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一直覺得,能這般輕而易舉,拿走此神器的高手,實力必定逆天雄厚,鳳楠的實力,有這么強?
穆千潼眼睛燦若星河,嘴角弧度上翹,浸滿饒有興趣的疑惑。
她滿眼都是那怪異的眼神,看的鳳楠一陣尷尬。
鳳楠妖孽無雙的狹長眸子,悠然的卷著幾分清雅的氣息,薄涼的唇角,輕輕的一動,貴氣凜然,說道:“潼兒,你手里已有神器剜木,這神器再給你,也無意義,你以后不是想要一統(tǒng)天下嘛,身邊跟著的人,自然實力不能太弱,否則以后如何幫你,留在你身邊,怕是拖累,反倒后患無窮,令我憂心。”
一門之隔的地方,玉火炎默默的站在那里,雙眼是從未有過的深沉和凜然。
他心湖泛濫,呼吸驟緊,他在別人眼里,竟然是拖累別人,后患無窮之人。
他的臉陰沉到了谷底,捏在身邊的手指握成拳頭,青筋突起。
這邊,鳳楠繼續(xù)說道:“那陣法盟君上,既然是你的徒弟,對你又忠心耿耿,此劍交給他,也不算辜負我的辛苦。”
“你手里,尚且沒有神器,既然得了此神器,為什么不留在自己手里,還有”
穆千潼上前一步,上下打量著他,“這段時間,你事情辦得如何了?可有受傷?”
門外,玉火炎不再聽下去,直接轉(zhuǎn)身離去,背影冷酷到底。
門內(nèi),看著穆千潼對自己如此的緊張,鳳楠心里一陣暖意流淌。
他俊美的五官柔和了下來,眼底里的各種情緒,全部斂去,濃濃的思念,浮上了俊美迷人的眼角眉梢,他抬手撫著穆千潼的臉頰,認真的注視著眼前的人兒,含著寵溺笑意的低低的聲音,實在是太過動人心扉。
“潼兒,你可知道,這些天,我有多想你。”他一字一字的說著,似乎都不能去表達出自己所有的思念。
穆千潼的臉頰,控制不住的紅了起來。
這段時間,鳳楠有多么的思念,只有他自己知道,那種與日俱增的感覺,實在是讓人抓心撓肝,他控制不住的想要待在穆千潼的身邊,想要和她并肩在一起。
穆千潼聽著,緊緊的瞇著害羞的唇,“你那邊怎么樣?從此以后,可以與鳳湛勢均力敵了嗎?”
“對不起,潼兒,此事還沒有完全辦妥。”鳳楠壓低嗓音,語氣里帶著不由自主,顯現(xiàn)出來的冷意。
“既然你沒有辦法解決這件事情,不如此刻告訴我,我總有辦法的。”穆千潼的眼神,定定的注視著鳳楠,那被她望進眼里的男人,臉上的笑容燦爛了起來,他雙手撫著穆千潼的臉頰,滿心歡喜愉快,“潼兒,不必擔心,這件事情,我一定會解決。”
“鳳湛此人深不可測,你絕對不能去冒險,知不知道,不然我會十分的擔心。”
穆千潼緊鎖眉頭,她知道鳳湛遠不止自己所知道的實力,他與皇甫小四同為秘城之人,皇甫小四身為秘城大尊師,年紀也并沒有比自己大上多少,但是她自身的實力,卻遠遠不可估量的高過自己,皇甫小四小小年紀尚且如此,鳳湛這個人,他會有多么的強,穆千潼在這一點上,還是有清楚的認知。
以她現(xiàn)在的實力,怕是連鳳楠都不如,倘若去面對鳳湛的真正實力,后果可想而知。
不過,就算這樣又能如何,她一定要幫助鳳楠。
穆千潼眼里的堅決,那般的輕狂,她瀲滟的笑意加深。
那邊的情況,她總有辦法,在以后知道。
不過鳳楠那廝在這里也好,正好等她的防御衣準備好之后,他們再一起離開。
穆千潼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鳳楠那廝的安危,早就把神器的事,拋在了腦后。
晚飯的桌子上,氣氛有些微妙。
秦勢辰看了看淡然自若的穆千潼,又看了看姿態(tài)邪肆,俊美迷人的危險的陌生男人,又瞄了瞄煉丹城城主沈勤歌那雙卦的星星眼,以及傲嬌冷酷,寒意泛濫的丹師大人玉火炎。
莫名就覺得這個晚飯桌子上,散發(fā)著一絲咄咄逼人的詭異氛圍。
“你覺得本君會接受嗟來之食?”玉火炎語氣尖銳至極,冰冷的驕傲自負眸子,滿是桀驁不馴。
對于其他男人得來神器這樣高品級的煉器,然后因為穆千潼的原因送給自己,玉火炎的自尊心簡直受到了一萬點的打擊。
他堂堂陣法盟盟主,所想要的神器,自然有自己的能力去拿到,什么時候,要因為一個女子,才能得到。
他莫不是太輕視自己了。還真以為自己是什么無用之人,沒錯他承認,在武靈師的實力上,自己確實,他比不過他,不過那又如何,他此刻的能力不如人,不說明未來還會屈居于他之下。
想到穆千潼這個死女人喜歡的就是這個男人,倘若哪一天,他倆成親,玉火炎只覺一口郁氣凝結(jié)于心,心里的別扭簡直翻江倒海。
只不過,此刻他不能憤然地離開,未免顯得自己太小家子氣,他堂堂陣法盟君上,心胸寬廣,大氣至極。
作為一把在神器排行榜排名第七的神器,瀚海雪劍是驕傲的,它一直對自己的排名第七,對自己神器的身份,感到十分的滿意,從它被打造出來,一直到如今,從上古時期到此刻,所有人為之瘋狂,結(jié)果在今時今日,它居然被一個實力極其低的臭小子,如此瞧不上,蔑視。
瀚海雪劍驕傲的自尊心,簡直被打擊的粉碎,不過很可惜,它不能做出任何反應,在它沒有認主之前,壓在它身上的封印,沒有辦法,一一全部p,所以它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別人這般瞧不起自己。
它信誓旦旦的保證,一旦它有了主人之后,就與這個臭小子,不死不休,它傲嬌的自尊心,絕對不能被人如此無視。
穆千潼覺得自己收了一個假徒弟,對于不費吹灰之力得到的神器,她高興還來不及,可是自己這個傻徒弟,居然還在那里死撐著,完全不肯要這神器。
瞧瞧旁邊星星眼的沈勤歌,眼神鋒銳的秦勢辰,哪個不是在那虎視眈眈的盯著那神器,自家徒弟這樣死要面子活受罪,哪里有半點,她穆千潼徒弟該有的樣子。
穆千潼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對自己唯一的徒弟如此不開竅,感到痛心疾首。
焰一焰二兩個人,一直隱在昏暗的角落,兩個人都忍不住抓心撓肝的著急。
看著自家主子始終不動聲的模樣,焰一焰二都替他忐忑不安的著急,這可是神器啊,主子怎么了?這般無動于衷,若能拿到此神器,不單是對主子的實力來說,就是對整個陣法盟來說,都是不容小覷。
這些年,陣法盟的實力一直在減退,大部分的陣法師,都被秘城收入囊中,他們的實力每況愈下,如果有這把神器在手,一切就一定不同了。
不過自家主子是什么樣的脾氣,沒有人比從小跟在他身邊長大的焰一焰二更了解,兩個人只覺得不無可惜,就不應該刻意去把這神器給主子,隨便給他們哪一個人,那他們必定是千恩萬謝的接過,恨不得趕緊讓神器認主,怎么可能還這么猶猶豫豫,讓神器有可能落到別人的手里。
瀚海雪劍在慘遭玉火炎無視,和用刀子一般的眼神剜過之后,突然不見了,沒有人知道它是什么時候丟失的,總之,它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徹底不見了蹤影。
鳳楠的臉,沉了又沉,只覺得這把劍實在是命運多舛,自己想要送給別人一件神器,什么時候居然變成這么難的事情,都怪潼兒的徒弟太矯情,這把劍也太矯情。
不過,這還不是最值得郁悶生氣的,讓人忍不住色厲內(nèi)荏的原因是,這已經(jīng)是他在百痕丟的第二把劍。
沒錯,他常年使用的那把劍,居然被人偷走了。
鳳楠抬手,按壓了下眉心,妖孽邪肆的俊美面容,在神采流轉(zhuǎn)之時,泛著冷厲的氣息。
幻樓跟在一邊,默默的眼觀鼻,鼻觀心,對于這把劍,幻樓已經(jīng)無力吐槽,到現(xiàn)在只想知道,是什么人,有這么大的本事,居然從他們的眼皮子底下,能把這把劍拿走,這可是一把上古神器,這樣的人才,不可多得。
好在幾個人,向來也不容易對付,穆千潼在瀚海雪劍之前留下的地方,發(fā)現(xiàn)了一點蹤跡,一切都足以說明,對方的動作,十分的快速輕巧,好在她向來眼力極好,沒有將這一點蹤跡忽視。
沈勤歌一臉深思,“百痕那邊有片沼澤地,但是,想要過去,難免難了一些,那是一片巨大的沼澤地,仿若深淵一般的地方,常年霧障彌漫,想要追到那里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話鋒又忽的一轉(zhuǎn),“不過神器什么的,也值得我們?nèi)ッ半U不是?”
穆千潼唇邊卷起了勢在必行的輕狂笑意,眼神情緒加深,不說丟失了的是神器這么重要的東西,更何況,這是鳳楠千辛萬苦得來的,敢偷他們的東西。
穆千潼挽了把袖子,磨牙冷笑。
“自然要去。”她說。
沈勤歌看著她冷笑的絕美模樣,不由為那些敢偷他們東西的人,默默的捏了一把冷汗,得罪誰不好,得罪這個睚眥必報的女人,到時便,上天無路,下地無門,有他受的。
幾人一路離開,早已走出百痕之外,那仿若地獄深淵的沼澤,只能看到朦朧之后那霧氣騰騰的光暈,錯落殘缺的暗影,變幻無常,里面鴉雀無聲,靜的可怕。
幾個人站在沼澤地的邊緣,停下了腳步。
穆千潼早已將貔貅和剜木喚了回來,貔貅此刻化成奶娃娃的模樣,跟在她的腳邊。
貔貅輕輕的嗅了嗅鼻子,奶聲奶氣的說道:“主人,這沼澤地里有妖獸的味道,主人一定要小心。”
穆千潼手里剜木一橫,那嗡嗡作響的戾氣,表達著穆千潼和剜木此刻勢如破竹的氣勢,她狂妄一笑,冷颼颼的,“管他什么妖獸,誰若敢阻擋我,必粉身碎骨,識相的趕緊退開,讓老娘找到那小偷,一定要他好看。”
沈勤歌站在一邊,控制不住的咳了一聲,聽著穆千潼囂張的在那里大放厥詞,真是生生破壞了穆千潼颯爽翩然驚鴻的氣質(zhì),這個女人,就不懂得維護自己的形象嗎,本來長得挺好看的一個姑娘,偏偏是這樣的脾氣。
鳳楠在一邊聽著穆千潼的豪言壯語,手里的孔雀扇,輕輕的一扇,便是讓四周,仿佛多了一抹不能忽視的色彩,讓單調(diào)的暗影,徹底成為了陪襯,那雙狹長的眸子,內(nèi)斂著無盡的笑意,似乎只要跟在穆千潼身邊,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對他來說,都是可有可無,完全可以忽視。
他滿心滿眼,便是穆千潼與他在一起,便覺得此生足矣。
這片沼澤地草叢,實在是太蔥郁廣袤無垠了,放眼望去,很難看出,哪條路才是真正通往沼澤地最深的地方,玉火炎站在一邊,不溫不火的扔了幾個石子,遠近不同,單手結(jié)印,不過剎那,便見沼澤地之上,波光粼粼,那隱蔽的路,驀然出現(xiàn)在他們的腳下。
穆千潼眉飛色舞的贊了一聲,玉火炎傲嬌冷酷的面頰,冷到極點,他從鼻子里哼了一聲,高抬著他驕傲的下巴,率先大步向前走去。
“喂,我可是你師父”穆千潼嘀咕了一聲。
前面走著的人,頭也不回一下。
穆千潼無語的摸了摸鼻子,不就是鳳楠送給他一把劍嗎?至于把他們兩個突然變成眼中釘一般看著,他們這也是關(guān)心自己的徒兒嗎,雖然徒兒實在是傲嬌過了頭,但穆千潼總覺得,身為師父要大度一點,她也就不和這個,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臭徒兒計較了。
穆千潼想著,等回來的時候,再將他按到沼澤地里,此刻,她就大度一點好了。誰讓她就是這么一個好師父呢。
走著的沼澤地上的路,錯綜復雜,仿若一道道迷宮,走了幾圈之后,眾人恍然發(fā)覺,居然一直在原地打轉(zh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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