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千潼等了很久,都沒有看見鳳楠出現(xiàn)。她不知道鳳楠為什么沒有在附近?明明他來到這里的目的,應(yīng)該也是為了這只神獸身上的神力而來的才對。
肖降雪說過,在鳳楠的身上,是有神力的存在。穆千潼不知道他到底瞞著自己什么,但是她覺得自己猜測的沒有錯。那一直阻攔自己的人,一定與鳳楠有關(guān)系。可是她沒有想到,等到最后,只看見肖降雪與坑神公子,她心心念念的鳳楠,從頭至尾,都沒有出現(xiàn),難道是他已經(jīng)猜測出,此番這妖獸的出現(xiàn),是與自己有關(guān)?所以為了不見自己,甚至連這只妖獸的身上的神力都放棄了?想到這一點,穆千潼不知道是該感動還是該生氣,一顆心都控制不住的揪了起來。
因為她來到一川大陸之后,一直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想辦法一統(tǒng)一川大陸,打破一川大陸的禁制,然后,重新回到九川大陸去,然而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的目光居然一直追隨在鳳楠的身上,為了尋找到鳳楠,幫助他,這段時間,她在無滄小域里,沒有考慮過自己一點。甚至她沒有迫不及待的從南地離開,都是為了想幫他制作一件防御衣,怕他以后再受傷。可是到頭來,她卻始終沒有見到鳳楠的蹤影。
那人就那樣消失在她的身邊。穆千潼的心情,五味雜陳,十分的復(fù)雜。
而在那邊的肖降雪和坑神公子兩個人,倒是從容的很多。畢竟從一開始,他們就是幾乎同時出現(xiàn)在妖獸的面前,一直緊追到了今天,不但沒有收了妖獸,得到它身上的神力,就是到此刻,他二人的實力,也沒有分出伯仲。
肖降雪一只玉笛在手,笛音十分的悅耳動聽。那妖獸卻是聽不得這笛聲,拼命的掙扎嘶吼。它的力量瘋狂,而且還呼扇著大翅膀,甩了過去。
肖降雪的速度快,手里的笛音,一刻未停,千變?nèi)f化。那邊,坑神公子手里沒有半點煉器,只以凌厲的靈力力量,對付那只妖獸,卻絲毫沒有落了下風(fēng)。
肖降雪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他出現(xiàn)的十分突然。他在知道有一只妖獸身上擁有神力的時候,便來到了這里,也就在那時候,他就遇到了此人。
此人的實力深不可測,十分神秘。他自己是什么樣的實力,肖降雪是十分明白的。而此人和他的實力不分伯仲,便足以說明對方,是什么樣的高手。
有這樣一個高手一直跟隨在自己身邊,肖降雪知道,自己想要得到這只妖獸身上的神力,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好在,他們緊追了這么多時候,卻依舊沒有辦法,收了這只妖獸。不然,他若是魔族之人,奪走了神力,倒是更不如此刻,他們只能干看著這只妖獸的好。
這妖獸,本來就是十分兇悍的妖獸,再加上它身上擁有神力的存在,自然整只妖獸的實力,大幅度的提升。
神力雖然不能轉(zhuǎn)化為自身的修為,但是卻可以使用。只是一旦神力被人奪走,之前擁有神力的人,原本的修為多少會受損。
穆千潼躲在一邊,聽著肖降雪的笛音,只見在那的妖獸,對著周圍狂吼。肖降雪一支笛子在手,整個人說不出的清冷出塵,那絢麗的靈力技能,令人眼花繚亂,實力極其的強(qiáng)大。
穆千潼不由瞇了瞇眸子,她之前和肖降雪曾經(jīng)對決過,當(dāng)時剜木在手,還是在肖降雪手下慘敗。沒想到她當(dāng)時拼勁了全力,怕是對付的,還不過是肖降雪一層的功力。而且,肖降雪之前還闖到了陣法盟的炎窟里,然后,又悄無聲息的離開,那炎窟是個何等厲害的危險之地,他竟然來去自如。如此可見,她與肖降雪相差的實力,實在是懸殊太大,多少令人忌憚。
而坑神公子,自從穆千潼和他相識之后,一直都知道他的實力極其的強(qiáng)悍,深不可測。她從來沒有見過他使用什么煉器,那一掌的靈力出現(xiàn),便足以能夠驚天動地,毀滅一切。
不知道為什么,穆千潼總覺得坑神公子如今對付那只妖獸,并沒有用盡全力。他那般游刃有余,靈動飄逸,怕是連一半的功力都沒有用上。
穆千潼瞧著如此風(fēng)華絕代,實力強(qiáng)悍的二人,花了一炷香的時間,依舊和那小小的妖獸,在那僵持著,又瞧著鳳楠那廝,如此絕情,當(dāng)真不肯出現(xiàn),穆千潼就大步走了出來,對著那半空的妖獸,喊了一聲。
“回來吧!”
這三個字,聲音不高不低,卻足以讓那兩人一妖獸,聽的一清二楚。
那妖獸,聽到穆千潼的聲音,立刻歡快的鳴叫了一聲,直奔穆千潼而去。它飛的速度極快,盤旋在了穆千潼的身后,那偌大的一只妖獸,躲在如此渺小的穆千潼的身后,那畫面看起來十分的滑稽。
肖降雪手里的玉笛放下,眉眼清冷了許多,一時沒有料到,有能力奪妖獸的神力的人,又多了一個,而且,那妖獸,對穆千潼如此言聽計從。
而那邊的坑神公子,從頭至尾,周身氣息不曾變過一下。深沉仿若從遠(yuǎn)古而來的氣息,氣場綿延。
“穆千潼!”
肖降雪看著站在地下的人,一拂衣袖,忍不住出聲說道。
他沒有想到,穆千潼會出現(xiàn)的如此猝不及防。而且,令他有些意外的是,那只妖獸,居然躲在了她的身后,似乎穆千潼是它的主子一般。但是據(jù)他所知,這只妖獸,并沒有認(rèn),任何人為主。但是它卻這般聽穆千潼的話。穆千潼到底是做了什么?竟然能令如此兇神惡煞的妖獸,都變得如此乖巧。
所以,肖降雪叫她名字的聲音,有意外,有驚喜,有冷酷,有對她的嫌棄。嫌棄她又來添麻煩。
穆千潼勾了勾嘴角,一柄九轉(zhuǎn)靈玉扇刷的一展,聲音甜兮兮的,“兩位,真是好久不見了。不過這只妖獸,如今已經(jīng)被我收了。兩位從哪里來的?不如回到哪里去吧。”
肖降雪從半空落了下來,一身錦袍,飄逸冷峻。他行走的步伐,被那翩然的衣袍勾勒著,氣息冷沉的厲害。
“你在說什么?!”
“秘城城主的耳朵不好使嗎?我說,這只妖獸,如今已經(jīng)被我收了。你們不必再打它的主意。”
“你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讓它沒有認(rèn)主,就已經(jīng)聽從你的話。”
“沒什么。”穆千潼似笑非笑的笑了笑,一雙美麗姣好的眸子,輕輕的挑了挑,直視著肖降雪,森冷深邃的眼神。
“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讓這只妖獸,如此聽話,但是它身上的神力,我秘城自然是要拿走的,不會留著,讓別人去亂整個天下。”
“禍亂天下?”
穆千潼覺得好笑的笑了一聲,“秘城城主這話說的,很好笑。這天下的神力有多少?城主應(yīng)該心知肚明。就算少了這一份,也沒有多少影響。除非,城主是想用這份神力,來提升自己的實力。若是如此,我也無話可說,不過奉勸城主一句,神力終歸不是你的修為。”
“本城主還不屑于用神力來提升自己的實力。這神力在眾人眼里,確實是天下難尋。但在本城主這里,不過不屑一顧罷了。”
“那秘城城主大人,為什么還緊追不舍?”
“不過是不想讓這份神力,落到有心之人的手里罷了。”
“既然如此,倘若是落在我的手里,應(yīng)該算不得什么有心之人。我可沒有什么禍亂天下的意思。”
“是嗎?那倒未必。”肖降雪輕哼了一聲,眼神里的神采,是那般的不相信。
穆千潼聽了他的說辭,有些忍俊不禁,“怎么,城主大人,居然覺得我會想禍亂天下?”
“若是其他人,本城主倒是覺得他們未必能有那樣的本事,但是若是你,那自然是不容小覷。”
“沒想到,我在秘城城主心里的地位,竟然如此之高。”穆千潼忍不住拍了拍手,“不過你放心,我并沒有禍亂天下的意思。”
而另一邊,坑神公子也跟著落了下來,不同于那肖降雪,說了如此多的話。他始終一言不發(fā)的站在那里。
穆千潼對著他笑了下,之前在無滄小域的時候,她可是說了,要與他比試一番,看誰先一步找到這只妖獸。雖然坑神公子先一步,一直緊追在這妖獸的身邊,但是到最后,收了這妖獸的,卻是自己。穆千潼有幾分得意。
但是肖降雪儼然是不肯善罷甘休,穆千潼也不想跟他再廢話。這神力一直在這妖獸的身上,始終是一道隱患。
穆千潼從神醫(yī)系統(tǒng)的儲物空間之內(nèi),取出一面鏡子,放在手里,左右翻看了一下。
肖降雪對她突然拿著鏡子,有些不明所以,就見穆千潼突然將鏡子抬起,直接照向那只妖獸。
幾乎在剎那,那妖獸的身上的神力,全都被吸引了出來,落到了那鏡子之上。肖降雪的面容一沉。
很快,那妖獸身上的神力,全都收到了鏡子之內(nèi)。穆千潼將這鏡子拿在手里把玩著,莞爾笑著說道:“這份神力,我是不會給任何人的。若你們想要拿到神力,那就對我動手好了。”
穆千潼將鏡子,直接扔回到神醫(yī)系統(tǒng)的儲物空間之內(nèi)。她就不相信,在神醫(yī)系統(tǒng)之內(nèi)的東西,他們還有辦法拿走。除非,她沒了小命。不過,穆千潼覺得,就算自己沒了小命,他們也很難將這份神力重新拿到。既然這份神力是鳳楠想要得到的,說什么,她也不會放手。
肖降雪渾身冷若寒冰,眼底戾氣盤旋,“你確定?想要帶走這份神力?!”
“不錯。這份神力,我是絕對不會給你的。”
穆千潼說著,雙手快速結(jié)印,一道陣法,在他們眼前出現(xiàn)。
肖降雪手里劍鋒一轉(zhuǎn),一道凌厲的靈力,破空而去,那陣法,頓時煙消云散。
穆千潼忍不住挑了挑眉。肖降雪這一道凌厲的靈力力量,應(yīng)該使用了不少實力,這才是他真正的實力。
不過穆千潼早已想好了后招。剛才那一道陣法結(jié)印,她知道根本停不了多久,所以在他們還沒有追過來的時候,穆千潼就已經(jīng)布下了一道陣法。
這便是那玄煞閣,那本高級陣法的布置圖上的第五道陣法。這第五道陣法,充滿了殺機(jī),和戾氣,復(fù)雜程度很深,以穆千潼如今的能力,只能布置出它的冰山一角。但是拖延一會兒功夫兒,應(yīng)該是足夠用了。
整個集市之上,進(jìn)來和出去的路,四通達(dá),只要困住他一時,自己自然能有功夫兒,從這里離開。
但是顯然,穆千潼低估了肖降雪的實力,畢竟,這位秘城城主,據(jù)說,可是從上層位面而來,并非是一川大陸之人,不過用了半盞茶不到的功夫兒。肖降雪就將這第五道陣法,一下子直接打破。
不僅如此,為了阻止穆千潼的離開,他竟然直接摧毀了集市之上的,穆千潼知道的那第二道陣法。
所有因為這第二道陣法,而成的進(jìn)來和出去的路,直接消失,只留下了集市之上,原本進(jìn)來和出去的路。
穆千潼忍不住干笑了一聲。這秘城城主的實力,還真是讓人望塵莫及。自己這點兒小手段,簡直沒有任何用。
某些知道這道陣法的存在,而從來都是視若未見的人,見這道陣法,就這么被人破了,不由錯愕至極。還有很多人,根本就不知道這些,如今,很多人看到這一幕,都不由,感到十分的震驚。
而玄煞閣的人,自然也十分快速的趕了過來。畢竟這道陣法,在整個沼澤之域,都是極其的重要,一旦被人給打破了,不同于其他陣法,破陣法之人離開,還能恢復(fù),只要被人給打破了,這道陣法,就此湮滅,這也是玄煞閣極為在意這道陣法的原因。
肖降雪卻似乎根本就不管有多少人,有多么的震驚,也不管他這么做,讓其他人有多么的憤怒,他的目光直指穆千潼,一支玉笛,充滿厲氣的攔在穆千潼的面前,逼著她將神力趕緊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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