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塵顯說:“當年,是你的師祖祖,幫忙一起封印了那道空間裂隙,在裂隙上布設了復雜的法陣,并修建起了整個虛榆觀。自此,虛榆觀的職責之一,就是鎮守著那道裂隙。”
“師父,你說話能不能不要賣萌……”
“為師說什么話賣萌了?”
“你說師祖祖。”
包塵顯斜眼看向項小牡:“那是為師的曾師祖,生于2000多年前,你說該怎么稱呼?論起來不就是你的師祖祖么?”
“好吧……”項小牡問:“所以,因為桑榆前輩肩負著這樣的責任,所以總盟每年給他們補貼對么。”
“沒錯,這也是桑榆真人告訴你的?”包塵顯問。
“嗯,是的。”
包塵顯微微點頭,他的神情和語氣卻忽然凝重起來:“既然說到了這里,為師就稍微多說兩句吧……徒弟你需知道,身為修士所需肩負的責任。以總盟為首,我們這些大小修士們各司其職,共同守護著這個千瘡百孔、靈氣全無的世界,守護著這個世界中平凡的萬千生靈,這是我們不可推卸、也不可逃避的責任。”
包塵顯只強調了責任,卻對有可能存在的生死與危險避而未提。
看到師父忽然用如此嚴肅認真的語氣說話,項小牡還有些不習慣:“聽上去,好神圣……”
原來這世間竟真的有一群人在默默地保衛著這個世界?!
而且還略微帶著一點熱血動畫片式的中二感是怎么回事……?
這和自己原本想像中的修真故事很不一樣啊!
只聽包塵顯繼續說:“修道者本就應以天下眾生為念,不能只求獨自飛升,心中若只存有私欲私念,是得不了真道的。”
項小牡忽然覺得,修真者的思想境界好高,而自己也已經是其中之一了。
……
就在項小牡很認真地聽師父講“修真建筑學概論”以及“修真者思想品德教育”的時候,蜚梧飛回了聽箜門,又步行下山,來到了聽箜書院。
他滿心憋悶地走進自己在書院的辦公室,重重地關上門,坐在紫檀圈椅中,越想越覺得咬牙切齒。
姓包的!沒有想到,人類中居然能有如此油滑狡詐之人!竟敢三番兩次玩弄本座,把本座捉弄的如此狼狽!你且等著,本座定會讓你形神懼滅,萬劫不復!
他怒氣騰騰地悶坐了大約十分鐘之后,終于起身。他打算重新開啟書院內暗布的法陣,但遲疑了一下,卻沒有動手。
雖然方家三人走了,但姓包的還在后山游蕩,還是謹慎為好。
想到這里,蜚梧轉臉換了一副平和的表情,像往常一樣飄逸瀟灑地走出辦公室,給幾個班的學生們通知,晚上在大教室上“修身養性”集體大課,今晚上課討論的主題是:“要樂觀積極面對人生”。
很快到了晚上7點,書院的學生像往常一樣涌進大教室內,聽他們最喜歡的蜚梧老師講課,很多沒有被通知的班級的女生也都擠進來聽課,后排和墻邊過道上都站滿了學生。
蜚梧老師的課,一向都是這樣受歡迎的。
而此時,方家三人藏身在書院外面的山溝里,通過攝像頭傳來的畫面,監視著課堂內的情況。
前兩天晚上,方家三人趁著蜚梧被包塵顯拐走的機會,在夜里悄悄潛入書院,在各處安裝了不少隱秘的攝像頭。
因為這些電子設備使用起來不會產生法力波動,不會被潛在的敵方查覺,所以有時候反而比傳統的小型偵查靈獸和蜂蝶之類更好用。
只見蜚梧以“樂觀修身”為主題,講了大約半個小時,然后就點名請學生們上講臺發言,那些同學便一個一個輪流上臺,敞開了心扉,開始傾訴他們心中的各種煩惱,訴說成長的心事等等。
很多女生說到動情之處,臺上臺下哭成一片,教室里兩百多個學生,無論男生女生,全都在氣氛的感染下,哭得淚如雨下,眼眶通紅。
然而每一個上臺的學生在發言完畢之后,都會覺得心情極其舒暢,底下聽講的學生也都一齊為臺上的同學高興,報以熱烈的掌聲,整個場面極度熱烈而詭異,甚至莫名地有一種傳銷式的狂熱瘋魔感……
蜚梧的修身養性大課持續了兩個小時,方家三人看得一臉懵,看到后面,方寸水甚至有些抓狂,這特么的都是什么鬼?
“這些學生都被徹底洗腦了啊!感覺他們已經完全魔怔了!”
方無隅則不急不慢地說:“這蜚梧講課的水平真不錯,講得真好,很會煽動情緒,很會帶動淚點,引導氣氛也引導的真好,真像一個能與學生交心的好老師……”
方寸水用手在方無隅面前使勁晃:“叔父,你不會也聽進去了吧?你不會也著魔了吧?”
方無隅笑道:“你急什么,我還有但是兩個字沒有說呢……但是,這情況的確很詭異啊,由此看來蜚梧肯定有問題,可惜我們不能輕易接近教室,所以沒辦法感知到教室內的氣息。”
方寸瑤說:“僅憑這課堂中的畫面,就已經能判斷出一二了,叔父,我們把這段錄像給族長和盟主他們傳過去吧,這也可以算一個初步的證據。”
方無隅說:“證據不夠有力,僅憑這錄像畫面的話,還不足以給蜚梧下定論,但先傳過去也無妨。”
方家三人討論著,同時繼續監視著書院內的情況。
看們又看到,蜚梧在下課之后并沒有上山,就住在書院內的辦公室里,然而他進了辦公室之后,便沒有再出來,也沒有看到任何學生進他的房間。
方家三人就納悶了,難道他真的只是來給學生上課的?
……
到了后半夜,方家三人看著天上的星星發愁,望月長嘆,一籌莫展。
目前他們在書院內只發現了一處法陣殘留的痕跡,卻找不到陣眼曾經布在何處
他們懷疑蜚梧的課堂內容有問題,但也只能是猜測而已,因為普通凡人的營銷課和傳銷課之類也經常會出現極度狂熱的場面,所以僅憑一節課,根本不足以認定蜚梧或者聽箜書院有問題
然后,他們還想著,看蜚梧在晚上會不會干出點什么事情,比如抓個學生偷偷吃掉,或者趁天黑勾搭個女學生雙修之類,結果人家一晚上只上了個修身養性課,就再什么也沒干,這還怎么往下查?
沒有任何實錘證據,就不能隨便動手抓聽箜派的人心里明明知道這人有問題,但卻不能動手,這種感覺真的很讓人抓狂啊。
……
第二天早上,方無隅再次給包塵顯打電話,說了他們監視一夜的結果:“我們覺得蜚梧有問題,但卻抓不到實在的證據。”
包塵顯想了一下,說:“如果是這樣的話,要不……就試試我下一步的計劃吧。”
方無隅說:“包總請講。”
包塵顯看了項小牡一眼,微微一笑說道:“本尊今天就回去見松荊年,然后嘛,本尊打算派徒弟小項獨自去一趟育獸門,如此棋分兩步走,看看聽箜門接下來會不會有什么反應,再然后,本尊就給這山中鬧一個大動靜出來,嘿嘿”
項小牡聽著師父嘿嘿嘿的笑聲,心中忽然冒出了一種不好的預感,腦袋后面都冷颼颼的直冒涼氣,什么?派自己獨自去育獸門?要干什么?為什么感覺師父好像要坑自己?
等包塵顯掛了電話,項小牡便問:“師父,我一個人去育獸門?”
“為師訂購了一批齙牙兔,打算讓你跑一趟,幫為師去取那批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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