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去吧。這件事我會馬上向上級匯報。”張奉光說道。

    當天晚上，張奉光發出了這樣一條電報：在哈爾濱滿鐵的雅克澤爾斯基已經暴露。

    紅軍情報總局在收到電報后立刻進行了排查。可是他們居然沒有找到雅克澤爾斯基這個人！換句話說，格魯烏里面沒有名字叫雅克澤爾斯基的這個人，特別是在哈爾濱的滿鐵里面。

    電報和檢查報告馬上被放在局長別爾津的辦公桌上。

    “這很正常，在中國東北并不是只有我們在做情報工作。我建議把這條情報轉送到nn國際和遠東方面軍。這個情報人員有可以是nn國際遠東情報局或者是遠東方面軍派出的。”別爾津說道。

    “如果他們問這條情報的來源怎么辦？”秘書問道。

    “絕不能告訴他們。只有這一條電文。”別爾津答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情報在他們心里的可信程度就降低很多。”秘書說。

    “為了保護情報來源我們只能這樣做。就這樣吧。”別爾津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

    小寶回到家里。昨天晚上他是在小林熏那里住的，所以這一次回來有些心虛。

    “回來了？吃飯沒有啊？”老板娘輕聲細語的問道。

    老板娘的態度倒把小寶嚇一跳。這頭母老虎要是溫柔起來反而怪嚇人的。

    “太晚了，就不麻煩你了。明天早上一塊吃吧。”小寶說道。他可不敢勞駕這位姑奶奶三更半夜的給自己做飯。他一看見老板娘就容易想起來評書水滸傳里面孫二娘之類的人物。滿臉帶笑很可能也是為了殺人。

    “一點也不麻煩。我蒸的包子，熱一熱就行。”老板娘說完就走進廚房。

    小寶剛想過老板娘像孫二娘，她居然就蒸包子。他倒不是擔心包子里面有人肉，只是不知道老板娘心里打的是什么鬼主意。

    沒有半個小時，老板娘就端著一盤子熱氣騰騰的包子走進來。蒜泥醬油和醋都依次輕手輕腳的擺在小寶面前。

    平時小寶看慣了老板娘豪爽大馬金刀的樣子，再看了現在老板娘咬牙硬裝淑女的樣子就覺得怪異。

    看著小寶大口吃著包子，老板娘輕聲細語的問道：“小林熏那里沒有什么事吧？”

    “小林熏那里出事了？我怎么不知道。明天我去看看。”小寶答道。他坦然自若的迎著老板娘如刀般的目光。腮幫子上毛茸茸的胡子都被削掉好幾根。

    “那你這兩天去哪里了？”老板娘的聲音高了度。

    “一件事接著一件事，什么時候都沒有個頭。這些都是公事，也是機密，不能告訴你。”小寶答道。

    老板娘緊盯著小寶的臉，想從他的臉上看出破綻。可是她不了解的是小寶這個在關東軍情報部里久經考驗的情報人員哪里那么容易讓她找到馬腳。

    “小寶，我原來本打算在這里過完年就回去。可是我一個人回去也孤孤單單的什么事都沒有。我就在這里給你洗衣服做飯算了，等秋天的時候再和你回去幫你收糧食。”老板娘突然露出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說道。

    “空房間還有幾個，你既然想住就住吧。不過，我可沒有工錢給你。”小寶答道。

    “還有，過完正月十五以后常大姑就回來了。你可要和她搞好關系。不要把好好的一個家弄得雞飛狗跳的。”小寶接著囑咐道。

    “行，沒問題！讓我管她老人家叫媽都行。”老板娘一拍大腿高興的說道。

    “看看，說你沒腦子你還不服氣。你管她叫老人家還不把她氣死？”小寶痛心疾首的說。

    老板娘一臉的茫然。

    “我吃完了。大媽，你把碗筷都收了吧。”小寶懶洋洋的說道。

    “管我叫大媽，我看你是活膩了！”老板娘噌的一下站起來說道。然后她怔怔的看著小寶笑嘻嘻的臉似有所悟。

    小寶走進衛生間里找出牙膏和一個小毛刷子來。擠了一點牙膏在小毛刷子上在嘴里一陣亂捅。

    這兩樣東西是小林熏送給他的禮物。小林熏千叮嚀萬囑咐的告訴他要每天都用。否則等到老的時候，牙就讓蟲子啃光了。

    回到臥室，小寶脫衣服上床。

    齊二爺躺在床的另一側拿著煙袋還在吧嗒吧嗒的抽著。

    “二爺，我和老板娘在客廳里的說話你都聽見了？過完年你也不要回去了。有這丫頭照顧你，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多好！”小寶說道。

    “我在橫道河子的時候，二丫和鳳枝把我照顧得也很好。她們也希望我回去。我回去了，她們就有主心骨了。”齊二爺答道。

    “你是得回去。省得又有人惦記咱們的房子。”小寶說道。

    “小寶，橫道河子的那座房子就算我的好不好？”齊二爺試探著問。

    “好啊，我的就是您老人家的。等你駕鶴西游的時候我再收回來。”小寶說道。

    “小兔崽子！我身體好得很，一會半會兒死不了！”齊二爺怒道。

    “就是我死了，那座房子你也不能收回去。我要把它留給我重孫子住。”齊二爺氣哼哼的說。

    “好啊，過幾年我卯足精神生它十個個的，看你老人家怎么分。”小寶笑著說。

    “我只管這一個，其他的我管不過來！”齊二爺答道。

    齊二爺還想和小寶聊聊橫道河子的事情的時候，就聽見小寶躺在床上發出了鼾聲。他已經睡著了。

    第二天晚上小寶穿著筆挺的軍裝出現在俄羅斯餐廳的門口時，餐廳里一下子安靜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有鄙夷也有憤怒。

    雅克澤爾斯基是這些人里面看得最仔細的人。他看的是代表小寶軍銜的肩章。

    烏里揚諾娃像一只驕傲的孔雀一樣解下圍裙挽著小寶的胳膊走出餐廳。

    這一幕比滿餐廳的人看見現在這個時候站在大街上凍得瑟瑟發抖的俄羅斯女孩子還更要刺激他們這些男人的神經。

    那個胖胖的廚娘叉著腰用滿是鄙夷和不屑的眼神看著他們，讓他們連罵人的勇氣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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