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去哪了啊。”見他們坐下，許荊南這才坐直了身子。

    沈盡揚了揚手里的袋子，“吶。”

    看著上面醫院的名字，許荊南眉頭一皺，下意識的就看向左凌了。好久沒見，左凌瘦了不少，但是左凌還是那個左凌，笑容和往常一樣。和之前唯一不同的是，她鼻梁上的那副眼鏡真的沒辦法忽視，左凌戴眼鏡，就顯得比較嚴肅了，有一點點違和。

    “這是怎么了？”

    左凌眼鏡有些不適，直接摘了眼鏡放在桌上，“沒事，就去看了看眼睛。有點近視了。”

    “啊。”許荊南這才放下心來。

    點完菜，三人開始聊著這次的案子。左凌好不容易把前因后果解釋完，說的她口干舌燥，喝了兩杯酸梅湯。

    她說完之后，沈盡和許荊南都陷入了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

    三人點的全是海鮮，麻辣小龍蝦上的特別快，他們兩人還在思考，左凌戴上一次性手套默默的開吃。

    左凌吃完四個小龍蝦，許荊南才說話：“這個方蕓還沒被抓嘛？”

    左凌搖頭，“今天還沒。”

    “我在警局也沒得到消息啊”許荊南摸了摸下巴。

    沈盡回過神，嗤笑了一聲：“這個應該用不到你們刑警大隊。”

    許荊南：“”

    沈盡沒和許荊南繼續鬧，認真的問：“方蕓只要被抓，只要都交代了，是不是上面就會給你發聲明，證明你的清白？”

    “是的吧。”左凌聳了聳肩，依舊不是很在意的態度。

    “你就不擔心嗎？這一陣子你都被罵成什么樣了啊？”沈盡有些氣。這段時間左凌都要被那些噴子的唾沫淹死了。

    “罵都已經罵了，該經歷的不該經歷的都經歷了，這個結果這份聲明現在來的早一點晚一點，對我來說已經不是那么重要了。”

    就算現在就發聲明，但是這長達一個月的網絡暴力已經存在了，又不能抹掉，所以現在證明她的清白，早這么一天晚這么一天，其實都差不多，意義都一樣。

    許荊南嘆了口氣，想起上個月的種種，“看到網上那些言論，什么感受？”

    左凌喝了口酸梅湯，語氣難得認真正經起來，“這么多年頭一次經歷這種事，也不是沒有被人罵過，被上萬人一起罵還是第一次。感覺百口莫辯吧，說什么解釋什么都沒有用，感覺也挺對不起被我連累的人。”

    “一開始很無助，甚至在懷疑自己。就覺得自己沒有做過的事，這么多人卻說你做過，好像是有人按著你頭逼著你去認罪一樣。后來罵的人更多了，我倒習慣了，也沒什么特別的想法，不痛不癢吧。”

    要說不難過，沒用被影響到，那是不可能的。

    左凌一直想為自己的國家做一些貢獻，想為自己所熱愛一直在奮斗的事業做一些貢獻。可是到頭來，她也沒想到，自己會落得這種下場。

    后悔嗎，其實也沒有。

    要是后悔了的話，左凌也就不會第一時間就回到警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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