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崔子文身后的兩名護衛后,青衣人也是震驚不已,這二人修為雖不如崔子文那般至純精深,卻也是修為極高,稱之為絕頂高手一點也不為過。
“當年一別之后已有十幾年,想不到當年陸機陸掌教的高徒如今已經自立門派,成為中原第一大教的掌教了,回想起來真是令人感慨不已。”松本武吉說道,“陸掌的事我聽說了,簡直是胡鬧,崔掌教和令師陸掌教情同父子,怎么可能是兇手呢?簡直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崔子文聽后嘴角一彎,微微一笑,“過去的事還提它干什么,今日乃是令郎的好日子,不提那些煩心事,你說呢,松本先生?”說完之后,瞇著眼睛,一臉笑意地看著松本武吉。
崔子文此言一出,驚的松本武吉以及一旁陪著笑臉的周全臉色大變,周道是松本武吉獨子這件事除了當事三人之外,知道的也就只有松本武吉身后的青白二使了。除此之外,再無任何人知曉。想不到被崔子文一語道破天機,這讓松本武吉等人十分震驚。
看來催命府的力量絕不能小覷。松本武吉有心發火,卻又只能忍氣吞聲,他并不傻,得罪崔子文對他來說毫無益處。
“哈哈哈。。。”松本武吉放聲大笑,“什么事都逃不過崔掌教的法眼,讓崔掌教見笑了。”
“哪里哪里,松本先生用心良苦,在下十分佩服,剛才一時失口,松本先生可不要見怪呦。”崔子文笑道。
“崔掌教太客氣了,我們里面談。”松本武吉笑道。
“就是就是,二位身份尊貴,還請移駕寒舍,里面詳談。”一旁的周全急忙說道。
“松本先生請。”崔子文伸手。
“崔掌教請。”松本武吉也伸手。
二人相視一笑,并肩同行。身后面,松本武吉的青白二使和崔子文的兩名護衛緊隨其后。
周全長了一個心眼,直接將他們引入到另一間僻靜的廂房里。在讓下人奉茶之后,周全一揮手,房間里的下人立即退下。
“魅魔,魍鬼,”崔子文對身后的二人說道,“你們先退下,門外等我。我有話跟松本先生講。”
二人聽后,向崔子文行禮,隨即出門。在門口一左一右站定。
魅魔?魍鬼?松本武吉和身后的青白二使恍然大悟,原來這二人不是別人,正是催命府魑魅魍魎四護法中的兩位。
“你們也先下去。”松本武吉見崔子文退下護衛,也側臉對身后的青白二使說道。
青衣人猶豫了一下,沒有動。倒是白衣人聽后直接轉身,走出門外。
“松本先生,這。。。”青衣人開口。
“呵呵,”松本武吉笑道,“有崔掌教在此,你還有什么不放心的?”
“是。”青衣人答應一聲,走出門外,然后轉身將屋門關好,和白衣人站在一處。他不明白,以他和白衣人的修為,莫說在門外,就是在大門口也能將屋中的談話聽的一清二楚,想那一紅一白兩名護法也是如此。崔子文何必多此一舉呢。莫非是想殺松本武吉?所以支開旁人?不可能,崔子文乃一派掌教,以他的身份絕不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青衣人有些疑惑不解,不過既然松本武吉已經下令,他也只能從命。
“崔掌教有什么話,但說無妨。”松本武吉開口說道。
崔子文微微一笑,他伸出右手的白玉般的小拇指,直接蘸入面前的茶杯中,然后對著虛空中輕輕一彈,頓時一個琥珀色半透明的巨大氣泡在空中出現,將他連同松本武吉緩緩罩在其中,氣泡盈盈抖抖,空氣中立即彌漫起一股淡淡的茶香。
“崔掌教這是。。。”松本武吉看著身邊的氣泡,平靜地問道。
“有些話不便被外人所知,所以略施小術,松本先生萬勿見怪。”崔子文笑道。
松本武吉這才明白這個氣泡的作用,原來是為了防止別人偷聽。
區區一滴茶水在他手里就能有如此的變化,這崔子文修為之高,恐怕已經遠在當年的陸機之上!
“江湖傳言崔掌教修為已至化境,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松本武吉說道。
“松本先生見笑了,”崔子文說著話鋒一轉,“當日先生的兩名屬下曾帶著安樂金幣找到我,希望能幫他們奪得夜家的鑄兵譜,我見是先生的手下,所以派魑妖前去幫忙,不過卻聽說最后他們卻并沒有得手,可有此事?”
“呵呵,”松本武吉笑道端起茶杯清抿了一口茶,“崔掌教手眼通天,這件事想必崔掌教早已經清清楚楚了,又何必多問呢?”
“想不到松本先生還對夜家的鑄兵譜感興趣。”崔子文笑道。
“在下自幼便對神兵利器感興趣,”松本武吉直言不諱,“聽聞夜家鑄造兵器名聞天下,所以一直心向往之。我那幾個手下也真是不懂事,竟然瞞著我私下去搶,為此還驚動了崔掌教,真是慚愧,慚愧!”松本武吉輕描淡寫地避開了崔子文的追問。
“哦?這么說松本先生對此事事先并不知情嘍?”崔子文笑著端起了茶。
“怎么,崔掌教對這件事有興趣?”松本武吉打起了太極,笑著反問崔子文。
“先生多慮了,”崔子文放下茶碟,開口笑道,“我只是想向先生打聽一下,可否知道魑妖的下落?”
“魑妖?”松本武吉眉頭一皺,“我只聽說他敗于夜空之手,之后就不知所蹤,怎么,他沒有回催命府嗎?”
崔子文笑著搖了搖頭。
“這我可就不清楚了,”松本武吉說道,“他是崔掌教你的屬下,崔掌教都不知道他的下落,更何況我這個普通人了。”
崔子文聽后笑著再次端起茶,用茶蓋刮著杯中的浮茶,“松本先生太客氣了,您可不是什么普通人。”
“哦?”松本武吉笑道,“此話怎講?”
“先生身邊,高手如云,各個修為精深,若是尋常人,怎么可能會有如此森嚴的戒備?此其一也。”崔子文平靜地說道。
“其二呢?”松本武吉笑著也端起了茶。
“先生獨子年紀輕輕就貴為朝廷重臣,地位顯赫,權傾朝野,所謂虎父無犬子,只此一斑,可窺全豹,”崔子文笑道,“先生說自己是普通人,豈不是太過于謙虛。”
“崔掌教知道的可真是不少啊,”松本武吉笑著放下茶碟,“不知崔掌教有何指教?”言下之意,你想干什么。
“我有一言,奉勸先生。”崔子文收起臉上的笑容,平靜地說道。
“崔掌教請講。”松本武吉說道。
“天道循環,物極必反。”崔子文平靜地說出這八個字。
松本武吉聽后笑了一下,沒有說話,繼續自顧自地喝茶。
崔子文袖袍一擺,琥珀色的氣泡啪的一聲瞬間破裂,化為淡淡的水霧。他站起身,背著雙手直接緩步走向門口。
“崔掌教。”松本武吉開口。
崔子文停下腳步,卻并沒有回頭。
“希望將來我們不要成為對手。”松本武吉一邊喝茶一邊頭也不抬地說道。
崔子文微微一笑,并不答話,繼續向門口走去。
“吱。。。”木門自動打開,崔子文抬腿便邁了出去。
門口處的魅魔、魍鬼二人見崔子文出來,立即低頭迎上來,“掌教。”
“走,喝酒去。”崔子文笑著直接帶著二人走向會客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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