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也知道,我們家小漠,從小乖巧懂事,膽子小,脾氣好,我和他爺爺,哪里舍得說他一個字!
“是啊,小漠從小有天賦,是個聰明的孩子。我們長孫府的門匾,你們進(jìn)來的時候,一定都看到了,那是我們家小漠,三歲那年,第一回學(xué)寫字寫的,多好看的字跡,遒勁有力,矯若驚龍,龍飛鳳舞,行云流水,鐵畫銀鉤,力透紙背,入木三分,一氣呵成。這樣的好字,你們說,若是不當(dāng)我長孫府的門匾之上的字,豈不是,暴殄天物!”長孫家主語氣異常激動,擲地有聲,豪氣萬丈。
穆千潼連連點頭。
鳳楠也跟著連連點頭。
長陵板著一張臉站在那里。
“陵兒,你怎么不點頭?”長孫奶奶問,“你不會是覺得小漠的字,寫的不好吧?”
長陵,“……”
看著長陵依舊是一如往常的冷厲模樣,長孫奶奶忍不住唉聲嘆氣,將目光,轉(zhuǎn)向了鳳楠。
鳳楠,“……”
“我們家小漠是個好孩子,從小就對煉制煉器,十分的感興趣,你們別覺得他是我的孫兒,我才這么說,若是他有什么不會的,陵兒你多多告訴告訴他,這孩子一定聽進(jìn)心里去!
“鳳兒,你們只管把小漠當(dāng)成自己的親弟弟,爺爺奶奶不是因為想讓你們對小漠好,才對你們好的,你們這些孩子,爺爺奶奶喜歡的很。”
兩個時辰之后,長孫家主和主母,才帶著幾分幽怨的離開。
“……這小兔崽子,明天就是大婚的日子,還對小漠的憑空之想,念念不忘。”
“老三的兒子,就是不懂事,長孫府里那么多的地方,搶小漠的地方,做什么?”
“等過了明天,讓老三好好管管他!
“偌大的府里,我們的小漠,就這么一個喜歡的地方,他也看不下去!
“小漠這孩子,在我們家里,真是受委屈了!
“是啊,他爹娘總是對他發(fā)脾氣!
“這么個好孩子,不就是該好好寵著么?”
“就是,不寵著這么個好孩子,還寵著誰?”
穆千潼,“……”
鳳楠,“……”
長陵,“……”
夜深了下來,長孫府里,已經(jīng)掛滿了喜綢,一眼望去,都是喜氣洋洋。大紅的喜字,貼的觸目可及,看著這樣的景致,倒是讓人眼前一亮,頗為喜悅。
“看什么呢?”鳳楠湊到她的耳邊,說了一句,眼睛順著她的視線,向窗子外面望去。
“大婚的景致,看起來頗為好看。”
“是很好看!兵P楠的聲音很是溫柔,“潼兒,你說我們什么時候,大婚好呢?”
穆千潼轉(zhuǎn)過頭,看著他,莞爾一笑,“此刻,如何?”
“甚好!蹦腥诵σ饕鞯。
穆千潼忍不住失笑出聲,“我要睡覺了!
“嗯!
“還不走?”
“不是此刻成婚么?”
“……”
“潼兒……”
穆千潼好笑的看著鳳楠那廝狹長而妖嬈的眸子里,有些無賴的神采,直接將門就給關(guān)上了。
鳳楠長身玉立的站在門外,一襲墨袍將他勾勒的貴不可言,氣勢逼人。他笑著,深不可測的眼底里,浸滿了繾綣溫柔。
夜更深了,穆千潼翻著醫(yī)書,只要神識之內(nèi)的,皇甫小七的那道光線沒有徹底暗下去,她就要想方設(shè)法的將他治好。
房內(nèi)的燭火搖曳著,一道身影猶如閃電一般而來。
穆千潼抬起眸子,那人向她走了過來,將一堆的令牌,放在了她的眼前。
“你要的,玄煞閣閣主的頂級的令牌!
“神偷之族的人,果然是不容小覷,之前有人從我們身邊偷走了瀚海雪劍,如今,你又從玄煞閣閣主這樣的高手手里,偷了這么多的玄煞閣的頂級的令牌!
穆千潼將那些玄煞閣的令牌,拿在手里,“這是所有的?”
“是!
“玄煞閣那邊,如今如何?”
“玄煞閣此刻安然無恙。”
穆千潼呵了一聲,還真沒有想到,肖降雪竟然沒有去報仇雪恨,玄煞閣閣主,可是想把他封印在劍域之內(nèi),將他困死在里面。
“我可以回神偷之族了吧。”
“當(dāng)然,你沒有偷到未蘇箜錦劍,反而是將玄煞閣閣主的頂級的令牌都給了我,神偷之族的族長,一定讓你回去。”
“穆千潼!”晏嫣晚一張臉霎時就極其的難看,她捂著自己的肩膀,氣急敗壞,“你為什么總是算計我。”
“你受傷了?”
“不用你管!”
晏嫣晚氣的要死。
穆千潼就靜靜的看著她。
“你要一直在我這兒嗎?我的榻,可以分你一半。”
“你走,這里是我的了!标替掏聿涞囊幌伦优艿介竭,直接躺了下去。
穆千潼站了起來,將一瓶金瘡藥扔了過去,“可以,這里給你了。”
她說著,直接向門外走去。
晏嫣晚一下子有些愣住,她竟然真的把這里給了自己,按她算計人的城府心思,怎么可能呢?
長孫府,在南地腹地,最繁榮的地方。穆千潼換了一身利落的男裝,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的低調(diào)。
繁華的街巷,在夜深的時候,也是格外的熱鬧。
最大的拍賣閣,穆千潼嘴角勾著邪肆的弧度,大步流星的走了進(jìn)去。
“這位公子,里面請!
一刻鐘之后,四樓的雅間。
穆千潼饒有興趣的看著底下大堂里,搶著各種各樣寶物的人,煉器,魔獸,丹藥,陣法圖,煉器圖,醫(yī)書,武靈師秘籍,馭師靈力珠,還有價值不菲的珍奇異寶,最后壓軸的,就是一塊令牌。
“諸位,這是玄煞閣閣主的頂級的令牌,只要擁有這塊令牌,沼澤之域之內(nèi)的玄煞閣,就會傾盡全力,為你做一件事。”
“玄煞閣閣主的令牌?真的假的?”
“這玄煞閣實力強(qiáng)大,勢力遍及一川大陸,若是能擁有玄煞閣閣主的頂級的令牌,那簡直就是逆襲。”
眾人此刻,議論紛紛,激動的不得了。
穆千潼在四樓看著,滿眼喜氣。
“一塊玄煞閣閣主的頂級的令牌,起價是二十五萬兩金子。”
“二十五萬兩金子?!”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玄煞閣閣主的頂級的令牌,是何等的令人瘋狂,穆千潼拿到金子,直接將神醫(yī)系統(tǒng)的輕功技能,升到了十三級的時候,還是忍不住長吁短嘆的感慨。
第二天早上,她臉上的燦爛笑容,十分的明媚,看的奪了她屋子的晏嫣晚都忍不住懷疑穆千潼是不是病的不輕。
“今天這府里怎么這么熱鬧?”晏嫣晚出了房門,就見長孫府里,上上下下,都是喜氣洋洋的模樣。
“今天長孫府三房的嫡公子成婚,這府里,上上下下,當(dāng)然是熱鬧至極!蹦虑тM(jìn)了門,給自己換了身衣服,一會兒就該是新娘子進(jìn)門,她要過去湊個熱鬧,看他們成婚。
“你這是做什么?”晏嫣晚看她打扮著自己,疑惑的問道。
“去看他們成婚,怎么,你不打算過去,湊個熱鬧,這樣大喜的事情,怎么也不能錯過!
“我不去!标替掏砗吡艘宦。
“怎么,不好奇了?”穆千潼瞧著她板著的臉,忍不住笑了一聲。
晏嫣晚瞪了她一眼。
“你既然回不了神偷之族,就在我身邊待著,我這人就是個護(hù)短的人,不會讓長孫蕭漠欺負(fù)你。”穆千潼將一件,大紅錦緞的大氅,披在身上,將那張傾城的容貌,映襯的更加的嫵媚冷傲,如緞如綢的長發(fā)及腰,雙眸微瞇,笑意甚濃。
晏嫣晚有一瞬的晃神,竟然是頗有些嫉妒她的美貌,她在神偷之族的時候,也是聽說過一川大陸的美人排行榜的,這么美眸靈氣流轉(zhuǎn),一顰一笑,攝人心魄的女子,怕是也在美人排行榜之上吧。
“穆姑娘!
“嗯?”
“你是一川大陸的美人排行榜之上的美人嗎?”
“我?”穆千潼啞然失笑,“我確實容貌出眾,但那一川大陸的美人排行榜,我沒見過,有沒有,誰知道。不過,我在一川大陸的美男排行榜之上。”
“?美男排行榜之上?”晏嫣晚直接愣住。
“你的傷,現(xiàn)在怎么樣?”穆千潼站在那里,也不急著走。
“你的金瘡藥,倒是厲害的很,沒什么事!标替掏硌劬﹂W了閃,也不看她,嘀咕了一句。
“若是沒事,就和我一起去,留在這里有什么意思!
“你是在求我去嗎?”
穆千潼好笑,將放在一邊的錦裘,給她扔了過去,然后直接就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
晏嫣晚立刻手腳麻利的將穆千潼扔給自己的錦裘披上,腳步飛快的跟了過去。
長孫府的大門前,已經(jīng)聚滿了人,難得這個時候,長孫一族的人,會讓其他人進(jìn)到府里來。
穆千潼就站在府門前,等著看新娘子進(jìn)門,也不知道新娘子是個什么模樣,還真是頗為好奇。
晏嫣晚站在她的身邊,一張巴掌大的小臉凍的有些泛紅,穆千潼讓她回長孫府的大堂里面去等著,她也不愿意,還嫌棄穆千潼。
遠(yuǎn)遠(yuǎn)的,能看見一群人迎面而來,那高頭大馬之上的人,一身喜袍,面容之上,滿是高傲得意的笑容。
“人來了。”晏嫣晚臉上一喜,那看熱鬧的激動神情,就好像她昨天就沒有受過傷一樣。
穆千潼給她讓了些地方,免的到時候有人撞到她受傷的肩膀。
新娘子迎了回來,府門前就更是格外的熱鬧,看熱鬧的人,嘰嘰喳喳的成了一片。
新娘子下轎,邁了門檻,一路與新郎,直奔長孫府的大堂。
大堂里面已經(jīng)人滿為患,穆千潼與晏嫣晚進(jìn)去的時候,只能遠(yuǎn)遠(yuǎn)的站在門邊看著。
晏嫣晚的視線在大堂里看了一圈,并沒有看見長孫蕭漠在,真是奇怪了,他堂哥今天可是大婚,他竟然沒有出現(xiàn)。
晏嫣晚看了一眼津津有味的看著那一對新人的穆千潼,悄悄的從大堂溜了出去。
府里的,所有人的視線,都被大堂里,此刻準(zhǔn)備著行禮的新郎新娘給吸引著,晏嫣晚一路走著,還有人急急忙忙的跑過去看熱鬧。
一直走到憑空之想,晏嫣晚的腳步才停了下來。
“今天可是長孫府的大喜之日!
她高聲說著,“所有人都去瞧新人去了,你這長孫府的少主,竟然一個人待在這里煉制煉器?”
長孫蕭漠聽著熟悉的聲音,眼神一凜,看著站在憑空之想的紗簾之外的人。
他不屑的哼了一聲,“那些事,和我有什么干系!
“今天可是你堂哥的大喜事。”
“你若想看就過去,別在這里煩我!
晏嫣晚走了進(jìn)來,在他面前坐下,“我剛才已經(jīng)去看過了!
長孫蕭漠看著她那張明媚的小臉,那靈動的大眼睛,眉頭皺在了一起,滿是嫌棄的說道:“誰讓你進(jìn)來的,這里,只有我能進(jìn)來!
晏嫣晚驚訝了一下,“為什么?”
“這里是我煉制煉器的地方,只有我一個人能進(jìn)來!
“為什么你煉制煉器的地方,就只能你一個人進(jìn)來?”
“憑空之想,是我煉制出來的,我想如此這般,就如此!
“你煉制出來的,別人就不能進(jìn)來了嗎?”
“你!”長孫蕭漠面容不善,滿眼都是銳利的氣勢,“出去!
晏嫣晚坐在那里,就絲毫沒有打算出去的意思,長孫蕭漠拂袖而起,拽著她的胳膊就要將她扔出去。
肩膀之上的傷口被撕開,晏嫣晚痛的嘶了一聲,一張巴掌大的小臉,都扭曲在了一起。
長孫蕭漠的手,猛的一松,詫異的眼神看著她,“你怎么了?”
“沒事!
“你受傷了?”
“沒有!
“怎么受的傷?”
“長孫少主怎么這么啰嗦!”
長孫蕭漠冷冷的瞪著她。
晏嫣晚被他這樣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
“既然穆千潼已經(jīng)幫你離開長孫府了,你為什么又回來了?”
“誰讓我被她算計了!标替掏碓鼓畹泥止镜溃安贿^她給我的金瘡藥,倒是好的不得了。你能不能去她的房里,給我拿回來。”
長孫蕭漠沉著一張臉,看著她,“你在這里等著。”
晏嫣晚立刻就連連點頭。
等長孫蕭漠拿著金瘡藥,回來的時候,就見之前在這里的,偌大的憑空之想,憑空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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