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衫人的話讓他們恢復了人性。
想起自己生前所受冤屈,又想起自己成為鬼眾之后所做的惡事,眾鬼無不痛哭流涕,其聲之悲,其意之切,就連不遠處的眾掌教聽后也是感慨良多,羞愧不已。
他們全都是道門精英,各大掌教。平日里驅鬼逐邪的事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家常便飯,對于喪失人性的猛鬼厲鬼,他們的辦法大都只有一個,殺。
而眼前的一幕給他們這些高高在上的掌教上了生動的一課!
據說那白升也曾做過厲鬼,后來在尋找替身的時候幡然悔悟,痛哭流涕,從此精進修行,獨創萬仙樓,為這些孤苦無依、世人驚懼的鬼道眾生創出一個改變自身命運的容身之所!
一個厲鬼尚能悟到如此境界,怎能不讓他們這些道門精英感到汗顏羞愧!
嘩本來還懸浮在泗水河面上的濃烈大霧瞬間開始沸騰起來,眾鬼各自化作一縷白霧,裊裊如煙地飛入白衫人手中的翡翠葫蘆里!
好一個普度眾生的萬仙樓!
好一個慈悲心腸的白升!
云端上的夜凡為自己曾有過這么一位至交而感到自豪!
若不是現在任務在身,他真想讓這位白衫人帶自己去見見前世的這兩位好友。
嘩隨著最后一縷白霧進入翡翠寶葫蘆,白衫人用翡翠玉塞塞住了葫蘆口。
“你這是什么意思?”陸遠山挑眉看向白衫人,開口問道。
“沒什么意思,”白衫人一邊將翡翠葫蘆系在腰間一邊笑著頭也不抬地說道,“奉命辦事。”
“你奉命辦事,我也奉命辦事,”陸遠山冷聲開口,“你這么做是在跟我過不去。”
“陸掌教真是說笑,”白衫人啪的一聲打開白玉紙扇,一邊輕輕搖動一邊開口笑道,“我什么時候和你過不去了?”
“你收走萬鬼,我怎么尋鼎?”陸遠山眼睛盯著白衫人,“要知道這可是皇命,難不成你想與朝廷做對嗎?”
“哈哈哈”聽完陸遠山的話后,白衫人先是一愣,隨即仰天大笑。
“你笑什么?”陸遠山冷聲問道。
“陸掌教真是有意思,”白衫人止住笑聲后說道,“你奉不奉皇命那是你的事,我只按我家主人的命令辦事,我一個已死之人,和朝廷做對干什么?至于我收走萬鬼,和陸掌教你就更沒有關系了,這萬鬼與陸掌教非親非故,我為什么不能收走?再者說了,這萬鬼是主動要跟我走的,又不是我強行帶走,有何不妥?嗯?”
白衫人一邊搖著玉扇一邊笑吟吟地看著對岸的陸遠山。
“你”陸遠山被白衫人三言兩語駁的說不出話來。
“時候不早了,我得回去復命了,陸掌教,告辭了。”白衫人一邊說著一邊轉身準備離開。
“站住。”陸遠山冷聲說道。
白衫人停住腳步,緩緩轉過身來。
“怎么?陸掌教還有事?”白衫人笑瞇瞇地問道。
“你走可以,把萬鬼留下。”陸遠山森然開口。
“這萬鬼如今已經是萬仙樓的人了,留下不留下可不是你說的算。”白衫人笑道。
“我再說一遍,把萬鬼留下,”陸遠山冷眼盯著白衫人,“否則的話就別怪本掌教不客氣了。”
“哦?”白衫人啪的一下收回白玉扇,挑眉看向陸遠山,“陸掌教這是在威脅我嘍?”
“皇命難違。”陸遠山說道,“你把萬鬼留下,我不為難你,放你回萬鬼樓。”
陸遠山故意將萬仙樓說成是萬鬼樓,一是表示輕蔑,一個陰鬼聚集的地方能掀起多大浪來,居然敢稱萬仙?二是在提醒白衫人,自己乃是茅山掌教,對付他這么一個陰鬼,綽綽有余。
“皇命?哼,”白衫人冷笑一聲,“你一個方外之人,不好好修行悟道,整日和朝廷敗類混在一起,你就不怕祖師爺降罪與你?我是看在當年陸機陸掌教的面子上才與你好言相談。別以為你現在是茅山掌教就能橫行無忌,須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陸遠山被白衫人寥寥數語說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他緊咬后槽牙,雙拳握得咯咯作響,恨不得一掌滅了白衫人的元神。
“少廢話,交是不交?”陸遠山面露兇相。
“恕難從命。”白衫人平靜地說道。
“孤魂野鬼,冥頑不靈!”陸遠山一邊罵著一邊對著對岸的白衫人單掌疾出!
刷!一道金光從陸遠山手掌中發出,直奔白衫人而來。
“有術無道,德不配位!”白衫人一邊回敬陸遠山一邊啪的一下打開白玉扇,對著迎面而來的金光猛然一搖!
刷!一道白色扇弧瞬間從白玉扇中沖出,高速迎向陸遠山的金光!
一金一白兩道光芒瞬間相遇!
轟!巨響傳來,氣浪四散!
二人中間的泗水河面被這股氣浪瞬間激起一道高達數丈的沖天水幕!
嘩!水幕重重落下,驚濤拍岸,騰起陣陣水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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