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船在海面上整整行駛了兩天兩夜。
這日天還未亮,藤原千子正在房間里盤膝打坐,凝神練氣,忽聽得侍者來報,此時戰(zhàn)船已進入大明朝水域,再過幾個時辰就能登岸了,松本武吉請?zhí)僭ё尤ブ髋撟h事。
“我知道了!碧僭ё哟虬l(fā)走了侍者。戰(zhàn)船整整在海上行駛了三天三夜,這回終于能上岸了。她背起刀匣,緩步走出了臥艙。
剛出艙門,就看見服部千雄也從離她不遠的臥艙里面走出來。
“千子小姐早。”服部千雄向藤原千子打招呼。
“服部先生早!碧僭ё踊囟Y,說著二人并肩向松本武吉的主艙走去。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次召集我們過去,肯定是給我們分配任務(wù)!狈壳坌÷暤卣f道。
“哦?是嗎?”藤原千子說道。
“呵呵,松本武吉生性多疑,提前不分配任務(wù),怕的就是事情有變,所以到了大明疆域才給我們分配任務(wù)。”服部千雄笑著說道“我敢打賭,一會肯定會將我們四人分成兩組去執(zhí)行任務(wù),以便互相監(jiān)視!
“是嗎?”藤原千子說道,“看來服部先生對松本武吉的一切都已經(jīng)了如指掌。”
“嘿嘿,”服部千雄笑道,“歲數(shù)大了,什么樣的人沒有見過。”服部千雄說著突然壓低了聲音,“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千子小姐此行的目的就是殺掉松本武吉,為父報仇,對嗎?”
藤原千子被這句話驚得猛然停住腳步,將刀匣一拍,唰啦一聲,刀匣應(yīng)聲而開。她一伸手就把千正握在了手里,眼前的這個人竟然一眼就能看穿她的來意,看樣子此人來者不善,而且似乎知道關(guān)于她的很多事情。
雖說師父伊藤文雄寫給松本武吉的信中已經(jīng)明確提到自己此次前來的目的就是找他報仇,可是松本武吉現(xiàn)在卻還不會動她,畢竟她還有利用的價值?梢坏┻@個服部千雄將事情公然挑明,松本武吉和自己就會一下子變得對立起來,原有的平衡就會被打破。
藤原千子一邊緊握千正一邊看著服部千雄,腦中飛快地想著應(yīng)對的辦法,并且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服部千雄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低聲說道,“如果我想對付你的話,早就告訴松本武吉了,何必等到現(xiàn)在?”
“你想怎么樣?”藤原千子用手握住刀柄,準備隨時發(fā)難。
“我已經(jīng)告訴過你了,我和你父親藤原加賀有過一面之緣,當年我嗜刀如命,曾重金向你父親定制一把武士刀,然而你父親卻說我邪氣太重,如果得到好刀的話肯定會生靈涂炭,他告訴我什么時候我邪氣沒有了,他就給我鑄造一把好刀,十年前我自認為我已經(jīng)沒有了邪氣,準備再次登門拜訪,可惜。。!狈壳蹞u頭說道,“后來的事你都知道了!
藤原千子聽后,將緊握刀柄的手松開。
“相信我,”服部千雄小聲說道,“我只會幫你,不會害你。”
藤原千子沒有說話,卻將千正放入刀匣之中。
“走吧,晚到的話,松本武吉會生疑的!狈壳壅f著轉(zhuǎn)身繼續(xù)向松本武吉的主艙走去。
藤原千子站在原地不動,看著服部千雄走進了松本武吉的臥艙,這才背起刀匣,緩步來到了松本武吉的主艙。
推門進入之后,藤原千子發(fā)現(xiàn)自己是最后一個到的,宮本明一、佐佐木兩人早已經(jīng)等候在那里了,二人站在了松本武吉的左邊,而服部千雄則站在了右側(cè)。藤原千子向松本武吉行禮后毫不猶豫地和宮本明一他們站在了一起。
服部千雄笑了笑,沒有說話。
站定之后的藤原千子吃驚地發(fā)現(xiàn)整個主艙雖說十分寬敞卻并不華麗,反而陳設(shè)十分簡單,除了一張茶桌之外,只有一個睡覺用的榻榻米和三個蒲團?磥砟且磺嘁话變擅呤秩找故刈o在松本武吉身旁。
這簡單的布置說明了兩點,第一就是通透,一覽無余。沒有任何能藏身的地方。這樣就不會有人藏在這里暗殺松本武吉第二點:她聽師父伊藤文雄說過,從室內(nèi)布局就能看出一個人是否心思復(fù)雜。室內(nèi)陳設(shè)繁多往往代表了主人內(nèi)心簡單而空白,需要繁雜的擺設(shè)來填補。相反如果室內(nèi)布局極其簡單說明了主人心思極為細密而復(fù)雜,需要簡潔的環(huán)境,這樣頭腦才不會受那些繁雜東西的影響?磥磉@松本武吉就屬于后者。
“怎么?千子小姐和服部先生有過節(jié)?”坐在蒲團之上的松本武吉笑著問道,“服部先生怎么得罪了千子小姐,竟然氣的千子小姐動用千正!彼杀疚浼似鸩璞,抿了一口茶。
果然被監(jiān)視了!藤原千子心中一驚,她一邊保持著平靜的樣子一邊看了看對面站立的服部千雄。
“嘿嘿,“服部千雄笑道,“我只是提出想看看千子小姐的千正而已,沒想到千子小姐誤以為我想要把千正據(jù)為己有,嘿嘿,是千子小姐誤會了!
“誤會?哼。。!碧僭ё永湫σ宦暎胺肯壬鷦偛挪皇钦f如果我不把千正交給你,你就向松本先生告密嗎?現(xiàn)在當著松本先生的面,你說吧!
“告密?”松本武吉笑了,“怎么回事?”
“誤會,誤會而已!狈壳圻B忙說道。
“你不是說我要殺松本先生嗎?”藤原千子冷冷問道。
“這。。。這是個玩笑而已,千子小姐何必當真呢!狈壳塾行⿲擂。
“啪!”松本武吉將茶杯重重地放在了茶桌上,“胡鬧!”他沉著臉說道“眼下大敵當前,你還有心思開玩笑,還不趕快向千子小姐道歉!”
“是是是,”服部千雄立刻向藤原千子彎腰行禮,“千子小姐,對不起!”
藤原千子將頭扭到一邊,沒有說話。
“好了。”松本武吉說道,“該談?wù)铝!彼杀疚浼嵵卣f道,“再有幾個時辰就到大明朝了。到了之后,你們四人兵分兩路,分別執(zhí)行不同的任務(wù)!彼杀疚浼徽惺郑幻陶叨酥斜P走了過來,托盤上放著紅白藍青四個信封。侍者將這四個信封分別遞到四人的手上。
“信上寫的就是你們的任務(wù),你們回到臥艙后再打開!彼杀疚浼f道,“宮本先生和佐佐木先生一組,服部先生和千子小姐一組,記住,要精誠合作,不能再胡鬧了!
四人聽后,各自點頭。
“為了方便你們辦事,每一組我調(diào)撥八名忍者給你們,再給你們每人一千兩金票當做花銷!彼杀疚浼又f道,“再有十幾天就是中土的春節(jié)了,到正月十五那天晚上,不管任務(wù)完成與否,必須回到船上聚齊,明白了嗎?”
“是!”四人齊聲答道。
“回去休息一下,準備登岸!彼杀疚浼粨]手,四人各自離開。
回到船艙的路上,四人都各揣心事,沒有說話。很明顯,四人各自有不同的任務(wù),之所以要兩兩分組,就是為了監(jiān)視對方。
藤原千子暗呼好險,幸好服部千雄和自己配合默契,否則的話還真不知道該怎么收場。一切果然都如服部千雄所料,分成兩組執(zhí)行任務(wù)?墒撬齾s沒有想到松本武吉會用這么卑鄙的方法分配任務(wù)。如此一來四人就會疑神疑鬼,互相監(jiān)視。誰也別想單獨行動。
藤原千子回到船艙后,將分到的紅色信封打開一看,幾行字映入眼簾。上面寫道:
上岸之后與服部千雄趕往催命府總舵,去見崔子文。他會助你們二人一臂之力
暗中跟蹤監(jiān)視夜空之子夜凡,想辦法得到他身上的東西,長形木盒,得到之后,萬勿打開
監(jiān)視服部千雄
七日之后,與催命府的人合力將夜家祖宅的鑄兵譜搶到手,不惜任何代價。
藤原千子見后,立刻心亂如麻,這信中所說的夜家不是別人,正是師父伊藤文雄好友夜空所在的家族。
“騰”地一聲,信紙自己燃燒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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