銜訓在一邊驚訝的說道:“鳳小姑娘,你之前進去過?”
穆千潼點了點頭,“確實進去過,所以我這次,還打算再進去一次,所以,還請老前輩將門打開。”
那老前輩直搖頭,上一次是因為有那太子殿下在,他逼不得已,只得將門打開,可是這一次完全不同,太子殿下并沒有出現(xiàn),所以他絕對不會冒險將門給她們打開,一旦打開,這兩個不懂事的小丫頭,指不定給他出什么事呢。
穆千潼見他死活不肯開門,將雙手往后一背,底氣十足的大步走了過去。
“你應該知道,上一次,是殿下帶我過來的,這一次,我居然能進來,自然也是殿下將我送過來的,你最好還是乖乖的開門,否則殿下那里絕不輕饒。”
“你……”老前輩啞然。直視著她那雙睥睨天下,目空一切的雙目。
這小姑娘說的沒錯,就以她的本事,根本沒有辦法進來。就是塔外面的幾道令人無比忌憚的力量,就絕對攔住了她的腳步。
難道正如這小姑娘說的,果真是殿下將她送進來的,若是殿下將她送進來的,他自然不好輕易阻攔。
看門老前輩左思右想,掀了掀眼皮,卻見她神色不見半絲慌亂,分明胸有成竹一般,老前輩無聲的嘆息。
“你這小姑娘應該知道,在里面呆的時間絕對不能超過一時半會,否則陛下那里會感覺到,到時候我也無能為力。”
“我自然知道。”上一次,這看門老前輩就已經(jīng)提醒過,所以他們當時急急忙忙就離開了這里,不然,她還想再琢磨琢磨一下。
“就你一個人進去。”老前輩的眼睛,透露出的神色十分的堅定,似乎絕對不能允許銜訓跟著邁進一步。
穆千潼回頭看了一眼銜訓,點了點頭。
那老者這才雙手放在身前,運起靈力,將身后那扇厚重的大門,奮力打開,大門吱呀的聲音,在漆黑的暗色當中,徐徐推開。
穆千潼大步走了過去,身影很快消失在門口,而那扇門也隨之轟隆一聲徹底關上,一切安靜下來,銜訓和老者彼此對視。
老者看著她的目光,高深莫測。
銜訓心里嘀咕,面前這位,絕對是頂級武靈師高手。
穆千潼大步邁進去,然后,那熟悉的陣法球,頓時出現(xiàn)在她的眼中,幾千道的陣法交織環(huán)繞,凌厲的光芒,攝人心魄。
這些時日,穆千潼研究了不少陣法,她的目光在陣法球上一一瞧過,試圖記下更多的陣法,都怪神醫(yī)系統(tǒng)被封印住,否則她倒還真想以陣法技能試一試,看能不能將陣法球徹底解開。
也不知道鳳楠那廝,想解開它到底是為了什么,從頭至尾,只言片語也沒有和她提過。
穆千潼圍繞著陣法球來回轉(zhuǎn)了幾圈,忽然之間,就見到這陣法球四周,泛起一道純凈的白色之光,那白光徐徐散開,將整個陣法球全部環(huán)繞了起來。
刺目的萬丈光芒令穆千潼一夕之間睜不開眼睛,而就在與此同時,穆千潼忽然間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也泛起這種純凈的白色靈力光芒,而且,這白色靈力之光,分明就是當時,林導師封印自己的靈力。
難道,陣法球能夠解除她身上的靈力封印?
穆千潼抑制不住的欣喜,眼神都立了起來,更沒想到的是,在一片茫茫白光之中,穆千潼好似能看透陣法球,一層一層的,陣法封印結(jié)界,這讓她一時之間大為驚訝。
她完全沒有想到,居然能看到陣法球的內(nèi)部,她還以為一定要一道一道一道的,解開陣法封印,才能有這個機會。
似乎有什么魔力在吸引,穆千潼控制不住的向前走去,她抬起手,纖細的身姿,穿透白光,落在第一層結(jié)界之上,而這結(jié)界對她似乎沒有半點作用。
穆千潼就這樣被吸引著,一步一步向前走去,穿過一道又一道,再一道的陣法結(jié)界,等她回過神時,整個人已經(jīng)置身于一片云霧繚繞之中。
她似乎,完全已經(jīng)記不得剛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自己,居然就這么走了進來,走進了陣法球的中心……
……
慕容煜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到城主府,大王身上,擁有王印之力。
王印之力能夠保證大王,即便在靈力全部被封印的情況下,依然能夠沒有性命之憂,不過即便如此,他還是要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大王的下落。
而尋找王印之力,最好的辦法,就是以城主之力,尋找蹤跡。
城主之力,與王印之力一般,歷代城主都會被賦予一城之中最神秘的力量,這種力量,與主城的命運息息相關。
依靠這股神秘力量,與王印之力交相輝映,能夠引出王印之力所在,所以對于現(xiàn)在大海撈針來說,這無異于是最好的辦法。
慕容煜回到城主府,直接就去找沈勤歌,此刻沈勤歌正在和三夫人商量,拿多少銀子出來。
主城之王的吩咐早已經(jīng)下了,可是讓他一下子拿出這么大筆金子,沈勤歌想起來,就忍不住搖頭。
這可是煉丹城積攢了多年的積蓄,如果此事一旦失敗,整個煉丹城,后果會十分的凄慘,這無異于是孤注一擲。
沈勤歌與三夫人,商量來,商量去,始終拿不定主意,就在此時有人通報,慕容煜回來了。
沈勤歌頓時面色驚喜,這樣大的事情,若是有四叔在,必然能解決很大的問題。
沈勤歌急急忙忙的沖了出去,就見迎面而來的慕容煜步伐生風,衣袍獵獵。
他嚴肅冷峻的面容,預示著,有事情發(fā)生。
三夫人也忙走了過去。
“四叔,發(fā)生什么事了?怎么這么個表情?”沈勤歌一臉懵逼。
慕容煜什么也沒有說,他以眼神示意沈勤歌,和他一直走到房內(nèi)再說。
一進門,慕容煜就面無表情的說道:“大王失蹤了。”
“什么?!”沈勤歌驚訝的差點掉了下巴,“四叔你說什么?開什么玩笑,你說大王失蹤了,這怎么可能?她現(xiàn)在可是煉丹城的主城之王,怎么能這么遛之大吉。又不知道跑哪去做什么了吧。”
慕容煜嚴肅認真的輕輕搖頭,“大王靈力被人全部封印,此刻下落不明,你快點用以城主之力,引王印之力,尋找大王的下落。”
“怎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沈勤歌神色一深,面部表情沉了下去,他完全沒有想到,鳳步搖的全部靈力,居然會被人家全部封印。
四叔他們都是和她在一起,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居然出現(xiàn)這樣的狀況。
不過顯然,現(xiàn)在不是問這些話的時候,現(xiàn)在當務之急,是盡快找到鳳步搖的下落,她現(xiàn)在可是主城之王,煉丹城的巨債,還要依靠她呢,不能在這個關鍵時刻掉鏈子。
沈勤歌一想到此,立刻猶如火燒眉毛一般,他雙手抬起,掌心中的靈力爆發(fā)了出來,這靈力與他尋常用的靈力并不相同,凌厲之光與王印之光,十分相近,仿佛同出一脈一般。
沈勤歌緊閉雙眸,唇角抿成一條直線,試圖以這靈力的力量,感知王印之力,可是任由他怎么感知,都沒有辦法察覺到王印之力的下落,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沈勤歌眉頭緊緊皺起,面部表情也更加嚴肅。
慕容煜在一邊靜靜地觀察,始終沒有出聲,城主之力的金色光芒,始終環(huán)繞在沈勤歌的周身,看得出來,此刻沈勤歌似乎是十分糾結(jié),也就是說,即便以城主之力,依舊沒有辦法尋找到鳳步搖的下落。
難道,林導師封印靈力,就連王印之力也一并被封印了嗎?這是多么強大的一股靈力,簡直已經(jīng)快要顛覆他的認知。
如果連王印之力這樣的力量都被封印,那么可以想見,鳳步搖此刻,已經(jīng)弱的比普通人還不如。
如果一旦讓人知道,她是煉丹城主城之王,想要對她痛下毒手,簡直易如反掌,可以說,鳳步搖現(xiàn)在的處境,十分的危險。
“根本沒有辦法尋到王印之力的下落,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們煉丹城好不容易出了一個主城之王,絕對不能就這么輕易隕落。”
而且鳳步搖那小姑娘,與他是朋友,他絕對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出事。
沈勤歌根本沒有辦法在城主府安穩(wěn)等著,直接將城主府的事情,全部都交由三夫人打理,帶著大夫人,直接出了城主府而去。
他就不相信,他還找不到鳳步搖的下落。
不就是煉丹城林家嗎?
她既然是在那里失蹤的,就算是把林家翻了個底朝天,他也一定要找到鳳步搖的下落不可。
城主大人親自出現(xiàn)在林家,整個林家都轟動了,這還是城主大人,第一回親自來到他們林家,簡直讓整個林家蓬蓽生輝。
然而城主大人進門的時候,臉是烏青一片的,一副與林家有仇一般的模樣,看起來十分瘆人。
這讓精心打扮過的林柔兒,臉上的笑直接僵住。
他們林家一直被李家壓一頭,若是此刻城主大人親自來,不用想都知道,李家會是如何氣急敗壞?
然而沒有想到,城主大人的臉色這么可怕。
沈勤歌進了林家,二話不說,直接令人將整個林家翻了個底朝天,就連瞧見那學城導師的林導師時,更是一雙眼睛瞪得滴溜溜的圓。
林導師一頭霧水,“……”
難道和慕容大人說的鳳柔兒有關?
沈勤歌在林家發(fā)僵的表情下,將整個林家翻江倒海,終于在一個婢女身上,發(fā)現(xiàn)了一枚熟悉的納戒,他幾乎是一把就將納戒奪了下來。
大夫人幾乎立刻湊了過去,仔細看著眼前那枚納戒。
“這枚納戒我見過。”大夫人道。
沈勤歌點了點頭,這枚納戒他們自然見過,這可是鳳步搖一直戴在手上的,然而現(xiàn)在這枚納戒,居然在一個毫不起眼的婢女身上。
沈勤歌的笑容充滿了嗜血之氣,那么溫柔如玉的氣質(zhì),生生被破壞掉。
“納戒的主人在哪里?”他問。
那婢女顫顫微微直搖頭,仿佛自己是個無骨的一般。大夫人瞧不了她這模樣,一把將她揪了起來。
“搖什么頭?趕緊說!”
那婢女被嚇得慌亂成一團。
大夫人皺眉,直接動手,半炷香后,一眾人終于知道,這婢女十分嫉妒鳳柔兒成為林導師身邊的唯一婢女,又覬覦她手中的納戒,自然不肯放過一個完全沒有靈力的廢柴,所以她將納戒搶了之后,將痛扁過的人直接丟到了后山。
沈勤歌聞言,帶著人,急匆匆的直奔林家后山而去,這件事已經(jīng)發(fā)生了數(shù)日,也不知道,鳳步搖在后山已經(jīng)如何了?
一想到此,沈勤歌就忍不住心急如焚。
而另一邊,慕容煜就在林家后山,自己的別院當中,整個別院空空蕩蕩,已經(jīng)空無一人。結(jié)界完好如初,就仿佛里面的人是憑空消失了一般,里面似乎還殘留著她留下的氣息,這熟悉的感覺,讓慕容煜心里升起一絲復雜的酸澀,好像曾經(jīng)的過往,一一的浮現(xiàn)在眼前。
那已經(jīng)是三百年前的事,可是對于武靈師來說,一切都仿佛記憶猶新。
那個時候,他還不是煉丹城,高等級的煉丹師慕容煜,而是北地遼闊草原熙滄州大汗的皇子。
那一年,北地強大的末涼君王,要讓熙滄州大汗之子和親,向來只有公主遠嫁和親,王爺和親向來聞所未聞。
熙滄州臣民備感恥辱,眾多王爺忿然作色。
這樣和親的窘事最終落在他的頭上。
還記得母妃得知這個消息,面如死灰的模樣。
他的府邸。
“大王爺,你絕對不能就這么遠離熙滄州,不然勒樂大妃怎么辦?這些都是阿左思大妃的陰謀詭計,你是熙滄州的大王爺,絕對不能坐以待斃。”從小服侍他的阿濯兒,雙膝跪在他的面前,急切的說道。
“本王自然不可能,就這么離開熙滄州,我是熙滄州可汗的大王爺,絕對不會任人宰割!”
慕容煜將手里的杯子,重重的摔下,一雙鋒利的眼眸冷峻異常,讓人簡直就忍不住打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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