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將殺人蟹群盡數(shù)冰封之后,夜凡催動靈氣光球,帶著八木長清和木文龜鶴重新落回到惡魔島的地面上。
“看來今天晚上我們能睡個好覺了。”夜凡撤走七色靈氣光球,面朝大海,微笑地說道。
“夜先生何出此言?”木文龜鶴轉(zhuǎn)過身看向海面,開口問夜凡。
“那個人知難而退,用御水之術(shù)潛走了。”夜凡望著星光下波光粼粼的海面,開口笑道。
他雖然看不見深海之中的那個擅長御水之術(shù)的通靈高手,但是卻完全可以感受的到此人的氣息。
此人的氣息正順著海底愈行愈遠,此時已經(jīng)是在數(shù)百里之外,而且正在急速撤離南海海域。
很明顯,夜凡的驚天修為已經(jīng)將此人完全震懾,再不走的話,恐怕奪島不成,反被奪命!
“看來他被夜先生的寒氣修為給嚇壞了。”木文龜鶴聽后,一邊手捋長須一邊開口笑道。
“我們得小心對方再次折返而來。”八木長清說道。
他們在明,對手在暗,此人是否會卷土重來,尚未可知。
“他現(xiàn)在正在高速撤離南海海域,應(yīng)該不會再來了。”夜凡轉(zhuǎn)過頭來看向八木長清,開口笑道,“如果再來的話,我就不會輕易放他走了。”
八木長清聽后,緩緩點了點頭。
“這座冰雕蟹山要不要老夫?qū)⑵渫迫牒V校俊蹦疚凝旡Q走到百余丈高、寒煙直冒的冰山面前,一邊抬頭仰望一邊笑著問夜凡。
“這蟹山還是留在島上為好,”夜凡笑道,“可以給那些想趕我們離島的人一個警示。”
“殺雞儆猴,好主意。”木文龜鶴笑道……
時間很快便到了次日清晨。
一切如夜凡所預(yù)料的那樣,這一夜里,附近的海域沒有發(fā)生任何異動,惡魔島上靜悄悄的,安靜至極。
此時的南海海面上已然刮起了劇烈的海風(fēng),被海風(fēng)刮起的巨浪不斷拍打著惡魔島周圍嶙峋的暗礁怪石,發(fā)出巨大的水花拍擊聲。
遠處的天邊,陰云密布,黑壓壓一片,正朝著惡魔島的方向滾滾而來。
烏云之內(nèi),時不時亮起一道道閃電,隨后傳來幾聲悶雷。
海上氣候四時多變,一場暴風(fēng)雨即將到來。
“我打獵的時候在這惡魔島上發(fā)現(xiàn)一個山洞,足夠容得下我們?nèi)耍覀兛梢缘侥抢锶罕芤幌隆!被遗郾缓oL(fēng)吹得鼓蕩飄揚的木文龜鶴抬頭看著遠處漆黑如墨的烏云層,開口對二人說道。
“那樣最好不過了,”八木長清說道,“你和不凡君先過去,我去打些魚蟹,隨后就到。”
八木長清說著,徑直向海邊走去。
他自小在海邊長大,對于這種天氣十分了解。
這種暴風(fēng)雨天氣持續(xù)時間較長,短則一日,多則三天。
木文龜鶴獵來的那些山豬野雞已經(jīng)被昨晚登島上岸的殺人蟹所染污,已經(jīng)無法再食用了,趁著現(xiàn)在風(fēng)暴未至,他要備下一些食物。
“夜先生請跟我來。”木文龜鶴一邊對夜凡說著一邊腳尖點地,身形騰空而起,向著惡魔島的半山腰處飛掠而去。
夜凡一點頭,身形飄離地面,緊跟在木文龜鶴身邊,凌空飛渡。
“夜先生請看,老夫說的那個山洞就在那兒。”半空之中,木文龜鶴伸手指著下方島嶼上的一個洞口說道,“先生可先入洞準(zhǔn)備水火之物,我去弄些野味干柴,馬上就來。”
“好。”夜凡點頭道。
木文龜鶴對夜凡輕輕一點頭,隨即調(diào)轉(zhuǎn)方向,朝著島上一處密林掠去。
夜凡催動身法,降低高度,將身形落在洞口之處。
這個洞口處在惡魔島半山腰,五尺多寬,八尺多高,看起來黑乎乎的。
在用五感確定洞內(nèi)沒有蛇蟲鼠蟻之后,夜凡彎腰進了山洞。
一切如木文龜鶴所講的那樣,這個山洞很寬敞,足以容納他們?nèi)恕?br />
而且因為靠近火山的緣故,山洞里面十分干燥。
夜凡清理出一塊地面,然后用洞內(nèi)的石塊重新做了一個石鍋,并催動寒氣在石鍋內(nèi)凝結(jié)出冰塊。
除此之外,他還在地面正中心處挖了一個三尺大小、一尺多深的圓坑,用做生火架鍋之用。
洞內(nèi)不比洞外,因為空間有限,火堆不能生的太大,有了這個深坑,既可以保證火堆上的火焰不會向外擴散又可以保證火焰的熱力完全提供給石鍋鍋底,可謂一舉兩得。
做完這一切后,夜凡走出山洞,在洞口附近的椰子樹上摘了十幾顆碩大的椰果,抱入洞中。
就在此時,下海捕魚捉蟹的八木長清和撿拾木柴、尋找野味的木文龜鶴也全都進了洞。
八木長清用海中水草包了一大包海貨,里面有十幾條大大小小的肥魚,還有數(shù)十只鮮活肥美的螃蟹。
木文龜鶴則是拖著一根干枯的大樹樁,樹樁上吊著幾只山兔和野雞。
夜凡見后搖頭苦笑。
按這種吃法,這五天下來之后,恐怕自己至少會胖上好幾斤。
“暴風(fēng)雨要來了,野味全都躲起來了,只獵到了這些。”木文龜鶴將野味從木樁上解下,放在地上,開口說道。
“我看他們不是在躲暴風(fēng)雨,而是在躲龜鶴先生你。”夜凡一邊伸手從木樁上扯下枯枝放入挖好的石坑之內(nèi)一邊笑道。
“幸好這次的任務(wù)只有五日,否則的話,這島上的野味恐怕都要被龜鶴前輩給吃絕了。”八木長清放下手中戰(zhàn)刀,坐在了夜凡的右手邊,笑著說道。
“哈哈哈,或許吧。”木文龜鶴拍打著身上的木屑塵土,盤膝坐在夜凡左手邊,開口笑道。
夜凡聽后一笑,催動體內(nèi)火蛇龍珠,對著已經(jīng)填滿木柴的石坑劍指一伸。
砰!
木柴上的火焰燃燒而起。
夜凡將裝滿冰塊的石鍋架在騰騰燃燒的木柴之上,化冰為水。
轟隆……
石洞之外的天色開始逐漸變得黑暗,并傳來了密集的雷鳴之聲。
咔嚓……
閃電的光芒將洞口照耀的一片紫光!
嘩……
片刻過后,暴雨如注,傾盆而下!
洞外一黑,洞內(nèi)的光線便立即顯得光明起來。
石鍋下竄出的火苗將整個山洞照耀的一片火光,更是將石洞烘烤的格外溫暖。
“幸好我們準(zhǔn)備的及時,”八木長清一邊往石鍋下添著柴一邊笑道,“要不然我們連口熱水都喝不到。”
“這種天氣最適合喝酒吃肉了,唉,可惜,現(xiàn)在有肉無酒,憾事一樁。”木文龜鶴將身子往身后的大木樁上慵懶地一靠,開口笑道。
“怎么?龜鶴先生的酒癮犯了?”八木長清抬頭看向木文龜鶴,開口問道。
“怎么,難道八木先生現(xiàn)在就不想喝上兩口甘冽濃香的清酒?”木文龜鶴反問八木長清。
八木長清聽后一笑,伸手從懷中變戲法一般地掏出一個褐色的牛皮酒袋,直接扔給木文龜鶴。
“這……這是……清酒!”木文龜鶴一把接住酒袋,驚喜地問道!
“這還是上次和鬼木郎外出執(zhí)行任務(wù)時帶的清酒,”八木長清笑道,“現(xiàn)在還剩下大半袋,就給龜鶴先生解解酒癮吧。”
“哈哈哈,老夫謝謝八木先生了!”木文龜鶴口中說著,急不可耐地伸手拔開酒袋塞子,仰脖灌了一大口。
八木長清搖頭一笑。
“夜先生,來一口。”木文龜鶴一邊用袖子擦拭著嘴角的殘酒一邊將酒袋遞到夜凡面前。
夜凡也不客氣,接過酒袋喝了一大口。
在東瀛,拒絕對方的敬酒是十分不禮貌的事,甚至就算是敵人的敬酒也很少有人拒絕。
木文龜鶴是性情中人,和他又相談甚歡,他當(dāng)然不能拒絕。
“八木兄,有酒一起喝。”夜凡將酒袋遞給八木長清。
八木長清笑著接過酒袋,喝了一大口,遞還給夜凡。
“哈哈哈……痛快!痛快!”木文龜鶴手捋胡須,大聲笑道,“和兩位一起外出執(zhí)行任務(wù),真乃人生一大幸事。”
“我只希望將來有一天我們不要成為對手,刀兵相見。”夜凡平靜地說著,再次灌了一口酒。
“不凡兄,你是朋友,”八木長清拍了拍夜凡的肩膀,微笑著說道,“對朋友刀劍相向,我八木長清辦不到。”
“謝謝八木兄。”夜凡看向八木長清,開口說道。
“夜先生盡管放心,老夫年紀是大了些,但是誰是敵,誰是友,老夫還是分得清的。”木文龜鶴一邊說著一邊從夜凡手中取過酒袋,猛灌了一大口。
在此之前,他木文龜鶴從來沒把眾高手中的任何一人視作朋友,包括夜凡。
在他看來,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用。
你利用我,我利用你。
各求所得,各取所需罷了。
但是經(jīng)過這一次和夜凡的相處,木文龜鶴發(fā)現(xiàn)這個年輕人并不像之前他所認為的那樣,冷若冰霜、恃才傲物!
夜凡是冷,但要分對方是誰。
對方若是青目童子等卑鄙小人之流,他比他手中的那柄寒龍劍還要冷上三分!
與之相反,對方若是心胸坦蕩之人,他比那柄離火神兵還要熱情五分!
冷若冰霜、桀驁不馴,根本不足以概括這個年輕人的性格!
“謝謝龜鶴先生。”夜凡對木文龜鶴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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