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杰還一時難以接受,一個人心里的東西太多了之后整個人的狀態也會很不好。
此時的他只想安睡,在夢里過一個美好輕松的生活。他剛剛想入睡,就想到李杜若,她有權利知道自己的父親所在,有權利選擇找不找他,有權利選擇她自己的立場,任杰決定去找找李杜若。
任杰走到李杜若的門前,他還沒有走到門口門就打開了。李杜若走了出來,看見門前就站著任杰,一下子就驚喜地笑起來。
“任杰?你怎么在這里?”李杜若問,任杰也沒有想到來就正好碰到李杜若。
“杜若,你這是要去哪里。”任杰看到李杜若天真爛漫的臉不想告訴她她的父親只是一個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擇手段,哪怕害得人家家破人亡也不在乎的人,這樣很殘忍,任杰又開始猶豫起來。
“我正要去找你,這兩天都沒有見到你。”李杜若還是保持著剛剛的開心,完全沒有把那天的事情還放下心上。
“我這幾天和朵哈去做買賣上的事情。”任杰說。李杜若一聽到是和那個會吸引人的女子一起,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杜若。”任杰認真地看著李杜若,下定決心想跟她說這件事“你爹我知道在哪里了。你要我帶你去找他嗎?”任杰問著李杜若。
“我爹?當然要,不過爹爹要是知道我在這里一定會生氣的吧。”李杜若就像是做錯事不敢告訴家長的小孩子,她的心里一直想著怎么樣跟父親交代。
任杰看著李杜若期待的樣子,每個父親都是女兒眼中的英雄吧,任杰還是忍住了要說的話。
“明日去好嗎?”任杰溫柔地問。李杜若看著任杰這溫柔的樣子很欣喜。
“好。”李杜若乖乖地回答。
任杰和她并肩走著,夜里還有一兩聲蛐蛐蟬鳴,任杰看看自己身邊的女子,她安靜而美麗,任杰希望她一直如此,無論如何,她的心里是覺得幸福的。
任杰和李杜若走過湖心亭,朵哈正在湖心亭撫琴,任杰和李杜若走過去各自行行禮。
“任杰,李小姐。”朵哈回禮。
“你又在撫琴?”任杰寒暄著,朵哈點點頭,又繼續她剛剛的音律。任杰在一旁認真地看著朵哈的玉手,李杜若認真地看著任杰,朵哈撫完一曲任杰拍手稱好。
“任杰,明天還有要事你還是早些休息吧,我想和李小姐說兩句話。”任杰倒是有些不理解,朵哈這樣的女子和李杜若這樣的女子有什么好說的。但是還是不好妨礙女孩子之間的談話,想來朵哈雖然嚇人但是不會害人。
“李小姐,其實我想和你聊聊任杰。”朵哈問了很多關于任杰的問題。
李銘已經收到了木白的消息,他知道任杰已經拒絕了,心里就把這個人列為了自己要除掉的人。
“你明天再去一趟朵哈府,見四爺。”李銘給了木白一個東西,木白會意地點點頭,就走開了。
任杰又起了一個大早,今天是改革開放吹滿地的第一天。任杰到了他們的流水線上“各位,在下任杰,小姐的特使,今天開始大家就不用織布了,我會給大家更加輕松的活計……”任杰還沒有說完大家就開始議論紛紛。
“各位不必驚慌,每個人都有活計。”任杰就開始他們集中起來,開始講述如何去跟別人談價格,怎么計算成本等等一些現代化的東西,一套下來還是有很多人理解不了,畢竟這些都是現代人的思維,任杰還是很認真地教。
四爺的院子里,木白已經光顧,他們都達成了一致,決定不會再留任杰,直接封殺。
四爺去了朵哈那里,見面就開始垂喪著臉。“朵哈,四叔現在已經窮途末路了,任杰已經把家里的生意全盤接手了,既然朵哈你已經不需要四叔,四叔也已經沒有什么作用了,四叔就只能自己去找活計了。”四爺表面上可憐兮兮,實際上這是對朵哈的威脅。四爺的威望不如朵哈的爹,但是他這么些年積累的實力也不容小覷,之前三爺的買賣已經交給二爺,他什么好處都沒有撈到,現在這樣的改革同樣會損害四爺利益,如果四爺真的抽身,朵哈明面上的買賣可能真的會支撐不住,雖然說朵哈有后手,但是不到萬不得已,那還是不能亮出來的。
朵哈的心里還在權衡著。“朵哈,四叔就等你的一句話,留還是去,單憑你一句話。”四叔進一步逼問朵哈,雖然他知道自己的這個侄女很能干,但是沒有誰會因為一個不相干的人損害自己既有的利益。
“四叔,我自有打算。”朵哈沒有表示自己的確切態度。“朵哈,你一定要慎重。”四爺也沒有再說什么。在這一片沉默中,任杰已經是四面楚歌,然而任杰還在烈日下汗流浹背,一遍又一遍地解釋著面前人的問題。
在這幾天里任杰的主意已經有了些雛形,朵哈也正是想看看任杰的想法到底行不行,這才頂下壓力壓著四叔,其實朵哈一開始就沒有期望這里能夠在家里推行得下去,首先四叔就是大阻隔,不過目前來看,任杰的想法是可取的,朵哈想利用這種想法讓自己強大起來,真正地徹底地擺脫四叔。
朵哈知道這樣對任杰不好,但是每個人都每個人想要的,總會有一些東西得被割舍,再者連李杜若都說不清楚任杰到底時哪里來的,朵哈嘆了一口氣,站在庭院前發著呆。
任杰看到自己的工作開始慢慢推進,未來還有更大的發展空間,心里很高興。他心想著一定要和朵哈匯報一下,給朵哈也分享一下喜悅。
任杰走過來看到朵哈正在出神地想著什么。
“朵哈。”任杰興奮地喊了一聲,朵哈被任杰嚇了一跳。
“哦,是你啊,何事?”朵哈又恢復了她的云淡風輕。
“我們家里的買賣已經差不多,可能再過一段時間就可以開始有收獲了。”任杰開心地說。
“你可能看不到結果了。”朵哈說,任杰覺得這樣說好突然,他一臉不解。
“任杰,你離開吧,這些天很感謝你,我會繼續在外面沿用,家里由不得我。”朵哈說著,任杰這明白了,肯定是什么人給朵哈壓力了,一定是四爺吧,畢竟自己已經拒絕了他的莊家李銘,任杰也料想到了這一天。
任杰點點頭,什么話都沒有留下。他這一刻終于明白了,所有的依附都是空談,這些人只會在你有用的時候想盡辦法留住你,最后用得差不多了就直接扔了。這種行為簡單地說就是這世上很多人都是抱著過河拆橋的心思。
任杰還是想要成事,但是現在他只想靠自己,不想對任何人心存幻想。不過目前自己要離開就必須把李杜若送走。
任杰找了李杜若送到門口就走了,任杰跟李杜若說不必問,日后有緣再見,任杰回頭看了看李杜若,告辭離開。
李杜若依依不舍地看著眼前的男子,她知道任杰一定是遇到了什么才會這樣,她的心里突然空了下來,果然是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李杜若的心里難過得糾結成一團,他很想這到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誰。
任杰一時還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里干什么,就胡亂走著,鼻子鉆進清香,任杰想起來這是清風軒。
任杰走了進去,想讓自己再醉一次,一覺醒來就忘記所有。
任杰剛走進去,塢月走了過來。“喲,您來了。”
“兩壇酒。”任杰直接做下來說,他已經不想再說其余的閑話。塢月很快送來了酒,坐在任杰的對面。
任杰提起酒就是直接灌進喉嚨,一點猶豫都沒有。連著對林語芳的思念,對,對李銘的唾棄,對朵哈的過河拆橋任杰一杯又一杯下肚。他喝到最后感覺已經麻木,感受不到酒精的烈,也想不到自己這些天的無奈,他笑了,大笑狂笑。
周圍的人都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任杰倒不是想著要自甘墮落,他想的是重新開始,就自己一個人。
塢月看到任杰今天的狀態很奇怪,她過去拍了拍任杰的肩膀“公子。”任杰一把掀開她的手,說話都有點舌頭打結“別……別碰……我,我最近……倒……倒霉。”任杰結結巴巴地說,塢月看他這樣子反倒是笑了。
“你……笑……笑我,我……已經……很慘了,你……笑吧,我們……我們一起笑。”任杰說完又開始大笑。塢月知道他這是買醉,又得睡個兩天兩夜,就也沒有多管,畢竟任杰是客人,客人來了清風軒就得讓人家盡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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