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想著,渾厚的聲音再次從上面傳來,“兩位上樓說話。”
藤原千子和服部千雄互相對視了一眼,立刻起身,走上了樓梯。
前三層的樓梯上人來人往,絡繹不絕。這三層全都是賭場,一層比一層豪華。第四層到第六層是用來存放金銀珠寶的庫房。在這里見不到任何賭客,只有大量的內部成員來回運送金銀珠寶等物。第四層全都是金磚銀錠,第五層全是古玩字畫,第六層則全都用來儲藏金票銀票。不愧是斗金宮,這里的錢財就如同貨物一樣,用富可敵國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
至于第七層和第八層,藤原千子發現全都是生活區,那些內部成員就住在這里。一切用具都十分奢華。
終于來到了第九層,二人在一扇巨大的石門門口停了下來。
“咚咚咚。”服部千雄伸手輕輕地敲了幾下門。
轟隆。。。。石門應聲而開。二人的視線立刻開闊起來。與其他樓層的奢華相比,這里簡直就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屋子而已。里面什么擺設都沒有,四處空蕩蕩的,地面上和墻面上都鋪上了光滑的木板,側面墻上有一個巨大的西式壁爐,壁爐里火光熊熊,粗壯的木柴燒的畢畢剝剝的響,整個屋子十分的溫暖。
屋子的正中間鋪有精美的波斯地毯,地毯上有一把十分寬大奢華的青玉雕成的龍椅,九條青龍盤踞其上,張牙舞爪,不怒自威。椅子背朝著門口,從二人的方向來看,不要說看不到崔子文本人,就連他的背影都看不到。
椅子的對面是一整塊巨大的厚玻璃墻,晶瑩剔透,視野極其開闊。藤原千子心中暗嘆,這催命府真是財大氣粗,不說別的,就這塊玻璃墻至少需要上萬兩白銀才能制成,而且必須是歐洲的能工巧匠才能做得出如此通透的玻璃墻。想到斗金宮里那些高鼻子、藍眼睛的外國賭客,這屋中的西式壁爐以及這水晶般的玻璃墻也就不奇怪了。
此時外面下起了鵝毛大雪,透過巨大的玻璃墻向外看去,雪花紛飛,一副雪國氣象。
“見過崔掌教。”二人進門之后,藤原千子首先開口。
青龍椅里側面伸出一條手臂,金絲青袍袖子里的那只白皙的手“啪”的一聲打了一個響指。
還沒等二人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服部千雄懷中的那枚金幣竟然刷的一下從他懷中飛出,直接飛到了那只手里。
“說吧,什么事?”椅子背后的崔子文開口說道。那枚金幣在他白皙修長的手指縫中來回翻轉,靈動之極。
“奉主人松本武吉之命,請崔掌教看在與我家主人曾同席而坐的情分上助我等一臂之力。”服部千雄說道。
“松本武吉?同席而坐?”青龍椅上的崔子文緩緩說道,“什么時候?”
“呵呵,”服部千雄笑道,“崔掌教真是貴人多忘事,當年我家主人松本先生曾游遍中土名山大川,尋訪中土名士。在游覽龍虎山的時候,時任茅山掌教陸真人和崔掌教您一起與我家主人同席而坐,談經論道。”
“原來是這件事。”崔子文一邊玩弄著手中的金幣一邊說道,“你家主人就是那個給茅山派捐了一千兩白銀香火錢的那個人?”
“正是。”服部千雄回答。
“我如果沒記錯的話,他不是姓李嗎?怎么,他是東瀛人?”崔子文漫不經心地問道。
“崔掌教好記性,”服部千雄說道,“我家主人身份特殊,當時不便透露真實身份,還請崔掌教包涵。”
“他這次找我有什么事?”崔子文話里透著不耐煩,他最煩的就是對他耍心機的人,不管以前還是現在。
“需要崔掌教幫忙的就是。。。”服部千雄頓了一下,“鑄兵譜”。
“鑄兵譜??”崔子文手中的金幣停止了翻動,“夜家的鑄兵譜?”
藤原千子聽后心中一動。
“正是。”服部千雄說道,“還請崔掌教幫忙。”
“松本武吉既然有你們這樣的手下,又何必來求我呢,讓你們去辦不就行了?”崔子文繼續翻動著手中的金幣,“你們兩人修為不淺,又各有神兵在身,還有什么事情辦不到的。”
藤原千子聽后不禁大吃一驚,這崔子文連身都沒有轉過來就能感知到離火劍和千正刀,此人修為之高,已然登峰造極。
服部千雄先是吃了一驚,隨即立刻笑著說道,“崔掌教說笑了,夜家的實力想必掌教您比我還要清楚,且不說當家夜云,光是夜家那些后起之秀就非常難對付,尤其是夜云之子夜空,據說是百年難見的奇才。聽說此人得異人傳授無上劍法,無有出其右者。再加上修為高絕的夜云,光憑我二人之力,實在是難以完成。”
聽到夜空這兩個字的藤原千子雖然盡力保持平靜,可心里還是嘣嘣直跳,師父伊藤文雄所說的中土好友就是此人,以后遇上的話可該如何是好。
“松本武吉手下的高手肯定不止你們兩個,對嗎?”崔子文問道。
“這個。。。。。。?”服部千雄不知怎么回答。
“你們的事情我沒有興趣,”崔子文話鋒一轉,開口說道,“既然你們手中有我的金幣,我就幫你們一次。”
“多謝崔掌教。”服部千雄說道。
“魑妖。”崔子文輕聲吐出兩個字。
崔子文話音剛落,身后憑空出現一陣黑霧,黑霧之中走出一個儒雅俊俏的白面男子。
“掌教。”來人彎腰行禮。此人正是催命府魑魅魍魎四大護法之一魑妖。
“剛才的話你都聽見了?”崔子文冷冷說道。
“這。。。”魑妖有些尷尬,“是。”
“你們什么時候對夜家動手?”崔子文忽然問道。
“七日之后。”藤原千子回答道。服部千雄聽后看了藤原千子一眼,他的信封里只是提到對夜家動手,卻沒有提到具體時間。看來并不是什么事他都知道。這也是松本武吉的高明之處。
“七日之后,你幫他們二人去夜家搶奪鑄兵譜,明白了嗎?”崔子文說道。
“是。”魑妖一邊回答一邊回頭看了藤原千子一眼,眼中淫邪的目光一閃而過。
藤原千子微皺眉頭,看來這魑妖是一個好色之徒。
“別再犯老毛病,”崔子文仿佛知道了魑妖的心思一般,“否則我不饒你。”
“是,掌教。”魑妖立即回答道。
“送客。”崔子文下了逐客令。
“二位,我們七日后見。”魑妖轉身對著兩人說道,一邊說著一邊上下打量著藤原千子。
服部千雄和藤原千子二人向崔子文以及魑妖點頭致意后,轉身走出屋子。
屋子之中只剩下了掌教崔子文和護法魑妖。
“掌教,我們真的要對付夜家?”魑妖問道。
“我什么時候說話不算話了?”崔子文漫不經心地說道。
“那鑄兵譜若是到手后,要不要帶回來給掌教您。。。”魑妖這個時候也不忘巴結崔子文。
“得到之后就交給他們,我對鑄兵譜不感興趣。”崔子文說著用手一揮,“你下去吧。”
“是。”魑妖說著化作一陣黑煙,消失不見。
“松,本,武,吉。”崔子文一邊自言自語地說著一邊將手中金幣用拇指彈指半空。
“嗡。。。”金幣發出清脆的聲音,在半空中翻轉著落下。
“啪!”他將金幣接在手中之后,右手微微用力,手中頓時紅光閃動,那枚握在他手心的金幣瞬間彎曲融化。
“嗤。。。”金幣融化而成的金水從崔子文手掌中流了下來,名貴的波斯地毯上頓時激起一陣陣青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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