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過后,夜凡將祥云緩緩落在戰(zhàn)船船甲板上。
“紅姬!”
還未等祥云散盡,身材高大的男子便一把抱住了臉戴面具、目瞪口呆的上月紅姬。
夜凡眉頭一皺,看向這個和上月紅姬有婚約的高大男人。
此人不僅身材高大,相貌也十分俊朗。
但見其劍眉鷹鼻,星目皓齒,面容棱角分明,氣質(zhì)英姿勃發(fā),一襲黑發(fā)隨意地飄散身后,一把墨綠戰(zhàn)刀挎在腰間。
和上月紅姬一樣,他也穿著一身大紅長袍,在微微海風的吹拂下,紅袍衣襟飄動,宛如一團烈火。
不知道為什么,當看到這個男人將上月紅姬緊緊擁入懷中的時候,夜凡的拳頭不受控制地握了起來!
“千……千耀君……你……你怎么來了?”被緊緊摟在懷中的上月紅姬瞪大了眼睛,有些不知所措,結結巴巴地用日文問高大男子。
“我想你了,所以特意向師父請纓,前來大明朝幫助松本先生,這樣我就可以天天見到你了,不用每日為你擔心了!备叽竽凶涌谥姓f著,將懷中的上月紅姬摟的更緊了。
“你……你先松開我……”上月紅姬伸手推開男子,急聲說道。
她一邊說著一邊不自覺地回頭看了看夜凡。
夜凡面無表情,一臉鐵青,目光冰冷地看著高大男子。
面具之下的上月紅姬一咬下嘴唇,立即收回了眼神。
“千耀君,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我的任務搭檔,夜不凡,夜先生。”上月紅姬對高大男子介紹起夜凡來。
“久仰夜先生大名,在下山本千耀,是紅姬的未婚夫,請多多指教!鄙奖厩б珜σ狗捕Y貌地一點頭,用流利的漢語介紹起自己來。
聽到未婚夫這三個字之后,夜凡的心中頓時一疼,如同被一根針刺入一般。
“不凡君,這是我……我二師伯小泉雄二的關門弟子,山本千耀。”上月紅姬向夜凡介紹起山本千耀。
山本千耀眉頭一皺,看向上月紅姬。
她并沒有說自己是她的未婚夫。
“夜不凡,”夜凡開口對山本千耀說道,“多多指教!
“聽松本先生說,夜先生曾屢次出手,救紅姬與危難之中,山本感激不盡,謝謝夜先生救我未婚妻!鄙奖厩б珜σ狗惨痪瞎,鄭重說道。
“不必客氣!币狗不卮鸬溃凹t姬也曾救過我的命,沒有她的話,我現(xiàn)在也不會站在這里!
夜凡口中說著,轉(zhuǎn)過頭來看向上月紅姬。
上月紅姬目光低垂,沒有說話。
看著二人的神色表情,山本千耀隱約感覺到二人的關系有些不一般。
但具體有什么不對勁,他也說不上來。
“我有些累了,先回船艙休息了,你們久未見面,一定有很多話要說,我就不打擾二位了,告辭!币狗惨贿吤鏌o表情地說著一邊從上月紅姬手中接過白狐,然后腳尖一點船甲板,身形騰空而起,向著小船飛掠而去。
看著夜凡騰空遠去的身影,上月紅姬心中泛起一絲痛楚。
“紅姬,我好想你……”夜凡走后,山本千耀一把握住上月紅姬的手,柔聲說道。
“雖然師父已經(jīng)答應要將我許配給你,但我現(xiàn)在還不是你的妻子,請你不要這樣!鄙显录t姬從山本千耀的手中抽回手,冷冷說道。
“紅姬,你……”山本千耀見上月紅姬對他冷冰冰的,一雙鷹目頓時皺了起來。
“我在東瀛的時候就曾對你說過,你對我的確很好,但是我并不喜歡你,”上月紅姬對山本千耀說道,“師父雖然已經(jīng)答應了這樁婚事,但是在感情上,沒有人能夠勉強我!
“可是紅姬,我對你是真心的……”山本千耀急著對上月紅姬說道。
“千耀君,我累了,想休息一會,行嗎?”上月紅姬打斷了山本千耀的話,開口說道。
山本千耀深吸一口氣,緩緩點了點頭。
上月紅姬繞開山本千耀,向著自己的船艙走去……
小船船艙之內(nèi),夜凡赤條條地躺在熱氣騰騰的木桶浴缸里,雙臂搭在外面,手里拎著酒壺,時不時地灌上一大口。
在浴缸一邊的方櫥上,已經(jīng)橫七豎八地擺滿了十幾個空酒壺。
白狐趴在一邊的桌上,滿眼心疼地看著夜凡。
不過這一次,它并沒有阻止夜凡喝酒。
以夜凡現(xiàn)在的修為,就是喝再多的酒,也不會傷到他。
既然他想醉,就讓他醉吧。
酩酊大醉之后,或許他會好受點。
白狐心中想道。
它永遠都會站在夜凡的角度想問題。
篤篤篤……
夜凡正在借酒澆愁之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誰?”一身酒氣的夜凡不耐煩地大聲問道。
他現(xiàn)在煩著呢,根本沒心思去管外面的人是誰。
“夜先生,是我,石井!遍T外傳來了石井恭敬的聲音。
“什么事?”夜凡閉著眼睛靠在木桶里,皺眉問道。
“上月小姐準備了一些酒菜,讓我給您送過來!笔卮鸬。
“放在門口吧!币狗脖犙郏_口說道。
“是!笔卮鸬。
“對了,我這里的酒喝光了,去給我準備一些!币狗卜愿朗,“越多越好。”
“先生想喝什么酒?東瀛的清酒?中原的女兒紅?還是西域的葡萄酒?”石井問夜凡。
“什么酒最烈,你就準備什么酒!币狗补具斯具说匮霾惫嗔藥卓诰疲_口說道。
“是,我這就去辦!笔谥姓f著,將食盒放在門口,返身而去。
一會工夫不到,門外便傳來了石井的腳步聲以及酒壇落地的沉悶聲。
“夜先生,我給您送來了十壇酒,”門外的石井回答道,“紫金醇,竹葉青,紹興黃,清酒,燒刀子,五種酒各為兩壇,全都是上等烈酒。”
“嗯,好!币狗颤c頭說道,“辛苦你了,你去吧!
“是!笔瞪黼x開。
嘩啦……
夜凡從浴缸里站起身,伸手扯下一條白色浴巾圍在腰間,然后邁出浴缸,光腳下了樓。
嘩……
到了門口之后,醉醺醺的夜凡伸手滑開艙門。
艙門外的甲板上,擺滿了十壇好酒,外加一個食盒。
夜凡拎起食盒,將蓋子打開。
里面有三葷三素六道菜,全都是夜凡平日里最愛吃的。
除此之外,還有給白狐準備的兩碟精致糕點。
夜凡將食盒蓋子重新蓋好,隨即對著地面上的十壇好酒輕輕一拂。
刷……
十壇烈酒在夜凡的一拂之下,立即漂浮而起。
夜凡拎著食盒,直接轉(zhuǎn)身上樓。
十壇酒此時如同有了靈性一般,懸浮著跟在了夜凡的身后,進入船艙。
嘩啦……
艙門自動關閉。
戰(zhàn)船之上,上月紅姬站在船艙窗前,紅著眼圈看著醉醺醺的夜凡搬酒入艙。
他在借酒澆愁。
上月紅姬抹著眼淚,心中想道。
回到船艙之后,夜凡先用食盒里的糕點喂了白狐,然后將三葷三素六道菜擺在桌上。
他拎起一壇酒,伸手拍碎泥封,將桌上的空碗斟滿,開始自斟自飲起來。
菜是好菜,酒是好酒,可夜凡卻感覺味同嚼蠟一般。
一想到那個山本千耀剛才當著自己的面將上月紅姬抱在懷里,左一個未婚妻,右一個未婚妻的場景,夜凡的無明業(yè)火便蹭蹭的往上涌。
他很想發(fā)火,但卻不知道找誰發(fā)火。
找上月紅姬?
人家對自己一片心意,是自己裝傻不領情,怪人家什么事!
山本千耀?
也不行。
雖然自己很想狠狠揍這家伙一頓,但是依然沒有任何理由。
他說的沒錯,上月紅姬就是他的未婚妻,摟抱著自己的未婚妻,不算過分吧?
夜凡越想越煩,端起海碗,將滿滿一大碗烈酒一飲而盡。
他現(xiàn)在除了借酒澆愁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篤篤篤……
敲門聲傳來。
“誰?”夜凡啪的一聲放下酒碗,不耐煩地大聲問道。
平日里這艘船都安安靜靜的,沒什么人來,怎么今天連一頓酒都喝不清閑!
“夜兄,是我。”
門外傳來了魑妖的聲音。
夜凡聽后眉頭一皺。
刷……
一身黑袍的魑妖憑空出現(xiàn)在臥艙之中。
當看到夜凡全身上下只有腰間圍著一條浴巾時,魑妖先是一愣,隨即一笑。
“夜兄可真是會享受啊,一個人好酒好菜地自斟自飲,不覺得悶嗎?那個叫上月紅姬的美人兒怎么沒來陪你?不會是吵架了吧,。俊毙Σ[瞇的魑妖一邊說著一邊黑袍一抖,坐在了夜凡對面的空位上。
“你不覺得你廢話有點多嗎?”夜凡抬頭瞟了一眼魑妖,拎起酒壇將酒碗斟滿。
魑妖聽后嘿嘿一笑。
“找我到底什么事?有話快說!币狗卜畔戮茐,不耐煩地對魑妖說道。
“我有一條重要的消息要告訴你,你應該會感興趣!摈窝贿呎f著一邊伸手從桌上取來一個空碗,然后端起酒壇,斟了滿滿一碗烈酒。
“什么消息?”夜凡抬眼問道。
“松本武吉和那個山本真吾悄悄外出了幾天!摈窝畔戮茐,開口對夜凡說道。
“外出了幾天?去哪了?”夜凡問魑妖。
魑妖搖了搖頭。
“這就是你要對我說的重要消息?”夜凡冷哼一聲,反問魑妖,“他們外出,很正常!
“等你聽完我接下來的話,你就不這樣想了!摈窝χf道。
“什么意思?”夜凡皺眉問道。
“松本武吉和山田真吾外出之時,我并未在戰(zhàn)船上,但是我回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了端倪!摈窝龎旱土寺曇魧σ狗舱f道。
“什么端倪?”夜凡問道。
“當時在戰(zhàn)船船艙里的松本武吉和山田真吾都是被人假扮的。”魑妖口中說著,端起酒碗喝了起來。
夜凡聽后,瞬間面露驚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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