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玩什么花樣?”老板娘問道。
“我就是想嚇唬嚇唬他。你要悄悄的告訴他,人越少越好。最好告訴他不要讓外人知道。”小寶神秘的說。
“你想讓我現在就去?”老板娘接著問。
“現在去太早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結果我馬上就知道了。許鐵巖聽說了會起疑心的。中午去吧。”小寶想了想答道。
齊二爺出哈爾濱火車站里出來向外一看就傻眼了。這也太大了,到底應該往哪里走啊?
他一只手拎著白布包好的凍豆腐和干豆腐。另一只手拎著一籃子雞蛋向前走了幾步又停住了。
他不是走不動了,這個老胡子身體好得很。只是他實在不知道應該向哪個方向走。
“人力車!”在他旁邊一個大聲喊了一句。
有生意上門,一個人力車車夫喜滋滋的拉著人力車跑了過來。還有幾個人力車夫因為反應慢而后悔不已。
“去秋林商行”那個人坐上人力車說道。
“好嘞”人力車夫答應一聲拉起車就跑。
齊二爺看到這里心里一動,他不缺錢。小寶每一次回去都流給他很多錢。只是他節省貫了,再說橫道河子那個小地方也不太用錢。平時家里缺什么東西二丫主動就去買了。
“人力車!”齊二爺也大喊一聲。
三四個人力車夫拉著車沖鋒一樣向齊二爺跑來。最后是一個二十出頭年紀的小伙子跑到了最前面。
“哥們幾個,不好意思。”小伙子滿臉笑容的說道。
其他幾個人力車夫嘴唇微動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小伙子只當沒有看見。
“大叔,上車。東西我幫你放車上。”小伙子笑著說道。
齊二爺走在人力車上感覺很舒服也很威風。他也學剛才走了的那個人大聲說道:“去關東軍情報部!”
突然嘎嘎冷的哈爾濱空氣又下降了五十度。所以的東西都凍住了。人都一動不動。
“你老人家要去哪里?”好半天小伙子問道。他覺得自己的耳朵剛才失靈了。
“關東軍情報部!”齊二爺又大聲的重復了一遍。
這個老頭不會是瘋了吧。
小伙子盯著齊二爺看半天才緩緩的說道:“大叔,我們這里坐車都是上打錢。你先把車錢給我,我再拉你去怎么樣?五角錢我就拉你去。”
齊二爺毫不猶豫的掏錢遞過去。
小伙子在其他人幸災樂禍的眼神里拉起齊二爺就走。
齊二爺坐在車上來回看著大街兩邊的西洋景,他覺得眼睛都不夠使了。
小伙子把齊二爺拉到離關東軍情報部大門還有七十米的地方就不再向前拉了。
“大叔,前面那個大門就是關東軍情報部。你自己走著去吧。”小伙子不由分說把包袱和籃子都從車上搬下來。齊二爺也好脾氣的下了車。
小伙子拉起車一溜煙的炮了。
齊二爺拎著東西就向關東軍情報部大門的方向走去。他走到離大門口還有十米左右的時候才看清楚門口面對面站著兩個荷n實彈的日本士兵。齊二爺這時才醒悟過來那個小伙子為什么當時是那樣一副表情。
齊二爺并沒有向大門里面走,他就蹲在離門口十米左右的墻根處抽起了旱煙。
小寶每一次回到橫道河子,橫道河子的那些警察看見小寶都屁顛屁顛的。小寶去關東軍情報部橫道河子支部也很受禮遇。這些都是齊二爺親眼看到和親耳聽見的。
所以他對小寶回去吹噓自己在哈爾濱怎么威風面多少是相信的。日本鬼子有什么了不起?不也是一個鼻子兩個鼻孔。
兩個日本士兵一動不動的站著。他們對齊二爺蹲在附近抽煙好像無動于衷。
只過了兩三分鐘的時間,有四五個便衣就從不同方向聚攏在齊二爺身邊。
“老家伙!你怎么蹲在這里抽煙!你不要命了?”其中一個叉著腰大聲吼道。
“我等我孫子。他在這里面做工,等他下工了我們爺兩個一起回家。”齊二爺答道。
幾個人互相對視一眼。不知道這個土老帽是從什么地方跑出來的。
“你孫子是哪一位呀?”雙手叉腰的人又問道。他今天心情好,對齊二爺很客氣。
“錢小寶”齊二爺答道。
憑著小寶的大名還真有一個便衣認識。只見一個瘦臉漢子像想起什么似的說道:“錢小寶我認識,二十七。就是上個月剛成家的那個。”
“這個兔崽子成家了?怎么沒有告訴我?不對啊,小寶還不到二十啊。”齊二爺納悶的說道。
其他幾個便衣都盯著那個瘦臉漢子看,只見他微不可察的點了一下頭。
其他人明白這個院子里面真有一個叫錢小寶的。而這個老家伙成真是那個錢小寶的親戚。
“剛才就是你說錢小寶是你孫子?”一個清脆的聲音在幾個便衣的身后傳來。
幾個便衣急忙回頭,就看見一個身穿軍服佩戴中尉軍銜的女人站在那里看著齊二爺。
這個院子里有上千人。可是能佩戴中尉軍銜的女人只有一個就是河野秀子。幾乎所有的便衣都認識她。
“是啊,快過年了,我來看看他。看看這個兔崽子在哈爾濱過得怎么樣。”齊二爺答道。
“你是從橫道河子來吧?我聽小寶說起過你。”河野秀子笑吟吟的說。她調查小寶有一段時間了,齊二爺這個小寶的半路爺爺她自然也知道。
“那能不能把他叫出來,或者告訴他一聲就說我來看他來了。”齊二爺問道。
“錢小寶這幾天出去執行任務去了。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您老人家跟我走吧,我先安排你落腳。”河野秀子說完就去扶起齊二爺。然后在幾個便衣的注視下拎著一籃子雞蛋領著齊二爺向自己家的方向而去。
今天是河野春枝幾年時間里最痛快的一天。自己的女兒不知道從哪里領回家的一個渾身土了吧唧的老頭,但是這個老頭像一本東北土匪綠林的活字典一樣一張嘴就讓自己封存在腦袋里面幾十年的記憶都復活了。
齊二爺和河野春枝整整聊了三四個小時還是意猶未盡。
趁著齊二爺嚷嚷去茅房的機會河野秀子走進客廳問道:“聊得怎么樣?”
河野春枝收起臉上的笑容說道:“你不用旁敲側擊。我不認識他,但是我們兩個都認識的人沒有五十也有二十。他以前就是一個土匪,如假包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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