！”

    雅科夫驚訝的看著伊萬發怒，他趕緊拿起望遠鏡，只見那些德國士兵將米莉亞壓到一張破桌子上，他們開始撕米莉亞的衣服，米莉亞哭喊著，掙扎著，然而女性的體能天生不如男性，她被壓的死死的，很快她的衣服被撕開，露出了雪白的皮膚，在她身后，那些德國士兵排成長隊，開始脫衣服。

    這是戰爭中最不可避免又不堪入目的一幕，雅科夫感到心里藏著一團火，這團火讓他想要嘶吼出來，什么最精銳的充滿榮譽的軍隊！殘殺俘虜強暴女性？此時的他終于認識到，對面這些德**人，和蘇聯軍人美**人甚至芬蘭軍人沒有任何區別，他們也只是一臺臺殺人的機器罷了，而更甚于其他國家軍隊的是，這些德國人接受著最為殘暴和極端的思想洗腦，他們早就拋棄了做人的最基本原則了！對于黨衛軍來說，如果維持日耳曼人的血統十分重要的話，那么只要在暴行結束后，給受害者一槍就能解決了，而米莉亞正是即將被槍決的毫無后果的“充氣娃娃”！

    伊萬再次舉起了步槍，他對著雅科夫強笑了一下：“你說的沒錯，我們沒辦法救自己的同志.....”他扣動了扳機，子彈從莫幸納甘步槍的槍管中高速射出，穿過幾百米遠的距離，準確的擊中了米莉亞的頭部，結束了這個可憐的姑娘的一生。

    “但是我們可以結束他們的痛苦！”伊萬說完收起了步槍，對雅科夫大喊一聲：“跑！”

    兩個人從樹上滑了下來，一瘸一拐的順著來時的路線拼了命的跑，很快他們周圍開始出現爆炸，三號突擊炮正在攻擊他們，MG-34的子彈也開始穿梭在他們身邊，德國人的口令聲在他們身后不停的出現。

    幸運的是，他們此時所在的地方正是沼澤，三號突擊炮無法進行追擊，普通的德國士兵也沒辦法跟得上他們的速度，漸漸的，雅科夫和伊萬甩開了追兵，進入了樹林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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